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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到北京出高鐵站, 範娅接到她之後見她孤身一人,“怎麽就你一個人來啊,你老公呢?”
梁晴說:“他沒來。”
範娅挽着她的手腕, 深感懷疑道:“梁晴你怎麽回事啊, 結婚了不說,這種大型朋友聚會也不帶來給我們看看, 你老公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難不成是在逃罪犯嗎?”
“他是因為工作忙。”梁晴說道,她在來之前的确跟儲臣提過要不要一起來,但是被他拒絕了,“等你去江蘇,我帶他來見你就是了。”
“少來。”範娅可不信她的鬼話,“我今天最期待的就看見你老公真面目,既然本人沒來,照片給我看看吧!”
梁晴于是在手機裏找了找了, 是在家裏的拍的, 儲臣給妞妞洗澡,當時只是想拍黑妞而已。
範娅拿過梁晴的手機, 驚嘆道:“這很帥啊!你一直不讓人家露臉,我還猜想是長得不好看呢。”
梁晴随口反問道:“我能和長得不好看的男的結婚嗎?”
“還說你不是顏狗?”範娅對她還很了解的,以前追梁晴的人很多,有錢的不少, 但是梁晴偏偏挑選了程一東。
梁晴把手機拿回來,聽見範娅喃喃自語道:“不過這位哥和程一東是不同類型的,很有男人味啊, 是做什麽的?”
“自己做生意的。”
“對你好嗎?”
“ 還不錯。”
“對你好就行。”帥不帥的,關上燈都一個樣。
坐在範娅的車上, 看着街景不斷往後倒退,她能夠敏銳地覺察出南方和北方的不同,好像這邊的地更硬,樹葉更加枯黃,空氣也更幹。
她記得幾年前剛來北京的時候,第二天就流鼻血了,一周都上不來廁所,只能去買藥,同宿舍的室友笑着調侃她真是大小姐的身子。
當初她跟儲臣分手,又是懷着對大城市既憧憬又迷茫的心态,很長時間都像一朵蒲公英,心到處随風飄着,居無定所,後來終于定了心要學習要掙錢,可是身體又出問題,覺得自己的生命比較重要,事業什麽的都可以靠後。
似乎她奮鬥很多年的東西,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其實人生的本質和蒲公英也沒有什麽區別。
範娅問:“你在想什麽?”
“人生。”
“當你思考人生的時候,說明你已經老了。”
梁晴在北京的幾天裏見了不少朋友,吃飯,聊天,偶爾也喝酒。晚上給儲臣打視頻的時候他也在喝,不過是在家裏。
冬天天黑的早,以至于梁晴覺得很晚但是一看手機上的時間也才六點多,她驚訝地看着視頻裏的儲臣,他已經洗完澡穿着睡袍,坐在沙發上看逗妞妞生态缸裏的小魚了。
那個小魚梁晴總是養不活,每天死一條,一開始以為是妞妞咬死的,還去查了監控,大黑耗子表面粗犷帥氣,并不會幹這麽缺德的事兒。
梁晴愁壞了,找不到原因。前天儲臣在門口花了三十塊錢又買了五條回來,兩天過去活蹦亂跳,一條沒死。
“你怎麽養的?”她好奇地問。
儲臣姿态懶散地沙發上,喝着杯中的香槟,開着電視,“這是我的獨門秘籍,傳男不傳女。”
“滾吧。”梁晴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心說這麽會養魚以後這活兒就歸你了,又問:“才六點,你怎麽這個點在家?”
“你不是說要查崗嗎?我回來等着。”
梁晴:“你文盲嗎,我說是查崗看你有沒有做壞事,不是讓你什麽都不幹了回家來點卯。”
他也只笑了笑,沒有反駁,“我這樣乖不好嗎?” 然後不等她回答又問:“你在想什麽?”
梁晴也躺在酒店的床上,不介意被他看到擠出來的雙下巴和死亡角度,“就是重游故地有點感慨吧,我在北京幾年再回去,在別人眼裏好像失敗退場。”
儲臣收:“成功的定義是什麽?有标準嗎?”
