17

“我才不是這種人。”話一說完,徐嬌兒後知後覺說得不妥當,連忙說:“我沒有要污蔑你義父的意思。”

“我知道,但他便是那樣的人。”他苦笑了一下,黑眸認真地看着她,“你呢?”

“我?我的日子便是這樣了,滿山地亂跑,野孩子一樣。”語氣一頓,“不過我被我爹的親戚給惡心了,其他都還好。”

史玄輕聲一笑,她的生活很單純,有點羨慕地揉了揉她的手心,“真好。”

她驀地紅了臉,不是要起床嗎,怎麽被他一忽悠就忘記了正事,“你可別無事找事,趕緊起來。”

“娘子想起便起吧。”史玄笑呵呵地說。

“你擋着我的路。”徐嬌兒微怒地說。

他把腿一收,對着她聳聳肩,她立刻想起來,卻尴尬地發現自己赤裸的身體,這個可惡的男人存心要看她出糗,“哼,昨夜裏都看過了,我還怕被你看嗎。”她瞪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計較,直接擡起腿從他的身上跨了過去。

卻見他輕揚一抹笑容,手忽然往她的腰間一放,直接将她摁在了他的上方。徐嬌兒倏地紅了耳根子,她雙腿大跨在他的上方,好巧不巧,昨日被蹂躏的地方正好坐在他的兇器上。

“史玄。”她咬牙切齒,他一定是有預謀,否則怎麽會這麽巧。

“娘子,時日還早,不如再躺一會吧。”

“我……不……”她的拒絕被他的薄唇盡數含下。

躺下做什麽?自然是好好地與娘子香親一番,時光正好,豈能白白浪費,陽光裏的竹屋春色蕩漾。

一個月之後,這日史玄清晨很早便起來了,看着還在熟睡的徐嬌兒,他悄然無聲地下了床,安靜地出了屋子,到隔壁屋子燒熱水洗漱,之後他便拿着昨天的剩飯走到院子裏喂雞。

大花和阿福歡快地帶着小雞跟在他身後啄米,大黃則是搖着尾巴到他的腿邊蹭了蹭,史玄空着的一手摸了摸它。喂完雞,他去洗了洗手,他轉過頭看了看,便看到了倚在門框旁的徐嬌兒,朝她微微一笑,“起來了。”

“嗯。”徐嬌兒打了一個呵欠,伸了一個懶腰,“你勤勞了不少。”

Advertisement

史玄無奈地一笑,“娘子是否滿意?”

“馬馬虎虎。”她嘟着嘴,指着地上的剩飯,“雞啄米滿地亂啄,你倒好,亂灑弄得地一團糟。”

史玄點點頭,“為夫受教了。”

看他态度謙卑,她滿意地颔首,“時候不早了,你快些去村子裏教書吧。”

史玄走過去,輕摟着她的肩膀,溫柔地說:“成婚不過短短時日,為夫沒時間陪你……”

“不用陪。”徐嬌兒心有餘悸地說。他的陪可不是一般的陪,想想他所說的陪,她雙腿都要發軟了,要是一直任由他在床上陪她,她真的不用做事了。

“娘子看起來很不想我陪啊?”他不是滋味地說。

她笑着溜出了他的臂彎,“我去做早膳,你先坐着。”

看着她逃跑的樣子,史玄無聲地笑了,怎麽這般的可愛。

他慢悠悠跟在她的身後,歪着腦袋看着她動作麻利地做飯,“娘子,肉少放一些,最近肉吃得多了些。”

他就站在她的身後,說話時熱呼呼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根處,弄得徐嬌兒手一抖,差點灑了一地的熱水,“你幹什麽?”

“嗯?”

“靠這麽近幹什麽。”她紅着臉說。

“都有些日子了,你怎麽還是改不了動不動就臉紅的毛病呢。”他笑着糗她。

“不用你多管,你走開,站在這礙手礙腳的。”她趕着他出廚房。

他作怪地伸長手臂環住她的腰肢,“我站在這,豈有妨礙你,你自個的心思不定,倒是怪我了。”

“什麽?”聽了他的歪理,徐嬌兒更氣了。但卻鬥不過他,她只好一咬牙,穿着繡花鞋的腳往後一踩,卻踩了一個空。

“娘子,為夫還得去村子裏,你動作可要快一些。”史玄敏捷地避開了她,神色淡定地說。

她怒在心頭,卻又舍不得他餓着肚子去教書,盡管腰上那大手讓她不自在,她也只好忍下了,哼,下次再跟他算帳。

她全然沒有看到後面的史玄笑得一臉的春風得意。

一個人的生活和成婚之後的生活可謂是天壤之別,之前徐嬌兒活得自由自在,如今她照樣活得快樂,只是她的心裏多了一個惦記的人。天氣轉暖,可初晨微寒,她擔心他會不會受寒,午時又怕他在村裏沒有吃好,挂念的事情可多了。

這不,天快黑的時候,她便忍不住地站在山腳那裏等史玄了,徐嬌兒如今不再打獵了,史玄說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她還有他,她要是打獵出了事情,那他該如何是好。

