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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江憫行步伐停了下來, 他跟包廂門口只一步之遙。

他瞧着掌心上托着的江魚魚,她瞳孔清澈,好似并不覺得接吻時被成年男人動手動腳有什麽不妥, 他緩了聲,“江魚魚,你是要讓我當流氓嗎?”

江魚魚豁出去了, 她腦子裏竭力把江憫行是她老師的标簽往腦海深處壓,她道:“我同意您,您就不算耍流氓。”

話落,她又忍不住嘀咕,“您這麽推拒倒像是欲蓋彌彰掩蓋您喜歡男人的事了, 要是喜歡女人, 見我這麽漂亮還允許您動手動腳的, 您不得直接生撲上來了。”

江憫行微微眯眸:“在說什麽?”

江魚魚咳了咳, 精簡了話,“您不樂意碰女人其實還是因為恐女,不敢面對我不同于男人身體的事實吧?您是不是怕以後沒辦法繼續把我當女人, 沒辦法毫無間隙地跟我一起演戲了?”

說到這, 江魚魚腦子裏飛快閃過什麽,她擡頭,“我知道了!我之前給您發那麽多條暧昧消息您一條不回,直到我給您發了一張性感照片, 您直接就聯系我了, 是不是因為看我美得雌雄莫辯, 您想着可以把我看做男人, 可以毫無顧忌地跟我扮演熱戀情侶才找上我的!”

這麽一說,真的想得通, 不然為什麽她給他發的的情話消息就像是泥牛入海毫無回應,發張照片,他立即就主動聯系了她?

江魚魚捂着嘴,震驚地看着江憫行,下了定論,“好了,江老師,您不用證明了,我已經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您就是喜歡男人了。”

怪不得當年那麽多漂亮女學生給他示好獻殷勤,他一點也不為所動,要是當年但凡有個漂亮男生往他教案裏夾一封情書,說不定他現在就為了愛情勇敢出櫃了。

江憫行垂眸瞥着江魚魚眼裏的震驚和一丁點剛起的促狹,他手摸上空包廂的門把手,“我想,還是有必要向你證明一下,我的性取向是否正常。”

不待江魚魚說話,江憫行徑直抱着她推開門走了進去。

江魚魚一被抱進去被江憫行抵到了門上,尚未完全關閉的門因為江魚魚後背的推力徹底閉合。

包廂本來是有燈的,江憫行進來卻關了。

眼前一片黑暗,江魚魚還不知道即将發生什麽,她手摸索着摁在江憫行肩膀上,認真的語氣,“江老師,您別為難了,要是您真的不能繼續把我看做女人,影響後續我陪您演戲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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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憫行嗓音低沉緩慢,“可以接吻了嗎?”

“……”江魚魚見他不聽勸,非要為難自己,她聳聳肩,幹脆随着他,反正她篤定江憫行不敢上手,她兩只手好整以暇地環住他脖子,後背放松地靠着門板,嗓音裏還帶着篤定的松懈“您吻吧,我随時等着。”

昏暗視線裏,江魚魚看不見江憫行的臉,只覺得一道熾熱的呼吸撲在面上,随即嘴巴上覆上了一抹濕潤的薄唇。

并不給江魚魚反應的時間,他厚實的舌頂開她唇瓣,溫柔又強勢地伸了進來。

“唔……”

江魚魚只不适應如此直接的親吻輕哼了一聲後,便擺爛似得任由江憫行舌攪弄起她的口腔,吮吸走她口中的唾液。

江憫行今晚喝了不少酒,吮吸走她的唾液,渡進來他的,江魚魚被迫吞咽時還能感受到一丁點辛辣,她不喜歡吞他帶着酒精的口水,正要用舌推搡回去,卻在下一秒止了所有動作。

江魚魚瞬間瞪大了眼,一直松懈貼着包廂門的後背像是過電一般,瞬間汗毛戰栗,挺得板正,她腰都僵硬了起來,抱着江憫行脖子的手無意識收緊,手指緊緊薅住了江憫行微硬的發根。

好像有上萬根脆弱絨毛遭遇了碾壓,江魚魚呼吸緊促起來,她用一只手推開江憫行的薄唇,不再與他接吻,只弓着腰渾身失了力氣一般把臉埋在江憫行溫熱的頸間。

江魚魚低喊一聲道:“江老師——”

江憫行呼吸平穩,全身衣物除了被江魚魚揪住不放的襯衣微微起皺之外,格外平整。

江憫行環抱住伏在他肩頭不敢高聲語的嬌小女生,一只手順着她柔順的卷發從上往下慢條斯理地輕撫,他慢條斯理地問:“不親了嗎?不需要再證明了嗎?”

