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鄭重的承諾

鄭重的承諾

開學的第一天,場地上覆蓋着厚厚的積雪,溫室的窗戶上凝結着厚厚一層水珠,草藥課時根本看不到窗外的情景。

午飯時埃斯特拉接過了一份新的《預言家日報》,翻到“鄧布利多的重大失誤”那一頁報道。“這個德拉科·馬爾福,”她一邊快速閱讀一邊無奈地問道,“該不會是我認識的那個吧?”

“又不是我找她寫的。”德拉科漫不經心地說,“麗塔·斯基特在學校裏到處找人采訪,問他們這個傻大個在課上有沒有做過什麽危險殘暴的行為,別人就告訴她我受傷的事——我以前還以為他只是小時候喝了一瓶生骨靈呢。”

“狼人,混血巨人,”潘西不滿地說道,“下一個打算找什麽?吸血鬼?”

“你們的代課老師不是講得還不錯嗎?就先別擔心了。”埃斯特拉合上報紙把盤子裏最後一口約克郡布丁吃掉,在她男朋友臉上親了一下,“我去上課了,晚飯時候見。”

德拉科心情很好地點頭。“我在禮堂門口等你。”

除了多出來的那些親吻和牽手,交往後的日子和從前也好像沒什麽不同。原本的魁地奇訓練時間雖然空了出來,但很快被更多的課業填滿,埃斯特拉不得不花了更多的時間和德拉科一起待在圖書館,還要時刻提防平斯夫人看到他們在角落偷偷親吻把他們趕出去。

好在一月中旬又是去霍格莫德村的日子。星期六,德拉科在公共休息室門口等她,他們一起離開城堡,穿過陰冷潮濕的場地,向學校大門走去。

“他不冷嗎?現在十一月,黑湖下面的巨烏賊都不愛動了。”他們路過德姆斯特朗的大船時看到威克多爾·克魯姆只穿着游泳褲鑽進水裏,德拉科詫異地問。

“不知道……”埃斯特拉若有所思,“不過德姆斯特朗應該在更北面,對于他們來說英國已經很溫暖了吧?”

他們來到霍格莫德,在那些常去的店鋪裏都逛了一圈。墨水和羊皮紙需要補充一下,又通過郵局郵寄訂購了一些新的魔藥藥材,最後在猶豫要不要去帕笛芙茶館坐一坐的時候在岔路被潘西和布雷斯攔住(顯然他們誰都受不了那樣被粉色蕾絲邊淹沒的裝潢)。

他們二話不說地把德拉科和埃斯特拉帶進了三把掃帚小酒館。

小酒館和往常一樣擁擠,四個人好不容易才在角落裏找到了一個位置。

“好了,”布雷斯帶着黃油啤酒回來,“你們兩個——雖然我和潘西都覺得是早晚的事——但是是不是應該有個解釋?什麽時候,在哪裏,過程是怎樣的?”

潘西在一旁猛地點頭,額頭前的碎發跟着一起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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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放下酒杯,握住了埃斯特拉放在桌子上的手。“這有什麽可解釋的?兩個互相喜歡的人在某個時間點把話說開了就開始交往了而已,”他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你一定要問的話就聖誕舞會那天晚上吧。”

布雷斯搖搖頭,“怪不得那天晚上就沒怎麽看到過你們兩個。”

“還那麽晚才回公共休息室——”潘西補充道,“原來是有好事要瞞着我們。”

埃斯特拉和德拉科對視一眼,自己忍不住先笑了,“沒有瞞着你們。”她清了清嗓子,“你也說了,早晚的事。我也沒做好準備呢。”

他們一邊閑聊一邊喝光了一杯黃油啤酒。就當四個人站起身準備去還杯子的時候,整個酒館突然響起了一聲大喊,“誰在乎他是不是混血統巨人呢?他沒有一點兒不正常的地方!”

整個酒館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正在對峙的正是麗塔·斯基特和哈利·波特。

“你們格蘭芬多的救世主是不是缺了點腦子?”布雷斯納悶地問道,“他不知道’巨人’這個詞是什麽意思嗎?就這樣得罪專訪記者——”他輕哼一聲,“後面可有他後悔的時候。”

“說到她,”還了杯子之後幾個人走上主路,決定差不多就返回學校,德拉科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爸爸寫信告訴我,麗塔·斯基特是個未注冊的阿尼馬格斯,形态是一只瓢蟲。這就是為什麽她總能拿到獨家消息。”

埃斯特拉睜大了眼睛。“她是怎麽做到的?我連把天竺鼠變珍珠雞都費了好大力氣。”她靈光一閃,“你說如果我用這件事威脅她輔導我的變形課——”

“你是法律執行司司長的女兒!”潘西倒吸一口冷氣,不贊同地說。

“到時候她肯定先寫一篇标題為’魔法部高級官員疏于家庭教育’的報道。”德拉科搖搖頭,“但是親愛的,至少我們知道了誰肯定收不到我們的婚禮邀請函,以及婚禮上該準備哪些安保措施。”

