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我弟弟是不是回來了?”
第57章 “我弟弟是不是回來了?”
對于祁折雪來說,在他來之前,他就已經想好了無數種哥哥的處境。
也許是受了傷,仍然被囚禁着;也許是已經成功逃走了,遠走他鄉.......
無論是哪種,祁折雪都能接受,但祁折雪從來沒有想過,會從季斐卿的口中的說出那麽殘忍的兩個字——
“死了。”
死了?
死了.......
如果哥哥早就已經死了,那麽他千辛萬苦回到蟲星,又有什麽意義?
這個念頭甫一出現,祁折雪的精神空間裏便出現了強烈的振動,趴在梧桐樹上休息的青鸾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強烈不安,急的張開雙翼,從樹枝上滑翔下來,青藍色的羽毛飄了一地。
而在另一邊,已經從祁折雪的信息素中感受到情緒波動的許停枝眉頭一蹙,趕緊上前一步,緊緊地抓住了祁折雪的手,在兩人對視的瞬間,用眼神示意祁折雪冷靜下來。
祁折雪.......
祁折雪冷靜不了。
他忍了忍,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沒有忍住。
下一秒,一聲嘹亮的鳳鳴從祁折雪的身上傳了出來,像筆直的利劍一般,響徹雲霄,幾乎要刺破在場每一個哨兵的耳膜。
許停枝是當衆唯一首當其沖受到影響的哨兵,他疼的兩眼一黑,差點沒直接進入精神黑洞跪到地上打滾。
然而不過片刻,一陣輕柔的精神力就包裹了他們的精神世界,許停枝從這一絲安撫中抓緊時機,忍着淌入眼中的熱汗傳來的刺痛,抓住地上的草皮擡起頭,就看見祁折雪踩在青鸾的背上,靈活地躲過蟲族的槍林彈雨,竟然直接沖到了季斐卿的面前,閃電般摸出了腰間的槍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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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季斐卿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幾乎是在瞬間就在全身鋪滿了如同鱗片般堅硬的铠甲,祁折雪的子彈不僅沒有打到他,甚至還反彈了回去,差點沒有把祁折雪自己的精神體打中。
季斐卿眼睛變成了豎瞳,死死地盯着祁折雪的精神體,他幾乎不需要怎麽用力,就能從地上彈跳起來,寬大的漆黑羽翼從他後背張開,幾乎要遮天蔽日,将地面上的大部分蟲族或者人族都籠罩在了其中。
他的翅膀上面橫亘着許多刀痕和彈孔,顯然是沒少受到襲擊,翅膀的邊緣還帶着尖銳的骨刺,一旦被打中,幾乎不需要怎麽用力,就能直接戳穿敵人脆弱的心髒。
一直到這個時候,祁折雪這才陡然意識到了蟲族和人族在身體素質上的差別。
他只恨自己只是一名雄蟲,而不是一個雌蟲,那麽現在,自己也許就不會這麽被動。
很快,特種人和蟲族因為祁折雪率先發起的攻擊,也纏鬥在了一起。
特種人力氣大、速度快,但唯一的缺點就是他們不會飛,除開那些精神體是鳥類的哨兵能越戰越勇,那些精神體是陸地生物的哨兵簡直就是被蟲族按在地上狂揍,像被貓捉弄的老鼠,毫無反手之力。
祁折雪對上的是季斐卿這個歷經百戰的蟲帝,實踐經驗不足,加之他的精神力又不能在除了特種人身上的蟲族身上派上用場,一時之間,他竟然被季斐卿打的節節敗退,要不是青鸾鳥帶着主人靈活閃避,說不定馬上就能被季斐卿弄死。
這樣不行!
