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章

第 4 章

他的手指插.進她濃密的黑發裏，将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膛，任憑她如何哭泣掙紮都不理不睬。

他一遍又一遍地親吻她嬌嫩的耳垂、鎖骨，最後含住她的耳廓輕輕舔舐吮吸。她的身體顫抖得厲害，漸漸失去抵抗的能力。

他的唇落在她的肩胛處，輕輕厮磨。他伸手探進她的衣襟內，撫摸上了她滑膩細致的皮膚。

她渾身戰栗，喉嚨裏溢出斷續的□□。

他将她翻轉過來，褪下她的亵褲，露出一雙修長勻稱的雪腿，她的雙腿微張，夾在自己的腰際。

翌日，皇後睜開眼睛，茫然四顧，看見了窗棂外透進來的陽光。

“我昨晚怎麽……”她呢喃，感覺身體酸痛難耐。突然間，她意識到昨夜的記憶，猛地坐起身，掀開錦被，發現自己竟然光溜溜的□□。

“陛下！”她急忙喊道，心裏湧起深深的惶恐。

“朕在呢，愛妃。”霍不厭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神色淡淡。

他的神态慵懶而漫不經心，就仿佛昨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皇後怔住。

這不應該啊，明明是他占了自己便宜，為什麽他會這麽坦然？

“陛下，您昨天晚上對臣妾做了什麽？”她質問道，“您為什麽要玷污臣妾？”

霍不厭勾起邪魅的弧度，慢悠悠地解釋道：“朕昨天晚上喝醉了，什麽都不知道，愛妃千萬別誤會。朕只是喝多了酒，才犯下錯誤罷了。”

“真的是喝醉了嗎？”皇後狐疑道，不信霍不厭會如此善良，“您不會是假扮陛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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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妃覺得朕需要假扮誰？”

皇後啞口無言。

确實，他是真正的蕭元沒錯，但是他絕不是蕭元。

“愛妃，朕知道你想讓朕幫助你。朕會考慮的。至于白蓮教的人……呵呵，朕不用你擔心，交給朕就行了。”霍不厭語調涼薄道，“朕要休息一段時間，等朕想清楚了，再決定怎麽做。愛妃，好好保重身體，朕很快就會恢複的。”

他扔下這句話，拂袖離開了。

皇後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

“他真的不認識我們了？”皇後自言自語道。

“娘娘，奴婢覺得……”

“你想說什麽？”

丫鬟猶豫了片刻，道：“奴婢覺得……陛下或許不是裝的，他不記得咱們了，也不記得那個孩子了。奴婢聽說陛下有個孿生兄弟，他們長得一模一樣。或者是，陛下的孿生兄弟趁機混進來冒充陛下？”

皇後皺眉想了半晌，搖頭道：“不太可能，如果真是孿生兄弟，陛下怎麽會不認得他。他若是裝成陛下的孿生兄弟來騙取我們的信任，目的是什麽？”

“這……”

“他一定是被人催眠了，才變成這副模樣。”皇後說完這話，腦海中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你說的這種可能性不高，我倒覺得他不是被催眠了，而是……”她的瞳孔收縮了一瞬，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不可聞：“而是被魔障了。”

…………

霍不厭醒來之後，立馬招呼人去查昨晚的事。很快，侍衛就帶回了皇宮裏所有伺候他沐浴、穿戴的人。這些人一律排除嫌疑，其餘的則被送往刑部大牢。

霍不厭獨自去了刑部大獄。

他剛踏入牢房，便被兩名侍衛攔住了。

“霍公子稍安勿躁，容小人通報大人一聲。”其中一人恭敬道，然後轉身離開了。

他在原地站了一陣，等待了約莫半盞茶功夫，那人折返回來，朝他行禮：“陛下請公子移步。”

霍不厭跟着他，進了一座監牢。他遠遠瞧見蕭彥正靠牆睡覺，睡姿不堪入目。

霍不厭走了過去。

蕭彥睜開惺忪睡眼，看見他來了，連忙起身相迎：“陛下，您總算是醒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

“我不來找你，你不也活得好好的。”霍不厭淡漠道，“我昨夜怎麽樣了？有沒有被人暗算？”

“您昨夜睡着之後，突然吐血昏倒。幸虧有禦醫及時趕來，救了您一條命。”蕭彥答道，“您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霍不厭點點頭。

他的表情依舊冷峻淡漠，讓人看不出他心底所想。

蕭彥看了他一眼，試探道：“陛下，您是不是想起來什麽事了？”

霍不厭挑眉，看向他：“你怎麽知道？”

“您昨夜吐血昏倒，禦醫們都束手無策。唯有微臣能夠救治您，可見您的傷勢已經極重。”蕭彥答道，“微臣猜測，肯定是因為您想起了一些事，所以才導致內力逆行。微臣雖未修煉過玄術，卻略懂岐黃之術。您不妨試試。”

霍不厭點頭。

他坐在椅子上，讓蕭彥給他號脈。

蕭彥診斷之後，臉色凝重。

他告訴霍不厭：“您的筋脈盡斷，五髒六腑也損壞了許多，恐怕活不久了。”

霍不厭皺眉，似乎不信蕭彥的判斷。

“微臣不敢欺瞞陛下。”蕭彥跪地叩首，誠懇道，“陛下的病症，微臣的确診斷錯誤，求陛下恕罪。”

霍不厭擺擺手：“起來吧，朕暫且饒過你。”

