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章
第 15 章
他擡眸看了下黎霧的反應,如果她此時露出一絲不願意或者是不舒服的表情,他就會立馬停止。
他的唇逐漸往下輕輕的親吻着她,他的唇來到她的凹凸,他看着她因為呼吸沉重一起一伏的地方,眼神逐漸變得狂熱。
分開了十三年,他也只把她當成家人來想念。從她出生第一聲哇哇啼哭,在産房那道門他看她的第一眼,似乎命運就已經被注定了。
曾經他确實是把她當成家人來想念,如果過去的自己遇見此刻的自己,怕是會原地自戕,絕不會讓他有機會能夠活到此刻。
陸北烨的呼吸逐漸變得沉重,雙眸猩紅的瘋狂快要溺斃在眼前的景象裏。
窩邊草都喂到嘴裏了也沒有不吃的道理。
他猶豫了一下吻了上去,柔軟滾燙的雙唇觸即到她身上最嬌嫩的肌膚。陌生的感覺襲滿了黎霧所有的神經。這種感覺是她從未體驗過的,她覺得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她覺得很刺激很新奇,但她并不讨厭,兩只白皙纖細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摟上了陸北烨的後腦。
陸北烨感受到了她的主動,他緊張激動的心逐漸被安撫了,他怕吓到她,接吻時他能感受到她的生澀。
冰冷的唇逐漸往下吻下視若珍寶似的觸碰着她的肌膚,他想這裏以後能有一個屬于他們的小生命,他亦或是她将會是他們最深的羁絆,有着他們兩人共同的骨血。
獵人來到了森林,因為從小在國外長大,森林是光禿禿的。
這種異樣的感覺讓黎霧下意識的想躲開,她忍不住撐起手臂想要往上移。如果剛剛她想躲他想他會放過她,不過到了此刻陸北烨不會給她這個機會。他的兩只手牢牢的箍住她的身體,雙眼像是淬了血一般猩紅。
新手獵人第一次探索森林,獵人祈求山上的姑娘給他一碗水喝,他覺得那水是他嘗過最甜的甘露,如果這是毒藥他願意每天反複的中毒。
昏黃的燈光和天上皎潔的月光在暗中窺伺着。
陸北烨抱着她在懷裏一下又一下的輕拍着安撫,片刻後他看着她緩了過來,他親了親她的耳朵,像是在鼓勵她做的很棒。
喜歡探索森林的獵人永遠不會只去一次,一天去好幾次的時候也是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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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探險者一遍又一遍的探索叢林,叢林裏發的洪水也絡繹不絕争先恐後的流淌着。
夜晚的海上吹來微涼的晚風,吹動了紗簾卻吹不走這一室的暧昧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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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霧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昨天喝了酒晚上兩人又折騰了一夜,後來她實在是累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睡着了。
她并沒有什麽害羞的情緒,對于她來說這些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體驗未知的事情仍是她喜歡的。
性,從來都不是一個女人需要避諱的東西,它并不可恥。
如果有人跟你說女人談性是不知羞恥,那你可以肆意嘲笑對方的愚昧無知,再告訴對方所有生命都是如此誕生的,如果你覺得這是件羞恥的事情,那可以自行絕育。
