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三天三夜

第37章  三天三夜

這是祁折雪從未感受過的濕軟高溫。$$本$$作$$品$$由$$

他整個人像是被含在口中的柔軟棉花糖,任由人揉圓搓扁,又像是在熱水中融化的糖漿,舒服的渾身每一寸都在吶喊着多一點,多一點。

他蹙着眉,表情似乎有些痛苦,又帶着些許歡愉,指尖緩緩攥緊許停枝的頭發,不知道是該推開還是該親近。

許停枝還在繼續動作,似乎對他的氣息有什麽謎一般的迷戀般,用力搜尋着祁折雪身上的每一寸獨特的氣味。

到最後,祁折雪終于受不了,猛地推開了許停枝。

水液滴答滴答從許停枝的臉頰上劃過,許停枝似乎是愣住了,指尖沾了一點,在祁折雪震驚的眼神中嘗了嘗,随即又湊過來,直起身體去親祁折雪,像是在憑着本能動作,含含糊糊地啃着祁折雪柔軟的唇,小聲呢喃:

“乖啊,我的乖崽.......”

房間裏的茉莉味道愈發濃郁,幾乎到了難以忍受的程度。

........

許停枝完全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麽,說了什麽,只用力伸展身體,像是一汪池水,無盡包容垂入池心的紙條,任由那枝條攪弄起周遭春水無數。

恍惚中,他感覺自己好像看見了祁折雪,又好像沒看見,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抱着祁折雪,倒在了床上。

等他睜開眼時,眼前的被子裏探出毛茸茸的一顆頭,懷裏朝思暮想的臉還趴在他胸口,在均勻的呼吸着,皮膚像是個洋娃娃似的精致的沒有一絲瑕疵。

窗外金色的陽光勻澈地鋪灑在祁折雪的臉上,許停枝盯着他高高的鼻梁看了一會兒,許久,才沒忍住,用指尖戳了戳祁折雪的臉蛋。

軟的。

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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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我靠!

許停枝頓時如遭雷劈,猛地坐了起來,但很快腰間咔嚓一聲,又因為下半身傳來的痛楚而呻[yín]一聲,倒回了床上。

理智和昨晚的記憶紛紛回籠,許停枝整個人被劈的外焦裏嫩,表情空白了好久,直到整個人僵硬成一座雕像,都還沒能接受這個事實。

而好死不死的是,他倒回床上的一瞬間,實現無意間偏頭劃過地面,緊接着瞳孔一縮,看見了地上本來就遮不住什麽的衣服和幾個團在一起的面巾紙。

啊——

許停枝想死的心都有了,猛地将被子遮到了臉上,用力砸自己的臉,試圖逃避。

而他的動靜太大,似乎是吵醒了身邊的人。

祁折雪這麽大人了,還是像個小動物似的嘤嗚一聲,緊接着緩緩睜開了眼睛,露出了如同寶石般清澈明淨的瞳孔。

他的瞳仁裏裝滿了許停枝那張滿臉寫着複雜的臉,許久,才從夢中緩緩回神,從鼻腔裏哼出一句:

“清醒了?”

許停枝猛地坐起來,惱羞成怒下,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盯着他看:

“你怎麽來了?!”

他當初千叮咛萬囑咐讓楚斂照顧好祁折雪,千萬別讓對方陷入險境,怎麽塔這邊還是派了祁折雪過來?!

軍隊那邊就沒其他活人了嗎?!塔也白塔九年級的哨兵是吃幹飯的?!

“........我不能來嗎?”

祁折雪的目光下落,輕輕放在了許停枝肩膀上的牙印上,随即又像被燙了似的移開眼,緊接着轉過去,用被子團起了自己的身體,一副還想再睡的模樣。

“祁折雪!”

許停枝幾乎要被祁折雪氣死了,猛地将祁折雪翻過來,狠狠數落:

“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啊?!”

“這裏是黑金的地盤,是你随便能來的嗎?”

祁折雪默默地看着許停枝又開始習慣性的數落他,而且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瘋了,你真是瘋了!”

許停枝瞪着祁折雪,眼神像是在看什麽不聽話的小輩,用力推了一把祁折雪吼道道:

“你快回去,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那什麽才是我該來的地方!”

祁折雪別連吼了幾句,終于忍受不了,豁然從床上坐起來,那雙向來亮晶晶的眸子裏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裝滿了冷酷和寂然,擲地有聲道:

“我是白塔的首席向導,這裏就是我該來的地方!”

“.......”

許停枝的話被猝然打斷,震驚過後,竟是滿臉愕然地看着突然暴起的祁折雪。

他大概是錯過了祁折雪這麽多年的成長,根本不知道面前這人,早已經不是他記憶裏還會抱着他哭的乖崽。

那個乖崽此時已經成長成了多頂天立地的少年,他卻還習慣性地将他護在羽翼之下,殊不知這樣膽戰心驚的保護,反而成了困住祁折雪的枷鎖。

“你.......”許停枝盯着祁折雪,正想再說些什麽,卻被對方再次打斷:

“許停枝,我已經不是之前那個祁折雪了。”

祁折雪站起身,赤腳走到地上,開始穿散落在地的袍子。他似乎全然沒有意識到許停枝頓時僵硬的身體,自顧自将後背上慘烈的抓痕露給許停枝看,随即扣好口子,轉過頭,語氣很冷道:

“昨天晚上,也不是我求着你讓你和我做那檔子事的。”

“我......”許停枝攥緊了床上的床單,緊緊地發着抖,許久,才像是想到了什麽,挫敗地垂下頭,含混的吐出幾個字:

“對不起......”