人族和蟲族的構造不同,決定了地上跑的就打不過天上飛的,加上雌蟲的力量和體質并不比特種人要差,一些特種人能借助精神體在天上和蟲族打個平手甚至是勝出,但那些被留在地上的哨兵和向導根本抵抗不了來自于天空的進攻。
他們被留在地面上,明顯就是被動挨打的活靶子。
在這一瞬間,祁折雪開始有些後悔,為什麽要在聽到哥哥死去時那麽莽撞地就發動進攻,但他此時已經沒有了後悔的餘地。
片刻後,他咬緊牙關,停止進攻季斐卿,然後釋放出大量的精神力來修複哨兵們的精神空間,防止有些哨兵因為精神體受傷而陷入精神崩潰。
但與此同時,因為光顧着釋放精神力,所以祁折雪被季斐卿抓住了機會,随着“砰——”的一聲響,一發子彈射入祁折雪的肩膀,祁折雪還沒來得及喊疼,下一秒,飛速掠過面前的黑色蟲翼伸出頂端尖銳的骨刺,狠狠地從祁折雪的腹部穿過,然後瞬間拔出。
噗——
在這一刻,秒鐘停在原地,時間仿佛都陷入了靜止。
呼呼的風聲穿過耳膜,劃過漏跳了一個拍的心口,連帶着血液也變的冰冷起來,幾乎要凝結。
因為是哨兵,所以許停枝能清楚地看到一個蟲翼骨刺毫不留情地插入祁折雪身體裏時,血肉黏連的聲音,聲音大的幾乎如同一柄錘一般,狠狠敲在了許停枝的耳膜上。
不能保護自己向導的哨兵,和廢物無意。
許停枝被這個場面震得頭皮發麻,大腦一片空白,他甚至還沒來得及發出憤怒的低吼聲,身體就自動行動起來,幾乎在半秒鐘之內就快速移動到祁折雪從精神體上栽下的垂直地面上,随即迅速躍起,将空中下墜的祁折雪打橫抱在了懷裏。
戰鬥才剛剛打響,主帥便受了傷,許停枝看着懷中的祁折雪大口大口吐出的鮮血,雙眼赤紅,而他腳邊的黑曼巴蛇開始緩慢變大邊長,最後腰身幾乎成水桶一般,眼冒綠光,徑直直起高十幾米的身體,将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低空飛行的雌蟲一尾巴拍飛,随即一口咬傷了好幾個軍雌,轉瞬間,蟲族便折了不少的高級軍官和護衛。
大口大口的鮮血從祁折雪的口中吐出,散發着刺目鮮紅的光芒,甚至染紅了祁折雪臉頰側邊的白發。
許停枝抱着祁折雪,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去捂住他腹部的血洞,還是按住他肩膀上還在流血的傷口。
而所有失了主心骨的向導們都已經慌了,盡管他們的哨兵因為祁折雪的精神力而沒有陷入狂躁之中,但人族的身體相對于會飛會跑甚至力量絲毫不輸于哨兵的蟲族,還是太弱了,沒有了祁折雪,沒有了自己的标記哨兵,光靠向導們,他們更沒有打敗蟲族的決心。
許多向導看着身邊早已倒下的戰友,都已經絕望的閉上眼睛,連從地面上徐徐往下落的季斐卿都已經用憐憫的神情看着地面上這對亡命鴛鴦。
“認輸了嗎?”季斐卿用嘲諷的眼神看着還強撐着沒有閉上眼睛的祁折雪,巨大的蟲翼緩緩收起,原本拔高到三米的身體也逐漸縮小,變回了原樣,緩聲道:
“二十多年前我能殺你,現在也一樣可以。”⊕
“是嗎?”祁折雪知道如今說什麽都沒有用,他在許停枝的懷裏虛弱地吸了一口氣,像是連說話都要積攢力氣,
“你真的殺了我的哥哥?”
“......”
沒想到祁折雪死到臨頭了還在想這個問題,季斐卿的表情微妙地變了變,片刻後,他盯着祁折雪那張肖似祁折霜的臉,挑了挑眉,慢條斯理道:
“你猜?”
“.......那就是沒有了。”祁折雪此刻臉色白的吓人,生機從他的身體裏快速消逝,整個人好像随時能暈過去。他清楚季斐卿在這個關頭又再度改口的原因,無非是貓逗耗子,非要在自己臨死之前咽不下這口氣:
“你把哥哥怎麽樣了?”
“他怎麽樣,和你沒關系。”季斐卿厭煩地皺了皺眉:
“要不是你一天到尾跟在他身邊,哥哥長哥哥短,我也不會想殺你。”
“呵,”縱然現在落于下風,祁折雪臉上還是沒有一絲慌亂,甚至還能勾起嘲諷的笑,盡管那笑很快又被疼痛的扭曲替代:
“你嫉妒了?”
“........”季斐卿被戳中心事,倏然跳腳,雙目再次變成豎瞳。
他想向之前那樣殺了祁折雪,但他沒有沒有想到,随着剛剛與祁折雪說話時産生的時間空隙,地面上的血悄無聲息的越積越多,随後,一陣狂風吹過,血液裏摻雜着的濃郁的雄蟲的信息素也不受控制地散發了出來,頓時,香甜馥郁的味道席卷了這個狼藉的戰場。
在信息素鑽入鼻尖的一瞬間,季斐卿瞳孔驟縮,不可置信地瞪大眼——這是屬于高級雄蟲的信息素!