梁晴幹笑一聲:“好像也沒有吧。如果非要說的話,就是普世意義上的買車買房,在最好的平臺工作,卷最好的教育資源。”
“這些東西如果你想要,我一樣可以幫你實現。我說過,出點錢能解決的問題對你來說不是問題。”
“哈哈。”梁晴不知道說什麽了,畢竟儲總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了,只是低調而已。也許是她今天喝了酒的原因,黃湯下肚又開始不着調。
又或許是不太習慣身邊沒人陪着。
儲臣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臉也開始泛紅,“作為丈夫,我只希望你健康,最好能快樂。”
梁晴蜷縮了一下身體,他們也只有隔着網線才會靜下心來說這種話,“你喝完酒就休息吧,我要跟朋友去吃飯了。”
“好好玩。”
他等她主動關掉視頻,有低聲補充一句:“老婆。”
範娅婚禮定在元旦的第二天,一來是因為算出來的确是個黃道吉日,二來是方便親朋好友的時間。
婚禮場面很感人,鮮花緊簇,燈光綢帶,浪漫至極。
新郎倌本人看着比範娅小,笑起來還有兩個小酒窩,但舉手投足很是成熟穩重,聽說婚禮的大大小小事宜都是他親自統籌的,沒有讓範娅操一點心。
他紅着臉解釋:“本來娅娅喜歡的是草坪婚禮,但是半年內合适的酒店都訂光了,我們又着急結婚,只能給她一個不算完美的婚禮了。”
她坐在臺下觀禮的時候,忽然想起儲臣也說過草坪婚禮,就在手機上搜了下,果真跟富麗堂皇的酒店儀式不一樣的畫風,很是清新脫俗。
不過少了燈光的加持,想要好看,必然是要在細節處燒錢的,梁晴正看得津津有味,就有人來拍了下她的肩膀,“晴晴,好久不見了。”
其實婚禮剛開始的時候,梁晴就看見程一東了,他坐在男賓那一桌,忙着應酬,沒顧上跟她打招呼。
“聽範娅說你結婚了,什麽時候的事?”程一東在她身邊空着的椅子坐下來,有敘舊的意思。
“去年春天。”
程一東算算時間,去年元旦他去江蘇找過她,差不多是他離開沒多久,她就結婚了。
再看看她的手指,只在食指有一枚裝飾性的鉑金戒指,但這并不是結婚對戒,也沒看見她身邊有丈夫陪同,程一東甚至都沒能從她的社交軟件裏看出來她身邊有另一個人的身影。
他為自己這個荒唐的想法,自嘲地笑了笑。
梁晴問他:“有什麽好笑的事麽?”
“感覺很不真實。”程一東說:“你先生沒有陪你一起來?”
“我們兩個又不是連體嬰,時時刻刻要捆綁在一起。”
程一東覺得這倒也符合梁晴的性格,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梁晴也不是粘人的女孩子,工作對她來說比較有吸引力。
“他對你好嗎?”程一東忍不住又問。
梁晴不動聲色在心中琢磨他這話的真實意思,笑着說:“我們的生活很合拍,所以,我挺開心的。”
“我希望你能發自內心的幸福,而不是別人看上去的開心,或者過日子合适。”
梁晴喝了口茶,“你沒有見他本人,怎麽知道我是将就呢?”
“抱歉,也許我說的話有失分寸。”程一東是個禮貌的人,也很快看出梁晴的語氣裏的排斥,“只是覺得……你結婚有點快。”
想當初程一東追梁晴,是追了近一年她才點頭的。
“我們認識很多年了,他是個值得托付的人。”梁晴想快點結束這個話題了,盡管她知道程一東沒有惡意。
“讓我猜一下。去年我去找你,叫你姐姐的那個小男孩兒身邊,還有個男人,是他嗎?”當時他看到對方的第一眼,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梁晴沒有回答是,或者不是,“他也是我的初戀。”
他們一起長大,這麽多年,要說單一的愛情或者什麽,都不準确。
程一東徹底放棄掙紮。懵懂的少年時代喜歡的人是白月光一樣的存在,也是最純粹的,沒有人能撼動他的位置。
某天在朋友局上,程一東聽到範娅說梁晴已經跟人領證了,他整個人都變得恍惚,愣愣地問了一句:“領什麽證?”
範娅就笑他傻,“結婚證啊,不然能是什麽證?”
他仍舊覺得失真,梁晴怎麽會忽然就跟人跟結婚了呢?她不是一向對婚姻大事謹慎的嗎?
怎麽忽然就結婚了呢?
他想不明白。
那天深夜,他像個瘋子一樣翻遍了她的社交媒體,在她的朋友圈裏拿着放大鏡排查。發現沒有男人入侵的痕跡時,他的心裏卑微地竊喜。
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謊言,她根本就沒有結婚,只是拿一些話搪塞朋友,否則為什麽沒有曬結婚證,為什麽沒有婚禮?
他的情緒在那個晚上大起大落,喝得爛醉,在某一個瞬間生起了怨恨。跟梁晴分手,和接受她嫁給別人是兩碼事。
程一東一直覺得和梁晴的分開,并非因為感情本身出了問題。導|火|索在他母親那裏,沒有反對他們在一起,只是清晰地指出他們之間的差異,母親相對梁晴做出一些安排,但是被她拒絕了。
這場風波殃及到兩個人的相處,他也心高氣傲,一路尖子生走到今天,從來都是受人追捧的,自然也想抻着她的倔強。
賭氣給她發了條微信,但梁晴是真的想跟他分手了。
他為這件事跟母親吵了一架,被對方反問:“如果她一點讓步都不肯,那你應該重新思考一下她對你的感情。”
但是無論喝醉時如何失态,他在第二天早上都會是克己複禮、循規蹈矩的大學老師。
比如此時,他看似平靜地跟梁晴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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