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章

第 8 章

“景光,我有個問題,”我看向諸伏景光,觀察着他的神色變化,小心翼翼的繼續說道,“你在組織卧底的時候,不認識安室透嗎?”

諸伏景光:“... ...”

諸伏景光其實很聰明,之前是刻意放空,讓自己不去在意那些破綻。

這會兒我說的這麽明白,他意識到這個安室透是誰。

“在組織裏,我們不會喊名字,都是用代號稱呼彼此。”諸伏景光已經能夠做到坦然回憶,他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接着說道,“是zero對嗎?他知道嗎?我們的面試,會不會給他帶來麻煩?”

“我昨天告訴他了,”看他神色正常,我笑着解釋道,“既然他答應來面試,那應該是有別的安排吧,我們聽他的就好啦~”

轉了轉眼珠子,我壓低聲音,一臉好奇的開口問道,“景光,告訴我呗,零零在組織裏的代號。”

諸伏景光:“... ...”

他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很堅定的搖了搖頭,并且還擡起食指比在嘴唇中間,做了個“噓”的手勢,“你不知道最好,或者你可以問zero,如果他願意告訴你。”

我:“... ...”

約定面試的時間到了,

我和諸伏景光并排坐在一樓甜品店靠落地窗的位置,而在我們的對面,坐着降谷零。

明明在座的三個人,關系匪淺,可卻要裝出彼此陌生的狀态,演戲給玻璃窗外的行人看。

我假模假樣的拿起簡歷,看着紙質簡歷上面一板一眼的寫着——

年齡:29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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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歷:高中肄業

打工經歷:服務生、收銀員、外賣員、酒吧調酒師。

表面上一片淡定,心裏已經笑出雞叫聲。

諸伏景光微不可查的抽動了一下嘴角,他有點兒想不通,降谷零為什麽會答應這個面試。

“事實上,”降谷零(安室透)假笑着提出自己的真實想法(?),“我其實除了面試之外,還想請問下,這棟樓上的房間還有出租的嗎?”

我:“... ...”

諸伏景光:“... ...”

我懷疑他是想明目張膽的每天在我家留宿,但我沒有證據。

“有,”諸伏景光替我回答,我扭頭看他,發現他笑眯眯解釋道,

“我決定從三樓搬到一樓,既方便照看店裏的生意,又能減輕經濟負擔。”

好大一個臺階!

我抽着嘴角,圍觀這一對幼馴染現場對戲,互飙演技,最後圓滿達成了彼此的目的。

“太好了,那我今天下午可以搬進來嗎?”降谷零(安室透)狡猾的眨了眨眼睛,滿臉假笑的對我說道。

我:“… …”

你們把戲臺子搭起來了,好戲也開場了,我還能怎麽辦,當然是硬着頭皮上臺表演了。

“行叭~”我避開降谷零(現在是安室透波段)飽含侵略性的眼睛,看向諸伏景光問道,

“你沒問題嗎?一樓店面後邊的房間有點兒小… …”

“我決定還好啊,而且還有一個大花園,我很喜歡。”

“行叭~”人家倆人很有默契的,都用暗語商量好了,我能有啥意見,

“那你們商量具體細節吧,包括租賃備案的問題,我先回去了。”決定溜之大吉,我躲着降谷零(安室透)可怕的注視。

我發現這人真可怕,換一種人設身份,就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逃出甜品店,我噠噠噠的跑回家,坐在沙發上等降谷零給我一個解釋。

不一會兒,我就聽見鑰匙開門鎖的聲音,看他進門,我直接開口提問,“你們這是唱的哪出?”

降谷零走過來靠着我坐下,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個從來沒有在我面前使用過的手機,一邊遞給我一邊說道,

“有個組織成員很看好你,看樣子是想要拖你下水。”

我:“… …”

有病吧!

“我前途一片大好的警視正,會跟沒前途的犯罪組織混?我腦子又沒有殘!!”我無情吐槽。

降谷零目光閃爍的看着我,不說話,“… …”

不是吧!

我無語,瞪着降谷零,說出自己剛剛想到的一種可能性,“他們不會是想要安室透來對我使用蜂蜜陷阱吧,色×誘?”

降谷零直接伸手捂住我的後腦勺,将我拖進他懷裏,“想嘗一嘗安室透的味道嗎?”

角色扮演?

我有一點兒小心動!

“你在組織裏的代號是什麽?”想到諸伏景光不願意和我多提的組織代號,我仰頭看着他的下巴說道。

“怎麽?”降谷零低頭親了親我的嘴唇,“降谷零和安室透還滿足不了你嗎?還要再來一瓶波本?”

哦豁,聽起來,就像是在和三個人談戀愛。

真刺激!

我有點小激動,眼睛閃閃發光!