“........”祁折雪聽着許停枝遲來的道歉,盯着許停枝發白的臉,嗤笑一聲,并沒有馬上說話。

既沒有接受他的道歉.....也沒有拒絕。

兩人面對面沉默了一陣,許久,還是冷靜下來的許停枝受不了尴尬,率先打破了沉默,悶悶道:

“那你這次來,是為了什麽?”

“把你帶回去,然後抓捕黑金回國際法庭審判。”

祁折雪一遍遍地将皺巴巴的衣角撫平,聞言擡起頭,看了一眼許停枝白的不正常的臉,皺了皺眉,随即移開視線。

他見許停枝刻意轉移話題,也沒有再回顧兩人之間的龃龉,而是選擇心照不宣擱置争議,從善如流地往下說:

“原本只是想從黑金口中撬出前往蟲星的地圖,但是姜子杏告訴我們,黑金的業務之一,還有走私販賣向導腺體。他之前就挖走了姜子杏的腺體,并告訴他只有殺了我們才能保住他的命,姜子杏受到刺激,才會對我們動手的。”

“現在心理醫生已經介入,對姜子杏進行心理創傷撫平,但如果不盡快抓到黑金,只怕會有更多的人受到迫害,到時候,會有越來越多的姜子杏出現。”

“他說的沒錯。”

許停枝摸了摸脖頸上的腺體,總覺得今天的腺體怪怪的,在不斷發燙,意識也時而不清醒時而清醒:

“黑金對他人的腺體又一種極其狂熱的收集癖,收集後又會轉手賣掉,唔——”

他話還沒說完,就悶哼一聲,捂着發燙的腺體,倒回了原地。

“......你怎麽了?”

祁折雪走到床邊,掌心撩起許停枝額前的濕發,皺眉看着他如昨晚般發紅的臉和渙散的瞳仁,心想哨兵的發熱期不是只有一晚麽,怎麽又開始了。

但這想法還未深入想下去,他忽然身形一晃,整個人就被拉到了床上。

天旋地轉間,祁折雪和許停枝的身形已經倒置,他仰起頭,聽見潮熱的呼吸聲從耳畔傳來,還有許停枝含糊的聲音:

“乖崽,再來一次。”

........

到最後,兩個人是一點正事也談上,光顧着打架了。

這一架打了三天三夜,事畢,許停枝累的倒頭就睡,留下祁折雪一個人盤腿坐在床上,背上傷痕累累,幾乎沒有一塊好地方。

“牙可真齊......”祁折雪看着手臂上的牙印,疼的差點眼淚汪汪,決心回去再也不和許停枝做這檔子事了,累的半死,還要像個小魚幹似的被咬來咬去。

不過真的好奇怪,為什麽之前那麽冷淡的許停枝突然變的那麽纏人?

祁折雪垂下臉,視線仔仔細細地在他身上劃過,發現對方身上并沒有任何傷口或者異常,除了——

脖頸!

祁折雪渾身一震,趕緊爬過去,将睡得很死的許停枝翻過來,拉開他身上的被單,湊過去,仔細看了看他的脖子。

之前弄得時候沒注意,光顧着标記了,但祁折雪忽然想起來,向導和哨兵咬腺體互相标記結束之後,都會進入各自的精神領域,留下相應的标記。

但今天無論兩個人之間進行了多少次打架,祁折雪一次都沒有進入過許停枝的精神空間。

思及此,祁折雪只覺一盆涼水從頭頂澆下,整個身體都涼了。

他忽然想起之前進入這間房之前,郁白曾經和他說過,現在的許停枝和之前的他是一種人......

是什麽意思?

難道說,郁白将許停枝送到他身邊時,不僅給他換了衣服,還在他的腺體上做了手腳?

“......”

祁折雪呼吸滞了滞,緊接着,用力按住許停枝的手,将對方從熟睡中晃醒:

“哥,哥,你醒醒.......”

許停枝本來還在睡覺,被祁折雪這麽一喊,慢慢張開了眼,瞳仁中水霧迷蒙,勉強打起精神道:

“怎麽了.......”

“哥........”祁折雪的聲音還在打顫,似乎是冷到了極致,連話都說不出利索了:

“你的精神體梧桐呢?”

“嗯?”許停枝聽祁折雪半夜要找他的精神體,還沒回過神,敷衍道:

“找它幹嘛.......”

他打了個哈切:“我讓它出來陪你.......”

說完,他正想召喚出精神體,卻發現往常心念一動就能辦成的事情,此刻卻像完全摸不出關竅一般,腦海中空蕩一片,什麽也沒有。

“.......”許停枝瞬間清醒了,嘩啦一聲坐起,被子被他掃落在地,與此同時,他捂着自己的腺體,滿臉寫着驚疑不定:

“對啊,我的精神體呢?!”

他又試了幾次,發現自己完全召喚不出自己的精神體梧桐了。

“........這是怎麽回事!?”

許停枝臉“唰”的一下變得蒼白,驚疑不定道:

“我的精神體呢?!”

“哥.........”祁折雪的臉色也算不上好看,抿了抿唇,在許停枝近乎崩潰的神情裏,輕聲突出了一個對于許停枝來說算得上驚天噩耗的消息:

“你的哨兵腺體被人偷走了.........你沒發現嗎?”┆┆本┆┆作┆┆品┆┆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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