不,怎麽可能,祁折雪怎麽可能會是高級雄蟲?!
季斐卿還沒來及做出足夠的應對措施,下一秒,形勢陡然逆轉。
在意識到面前這個渾身浴血的向導是高級雄蟲那一瞬間,下一秒,有不少軍雌已經受不了高級雄蟲信息素的誘惑,徑直跪倒在地,像瘋了一般開始脫衣服,似再也無法忍受一般,開始醜态百出地祈求祁折雪信息素的安撫。
從某些角度上來說,雌蟲雖然沒有精神空間,但他們會在情熱期産生精神血脈因子暴動,因此需要雄蟲信息素和精神力的安撫。
祁折雪和向導的精神力對于不同種族的生物,不能對他們造成任何的攻擊,但卻能給他們想要的安撫,一時間,在場被祁折雪信息素吸引的軍雌黑壓壓倒了一大片,幾乎像個扭曲的生物,朝祁折雪沖來。
周圍的哨兵們被蟲族發倩時候的變化吓的半死,他們雖然也渴求向導的安撫,但是通常是精神方面的需求大于生理方面的需求,不像雌蟲,他們戰鬥力強大,看似毫無弱點,實際上卻無法拒絕雄蟲的性吸引。
很快,具有同樣精神力且受了傷的向導們也無法控制自己的信息素随着血液四散,那些被祁折雪勾起了情熱的軍雌們已經瘋了,竟然将那些無辜的向導們都視作了雄蟲,開始了瘋狂的求偶行動。
一場戰鬥很快就變的混亂,季斐卿大概沒有想到祁折雪的信息素竟然有這麽誘人,能輕而易舉地勾起那麽多軍雌的情熱,頓時面色鐵青地站在原地,看着許停枝像守護寶藏的惡龍,直接将那些靠過來想要吸祁折雪信息素的軍雌一拳打倒。
但情熱期的軍雌是沒有任何理智可言的,現在祁折
雪就像是全場最大最香甜的蛋糕,所有軍雌都像瘋了一樣想要撲上去咬一口,很多軍雌甚至因為情熱,走路都走不穩,踉踉跄跄地在地面上跌倒後複又站起,不斷撕扯着後頸,露出背後發燙的腺體,哪裏還有剛才的戰鬥力。
見此,季斐卿再也受不了,他猛地沉下臉,張開翅膀沖上前去,一把将許停枝掀飛,随即直接将祁折雪拎了起來,朝遠處飛去。
.
等到季斐卿将昏迷的祁折雪安頓好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他找來了幾個已婚的軍雌軍醫,還給他們帶上了口罩以及面罩,杜絕了一絲聞信息素的可能性,才讓他們進去,給祁折雪上藥。
一心想要祁折雪死的季斐卿沒有想到自己到頭來竟然會選擇救他,他扯了扯嘴角,看了一眼祁折雪慘白慘白的臉,不知道想到什麽,轉身離開了。
.......現在還不是殺祁折雪的時候。
季斐卿很清楚地知道,祁折雪的身上藏着極其強大的信息素能量,這對雌蟲有着極其強烈的性吸引,足以讓任何一個沒有受過标記的雌蟲心甘情願地跪服在他的腳下,親吻他的腳尖,擁他為王。
這就是雄蟲的魅力,即使他們懦弱無能,但只要他們有信息素,就能讓任何一個雌蟲變成只會發倩的生物。
如果殺了祁折雪,門外那些發倩的軍雌,一定會吵翻天的,到時候他這個本來就半只腳踩在懸崖邊緣的蟲帝,就更難做了。
思及此,季斐卿閉了閉眼,眼睛變的黑沉一片。
察覺到後頸的蟲紋又有發燙的趨勢,季斐卿趕緊去洗了澡,換了件衣服,直到自己的身上再也沒有任何雄蟲的信息素味道和血腥味,他才來到一處隐秘的房間,在牆上的某處花紋上拍了一下,緊接着,一個密道就從他腳下延伸開來,仿佛沒有盡頭一般,通向黑暗。
季斐卿像是來過千萬遍般,毫不猶豫地進入,身後的通道門在他進入的那一刻,自動感應般關上,與此同時,通道內顆顆如同拳頭般大小的夜明珠幽幽地亮了起來,如同季斐卿的眼睛,冒着淡淡的綠光。