看我這麽期待,降谷零眯起眼睛,直接将我抱起來,擡腿就要往卧室走。

就在這時兒,樓下傳來一陣持續的刺耳尖叫。

我:“… …”

降谷零:“… …”

破案我不行,抓人我擅長。

一拳将企圖無差別報×複社×會的殺×人犯打翻在地。

搜查一課的警官們一擁而上。

完美收官!

五丁目是工藤新一的青梅——毛利蘭的家,四舍五入也算是他的地頭兒,可惜這一次他居然沒有趕上這起案件,真不柯學!

只趕上掃尾工作的工藤新一,非常失落!

他可憐巴巴的看着我,眼睛裏傳達的意思居然是:姐姐,你不夠意思,居然不通知我。

我:“… …”

“姐姐,你這位是——?”工藤新一收拾好自己落寞的情緒,眼冒精光的看着降谷零,說道。

“安室透,一個偵探。”降谷零眯起眼睛,臉上的表情像個正在算計的狡詐狐貍。

“哎?”工藤新一看向我的目光更加幽怨了,是那種:啊,寧願找別的偵探,也不找我,你還是不是我的姐姐?

“我的租客,今天剛剛入住。”我連忙解釋道,實在是這孩子的目光太瘆人了。

“哦~~這樣子啊,安室先生是和諸伏先生合租嘛?”

工藤新一的職業病又犯了,這種毫不掩飾的直球版套話,真的很招人讨厭,小朋友。

“不是呦~”諸伏景光笑着解釋道,“我搬到一樓了,經營這家甜品店已經用光了我的積蓄,如果繼續租三樓的套房,有些過于奢侈了。”

“哎?是這樣啊!”工藤新一看向諸伏景光,好奇心繼續爆棚,

“諸伏先生,我記得您提到過自己是在長野縣長大的,有個表哥在長野縣警署,他叫什麽名字呀?說不定哪天我就能遇到呦~”

我:“… …”

諸伏景光:“… …”

降谷零:“… …”

“他的名字,叫做諸伏高明。”諸伏景光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出來,借此掩飾自己心中洶湧的情緒。

“啊咧咧,是和諸伏先生好像的名字呦,諸伏明和諸伏高明… …”工藤新一摸着下巴,自顧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好啦,這才是兄弟嘛~”伸手揉了揉工藤新一的腦袋瓜,他掙紮無果只能屈服在我的淫×威之下。

“知道啦知道啦~”工藤新一鼓着臉頰囑咐道,“姐姐,下次有案子一定要通知我哦~”

我:“… …”

是不是哪裏不對?

我一個警視正,遇到案×子,首先不去警視廳搖人,找你幹嘛?

“歪?”我一臉郁悶的接起電話,不開心的開口問候道。

“咦?誰惹我們舍舍醬不開心了?”萩原研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笑着說道,“今天能按時回家嗎?我們準備好!好!歡迎一下新鄰居喲~”

“舍子兒~~~記得給我捎瓶清酒哈,剛忘記買了~”松田陣平的聲音擠了進來。

我擡手看了下時間,悶悶不樂的回答,“等他回家,你們先開始,別等我了,今兒不知道要整到幾點,有行動~”

“行叭~”松田陣平應了一聲。

“那我們給你單獨留晚飯,你注意安全啊~”萩原研二也沒再多說什麽。

今天上邊下了命令,讓在十幾個路段設卡,這次不是為了配合降谷零。

我的目光掃視着基本上按相同頻率通關的車輛,心道:這個時候,不知道降谷零在幹什麽,這麽大動靜,估計萩原研二他們的算盤要落空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刺耳的轟鳴聲,緊接着一輛黑色商務車直接擦着兩邊的車子,從夾縫裏沖了過來,那速度顯然是司機踩死了油門。

我氣的手指顫抖,一邊大喊:“小心!”一邊用0.5秒的速度跳上旁邊的警車,将油門兒直接踩到底。

警車像閃電一樣甩着車尾緊緊咬住面包車,我一邊調度周圍的交警支援,一邊開啓警笛。

無論前邊的面包車怎麽加速、如何轉向,我都死咬着不撒口。

想從本部長手裏逃脫,做夢吧!

只是前邊那輛面包車也是十分拼命了,它已經撞壞好幾輛試圖攔住他的警車,我咬着嘴唇有些苦惱,心裏盤算着截停它的可行性方案。

這麽想着兩輛車一前一後斜着飄進了一條車流相對稀少的環形公路,我餘光掃到一輛熟悉的車子,是那輛黑色老爺車,我在心中哀嘆,還以為這次打破詛咒了,沒想到你在這兒等着。

咬咬牙,心道:管不了那麽多了!

趁着現在車流不多,我掏出不常用的手木倉,單手穩住方向盤,半個身子探出車外,用左手瞄準了前邊面包車的車轱辘。

“砰——!”