埃斯特拉在另外兩個好友揶揄的眼神中恨不得鑽到雪地裏。

-

當天晚些時候,埃斯特拉回到了公共休息室。她參照了一本更高級的魔藥教材,找到了一份廣譜解毒劑的配方寫進論文裏,打定主意在下次課上問一問斯內普教授。

哈利·波特就是在這個時候找到她的,當然,還有他的兩個朋友。

“找我有什麽事嗎?”埃斯特拉在沙發上坐下,放下書包和手裏兩本從圖書館借來的大書。

“我想謝謝你那天告訴我的關于人魚的事。”哈利真誠地說,盡管手掌緊張地在腿上磨蹭,“我把那顆金蛋放進水裏打開,尖叫就變成了一段歌聲。”他複述了一遍歌詞,“但是——”

他緊張地停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我不知道怎麽能在水下待一個小時。”哈利一口氣飛快地說道,臉上浮現出了窘迫的神色,“你告訴了我關于米拉貝拉·普倫基特的事,所以我猜,或許,你知不知道怎麽能變成一條魚?”

埃斯特拉只覺得自己的困倦被吓走了一大半。“波特,那是阿尼馬格斯——違法,而且也不可能速成。”她的眼神在三個人臉上掃過,不出意外地看到赫敏·格蘭傑露出了“我就說吧”的神色。

“看吧!我告訴你們了!”赫敏說道,“但是他可以使用轉換咒把自己的一部分變成可以在水下呼吸的生物——”

“赫敏,我們才剛剛學會動物之間的轉換——”

“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哈利只需要學會部分變換,麥格教授肯定很願意教會他——”

“不好意思,”埃斯特拉打斷他們的争吵,“你們沒有考慮過用草藥嗎?”她試圖去拿自己的書包,但是又想起聖誕節假期的巧克力蛙早就被她吃光了,只能收回手比劃了一下,“有一種叫鰓囊草的植物,吃了之後能而且只能在水裏呼吸。巧克力蛙畫片上有兩個人都和這個植物有關系,魔法史教室裏還有一座半身像。”

羅恩·韋斯萊看她的神色中透露着難以形容的不可思議。“你吃巧克力蛙難道是為了看畫片上的那些巫師都做了什麽嗎?”

赫敏·格蘭傑瞪了他一眼。

哈利·波特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思考她剛剛說的一大段話。“所以這個——鰓囊草,吃下去就可以在水中呼吸,”埃斯特拉點點頭,他繼續問道,“那這種植物我現在在霍格沃茨是可以拿到的嗎?”

“斯普勞特教授或許有一些吧,”埃斯特拉想了一下,草藥學教授總有一些特殊的收藏,“斯內普教授的藥劑室裏——”

“不可能。”哈利斬釘截鐵地說道,“斯普勞特教授是迪戈裏的院長,至于斯內普教授……”他謹慎地沒有說完後半句話,小心翼翼地和剩下兩個人對視一眼。

埃斯特拉想了一下。“那就只能通過貓頭鷹郵寄去藥店買了。不過這種珍貴藥材,藥店大概率會要求登記每個客人的名字,這樣萬一發生了什麽事,才能有記錄。你可以要一份藥店的訂貨單。”

哈利看上去松了一大口氣。“謝謝你,諾裏森。”

“不客氣。”埃斯特拉重新收起自己的東西,轉身向女生宿舍走去了。睡覺前她想着,第二天得寫封信給她爸爸——那些巧克力蛙也不是一無是處嘛。

第二天早上她把寫好的信帶到斯萊特林長桌,讓從馬爾福莊園來的艾爾塔寧把她的信捎給父親,還和德拉科分享了第二個項目的內容——現在他們知道為什麽克魯姆要在一月份去湖裏游泳了。

德拉科對這個項目顯然沒什麽興趣。這也很正常,畢竟他平時實在是看夠黑湖了,無論是巨烏賊還是人魚,從某種程度上都只是他“不怎麽常見面的鄰居”。

顯然比起一個和他們毫不相關的項目,他更在乎的是兩人成為男女朋友之後的第一個情人節。然而遺憾的是,情人節在星期二,而且今年沒有了吉德羅·洛哈特準備的各種節目,他們都要正常上一整天的課。埃斯特拉只來得及在午飯時匆匆忙忙地跑到斯萊特林長桌,把禮物塞進德拉科手裏。

“嗯……我弄得不是很好,而且盜用了很多人的靈感。”埃斯特拉小聲說,“你晚上回宿舍沒人的時候再看。”

德拉科還沒來得及拉住她,下午的上課鈴響了,埃斯特拉立刻跑掉了。

只不過等到晚飯後,德拉科還是十分自然地到格蘭芬多長桌邊拉起了她,不由分說地帶她走出禮堂。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二年級的時候有小矮妖在走廊裏給你塞情書也沒見你不敢見人。”德拉科好笑地看着恨不得把頭埋進袍子裏的埃斯特拉,對她晃了一下自己的手,“我已經戴上了,你後悔送也來不及了。”

