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章

第 3 章

“唉，我看你還是讓臣妾來扶着你吧！”霍不厭堅持說。

蕭元拗不過他，只好答應了。

“朕的腳步虛浮，恐怕走不遠了，你得背着朕。”

“這有何難，我們快點走。”

霍不厭将蕭元背在背上，加快速度往乾陽殿奔去。

夜半時分，乾陽殿內燃燒着燭燈，照耀出一室光明。

皇後坐在榻邊抹淚，神情悲痛欲絕。

皇上病危，他們都知曉，卻遲遲不肯召他們進宮探視。

皇後原本以為是因為先帝的死訊傳來影響太大，導致皇帝傷心難耐，所以不願見外人。可是今日，南宮煜居然登門拜訪了，還當堂戳破白蓮花的陰謀，揭穿了白蓮花的狼子野心。

皇後越想越覺得不妙，連忙叫醒睡夢中的兒子。

蕭元被吵醒，睜開惺忪的睡眼。

“父皇……”他喃喃道，“朕好像做噩夢了，夢到父皇死掉了，母後也走了……朕很難過。”

皇後抱着兒子哭泣道：“皇兒乖，別難過。”

蕭元沉浸在夢境裏久久不能平靜，皇後勸道：“皇兒，咱們該準備一下了。”

蕭元猛地清醒，詫異道：“準備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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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病危，太醫說恐怕熬不過今晚，你該繼位了！”皇後激動地說。

蕭元愣住了：“母後，你糊塗了嗎，朕的皇兄還活着呢。”

“你皇兄……你皇兄是太子，可是他身體不适，不堪重擔啊！”

蕭元的心裏湧起了巨大的疑惑。

按理說皇後會支持他當皇帝，可她卻一口咬定他的哥哥身體不适，不足以承擔江山重任。

蕭元的心思百轉千回，忽的靈機一動，他看着皇後說道：“朕聽說，朕的大皇兄早夭了。”

“是的，但是他已經死了六七年了。”皇後淡淡說道，“所以現在該輪到你了！”

“六七年前死了？”蕭元震驚地瞪圓雙眸，不可置信道，“這怎麽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皇後說，“你大皇兄死後，你二皇兄繼承了皇位，他比你聰慧，又懂事，是個好料子。而且……他還是白蓮花和陳貴妃的親舅舅，這樣就算白蓮花奪得皇位，也不敢動他。”

“你說得輕巧，萬一白蓮花弑君篡位，豈不是……”蕭元焦急地說，“朕的皇兄死得冤枉，朕絕不允許白蓮花謀權篡位！”

“那就要靠你了！”皇後說道，“白蓮花已經聯合了楊國公，他們一定會造反的。只要你登基，就能阻止他們了。”

蕭元的臉色鐵青：“朕……不能當這個皇帝，朕不配當皇帝，誰愛當誰當去！”

皇後急切道：“皇上怎麽能夠這麽說？你可是先帝的嫡長孫，是未來的儲君。你的身份尊貴，又是天生龍脈，誰敢不服？再說，你若是拒絕了，不但白蓮花不甘心，陳貴妃、霍不厭也不會放過你，他們一定會找機會弄死你。你現在唯有答應當皇帝，才能保住性命！”

霍不厭站在門口，聽到這番對話，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白蓮花設計陷害了霍家，逼迫他們造反。

他恨透了白蓮花，可是此時他的身份是楊國公的侄兒，若是不顧忌白蓮花，倒顯得他薄涼冷酷，不近人情。

霍不厭握緊了拳頭，心裏暗罵白蓮花狡詐。

他不能當皇帝，那誰來當皇帝？

蕭元聽完這番話後，沉默良久，終于點頭說道：“既然你執意推薦朕，朕就勉強試試。”

霍不厭心裏咯噔一聲，總覺得哪裏不對。

蕭元看向霍不厭，語氣溫柔道：“朕的腿傷實在厲害，恐怕沒法趕路。你帶些侍衛護送朕回京，路途漫漫，就辛苦你了。”

霍不厭笑了笑，爽快道：“這沒什麽好辛苦的。我們是兄弟嘛。我馬上去準備一輛舒坦的馬車。”

他轉過身，吩咐幾個貼身随扈，準備兩輛寬敞舒适的馬車。

他自己駕駛一輛，讓蕭元乘坐另一輛。

“等一下！”蕭元喊住他，說道，“朕有件東西落在乾陽殿裏了，勞煩你幫朕取出來，好嗎？”

“什麽東西？”

蕭元笑了笑，露出羞澀腼腆的表情，低聲道：“其實也不是什麽寶貝，是我的心肝寶貝……”

他把懷中的錦囊遞給霍不厭。

霍不厭狐疑地接過，打開了錦囊。

裏面是一張紙條，上面寫着“皇上親啓”四字，字跡娟秀工整，仿佛女子的字跡。

他翻到下面，赫然寫着“吾兒：母後與白蓮花串通謀逆，請勿輕舉妄動，待母後處決奸佞”。

“白蓮花給了你什麽？”皇後湊過來看，見狀臉色劇變。

她一把搶過錦囊扔在地上，怒斥：“這是假的！你被騙了！”