男人女人首先都是人,女人并不需要任何人告訴她們應該怎麽做,要怎麽做。
人類的發展從母系社會到父系社會經歷了漫長的時代演變,父系社會給女人無形之中設置了很多看不見的規矩和條框,沒有任何東西有資格定義女性,她們的心獨立自主。
都說女人是水,她們終有一天會明白,看似沒有任何攻擊力的才是最強大的。
水可以變成各種形狀,可以被任何容器所承載,可以變成任何顏色。只要她們強大到溢出,就沒有什麽東西能夠阻攔,或者是承載的容器破了洞,她們可以義無反顧的離開任何不适宜的境地。
陸北烨進房間的時候就看到她躺在床上發呆,他走到床邊把被子掀起來。一只手臂撈起她,讓她坐在他的手臂上,徑直的就往洗手間走,他把她放在了洗手臺上坐着,擠好牙膏遞給她。
看着鏡子裏她坐在那乖乖的在刷牙,眼神還有些沒睡醒的迷茫,頭上還豎着幾根呆毛兒,他覺得有些無奈又好笑,接觸的越多越能在她身上看到小時候的影子。
他昨晚到底還是沒有讓她哭,雖然他想的難受的快要瘋了,但他怕她疼,這種事情還是循序漸進的好。在他內心深處,對她全是滿滿的疼惜,他是真的舍不得。
有的時候他很厭惡自己,像是分裂割開的兩個人,一面叫嚣着擁有他,一面痛斥着他自己拱了自家的白菜,他覺得誰都配不上他的妹妹,就算是他自己他也要罵幾句。
昨晚折騰她折騰的狠了,陸北烨今天沒有帶她出門,兩人窩在房間裏一個在書房處理工作,一個在沙發上躺着拿手機玩游戲。
港城的天氣比上京熱的多,下船的時候又正是一天當中正午最熱的時候,黎霧很不喜歡,整個人身上都帶着股低氣壓,姿态懶散的邁着長腿被陸北烨牽着走。
到了酒店房間她就直奔浴室洗了個澡準備上床,地震了她都不會出去的那種。
只要出門回來黎霧就必須洗澡,她覺得外面太髒了。倒不是有多嚴重的潔癖,只是對她來說,床是她的風水寶地,不容許任何外面的灰塵玷污。
陸北烨看着她這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這小崽子自從進門兒就沒給過他一個正眼兒,好似他這個人不存在似的。
他對她的沒良心似乎也逐漸免疫了,他能怎麽辦,自己的妹妹自己疼。
看着她似乎很累的躺在床上,他是真的很好奇她到底是做什麽了能這麽累?
他不知道其實黎霧就只是不喜歡中午而已,太陽肆無忌憚的照射在身上,是真的很令人煩躁。
看她情緒不好,他走到床邊坐下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剛沐浴完的香氣席卷着陸北烨的感官,喉結微動,聞着她的味道他突然不想出門了。
他嗓音低沉沙啞的在她耳邊說:“我去鄭家,鄭家老爺子知道我來了,不去拜訪一下不好。”
黎霧懶洋洋的嗯了一聲,沒什麽情緒。
陸北烨又親了親她的眼睛“晚飯前我回來,呆在這裏不要自己一個人出去。”
黎霧眼睛已經合上了,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着,懶得搭理他說的話。
陸北烨剛走黎霧就睜開眼睛了,眼裏哪兒還有什麽困倦的樣子,啧,用在自家哥哥身上的招數如今還要對着別人用,感覺平白無故多了個人管自己,有點兒麻煩。
她走到窗邊,白皙纖細的手指夾着根兒煙。酒店的位置在市中心,七十樓層的頂層視野極好,她俯瞰着這座燈火通明的城市,那雙眼仍含着清冷,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一根煙的時間她走回去,拿着手機撥出了個電話“在港城,這幾天我抽個時間過去。”
電話那頭兒傳來男人痞痞的聲音似乎在抽着煙“成啊,正好你定的那車還沒往上京運走,你來看一眼,正好我這兒還有輛車,改裝的你幫着看一眼?”他也沒問哪天,她說這幾天,那他這幾天在店裏守着就行了,總會來的。
黎霧随意的應着“行,等着。”
黎霧在港城開了家改裝車廠,廠子挺大也挺出名兒,當然價格也是出了名的貴,跑車機車都改,除了剛剛打電話那位沒人知道她就是老板。
