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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宇書眯起眼,望着她一副好生委屈的小臉,不悅地問“你有男朋友嗎?”

藍又姍微怔,随即困惑的搖頭。他問這個做什麽?

“那你喜歡什麽類型的異性?”并非他自負,而是他不認為在她日常所及的領域中,會有異性好得過他。

“嗯,我喜歡……老實可靠的吧。”女人到了她這個年紀,對愛情什麽的早已不再存有風花雪月的幻想,只剩下實際面的考慮。

“總要有些符合你的條件吧?”她那是什麽爛回答!厲宇書皺眉。

“老實說,我只要求長得順眼,不要太矮,不要太胖,不要有不良嗜好,能夠為我着想,這樣就夠了。”他究竟為什麽問這些?

厲宇書挑唇一笑,“不愧是小秘書,就連選擇異性的門坎都這麽低。”

被嘲諷了。藍又姍心中發堵,偷偷瞪他。

“既然你的門坎這麽低,為什麽你不會喜歡我?”厲宇書問得直接爽利。

“嗄?!”藍又珊傻眼。是誰規定秘書一定得喜歡總裁?

莫非……又是測試忠誠度的陷阱題?

她倏地一凜,正經八百地說“厲總放心,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絕對不敢抱有這種心思。即使我們身在這種地方,逼不得已假扮成主人跟男寵,我也不會産生其它念頭……”

驀地,滔滔不絕的宣示被一份溫軟堵住。

她遲鈍地瞪大水眸,雙手緩緩攏緊成拳,感覺那屬于雄性的強悍,正在她雙唇之間肆虐。

厲宇書一掌捧緊她後腦,一手扣在她肩頭,将她整個人固定在他懷裏。

長眸低垂,他的視線融進她瞠怔的眸心,呼吸在剎那分不清彼此,冷冽霸道的薄唇吸吮着她,以舌尖撬動她,也一并鑿開她的心。

這一刻,她的世界正瘋狂旋轉,頭暈目眩,無法思考,只覺得唇上壓力越重,心越熱,身越僵。

那侵入口腔的男舌,柔軟卻剛強,攪亂了她的一切。

熱。好熱。心口發燙,靈魂亦被這熱灼燒。

吻畢,當他氣息紊亂的抽身,她雙唇紅腫似成熟的莓果,全身僵硬,表情驚恐,仿佛剛遭狼吻。

厲宇書自嘲地說“我的吻技沒這麽差吧?”

藍又姍猛地回過神,雙頰已染酡紅,尴尬的猛眨眼。“抱歉,我太緊張了……厲總,你的技術超棒,好得沒話說。”

尴尬之餘仍不忘拍馬屁,這是小秘書求生本能。

“藍又姍,你這麽懂得阿谀奉承,讓你待秘書室真是錯了,應該讓你去公關部門發揮實力。”厲宇書沒好氣。

她一臉驚恐貌,“厲總,你別把我調走啊!怎麽說還是秘書室的福利比較好。”

“如果不想被調,就給我閉上嘴,老實一點。”

語畢,那張陽剛俊美的臉龐又湊近,覆上她猶紅的唇。

這一次的吻,綿軟而糾纏,仿佛蜜與糖。

藍又珊仍怔着雙眼,兩手無措地抓緊大腿,望進他幽深的眸心,心魂亦被吸卷。

這奇妙的滋味,已難用言語說明,她的唇自然而然地為他開啓,仿若邀請,讓男人強悍的舌,煨熱她的口腔。

啊,原來這便是吻。兩個人,四片唇,在這刻合而為一,共享親密的寧靜。

厲宇書想停,卻怎麽也停不下。他還摸不清自己的心對小秘書究竟是何打算,可此下吻着她,他卻覺得無比的美好。

興許是她純真的反應,取悅了男人易膨脹的自尊心,抑或是他深知,這雙唇仍未有人開掘,未曾沾染過其它男人的氣味,為此而感驕傲。

無論是何者,都不改他沉迷于這一吻的事實。

曾以為女人的嘴不過是那樣,充滿了唇膏的化學香氛,或者充斥着貪欲。

可她的不同。她的唇,幹淨而簡單,氣息甘甜,吻裏只能感覺到他的貪婪。

這一刻,心中那座荒漠,似因為這吻,逐漸有了生機。

又一吻畢。

厲宇書抵住藍又珊的額心,閉着眼,低低喘息,而她亦閉起眼,努力想撫平心跳。那跳動太快,仿佛要帶她飛入雲霄,完全失控。

良久,厲宇書才睜眼,眸光燎亮似火,藍又珊不由得心口一顫。

他嗓子微啞地說“你這種程度,怎麽比得過身經百戰的邦嬌?”