江魚魚臉燥紅,她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直接一把推開江憫行,拉開門就跑了出去。

江憫行扶住正要自動閉合的包廂門,繼而拉開,緩慢踱步走了出去。

他站在走廊上,看着小跑鑽進電梯的江魚魚,從西褲口袋裏拿出手機,給陳正發了條消息。

江憫行:【走了。】

陳正秒回兩條:【這就完了?你這麽快的?】

陳正:【三十年處男生活到底憋壞了你的新功能,不然我給你推個男科專家給你看看?】

江憫行瞥一眼,直接把手機鎖屏,重新塞進了西褲口袋。

江魚魚一鼓作氣奔出了會所,江憫行大幾百萬的奔馳就停在會所外面的街上,但是她沒拿車鑰匙,正不知道該站在路口傻等還是該跳上一輛出租車先走時,車燈閃了兩下,車門解了鎖。

她有所察覺擡頭去瞧,就見江憫行站在三樓長廊的窗口處,端正俊美的臉微微附低,手裏拎着車鑰匙,正幫她解鎖。

“……”那種觸感仿若還附在大腦皮層,江魚魚頭扭地飛快,拉開車門就跳進了副駕駛,關車門時,長裙一角還被夾在了外面,她又開了極小的一條縫,把裙子拽了進來,再次關上了車門。

車內燈沒開,會所外面的街道霓虹燈不多,只在綠化樹上挂了暈黃的景觀小燈,光線不亮,更是透不進車內,車內昏沉沉一片。

江魚魚靠着副駕駛,扯着一層裙擺往臉上一蒙,吱哇吱哇地亂叫。

叫完,她學了下包廂裏江憫行的動作,随即她兩條小腿在車廂裏亂撲騰,嘴裏又啊啊啊啊地亂叫起來。

她倒騰完,動作上老實了,人躺在副駕駛上,心裏崩潰地要死。

江憫行他真的敢嗚嗚嗚嗚嗚,雖說她說的時候勇地一批,但是身臨其境,她又是個沒跟男人過分親近的雛,他照做時,她神魂都在顫栗。

關鍵是她現在滿腦子全然被江憫行曾經在階梯教室一絲不茍給她上課的畫面以及他剛才在包廂親着她的畫面充斥着,兩處畫面劇烈碰撞在一起,弄得她又尴尬又罪惡,特別想立即在這輛車裏嘎掉。

江魚魚欲哭無淚地躺靠着,第一次真真切切懊惱自己口無遮攔的壞毛病,她拿出手機,崩潰着給邬歌發消息。

小魚仔:【邬姐救命!】

邬歌得閑,在線秒回:【?】

小魚仔:【嗚嗚嗚我性騷擾了我的大學老師。】

邬歌:【注意,是你曾經的大學老師,不是現在,說說怎麽性騷擾的?】

江魚魚有氣無力發了一條語音過去,描述江憫行跟她的所作所為。

邬歌回過來一串省略號,還跟來了一條語音,“你腦子壞掉了?這……不是他對你性騷擾嗎?”

“你根本不懂。”江魚魚咬着唇,對着空氣崩潰嘀咕了一句後,雙手在鍵盤上啪啪打字:【邬姐,是……我一直強烈要求他那麽做。】

邬歌:【……你什麽時候這麽饑渴了?難不成你對你那位大學老師起了色心?】

小魚仔:【當然不是!!!我發誓我讓他那麽對我的時候,我心無旁骛,我另有苦衷!反正一兩句話我跟你說不完嗚嗚嗚,我現在不知道怎麽面對他了。】

邬歌:【這有什麽不好面對的,想想兩千萬和兩部大IP,你想啊,如果你被其他大佬包/養,你遭受可就不止這輕描淡寫的這些了,說不定還會面臨被占各種便宜,現在只是被兩下油,還是你強烈主動要求的,這麽一對比,你不覺得你那位大學老師好太多了嗎!!!】