她不太管,賺了賠了無所謂,一開始主要還是放她那些寶貝車的,她買過太多車,周晟陽數不清也沒管過她花錢,估計她連自己都數不清,但她改裝的那些車總得找個地方放着吧,這些年不管她在哪兒倒騰的車基本都運到這兒放着了。
那些車放着落灰伍哲心疼,就跟她商量着展出,她也無所謂,後來改着改着就出名了,就算再有錢她也秉承着來錢不賺王八蛋的道理,逐漸就是這個規模了。
陸北烨回來的時候她正窩在沙發上打游戲,慵懶的半靠在沙發扶手上,長腿倒挂在沙發靠背上,那姿勢真是要多随意有多随意,聽到來人也沒理,自顧自的玩着游戲。
他走過去把人抱起來放在腿上,讓她靠在他身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雙手環抱着腰,就那麽靜靜的坐着看她打游戲。白皙的手指快速的滑動着,槍擊類,挺準,看來是經常玩。
黎霧打完了随手把手機扔在了沙發上就那麽沒骨頭似的靠着他。
“餓嗎,我叫了餐,港城挺有名的本地菜,試試?”略帶薄繭的大手細細的摩擦着她的脖頸邊說
“行啊。”
反正她不愛操心這些東西,陸北烨吃的自是味道極好的,她當然沒什麽意見。
陸北烨在她耳邊低沉的說“明天跟我去趟公司麽?臨時有事兒,後天再去馬場好不好。”
黎霧無所謂“沒事兒,你去吧,明天我自己出去轉轉。”
陸北烨聽到她要自己出去馬上就說“自己,不行。”
黎霧回過頭看着他近距離的那雙如墨黑的眸子語氣譏諷“怎麽?陸爺這是把我當金絲雀兒養了?”
陸北烨看着她眼神略帶嘲諷的看着他,那模樣,好像他養過什麽金絲雀似的。這話都誰教她的,還敢這麽形容自己,他突然控制不住的想拿出兄長的威嚴,嚴厲的告訴她,不可以有這種想法。
但看到她的表情他的心還是瞬間微縮了一下,他想,金絲雀?怎麽可能,她可是他的妹妹,捧在手心裏都覺得不夠,誰敢把她當雀兒?
陸北烨略帶認真的眼神看着她低沉開口“沒有。”
黎霧從他腿上起身站着居高臨下的看着他,面上沒什麽表情
“沒有就好,你最好永遠都不要有這個想法。”
陸北烨不想跟她劍拔弩張的,他站起身牽着她的手往餐廳走,最後還是妥協了
“手機要開着機,不要不接電話,不要讓我找不到你。”他頓了頓以退為進的又說“畢竟是我帶你來的我要保證你的安全。”
黎霧不想跟他繞彎子,她回頭看他“你要派人暗中跟我我?”
陸北烨想到她猜到了,但沒想到她就這麽直接問,他蹙了蹙眉“不行?”
她看着他的眼神略帶趣味,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唇角帶着些邪氣的微微一勾“行啊,你試試。”
試試呗,好久沒被跟過車了,之前哥哥經常這樣讓人跟着她保護着,久而久之她也在其中得了些樂趣。樂趣就是甩掉那些跟着她的車。
遇上個技術好的确實會很有意思,只不過目前為止她還沒遇到過她甩不掉的車。
畢竟技術再好也惜命,而她玩車,不要命。
陸北烨看着她這次居然這麽聽話沒有反駁,他有點兒不信。
他還在看着黎霧,他不信她會這麽乖。俗話說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在黎霧的事情上他承受不了一點失誤。
他還在想着這小崽子有可能做出的事兒,對面那個卻已經吃上了,像是完全忘卻了剛剛他們之間的談話,完全不像是在憋着壞的樣子。
殊不知黎霧這小孩兒,就是一肚子壞水兒,而她最大的樂趣就是跟家長逗着玩兒。
每當她明明不認同卻同意的時候,就會是她那位哥哥大人最頭疼的時候。
這位缺失十三年的兄長怎麽可能鬥得過她?她可是跟周晟陽鬥智鬥勇了十餘年。
黎霧心情頗好,晚飯都比平常多吃了一些,心裏還有些默默期待着明天的到來,她是真的很想知道陸北烨會用什麽手段來對付她。
她滿腦子都在想,換了一個新鮮的人,會不會更有意思呢…..希望陸北烨不要讓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