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偷情

第50章  偷情

“祁工,這次前往多性人種星的人員名單已經發到你的郵箱了,您有空查看一下。”

“好。”

祁折雪簡要地給外交部的工作人員回了一個字,剛打開光腦郵箱,一雙大手就從他脖頸處圈了過來,将他緩緩擁在懷裏。

“在看什麽呢。”

剛洗完澡的許停枝渾身散發着淡淡的山茶花清香,他伸手抱住了祁折雪,從後面将下巴擱在了祁折雪的肩膀上,好奇地看向面前的懸浮光屏:

“........出使多性人種星外交人員名單?”

“嗯。”祁折雪操縱着光腦屏幕往下滑,應了一聲:“前幾天去開了一個會,關于建交的決議已經通過了,定下日子就出發。”┆┆本┆┆作┆┆品┆┆由┆┆

“........”許停枝緩緩圈緊了祁折雪的脖頸,眼神一暗,一瞬間安靜了幾秒,随即忽然又開口道:

“你也去?”

“當然。”祁折雪之前做了那麽多努力就是為了回到蟲星,現在他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當然不會放棄每一個推動目标的機會:

“當時候,我會作為外交官的助手出席。”

“......”許停枝沉默了一瞬間,随即偏過頭,看了一眼祁折雪被光屏照亮的側臉,忽然湊過去,在祁折雪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啾。”

“.......”

感受着側臉溫熱的觸感,祁折雪不由自主地蹙起了眉,有些不滿地用掌心推開許停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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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

“沒什麽。”

許停枝幽幽嘆口氣:“就是感覺錯過了你的好多時間。”

他的乖崽,已經變成了這麽有目标、這麽有行動力的人,而他竟然沒有親眼見到他的成長過程,真的莫名有些遺憾。

“.......莫名其妙。”

祁折雪裝作沒聽懂許停枝的言下之意,浏覽完人員名單後就關閉了光腦,準備洗完澡睡覺。

許停枝還是賴在他家沒有走,祁折雪又不可能真的把他扔大街上,于是就放任了許停枝進入了他的房間,還忍着怒意,容許對方借着分開幾天就見不到的理由,像抱着抱枕似的,将他抱的緊緊。

祁折雪:.......我忍。

本以為忍過這幾天,等到出使多性人種星的時候就能擺脫黏人的許停枝,但沒想到在離開特種星的當天,祁折雪就在隊伍裏發現了許停枝的身影。

他穿着護衛軍的制服,正藏在人堆裏,要不是祁折雪對他的氣息十分敏[gǎn],說不定還會被他蒙混過去。

“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在經過許停枝身邊時,祁折雪不動聲色地往他身邊靠了靠,壓低聲音問:

“你來幹什麽?”

“不是說了嗎,我會幫你的。”

許停枝穿着板正的制服,臉上卻挂着吊兒郎當的邪氣和痞笑:

“所以我自請來保護你的安全。”

“......”

許停枝究竟是怎麽混進護衛軍隊伍的祁折雪懶得去想,反正他名義上的養父是第一任S   神級向導,擁有的特權超乎祁折雪的想象。

令祁折雪真正生氣的是,許停枝明明會和自己去,但前幾天卻故意不提這事,反而借着分離的借口對自己又親又抱又摸.......

真是豈有此理!

莫名的惱怒從祁小公主的心裏頭竄了起來,他憤怒地轉過頭,留給許停枝一個冰冷的後腦勺,揚長而去。

許停枝:“......”

他摸了摸鼻子,無奈地笑了笑,心想小公主果然生氣了,果然自己前幾天就不應該騙他,把他逗得太過火吧?