蕭元撿起地上的錦囊，仔細觀察片刻，說道：“母後，您确定這是假的嗎？這明明是白蓮花留給朕的！”

他的神情堅毅，眉目俊秀，雖然瘦弱蒼白，依舊掩飾不住身上那股獨屬于帝王的霸氣。

皇後的手指微微發抖，嘴唇蠕動：“這……”

她的目光掃過桌上的茶杯，飛快地伸手抓起茶杯朝霍不厭砸去，霍不厭躲閃不及，茶水潑在了他臉上。

他摸了摸臉頰，皺眉說道：“母後，你幹嘛突然襲擊朕？”

“我……我沒看清楚，對不起，”皇後慌亂地解釋道，“我剛才腦子有些糊塗。”

“母後最近精神狀态越來越差，”蕭元嘆息道，“朕真替母後感到悲哀！”

皇後臉色一陣煞白，咬牙道：“我沒病，我是裝的！”

“是麽？”蕭元淡淡地望着她。

皇後被他盯得心虛不已，惱火之下，狠心掐了蕭元一把：“我是你母後，你竟然質疑我？”

蕭元痛呼一聲，捂住自己的胸口，痛苦地彎下腰去。

皇後慌忙扶住他，顫抖着問：“你……你怎麽了？你怎麽了？”

“沒什麽，只是胸悶罷了。”蕭元緩慢地喘了幾口氣，擡眸說道，“母後，你不用擔心朕，朕很好。你累壞了吧，去休息吧，朕陪你一起睡。”

“好……”皇後的眼眶紅了。她扶着蕭元躺下，為他蓋好薄被。

霍不厭走進寝宮的時候，正遇上皇後往外走。

“父皇怎麽樣了？”

“陛下沒事，你快走吧。”皇後催促道。

霍不厭深深地看她一眼，說道：“母後，希望你說到做到，否則，我會毀了你，包括你腹中的孩子。”

“滾！”

霍不厭轉身，走了出去，順便把房門鎖死。

蕭元側卧床榻，睜開眼睛，看了眼門口，然後拿起床頭的錦囊，将裏面的藥粉灑在了錦帕上。

他捏着鼻子聞了聞，皺了皺眉，嫌棄地丢掉，然後拿起筆，蘸了沾墨汁，在錦布上寫下了幾個字。

他寫得很潦草，但隐約能辨認是個“忍”字。他提筆寫下了最後一句話，然後折疊好錦布，收入懷中。

做完這一切後，他掀開錦被，蹑手蹑腳地離開了。

皇後守在他身邊，直到天黑，蕭元也沒醒。她疲憊不堪，靠在軟枕上，昏昏欲睡。

就在這時，霍不厭走進了寝宮，手裏拎着一壺酒。

他走到蕭元面前，居高臨下地望着蕭元，譏諷道：“你不是不喝酒的麽？”

皇後吓了一跳，猛然間驚醒，瞪圓了雙目，憤怒地吼道：“誰允許你擅闖寝宮的？你給我跪下！”

霍不厭嗤笑一聲，将酒壺抛到地上，濺起滿地碎瓷。他冷哼一聲，俯視着床上的人，說道：“我勸你別多管閑事，否則，我就殺了你！”

他的聲音陰森寒冷，令人毛骨悚然。

他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架在了蕭元的脖頸上，刀尖刺破肌膚，鮮血滲出。

皇後被他的瘋狂吓傻了，愣愣道：“你這個畜生，你敢弑君？你不怕天譴嗎？”

“弑君又何妨？你以為我願意當這個皇帝嗎？是你逼我的！”霍不厭冷聲說道，“是你和老妖婆合謀，把我困在宮中。”

“我告訴你，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要奪了你的江山！”

皇後渾身顫抖起來，不停地往後退縮：“你胡說八道！”

“胡說？你和白蓮花狼狽為奸，害死了父皇和太子！”霍不厭一步步逼近她，“我知道你是為了權勢富貴。”他頓了頓，冷漠道，“所以我才更恨你！”

他拔出匕首，朝着蕭元的肩膀劃去，蕭元卻紋絲未動，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我早就受夠你們了！我是大周的皇子，我有資格擁有這份榮耀！”

“你……”皇後被他猙獰的模樣吓得魂飛魄散，跌坐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霍不厭一把拉過床上的人，狠戾地吻向他柔軟的唇瓣。他像個瘋子似的，拼命啃噬、撕扯他的唇舌，毫不留情。

皇後驚恐不已，使勁推搡，可惜無濟于事，反而讓兩人的距離更加貼近。他的力氣非常大，強硬撬開她的嘴巴，靈巧地鑽了進去，掠奪她的甜蜜。

皇後拼命掙紮着，想把他甩開，可他就像鐵箍似的抱住她的纖腰，将她禁锢在懷裏。

她終究敵不過他的蠻橫，最後暈厥過去。

她的身體被放平，霍不厭脫下鞋襪，壓上了她的身體。他的動作粗暴野蠻，毫不憐香惜玉，皇後被撞擊得渾身酸疼，淚流滿面，哭泣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