藍又珊緊張得直眨眼,輕咬下唇。“我、我會加緊練習的。”

“加緊練習?所以你是打算把我的嘴巴吻破?”厲宇書調侃地嗤笑。這女人平時谄媚起來挺機靈的,怎麽每到這時候就老實得令人發噱?

藍又珊羞窘地支支吾吾,“那不然……我再多找人練練。”

厲宇書臉色倏沉,嗓音低了幾度。“你敢?”

哎,不然是要她怎樣?藍又姍一臉愁苦,只覺莫名其妙。

“要是被我知道,你去找別人練習,我就……”他目光陰森森地瞪着她。

“你就怎樣?”她喘了口大氣,驚叫“厲總,你千萬不能丢下我不管,我不想留在這個地方!好可怕啊!”

從沒想過,她竟然會與大總裁一同受困異時空,眼前除了他,她別無依靠,兩人俨然成了暫時性的生命共同體,密不可分。

見她目光驚懼,全心倚賴着自己,厲宇書一度陰郁的心情豁然開明。

“在這裏我們就是同伴,你不能沒有我,我也不能少了你。你要是敢跟誰亂來,我絕不饒你。”

這、這話聽着總覺有些古怪……怎像是丈夫在警告妻子別想偷人?

藍又姍不禁困惑蹙眉,忍不住細聲抱怨,“我又不是你老婆,你管得也太寬了吧。就算要跟誰亂來,那也是我的自由。”

厲宇書發惱,扣緊她的後腦,狠狠封吻。

是,他承認是自己的私心。

雖然還未厘清究竟要将這女人置于何地,也尚未底定她在他心中的份量,但他是男人,霸道而自私的男人,他無法忍受她碰其它男人。

“寶藍又姍,你慘了,今天晚上準備特訓吧。”

“啊?!我的嘴會破……嗚嗚嗚……”

灑金的如意菱花鏡,倒映出一張苦喪的小臉。

藍又姍望着鏡中臉腫嘴腫的自己,連想撞鏡而死的心都有了。

伸指輕觸紅沣滟的唇瓣,一碰就疼得她八字眉,頻頻哀叫,“這還給不給人活啊?炒鱿魚也炒太兇了,我的嘴都快痛死了……”

辛蕊一進房裏便聽見她喳呼,再瞥見她腫紅如莓的唇,不禁笑道“看來這兩天你跟男寵過得倒是挺快活的。”

“蕊蕊,你不是宰相嗎?為什麽你不能拿出官威,逼邦嬌放人?”

“如果事關公務,我自然能拿官威壓她, 可這是私事,私事私了,要是我真蠻幹,恐怕會傳出宰相為男寵相逼的臭名。”

“也是。”藍又姍小臉嘔極。“古代人就是這麽麻煩,不像我們現代的官,貪污勾結什麽的也不怕名聲爛。”

辛蕊安慰道“莫怕,我瞧你跟男寵的默契極好。再說,這次比試的評官是我這邊與邦嬌那方各派出得力的男仆,這些男仆都精擅閨房之術,他們的評斷保證公正。”

藍又姍發出苦不堪言的哼笑聲,笑比哭還難看地說道“澤蘭王朝當真太開放了,居然連這種事都能拿來比試。難道這裏的女子都不怕被冠上淫蕩的惡名?”

辛蕊一派認真地道“我只聽過男子淫蕩,至于女子嘛……還真沒人把這詞冠在我朝女子的身上。”

“澤蘭王朝的女人當真太幸福了。”藍又姍由衷的佩服這個母系社會,完全将男人踩小在腳下,男女地位大颠倒,女人當家超帥氣,與思想超前現代人。

“別說這個了,你也趕緊拾掇,贏了比試好早點離開奴役所。這兩天我睡這兒,當真沒一夜好眠。”辛蕊催促着。

藍又姍認命的抓起象牙梳篦,替自己梳了個簡單的發髻,接着準備幫自己着衣,一旁辛蕊見了,不由得直搖頭。

“你這樣寵那個男人也不是個辦法。不如我找幾個幹淨的男仆過來伺候你,你看可好?”

辛蕊本是王朝貴族出身,自小便有男僮伺候,見不慣女人自己動手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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