她當時自然嘴硬地不理他,心卻融化了,也漸漸地減少了進山的次數,到了最後便沒有再去山裏了,至多會跟他一起進山玩一玩。

成婚沒多久,史玄便交了底,跟徐嬌兒說了他的身家,吓得她差點從床上摔下去了,沒想到她看走眼的男人居然如此厲害,她也不再擔心他們會沒飯吃,要去啃樹皮。

當然,她節儉的性格一時還改不了,該吃什麽、喝什麽、穿什麽,她照舊,可沒有大張旗鼓地去置辦別的無用東西。

加上家中的大花和阿福很争氣,如今她光是賣雞蛋和雞都足夠生活了,這樣平淡充滿安全的生活都是他帶給她的,一個她一直覺得不夠強壯的男人,這話自然也被他聽到了。

史玄聽到後悶不吭聲地将徐嬌兒帶到了床上,進行了一番深刻的接觸,告訴她什麽是強壯之後,她再也不會嫌自家男人不夠強壯了,這樣都不強壯,要真的再壯下去,她也甭活了。

遠遠的,她看到了山腳那裏有一個黑乎乎的人影走了上來,她臉上立刻浮現一抹笑意,手不由自主地朝那人揮了揮手,那人立刻也朝她揮了揮手,她開心地往下走。

迎着風,徐嬌兒如迎春花般笑盈盈地走向史玄,“你回來了。”

“不是讓你不要站在這裏等嗎。”他語氣不是很好地說:“這條路我每日走,還會走錯不成。”

徐嬌兒呵呵一笑,“有什麽關系。”

史玄拿她沒有辦法,但也無法否認在回家的路上看到她時那種溫暖的感覺不是假的,有一個人在等他回家呢。

徐嬌兒跟在他的身邊,一只大掌默默地伸過來牽住她的手。她紅着臉頰,甩了甩他的手,“趕緊放開,被人看到了可不好。”

史玄瞪了她一眼,“誰會看到。”

于是徐嬌兒安靜地任由史玄牽着她一步一步地往家裏走,好一會她才發現他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些蔬菜,“怎麽買菜了?後院有菜呢。”

“是那些孩子的爹娘硬塞給我的。”他說。

徐嬌兒安靜了一下,輕柔地說:“你是一個好教書先生。”否則他們也不會敬重他。史玄低低地笑了,倒不是很在意,“也許吧。”

徐嬌兒望着他的側顏,神色柔和,她怎麽也想不到有一日她能嫁給這樣的人。

“怎麽這樣看我?”他側過頭,正好看到她朦胧的眼。

“相公,能嫁給你是我的幸運。”她語重心長地說。

史玄伸長手捏着她的鼻子,“終于知道我的好了?”

“嗯。”徐嬌兒害羞地低了頭。

他滿意地一笑,“再喊我一聲相公吧。”成親以來,她從不喊他相公,總是史玄、史玄地喊他,今日終于聽到了。

徐嬌兒抿着紅潤的唇好一會,支吾地說:“相公……”

“聽不到。”史玄唇角挽起一抹壞笑,她沒有瞧見。

她哼了幾聲:“相公。”

“欸,聽到了。”史玄大聲地說:“娘子。”

正巧一旁有兩個村裏人一起挑了山水下山,看到他們兩個人,大聲地打了招呼:“史先生、史夫人。”

“朱大伯、梁大叔好。”史玄笑呵呵地回了招呼。

徐嬌兒羞得擡不起頭,好一會,等确定那兩人走遠了,她生氣地說:“你個不要臉的。”

史玄呵呵地笑着,“娘子,夫妻恩愛是好事。”

“為人師表就想這些情情愛愛,不知羞。”徐嬌兒羞然地說。

“好、好,現在不想,我們回家慢慢想。”史玄朝她暧昧地眨了眨眼,吓壞了她,一個踉跄差點摔倒了。

“閉上你的臭嘴。”徐嬌兒惱怒地掄起一抹拳頭狠狠地砸了一下他的胸膛。

同類推薦

陰陽鬼術

陰陽鬼術

玄術分陰陽,陽為道術,陰為鬼術。
林曉峰學鬼術,抓邪祟,可卻陷入一個又一個陰謀詭計之中。
神秘的抓妖局,詭異的神農架,恐怖的昆侖山。
且看林曉峰如何斬妖魔,破陰邪!

逍遙小僵屍

逍遙小僵屍

女鬼別纏我,我是僵屍,咱們不合适!
驅魔小姐姐,你是收我,還是在泡我!
又是這魔女,哪都有你,再來打屁屁!
還有那妖女,別誘惑了,本僵屍不約!
()

陰九行

陰九行

1912年宣統帝溥儀退位,1949年新中國成立,1978年施行改革開放......
一個朝代的更疊,往少了說,幾十年,往多了說,幾百年,而某些匠人的傳承,卻少則上百年,多則上千年啊。
我将滿十八歲的時候,我師父跟我叨叨,“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至于幹咱劊鬼匠人這一行的,既要無情,也要無義。”
劊鬼匠人,赤腳野醫,麻衣相爺,野江撈屍人......
這些陰九行的行當,你沒聽說,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大神歪着跳

大神歪着跳

我叫黃埔華,是一名出馬弟子,人稱東北活神仙。 本人專注跳神二十年,精通查事治病,看相算命,代還陰債,打小人,抓小三。 承接各種驅邪辟鬼,招魂問米,陰宅翻新,亡靈超度等業務。 另高價回收二手怨魂厲魄,家仙野仙,量大從優,可開正規發piao! 如有意加盟本店,請點多多支持本書!

靈玉

靈玉

財迷道長新書已經在黑岩網發布,書名《午夜兇靈》:曾經我是個無神論者,從不相信世上有鬼,但是在我當了夜班保安之後,不僅見過鬼,還需要經常跟鬼打交道,甚至我的命,都被鬼掌控着……
人品保證,絕對精彩!
那天,隔壁洗浴中心的妹子來我店裏丢下了一塊玉,從此我的命就不屬于我了……

摸金天師

摸金天師

原名《活人回避》
一件古董将我推上一條亡命之路,從此為了活下去我變成了一個和陰人行屍打交道的走陰人。
三年尋龍,十年點穴,游走陰陽,專事鬼神。
走着走着,也就掙紮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