季斐卿保持着原本行走的速度,盡量不露出絲毫破綻,直到十分鐘後,他在某一處地方停了下來,緊接着,似乎是感應到了他的瞳孔信息,面前的門又再度打開,從一條細縫,變成了寬大的空間。
在門打開的一刻,無數細碎的光線從窗外洋洋灑灑地鋪散開來,落到地面上後又再度反彈回去,照亮了坐在窗邊的長發男子的身影。
他穿着寬大的白色長袍,袍子是用上好的雲紗做的,邊緣還鑲着金邊,紗面則繡着若黎花的花紋,秀雅精致,将蜿蜒倚地的白色長發也襯的無比漂亮,像是與之相映成輝的毯子。
順着躍動的太陽光,往上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淡漠到幾乎有些不近人情的臉龐,男人眉眼精致如畫,鼻梁高挺,唇如朱砂,不笑的時候就像一副上好的天神古畫,不容侵犯和亵渎。
這個場面,不論在看多少次,季斐卿都會被祁折霜的面容震撼,心跳也随之漏了半拍。
他承認,因為這張臉,自己方才也對有着相同面容的祁折雪手下留情了,不然按照他的速度,他絕對不會給祁折雪放信息素的機會,會在對方沖過來的一瞬間,不給對方周旋開槍的機會,直接用骨刺戳穿祁折雪的心髒。
“雄主。”
季斐卿走過去,在祁折霜的腳邊跪下,指尖捧起祁折霜放在幹淨毛毯上的腳尖,随着腳鏈發出的輕響,他在那白皙精致的腳腕上親了一下。
任誰也不會想到,這個能将自己雄主囚禁在此處長達二十年的雌蟲,在自己的雄主面前竟然會如此的卑微,而更讓人大跌眼鏡的是,祁折雪對季斐卿的舉動從始至終地保持着冷淡的态度,幾乎是看也沒看他,自顧自看着窗外的天空出神。
他坐在輪椅上,雙腿和雙腳都戴上了鐐铐,哪裏也去不了,甚至連精神體朱雀也被季斐卿囚禁了,到最後失去了活力,被他收入了精神空間。
“雄主,我受傷了,需要你的信息素。”
季斐卿恭敬地跪在祁折霜的腳邊,不斷地親着祁折霜的小腿,甚至大有一路往上親的趨勢。他後頸的蟲紋顏色開始變深變燙,像是有人用烙具在他肩膀上不停地按着,他的呼吸開始變重,血液也開始沸騰,渾身也像是爬滿了蟲子一般,瘙癢難耐。
他剛才也吸入了祁折雪的信息素,對方顯然不知道怎麽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吸入帶有引誘性質的信息素對雌蟲來說,無異于是撬開他們的腦子然後猛幾公斤的烈性□□,受過訓練的軍雌們沒有當場爆衣發大水求交配就不錯了.......雖然結果也差不多。
季斐卿是有雄主的雌蟲,所以他比其他雌蟲都能忍,但也忍不了多久,很快就只能跪趴在祁折霜的腳邊,将祁折霜的衣服都裹在身上,病态且瘋狂地聞着祁折霜殘留的氣味,因為被勾起了情、熱,難受的在地面上打滾。
從始至終,祁折霜都用那雙冰冷的眸子看着季斐卿,與祁折雪截然不同的黑色眼珠只是輕微動了動,随即眨了眨。
他被關在這裏已經太久了,因為季斐卿病态的占有欲,除了服侍他的幾個亞雌,他見不了幾個人,因為雙腿被季斐卿打斷過,所以一直只能依靠輪椅坐着,加上他雙手雙腳都被鐐铐拷住,他甚至逃都不能逃,每周唯一的活動就是和季斐卿上創。
等到看夠了季斐卿因為情熱而躁動的醜陋情态,祁折霜這才施施然收回了眼睛。
他的睫毛微微顫唞着,聲音很冷,帶着些許輕蔑,和在祁折雪面前的溫柔包容哥哥形象截然不同,反而帶着高高在上的淩厲意味:
“蠢貨。”
他說:
“過來跪着,舔。”
聽到來自于雄主的命令,季斐卿反射性地爬到祁折霜的面前,擡起頭,看着居高臨下盯着自己的祁折霜,随即心甘情願地低下了一直高昂着的頭顱。
.
