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章

第 4 章

我立刻反應過來,松田陣平一定是被那個混蛋拉入局了。

朝工藤新一比了個“噓”的手勢,我壓低聲音回答,“米花中央醫院,陣平,你要相信我會拆掉炸彈,無論那個混蛋提出什麽條件,你都要在炸彈爆炸前剪短引線,聽!懂!了!嗎?”

松田陣平沉默着,最後終于回複——

【好的】

沒有挂斷電話,我從手機殼裏抽出一個小刀片,在工藤新一無語至極的眼神中,動作麻利的開始拆彈。

這一手是松田陣平教的,在他知道那個混蛋越×獄之後,就壓着我學習怎麽拆彈,好在我雖然不如他有天分,但那個安裝炸×彈的人也是個平庸的笨蛋,所以我一路拆的都很順利,直到最後,“凸(艹皿艹 ),剪藍還是剪紅?”

【藍】

松田陣平非常肯定的敲擊道。

我一點兒心理壓力都沒有的聽從了松田陣平的答案,看着七零八落的炸×彈,我松了一口氣,說道,“陣平,沒事兒了。”

電話那邊,松田陣平聽到我的回答,在僅剩2秒鐘的時候,非常鎮定的剪斷了藍色的引線。

炸×彈成功拆除!

我要宰了他!!!

捏着拳頭,慢慢站起身,我咬牙切齒的在心裏發狠道。

看我一副要出去和人拼命的架勢,工藤新一吓了一跳,他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姐姐,我們應該等警察來… …”

“我要去抓那個罪魁禍首!!!”我都快氣炸了好嘛?就在幾秒鐘前,我和松田陣平差點兒一起被炸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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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把他再一次踢進監獄,這次我要廢了他!!!”

工藤新一:“… …”

他吞了口唾沫,在我轉身要走的時候,伸手扯住了我的衣擺,鼓起勇氣問道,“姐姐,你叫什麽名字啊?”

“柳舍,”我掙脫他的手指,邊走邊回答,“你在外邊守着,等警察,爆×炸處理班很快就到。”

我一路狂奔到停車場,跳上我的破皮卡,轟轟轟的超速飙車。

電話那邊松田陣平:“… …”

他要開口嗎?電話還沒挂斷這件事,舍舍是不是忘記了?

算了,他還得勸她不要沖動。

“舍舍,不要獨自行動,你今天休息,沒有配木倉。”松田陣平勸道。

“你剛在哪兒?”我冷冷的抛出問題,心道:大意了,電話居然沒挂,被松田陣平知道我要去報私仇了… …

松田陣平:“… …”

心知勸也沒用,松田陣平妥協道,“我剛在杯戶購物廣場摩天輪的第72號吊艙,我和你一起去。”

“不要了吧。”我有些為難,怎麽說我也是去犯錯誤的,再拉一個人算怎麽回事兒?

“舍!舍!”松田陣平加重語氣。

切!你以為你是降谷零?語氣重些,我就會怕你了?開什麽玩笑!

我直接切斷通話,腦子高速運轉迅速标記出那個混蛋可能在的坐标。

當我這麽多年的交警是白當的?我可是腦子裏有一整套東京都實時全景圖的交通部部長。

今天好運氣還沒用光!

在我距離第一個坐标點兒還有兩個路口的地方,我看到了那個猥瑣男,裹着黑大衣埋着頭疾步走在行人道上。

我猛打方向盤,直接将車紮上人行道,攔在那個混蛋的必經之路上。

不等他反應,我閃電般跳下車,朝那個男人奔去。

男人擡起頭,看見是我,吓得渾身顫抖。他轉身撒腿就要朝反方向逃跑,可惜他的速度太!慢!了!

被我雙手抓住背部的衣服,過肩狠狠摔在地上。

也許是落地時折斷了手臂,他殺豬一般嘶嚎起來,“殺人啦!殺人啦!”

