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章
第 5 章
将諸伏景光領進家門,我才想起來自己忘記了什麽,趕緊掏出手機,正要給降谷零發短信,就看到他的電話打了過來。
我心虛的看了一眼自覺走進廚房做完飯的諸伏景光,接通了電話——
“零零~~~”我捏着嗓子小心翼翼的開口喊他的名字,然後就聽到對面的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的聲音。
不等我松口氣兒,就聽到降谷零啞着嗓音罵我,“舍舍,你怎麽敢!”
“好嘛好嘛,是我錯了!”我主動認錯,“我這不是太着急離開,忘記給你發短信報備了嘛,不要生氣哈~”
降谷零:“... ...”好想沖回家,打她的屁股!
“忘記發短信的事情等會兒再找你算賬,”降谷零咬牙切齒的吼道,“我讓你去了嗎?萬一你... ...”
妥了!我知道他為啥這麽生氣了~
“沒事兒,我安排人設了卡,哈哈,我在他們抵達之前,就把景光順走了~”我得意洋洋的炫耀着我的安排。
“回去再收拾你!”降谷零果斷挂掉了電話。
我:“... ...”
可惡!
降谷零這個家夥,對我說話越來越不客氣了!
“我不要理他了!”我氣急敗壞的大喊。
“不要理誰了?”諸伏景光将晚飯端到餐桌上,疑惑不解的開口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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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了咬嘴唇,鼓着臉頰憋屈的回答,“沒有誰... ...”
“那來吃飯吧~”諸伏景光失笑,他怎麽會看不出來,這是和zero吵架了吧。很顯然,她冒冒失失沖到他面前的事情,降谷零并不完全清楚。
“哦~~~”我不開心的走到餐桌前,突然想到自己辦公室裏收拾了一半兒的個人物品,我憋着嘴給松田陣平發短信。
柳舍:【陣平,幫個忙呗~】
松田陣平:【曰】
柳舍:【去我辦公室,把我的個人物品捎回來。】
松田陣平:【你被開了?】
柳舍:【o(╥﹏╥)o停薪留職】
松田陣平:【該!】
柳舍:【... ...你當我是為誰?】
松田陣平:【... ...好,晚上給你送去。】
柳舍:【哼哼~這還差不多。】
松田陣平:【狗頭.jpg】
放下手機,擡眼看向諸伏景光,發現他一直在盯着我的手機,我眨了眨眼睛,推測這是卧底多年産生的PTSD吧~
為了讓他安心,我主動解釋道,“我剛剛在和松田陣平發短信,我的個人物品還在辦公室,讓他幫我捎回來。”
諸伏景光:“... ...”
諸伏景光吃驚的看着我,他記得降谷零說過,舍舍現在已經升到警視正,任職交通部部長,前途一片光明。
可是,現在聽她話裏的意思,這是不幹了?
發現諸伏景光的臉色變得十分憂慮,我眼珠子轉了轉,猜到他是誤會我辭職了,連忙解釋道,“不是辭職啦,是被停薪留職了,因為我當衆暴打了那個炸×彈×犯。”
諸伏景光:“... ...”
他今天一天都在生死時速的躲避追殺,根本沒有關注東京都發生了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件。
盡管聽柳舍說的輕飄飄,好想不是什麽大事兒,但是他知道,能讓她暴怒的當衆打人,絕對不是小事兒,一定是跟她還有跟他的朋友們有關系。
既然提到了炸×彈,諸伏景光能想到的,可以讓柳舍氣炸的,目前在警視廳任職的,只有那兩個人。
所以,今天一天裏,柳舍接連救了他們同期的2/5。
“哎~這樣的話,就不能幫零零設卡了,也不知道要面壁思過到什麽時候... ...”我碎碎念着,此時也有點兒後悔自己的沖動,應該把他弄到監×獄裏之後再——哼哼哼~
警視監說得對,我還是太年輕了!!
“等社會影響度降下來,”諸伏景光安慰道,“應該就會恢複你的工作。”
“哦~~”我點點頭,将這件事丢到腦後,開始埋頭吃飯。
在降谷零回來找我麻煩之前,我又為諸伏景光講解了一遍華夏化妝術(人稱變臉術)。等他一臉驚嘆的抱着化妝包進入新手練習模式,我從旁邊的抽屜裏扒拉出一串兒鑰匙放到他手邊。
諸伏景光疑惑的看着我,用眼神詢問:這是啥?
為啥是用眼神?因為他在糊面膜,不能說話!