随着輪胎被我打爆,前邊的面包車一陣搖擺,我看它還是不願意停下來,正準備接着開木倉,卻發現車窗那裏有些異常,我迅速縮回身體,側身避開擋風玻璃。

幾乎是在我避開的下一秒,一陣掃射将我車子的前擋風玻璃給打了個稀碎。

不知道那輛老爺車怎麽樣了,有沒有被我連累!

突然,槍聲停了,我卻沒有擡頭,心裏總有種還沒完的感覺。

這個時候,我也顧不得車子會不會撞上護欄。

不出所料,大約安靜了有半分鐘的時間,又是一波掃射。

等這波射擊停下之後,我立刻坐直身體,闖入眼睛的卻不是面包車,而是近在咫尺,馬上就要撞上的水泥護欄。

在那一瞬間,我感覺世界都被放慢了速度,等一口氣喘上來的時候,我才發現剛剛我一直在憋着氣,車屁股還在刮着水泥不停噴着火花,但是,我已經平安完成了漂移。

我不知道老爺車還有沒有跟在車後,那輛車上的人有沒有受傷,我再次舉起手木倉瞄準,同樣斜着車身的面包車,這次我打爆了它的前車轱辘。

正在漂移過彎的面包車,失去輪胎迅速喪失抓地力,直直撞向旁邊的水泥護欄,我立刻縮回車身,控制着車身避開前面失控的面包車。

等面包車翻滾着,在地上擦出一地狼藉,緩緩停下來之後,我立刻跳下車子,舉着手木倉,跑過去。

可以确認的是,車上五個人都失去了反抗能力,頭破血流的樣子,啧啧,看起來特別的慘兮兮。

我拆開車門,将他們一個個拖出來,用車子裏的牽引繩将他們五花大綁的困在一起,丢在路邊。

然後又将他們的武器卸掉子弓單,最後是那幾個大箱子,我無語了一陣,還是認命的将它們拖了出來,和那捆搶×劫犯放在一起。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不遠處一直停着一輛黑色的轎車,是那輛老爺車。

不遠處傳來越來越近的警笛聲,我想了想,決定還是過去安撫下車主,然後确認他們是否有傷員,畢竟是被我連累到了。

收起只開了兩木倉的手木倉,我大踏步走到那輛黑色保時捷356A跟前兒,禮貌的敲了敲車窗。

半晌,車窗緩緩落下,駕駛位上坐着一位戴着黑色墨鏡,遮住上半張臉,頭上戴着禮帽看不出發型,身上一身漆黑西裝的寬臉男人。

“您好,實在很抱歉,剛剛兇×犯無差別射×擊,想确認下,您的車上是否有人受傷。”我見他一言不發,也看不出他的心情如何,只能先用微笑招待他。

“沒有,我們恰好避開了。”男人猶豫了下,在他旁邊副駕位上響起一陣輕哼後,才勉為其難的開口回答。

“那太好了,”我是真的慶幸,這要是真的造成普通群衆人員財産的損傷損失,我可就要別處分了。

想我堂堂交通部長,如果因為這個被處分,感覺有點兒丢臉。

“我們可以走了嗎?”寬臉男人低聲詢問。

他的聲音打斷了我差點兒跑遠的思路,我有點兒為難的左右看了看,然後低頭朝他露出滿是歉意的笑容,

“這裏是單行道,前邊又是兇×犯的案發現場... ...所以您可能要稍等片刻,等我們清理了現場之後,才可以通行,而且,還需要麻煩你配合去警視廳,做下筆錄。”

寬臉男人即使被擋住了半張臉,仍然讓我感覺到他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就在我暗暗警惕,準備應對任何突發情況的時候。

一道油滑虛僞的男聲從後座響起,他單手靠着椅背,座椅之間的空隙裏探出一個熟悉但又很陌生的金色腦袋,他說,

“啊咧,這不是房東小姐嗎?”

我:“... ...”

這丫是誰?賤裏賤氣的,怎麽長着一張降谷零的臉?

“安室先生?”好在我迅速反應過來,這就是降谷零在那個組織裏僞裝出的性格,啧啧,一眼就讓人喜歡不起來的那種。

“幸好幸好,你還記得我,”他的臉上挂着假笑,繼續油腔滑調的說着,“只是沒有想到,房東小姐,是一名交警呢~”

我是不是交警,你不知道嗎?

“... ...”我挑起眉,有些冷淡的俯視着他,根本不必裝,只要在心裏默念這丫不是降谷零,我的情緒就不會被他的帥臉影響。

“放我們過去,可以嗎~”他試探道,“看在我是您房客的份兒上。我們真的趕時間呢~”

“你們可以選一個代表跟我回警視廳,”我公事公辦道,恰好在這時,大批警車到了。

等清理完現場,我交代完剩下的事項工作,帶着目暮警官走到黑色保時捷車前,安室透(降谷零)主動推開車門,顯然他是被推出來當代表的那個。

他對我們聳了聳肩,虛僞的寒暄道,“兩位警官大人,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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