兩個小時之後,面對滿屋的狼藉,季斐卿捂着額頭,從床上艱難地爬了起來。
他的腰很酸,但他沒有管,而是從櫃子的角落摸出一個助孕軟塞,随後才低下頭,看着躺在床上的祁折霜。
祁折霜已經閉着眼,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在養神,白色如絲絹般的長發拖在鋪着地毯的地面上,身上全是星星點點的紅痕。
季斐卿情不自禁地湊過去,想要在祁折霜的臉上親一下,然而,他才剛湊過去,祁折霜就睜開了眼睛,清冷的雙眸裏帶着些許寒氣:
“滾。”
他說:“離我遠點。”
“雄主,我需要你。”
季斐卿撥開祁折霜鬓邊的發絲,柔聲說:“你也需要我,我是你的雌君。”
“........”祁折霜每日都在聽這句話,要不是他自己心理素質極強,被關了二十年,聽了二十年一模一樣的話語,他早就崩潰了。
原本他仗着季斐卿的寵愛,還會想着逃出去,但自從他利用容貌美□□惑了季斐卿最信任的心腹蔣知研之後,極怒攻心的季斐卿一聲令下,他就再也沒有了輕易見外人的機會,甚至同樣想将他占有的蔣知研也被季斐卿動用手段逼走了,自己則被季斐卿打斷了雙腿,再也無處可去。
他是神級向導,但他不是神,他沒有辦法做到攻擊一個毫無精神空間的軍雌,卻因為過于強悍的精神力和信息素而被幾個高階軍雌觊觎。他并不介意用自己的容貌達到目的,但他卻忽視了他這樣容貌的雄蟲究竟會讓多少人為他瘋狂,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像是個禍水一般在衆人之間周旋着,最後被季斐卿囚禁在這裏,無處可逃。
“滾。”對于季斐卿,祁折霜還是這一句話:“立刻。”
“我想你,雄主。”
季斐卿在多年和祁折霜的相處之中,已經知道了要怎麽讨祁折霜歡心。他若是愈叛逆,祁折霜就會越厭惡他,不如夾起尾巴裝點可憐,說不定祁折霜還會賞他一些信息素,來緩解他心理和生理上的燥郁。
“雄主,別離開我好嗎?”
季斐卿撩開祁折霜額前的頭發,盡管他的後腰至今還在酸軟,助孕阮塞也在隐隐昭示着存在感,但是季斐卿并不在乎,只是專注地看着祁折霜,像一條忠誠的狗:
“雄主,你不能走,你是屬于我的。”
“.......”
祁折霜冷冷地看了季斐卿一眼,翻過身,不想再理他。
而季斐卿也習慣了祁折霜一年比一年更加嚴重的冷淡态度,他知道,他把祁折霜關在這裏,要是換個心智不堅定的人,早就發瘋了,而現在祁折霜還能好好站在這裏,他們還能擁抱接吻甚至是做艾,對于季斐卿來說,已經是足夠開心的事情。
往常,季斐卿從祁折霜身上得到足夠的信息素撫慰之後,就會離開,但今天不知道是為什麽,季斐卿像是很沒安全感似的,不停地纏着祁折霜,祁折霜受不了了,喘熄着給了季斐卿一巴掌。
那一巴掌對于一個軍雌來說,根本就不疼,反而像是小貓撓癢癢,不僅沒有起到任何的震懾作用,反而讓祁折雪的手腕被季斐卿扣住。○
在白雪之上很快開出了紅梅,祁折霜半合雙眼,防止汗水從額角淌進眼睛裏,片刻後,他一把扯爛床頭的床單。
好半晌,都沒有人說話,空氣裏只剩下軍雌沉重的喘熄聲。
“........季斐卿。”
感受着身上再度壓下來的沉重,祁折霜這次沒有推開對方,反而在季斐卿着反常的行動中嗅出些許不對勁。他睜開眼,眼睛比任何時候都要明亮,是季斐卿二十多年來再也從沒見過的鮮活:
“我弟弟是不是回來了?”
季斐卿的動作一頓,神情中沒有流淌出絲毫的破綻,反而裝作若無其事道:
“什麽弟弟?你弟弟不是早就死了嗎?”
看到這般反應,祁折霜卻愈發印證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他嘴角的笑容愈發盛大,如同桃花灼灼盛開,卻在某一瞬間刺痛了季斐卿的心:
“我弟弟回來了。”
他篤定道:“是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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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