從某種程度上埃斯特拉是受自己手上那枚指環的啓發,做了一個類似的東西,只不過用了亞歷山大石,而且多了一點變化咒。

“我居然沒猜到。”德拉科把她拉到角落裏,眼睛亮閃閃的,“我還以為你是因為你們院長是變形術教授,所以特別在意這門課的成績——”

“但是我做得不太好。”埃斯特拉磕磕巴巴地說,“我原本想做一個可以寫簡單的句子或者單詞那樣的變化咒,就像你們之前弄的那個徽章。現在它只能變出我們兩個的名字而已。”她舉起自己的左手,摘下戒指。

指環內側,兩人的教名互相變換。

“你送我的禮物太貴重了。”埃斯特拉拉住他的手,低聲說,“早上看到你的禮物送來我都在想,我會不會太敷衍了。但我想了一下,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我也會成長為更優秀的人,然後有一天我會主動接受那個承諾。”

她踮起腳尖,主動地、輕輕地吻了德拉科的嘴唇。

-

等到了二月二十四號那天,因為提前知道了比賽內容,埃斯特拉和德拉科、潘西、布雷斯成了為數不多的幾個對第二個項目興趣缺缺的人。他們一人手裏拿了一個裝着火苗的果醬罐坐在靠後排的位置,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我看到紅頭發了——他是哪個韋斯萊?”埃斯特拉問道。

“不知道。”德拉科搖搖頭,把自己的圍巾也拆下來圍在她脖子上。“總而言之是巴蒂·克勞奇派來的代表。夠奇怪的,我還以為他不會缺席呢。”他哼了一聲。

布雷斯聳聳肩。“他舞會那天就沒有來,記得吧?不過要我說,他不來也好……”他壓低了聲音,“這個學校裏有一個仇恨所有黑巫師的瘋子就夠了。”他揚了揚下巴,示意站在湖邊的阿拉斯托·穆迪。

德拉科的嘴角抽動了一下,似乎是想要艱難地擠出一個嘲笑。

埃斯特拉放低聲音。“得了吧,穆迪自己都在黑魔法防禦術上教我們不可饒恕咒。雖然他說的是教我們抵擋的方法,”她眯了眯眼睛,“但是我總覺得他用得可比很多人都熟練。要知道,那些咒語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有用的。”

“他還在課上說你爸爸的閑話?”潘西小聲問道。

“肯定比你們好一點。”埃斯特拉搖搖頭。

他們在冷風裏坐了一會,來自法國的女生第一個浮出水面——但她臉色發青,身上還有傷痕,沒有帶着任何人回來。又過了一會(布雷斯和潘西甚至在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出了一張羊皮紙,開始玩填字游戲),塞德裏克·迪戈裏帶着人質返回,此時他已經超出了一分鐘。又過了一會,威克多爾·克魯姆也帶着他的人質——

“慢着。他’珍貴的寶物’是格蘭傑嗎?”布雷斯看上去驚掉了下巴。從人群的嘈雜聲裏可以知道他不是唯一一個。

“太刺激了,”埃斯特拉湊過去,貼着德拉科的耳朵把聖誕節那天午夜公共休息室的争吵說給他聽,“等到韋斯萊知道這件事一定會生氣,雖然以他的腦袋并不能意識到是因為什麽。”

德拉科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我看你比麗塔·斯基特更适合寫愛情故事。有沒有考慮過你的新職業規劃?”埃斯特拉氣得想要咬他的耳朵,卻被按住後腦親了一下。

又過了很久,遠遠超過了規定時間,哈利·波特終于浮出了水面。讓人驚訝的是,他帶着兩位人質。

在人魚首領向評委解釋了湖底發生的一切後,最終迪戈裏拿到四十七分,克魯姆四十分,德拉庫爾二十五分,以及為了表彰高尚的道德風範而給哈利·波特的四十五分。而最後一個項目要直到六月才會舉行。

“走吧。”德拉科拉着她站起來,“外面真是太冷了。”

等到德拉科把埃斯特拉送回公共休息室,所有人都在慶祝格蘭芬多的勇士戰勝了三強争霸賽的第二個關卡,而且目前的累計分數排在第一位。人們急于知道湖底都發生了什麽,羅恩·韋斯萊迅速成為了難得的關注中心。

埃斯特拉環顧四周,覺得一時半刻安靜不下來了,想要在一張角落的桌子上把自己的論文收好帶回宿舍。

“嗯……諾裏森。”哈利和赫敏掙脫人群湊了過來,不好意思地說,“謝謝你。”

“不客氣。”埃斯特拉搖搖頭。“鰓囊草能讓你在水下待一個小時的,你還第一個找到了人質。”她想起巴格曼的解說,“就算帶兩個回來應該也足夠了——”

“那些人魚不讓我帶其他人回去。”哈利聳聳肩,“直到其他人都帶着人質走了,我拿魔杖威脅他們,才肯讓我把那個法國小女孩也帶走。”

埃斯特拉點點頭。“原來如此。無論如何還是恭喜你,現在的成績在積分榜排在第一位。”一個十四歲的巫師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經讓許多人望其項背了,“我能說的也沒有別的——祝你後面的項目也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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