“這是三樓套房的鑰匙,都是現成的,你住吧~一會兒補個租賃合同,明天讓陣平幫忙備個案就妥了~”我解釋道,
“因為我之前一直都在挂牌兒招租,如果沒有租賃合同,突然撤租,感覺有點兒可疑。”
看諸伏景光點頭,我繼續說道。“當然,你不必真的付房租,咱們就是走個形式,讓手續上好看。”
說話間,大門被敲響,我看了一眼諸伏景光,沖他比了“噓”,壓低聲音确認道,“如果是陣平來了,你見他嗎?”
諸伏景光猶豫了片刻,沖我搖了搖頭,我聳聳肩,既沒有答應幫他隐瞞也沒有拒絕。
我打算全屏緣分,畢竟松田陣平就是個眼毒到不行的警察,他上次進來我家,就發現了降谷零,這一次,我可不敢保證能瞞過他。
打開大門,松田陣平捧着裝滿我個人物品的紙盒進屋,将它放到茶幾上後,他松了一口氣道,“你都不知道,我差點兒出不來。”
“咋啦?”我吃驚,怎麽就出不來了?
“你那個部門兒的女警員,真難纏。看到我從你的辦公室搬走個人物品,都跟瘋了一樣,死活攔着不讓我拿走。”松田陣平熟稔的溜達到餐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dongdongdong的灌下去。
我:“... ...”別說,聽到這些,我還挺感動~
“話說,你家裏有客人?”松田陣平的眼睛瞄向我的梳妝間。
我朝他攤了攤手,示意他自己去看。
大踏步走過去,松田陣平猛地推開我梳妝間的隐形門,和裏邊安安靜靜敷面膜的諸伏景光大眼瞪小眼,半晌不可置信的開口道,
“景光?”
被逼問了前因後果,松田陣平目不轉睛的看着我,那眼神讓我有點兒瘆得慌,剛想怼他,就被他的舉動吓了一跳。
松田陣平朝我鞠了一躬,我有種他在參拜的錯覺,連忙側身避開,不滿的吐槽他,“你幹啥,祭拜呢?”
這次溫柔的諸伏景光擡手給了我一個腦崩兒,他不贊同的教訓道,“不可以亂說話,什麽祭拜,快敲桌子。”
我鼓着臉頰照做,敲了幾下之後,我瞪着松田陣平,用眼神聲讨他:都怪你!
“你那是什麽眼神啊,”松田陣平回怼道,“我這是感謝你呢。”
“感謝我啊,”我笑的像個狐貍,伸出手招招,做了個招財貓的動作,“給我包個大紅包呗~”
“財迷!”松田陣平大叫,随後苦惱的抓了抓頭發說道,“我正缺錢呢,等回頭我寬裕了再補給你啊~”
“缺錢?”我震驚,這個平時沒啥社交的男人居然缺錢?我用狐疑的眼神打量他,“你幹啥壞事兒了?”
松田陣平:“... ...”這女人有時候真的和降谷零一樣讨厭!
“是房子啦!”松田陣平洩氣一般葛優癱在沙發上,雙目無神道,“警察宿舍的環境,你是不知道,我真受不了了,可如果出來租房子,警視廳附近的房價又太高了。”
“研二呢?”諸伏景光開口詢問他們另外一個好友,“他也想出來租房子嗎?”
“他更加沒錢了,”松田陣平說到這個,眼睛變成半月形狀,無可奈何的吐槽道,“前段時間為了買下那輛白色馬自達,他掏空了所有的積蓄,哪裏還有錢租房。”
“那你們就搬過來呗,”我朝樓下指了指,“二樓套房,足夠你和萩原住了,我不收你們的房租,但是要像模像樣的簽個租賃協議去備案,這個手續你來跑,帶上景光的合同一起。”
“... ...那妥了,我就不和你客氣了~”松田陣平咧開嘴,笑得肆意,讓我看的心裏大呼上當,這家夥該不會早就算好我會這麽說吧?
我:“先說好哦~你和景光,不認識,你和降谷零不認識,別露餡了。”
“知道啦~”松田陣平特別潇灑的站起身,食指轉着二樓的鑰匙,朝我們揮手道別,“先走了,今天太晚了,明天搬過來。”
降谷零進門的時候,我正和諸伏景光一起看今天的新聞。
我氣的直拍桌子,指着電視裏的自己,大吼道,“這什麽鬼?把我放上電視,這是要公開處刑嗎?”
“你也知道這是公開處刑,”降谷零一邊脫下外套一邊教訓我,“幹嘛在大庭廣衆之下揍他?”
我雙手捂臉,站起身氣呼呼的回卧室,嘴裏亂七八糟的喊着,“我知道了啦,下次絕對不會了,警視監已經罵過我了,你還要再罵我一遍嗎?我才不要聽你教訓我!”
然後我就甩上了卧室門,将他和諸伏景光關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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