我上前用膝蓋死死壓住他的肚子,握緊拳頭照着他的臉狠狠砸了下去,一下,一下,一下… …

也許是我的表情太猙獰,周圍沒有一個人趕上前阻攔。

這個混蛋的臉上全是血,牙齒也被我打掉了好幾顆,也算是血肉模糊了。

“嗚嗚嗚… …”男人已經說不出話,漸漸變得出氣兒多,進氣兒少。

“小姐,您再打下去,他就要死了… …”一個年輕的男孩兒,在一旁出聲提醒道。

我回過神兒,發現身邊或站或坐着十幾個少年人,看起來是各個國中網球部的成員。

“我已經報警了。”一個眯眯眼少年舉起手機,向我示意。

我:“… …”

重新将視線放回罪魁禍首,發現他雙臂骨折、下巴脫臼… …此時已經完完全全失去了意識。

我冷哼一聲,伸手去摸腰間,扯出一副手铐。

伴随着身邊少年人的驚呼,我将他的雙腳腳腕扣上了手铐。

“… …你…你是警察?!”一個紅色頭發的少年人跳起來,不可置信的瞪着我。

我懶得和他說話,擡手看了眼自己同樣鮮血淋漓的右手背。

“你的手機,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響,不接一下嗎?”紫色頭發的少年提醒道。

“太大意了!!”站在紫發少年身旁的黑臉大叔?不,只是長的很老成,他壓了壓網球帽說道。

“請問,你有什麽理由傷害他?”帶着無框眼鏡的嚴肅少年,一本正經的質問道。

我沒有理會他們将我包圍的動作,掏出手機,接通了電話,然後就聽見松田陣平暴怒的吼聲,

“你瘋了嗎?你不要命了嗎?舍舍!!那是個瘋子,什麽事情都幹的出來,萬一他還有別的… …你在哪兒??”

我伸直手臂,讓手機聽筒離我遠遠的,可惜,他火爆的吼聲還是清晰可聞。

“我要廢了他… …”等他說完,我完全不在意身邊這些正義少年,帶着哭腔強撐着用惡狠狠的聲音吼道。

“他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我上次把他踢進監獄,他越獄出來繼續要炸死警察炸死所有人,為什麽這種人可以活着?”

我斬釘截鐵的繼續說道,“哪怕脫下這身警服,我也要廢了他!!!”

在場的一衆網球部少年:“… …”

警車到的很快,來人都是搜查一課的人,目暮警官帶頭,他們走到我身邊,朝主動向他們說明情況的少年人點頭致謝。

在路過地上躺屍的炸×彈×犯時,假裝無意中從他手上、手臂上踩過… …

在場的一衆網球部少年:“… …”

“柳舍!!!”松田陣平從一輛漂移停車的馬自達上跳下來。

他沖到我的面前,掃了一眼地上的罪魁禍首,見他還活着,明顯松了一口氣。

伸手握住我的手腕,低頭檢查着我的手背,嘴裏不甘示弱的嘲諷道,“也不知道這個混蛋的血液裏有沒有病毒… …”

我:“… …”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回去警視廳就被警視監喊去辦公室罰站。

他在我面前走來走去,持續噴灑着口水,暴怒的聲音在辦公室裏回蕩,震得我耳膜咕咕的疼。

他噴我:“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升警視正有多不容易嗎?”

他噴我:“你這麽多年拼命掙來的功績,放在其他男性職業組身上,已經足夠升職警視長。”

他噴我:“因為你是女性,年齡資歷都不夠,能升職為警視正,已經是我力排衆議幫你争取來的。”

他噴我:“雖然是交通部,但是作為部長也是需要有警視長的警銜,你能夠升到這個職位,是上面要培養你,不出兩年,你就能成為最年輕的警視長!!”

他噴我:“可是你看看你做了什麽,你毆打人民群衆!!!重點是還被那麽多人圍觀了!!!!!”

他噴我:“你不想幹了是不是!!!!!!”

我不服氣,小聲辯駁,“那個混蛋,怎麽可能是人民群衆,他是個渣滓!”

他捂着腦門兒,顯然是被我氣得不輕,他的嗓門更高了,“你是不是傻子!!有那麽多的辦法治他,你偏偏選擇了一條最愚蠢的!!”

他噴我:“給我滾出去反省!停薪!留職!回家面壁思過!!!”

我灰溜溜的走出警視監辦公室,恰好和路過的警視總監狹路相逢,他笑眯眯的看着我說道,“柳小姐,又惹他生氣了啊~”

我尴尬的笑了笑,腳趾扣地,一座霍格沃茲城堡已經扣成~

回到我在交通部的辦公室,收拾東西準備回家面壁,手機突然響了,我心情很不美妙的接通電話,“歪?啥事兒?”