“謝陛下寬宥！”

蕭彥松了口氣，又問道，“陛下，您的病症是否和那位白蓮聖君有關？”

霍不厭嗤笑：“那個妖孽害我成了廢人，我怎麽可能饒恕他？”

“那陛下是否恨透了白蓮教？”

“朕是九五之尊，自然恨透了那群賊人，更何況還是他們害死了朕的兒子。”

“陛下，您……”蕭彥欲言又止。

“你有話直說就是。”

“陛下，您難道忘了，那是您和皇後唯一的兒子呀！”蕭彥急切道。

霍不厭神色微動。

他當然記得，他還記得那個孩子的模樣，甚至還夢到那張稚嫩的臉龐。

只是那個孩子死了，他失去了唯一的親人。他心痛如絞，恨不能将整個京城掀翻，把那些人統統碎屍萬段！可惜他沒有那份魄力。

這些年，他忍辱負重，一邊培植自己的力量，一邊尋找白蓮教，希望能将它鏟除掉。

這次白蓮教竟然派人來刺殺他，他自然怒火滔天。

他不僅要滅白蓮教，還要殺光白蓮教的所有教徒！

霍不厭深吸一口氣，努力平靜下來，道：“你先下去吧，今日的早膳朕不吃了。”

蕭彥領命退下。

他前腳剛走，霍不厭立即召來李福德，吩咐他準備一套衣服送到刑部大牢去，然後帶上他自己常用的東西，去見白蓮聖君。

白蓮聖君是個老者。

他盤腿坐在蒲團上，雙眸緊阖，仿佛入定。聽到霍不厭的腳步聲，他倏然擡眸，看向了霍不厭。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白蓮聖君，發現他長得非常英俊，比他還英俊。但是白蓮聖君渾身上下萦繞着一股子陰森邪惡之氣，讓人無端覺得畏懼。他的眼睛像黑洞般深邃幽寂，不管你看多少次，也不會忘記這雙眼睛。

霍不厭看清楚他的長相後，心裏湧出一股熟悉感。他仔細回憶這張臉的輪廓，終于隐隐約約猜到了他的身份。

白蓮聖君是個瞎子，不知為何，他居然會有這樣一雙眼睛，讓人覺得詭異。

“你來幹什麽？”白蓮聖君低沉嘶啞的嗓音傳來，“我不是說過了嗎？你別來煩我，滾出去。”

霍不厭在他面前坐下。

他盯着白蓮聖君看。白蓮聖君被他看的有些不耐煩：“你到底想怎麽樣？你這是在浪費時間。”

“我們換個地方聊聊天。”霍不厭道。

白蓮聖君蹙眉，冷冷掃了他一眼：“你想耍什麽把戲？我告訴你，我不會上你的當。”

“你不是想殺我嗎？”霍不厭輕哼，露出嘲諷的笑意，“怎麽不繼續了？”

白蓮聖君咬牙，冷聲道：“我要殺你的理由，你很快就會知道了。我勸你乖乖交代你的身世，省得受皮肉之苦。”

霍不厭搖了搖頭。

他看着眼前這位白蓮聖君，越發篤定自己的猜測。

“你真的認識我母妃？”他問。

白蓮聖君一怔。他的表情變化太劇烈，讓霍不厭捕捉到了他的驚慌與恐懼。

“陛下不記得您父王了？”白蓮聖君問。

霍不厭道：“父皇是誰？”

白蓮聖君臉色慘白，喃喃道：“不可能啊，怎麽會呢？他已經去了四百餘年了。”

霍不厭心中微動，問：“他去哪裏了？”

白蓮聖君沒有搭理他。

霍不厭便不再問了，道：“你不說，那我就不逼問。反正，你遲早都會招供的。”

白蓮聖君冷笑了幾分。

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殘酷的弧度，道：“你的父皇，是我親手害死的！”

霍不厭聞言，愣住了。

他腦海中浮現出父皇的身影。

父皇是個非常慈祥溫柔的父親。

他對他寵溺縱容，讓他有恃無恐、放飛自我；他對他嚴厲苛責，使他不敢懈怠；他對他嚴格要求，讓他處事謹慎。而他，也總能在父皇的目光下堅持下來，從未辜負父皇的期待。

他是個合格的繼承人。

他有雄才偉略，卻缺乏決策。他雖然聰明伶俐，卻不善揣摩聖心。

他最初登基的時候，因為一些原因，他需要穩固朝綱。他需要強硬的手腕，來鞏固自己的地位和威勢。

那時候，他以雷霆手段收拾了一些亂黨，殺了一批功高蓋主的佞臣。他的行事作風極其暴戾狠辣，惹來滿朝非議，但也因此，他獲得了衆多擁護者。

而他自己，也因為這種性格而吃了許多虧。

有好幾任皇帝，都被他這種暴戾殘忍的行事作風吓跑了。

可是他依舊執着的選擇繼續留下這江山社稷。

這是個愚忠的皇帝。

他的皇位，是靠血腥的手段掙紮着拿回來的。

他不甘心！

所以，他想要毀掉這江山！

白蓮教，是個好東西。

白蓮教教主，就是白蓮教教主。

白蓮教教主，是個瞎子。

而且，他的瞎眼是假的。他的眼珠子，是鑲嵌在右眼的寶石。

這個秘密，只有歷代白蓮教教主和他自己知曉。白蓮教教主的左耳，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