因為心虛,所以這幾天許停枝都沒有主動來找祁折雪,生怕祁折雪惱羞成怒之下再也不理自己了,但他沒有想到,他刻意的疏遠卻讓祁折雪更加生氣,以至于在結交的談話會上,祁折雪都是一臉冷冰冰地坐在臺下,看着總理和多性人種星的內閣首相交談,裝作沒看見許停枝頻頻投向自己的視線。

兩國領導人交談完畢之後,按流程就進入了傳統的國宴招待環節,許停枝和祁折雪都在另一個宴會廳用餐。

這次的國宴采用的是自助餐形式,許停枝端着盤子,随意挑了幾樣菜,想去找好幾天沒說過話的祁折雪,看看對方消氣沒。

他的視線在宴會廳內随意掃視了一下,随即牢牢地鎖定在背對着他正和三皇子交談的祁折雪身上。

他正想走過去,卻沒想到剛擡起腳,小腿忽然一重,似乎有什麽物體,牢牢纏住了他的小腿。

許停枝的大腦猛地一懵,變的一片空白。他反射性地低下頭去查看情況,發現一個軟乎乎的團子正死死地粘着他,還揚起白雪般白皙的臉龐,奶聲奶氣地喊了一聲什麽。

“......你說什麽?”見是個孩子,許停枝松了一口氣,蹲下`身來,将白雪團子團子抱了起來,捏了捏他的臉頰:

“你是誰?”

“大皇孫殿下!”

還沒等小團子咬着指尖,正欲說出些什麽,一個中年婦人就提着裙擺急匆匆地跑了過來,見白雪團子沒事,才不着痕跡地松開眉間的溝壑,捂着心口道:

“您吓死我了!”

許停枝懷裏的白雪團子看到婦人似乎很開心,張開手臂啊啊啊的要抱,許停枝将他送回婦人懷裏,沒有看到祁折雪和三皇子掃過來的探尋且意味不明的目光,只聽見那婦人對他道:

“不好意思,是我工作的疏忽,讓大皇孫殿下從主宴上跑出來,叨擾您了。”

多性人種星還保有皇室,皇室人丁稀薄,只有兩個omega皇子和一個beta公主,這屆的omega皇太子殿下并沒有和皇室衆人成婚,而是力排衆議,和內閣的首相結了婚,生下了一個alpha皇孫。

原來就是面前這個小團子。

許停枝松了松眉毛,笑着摸了摸大皇孫的腦袋,溫聲道:

“很可愛。”

小團子奶呼呼的,還沒張開,卻已經初顯精致的容貌,吐着泡泡,對着許停枝,脆生生地喊了一聲:

“趴趴!”

“.....什麽意思?”許停枝聽不懂,但他對面的婦人聞言,已經吓得變了臉色。

她看着許停枝的臉,表情變的更加奇怪,随即随意朝許停枝行了一禮,趕緊抱着小皇孫離開了,只留下許停枝一個人摸着後腦勺站在原地,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匆匆離去的背影。

等到他終于反應過來要去找祁折雪的時候,擡起頭,卻發現祁折雪早就不知道去哪裏了,剛剛那個地方,早就沒有了祁折雪的背影。

許停枝:“.......操!”

因為白天沒有和祁折雪說上話,許停枝越想,心裏越氣,越是趁着晚上人少眼不雜,竟然膽大包天地潛入了祁折雪下榻的樓層,仗着哨兵強悍的體力和能力,直接從窗戶爬入了祁折雪的房間。

彼時的祁折雪剛洗完澡,正穿着睡衣坐在床上看今天會議上整理出來的資料,豈料他剛剛看到一半,窗戶便卻忽然傳來動靜,将他的注意力完全吸引了過去。

只見許停枝輕輕松松地撬開窗戶,從八層樓高的酒店外翻了進來,一邊走還一邊揚起一絲笑,走到床邊時還壓下`身,雙手撐在祁折雪腰間,挑眉道:

“想我了沒,乖崽?”

“........”祁折雪面無表情地将手中的資料壓在了他臉上:

“滾。”

許停枝在來之前就對祁折雪會說什麽話做好了心理準備,他于是毫不在意地拿下面前遮擋視線的一堆紙,翻身将祁折雪抱在身下,在他的臉上親了好幾口,才道:

“不順利?”