電話那邊兒的降谷零呼吸一窒,随後啞着嗓音開口說道,“幫我... ...找到景光。”

我:“... ...”

壞了!是最糟糕的情況,我冷下臉,不再和降谷零玩笑,認真和他确認了大致區域後,也不管收拾了一半兒的東西,撒腿就朝道路監控室狂奔而去。

在降谷零提到的時間區間,我快進着周邊路口的監控,試圖從視頻裏找到諸伏景光的身影。

還好,我今天的幸運值仍然沒有用完,因為我在一條小路路口的監控裏,看到了一個和諸伏景光身影99%重合的高大男人。

我奔向停車場,一邊給降谷零發消息,一邊跳上車子發動,再一次超速飙車向那段路開去。

腦海裏閃過剛剛在監控裏看到過幾輛可疑的黑色轎車,我給交警隊隊長打電話,讓他給可疑車輛出現過的路段設置關卡,讓他們一輛一輛慢慢查。

車開到目的地附近,我避開監控找了一個隐蔽的停車點,将破皮卡藏好後,直接拐進諸伏景光出現過的小路路口。

我看到小路盡頭那棟廢棄的大樓,心道:所謂大隐隐于市,往人群裏躲不是更安全嗎?然後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諸伏景光,他真的不知道這個道理嗎?

他是知道的,但是他沒有這麽做,為什麽?

因為害怕連累無辜群衆嗎?

所以他卧底的那個組織,到底有多嚣張,居然已經到了讓諸伏景光擔心他們會大開殺戒的地步。

心裏亂七八糟的想着有的沒的,腳下飛快的登上廢棄大樓的樓梯,盡可能不發出聲音,我可不想救人不成反倒變成靶子。

也不見降谷零,他咋還不來?

我不知道,我安排交警大隊臨時封控設置的關卡,不僅攔住了追殺的組織成員,也攔住了前來救援的降谷零。

攤手,誰叫他們都開車?繼續攤手,誰叫他們的車子交警隊隊員不認識?又又又攤手,誰叫他們沒我對各種街道小路熟悉?

總之,等我踏上最後一層臺階,剛走上天臺,就感受到旁邊襲來的拳風,我一個翻滾躲過去,轉身踢腿準備将膽敢偷襲我的人踢飛,接過,我差點兒當場表演了個劈叉。

諸伏景光也是一臉吃驚,他趕緊用雙手拖住我的手臂,臉色驚恐的催促道,“舍舍,你趕緊離開這裏——”

“零零讓我來的,”我穩住身體,急吼吼的打斷他的話,“是你趕緊跟我走才對,那些追捕你的人被我安排的關卡攔住了,但是攔不了太久,現在趁沒人,咱們趕緊撤!”

諸伏景光眼眶裏閃着水光,他抿着嘴點點頭,哽咽着回答了一個字,“好。”

我們倆像瘋了一樣,開始大踏步向下狂奔,有幾次我差點兒因為步子跳的太大,再次當場表演劈叉,還好諸伏景光及時拉住了我。

終于回到小路上時,我其實是松了一口氣的,逃命的人躲在天臺,怎麽想都是要over的節奏啊。

帶着他左拐右拐、七拐八拐,終于繞回到我的破皮卡身邊,我們跳上車,我一邊狂踩油門一邊扔給他一個化妝包,說道,“景光,會化妝不?給自己整一個~”

諸伏景光:“... ...不太會。”

我:“... ...”

然後我又把自己的手機扔給他,繼續說道,“看視頻依葫蘆畫瓢會不?總之不管好不好看,先把你的臉變個樣兒呗~”

諸伏景光:“好叭”

一路超速飙車帶着諸伏景光離開那片危險區域,我徹底放下了心。

嗯,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麽事情?

諸伏景光拿着手機有樣學樣的化妝,非常專注、非常認真,他似乎也忘記了什麽事情。

被愛人和死黨一起忘記的降谷零,此時正心急火燎的爬樓梯,等他沖進天臺,看到的畫面不是他預想中的任何一種情況。

天臺上既沒有諸伏景光活蹦亂跳的身影、也沒有被組織成員處決的身影,應該說這個天臺上壓根兒就沒有諸伏景光,他不見了。

萊伊靠在天臺上抽煙,他回頭瞟了一眼波本,冷冷的吐槽,“看來,你和我一樣,都晚了一步,被那個叛徒逃脫了。”

波本(安室透/降谷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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