“......嗯。”在說到大事的時候,祁折雪從來不含糊,當下也撇下自己心中哪點小任性,應了一聲:

“關于建交後,多性人種星要的優惠政策太多,我們還在猶豫要不要同意。”

“......先別想了。”許停枝看着祁折雪眼底下的青黑和煩躁,有些心疼,将祁折雪壓在身下親了又親,随即單手去解祁折雪的襯衫扣子,壓低聲音對他道:

“不如我做點成年人該做的事情,嗯?”

“........”祁折雪沒有掙紮,只是壓下眼尾,一臉冷漠地看着許停枝,沒有應聲。

看着祁折雪沒有明确拒絕,許停枝眯起眼睛笑了笑,随即埋下頭,從祁折雪的額頭開始親,一路往下,最後到達了關鍵地方,埋頭苦吃。

不知道是不是許停枝的技術有所提高,到最後,祁折雪的汗都快要出來了,眼前一陣陣眩暈,無數的燈光碎片從他面前閃過,又像是浪潮不斷拍打岸邊的礁石,讓他嘗到了熱血沸騰的滋味。

就在兩人快要剎不住車,即将做一對被底鴛鴦的時候,祁折雪的房門口卻傳來了不緊不慢的敲門聲。

“噠——”

“噠噠噠——”

祁折雪的動作一頓,正想讓許停枝停下,但沒想到還沒等兩個人做好準備,門口就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說話聲:

“請問,祁折雪先生在裏面嗎?”

“......在。”雖然不知道是誰大晚上來找自己,又想做什麽,但祁折雪也不可能怠慢了對方,于是不顧許停枝不爽的表情,趕緊用被子一掀,将渾身□□、未着寸縷的許停枝藏在了被子底下,随即翻身下床整好衣領,強裝鎮定前去開門:

“是誰?”

“是我。”

門口的三皇子早已脫下了白日裏的社交服裝,笑眯眯地看向祁折雪:

“還沒有睡?”

“....沒有。”祁折雪看見對方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脖頸處,頓時繃緊了下颌線,生怕被對方看出什麽而影響了他對特種星人的印象,随即破壞外交。

“請問您有什麽事嗎?”祁折雪換上一副溫和的笑臉,假裝沒看見對方刻意在自己身後探尋的視線,還不動聲色地上前一步,擋住了他往裏看的視線。

他在心裏祈禱可千萬別讓三皇子發現外交官助手和護衛軍少将搞在了一起,不然這種醜聞爆出去,真的會贻笑大方。

“想找您繼續聊聊天,關于建交的事情。”三皇子似乎有些不依不饒,一定要和祁折雪共處一室:

“不請我進去坐一坐嗎?”

“這個........”祁折雪表面鎮定,掌心卻攥出了冷汗,“我想休息了,要不三皇子我們明天再約一個時間詳談。”

“我很忙的,只有今天晚上有空,怎麽,不歡迎我?”三皇子刻意咬重了“晚上”兩個字,随即慢悠悠地往裏面看了一眼,似乎早就看透了什麽:

“祁先生是不想請我進去,還是——”

他的語調一轉,眯起了眼,不緊不慢道:

“還是不敢請我進去?”

祁折雪聞言,心髒咯噔了一下,幾乎要停跳。

許久,他看着三皇子若有所覺的臉,勉強擠出一絲笑,随即側開身體,慢聲道:

“怎麽會呢?”

祁折雪在心中祈禱許停枝最好別發出什麽動靜被人發現他大晚上跑來和自己私會,随即面上鎮定地對三皇子說道:“您.......進來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三皇子像是沒看到祁折雪眼神中一閃而過的緊張,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也不坐座位,反而一屁股在祁折雪的床上坐了下來。

感受到床邊微微的下陷,藏在被子裏的許停枝心陡然一沉,還沒等他掩藏好自己的氣息,就聽見三皇子狀似無意般,對祁折雪道:

“诶,這地上的衣服怎麽看起來有些眼熟啊?”

他的語氣裏是滿滿的疑惑和不解,甚至故意拖長,聽的許停枝和祁折雪同時屏住了呼吸,一瞬間大氣也不敢出,任由那聲音如同堅硬的錘一般在急促的心跳上敲打:

“怎麽這件衣服,和今天護衛軍少将許先生身上穿的那件——

一、模、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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