小魚仔:【你說的也對……】

邬歌:【所以把兩千萬和兩部大IP謹記在腦子裏,別管幹了什麽丢臉的事說了什麽丢臉的話,錢最重要,翻紅最重要!】

小魚仔:【好!】  片刻,江魚魚又給邬歌發了條微信。

小魚仔:【嗚嗚嗚嗚還是不行。】

邬歌:【……你只能自己調節了,我愛莫能助,再唠叨一句,想想兩千萬和兩部IP!可能會好受一點。】

江魚魚收了手機,整個人癱軟在副駕駛上,她重新用裙擺蒙住了臉,雙手隔着布料捂着臉嗚嗚咽咽地叫。

越想快點忘記剛才江憫行做的一切,腦袋裏就越清晰。

伸進她口中帶着些微酒精的濕潤厚舌,擠壓吮吸她唇瓣的兩片薄唇,酒氣跟淡淡的木質香混合起來将她籠罩的男人氣息,以及……

“啊啊啊啊啊——”

想到最後一點,江魚魚沒忍住在車內尖叫了起來,随後她猛地坐起來,眼睛焦點無意識落到中控臺上的一處挂墜,挂墜是一枚綴着上好和田玉的平安符,她開始對着平安符自言自語起來。

“江老師,首先,我不是故意言語性騷擾您,我就是想求證一下您有沒有把我當男人而已!”

“我就是不服氣嘛,我胸這麽大腰這麽細臉蛋這麽漂亮聲音這麽好聽屁股這麽翹,您怎麽就把我當成男人呢!”

“所以才敢對您言語上放肆嘛,我真的不是故意對您言語冒犯的。”

“其次,就是拜托您把剛發生在包廂裏的事情都忘了吧嗚嗚嗚不然我一點也不好過嗚嗚嗚。”

江魚魚嘀咕完,心裏稍稍好受了一點點,她閉上眼重新靠回副駕駛,但下一秒,她嘴角又崩潰地裂開——

不行。

完全不行。

閉上眼就是江憫行方才……

再也不能在車裏這種滿是江憫行身上氣息的狹小空間呆着了,江魚魚猛地坐直身,手去推副駕駛的門,腳步迅速下了車。

還沒站定,只覺面前占了一堵極其修長挺拔地人牆。

那人牆聽見開門聲,回頭看她,高挺的鼻漆黑的眸,端方俊美的一張臉,是江憫行。

他背對着車門在抽煙,剛才緊攏慢撚的那只右手正夾着一只燃着火星的香煙。

江憫行見她下車,指尖掐滅了煙,随即邁步走向垃圾桶,将半截煙丢進去後,折返回了江魚魚面前。

江魚魚從下車看見江憫行站在車門外的時候,人就傻掉了,見他身影走到自己跟前,她回過神,咳了咳,眼神碰不到實處地亂飄,“江老師,您在這站多久了……”

“一會。”江憫行道:“現在回去?”

“好……好,現在回去。”江魚魚立即又打開車門,飛一般鑽了進去。

剛落坐在副駕駛上的江魚魚偏生腦子無比清醒,她記起來江憫行喝了很多酒,是不可能開車的,她又推開車門,手忙腳亂地下車,飛一般繞過車前頭,倉促喊道:“江老師,您喝酒了,您坐副駕,我來開車!”

江憫行只覺一绺柔軟的裙踞布料擦過手背,淡淡的香水和發香從鼻尖掠過,他擡了眸,江魚魚已經飛奔到了駕駛室。

夜晚的車流熙熙攘攘,車尾燈如一尾尾紅色鯉魚游蕩在街道中央。

江憫行的奔馳夾在其中,緩慢地随着晚高峰的車流移動。

江魚魚雙手握着方向盤,眼睛正視着前方,不偏不倚分毫,只因旁邊坐着江憫行。

她現在只敢用餘光掃視,他喝了那麽多酒此刻像是後勁上來了,身體放松着靠向副駕,手揉了下額頭後,便阖上了雙眸,像是在休憩。

江魚魚見狀,偷偷扭了下頭去看江憫行,誰知剛把頭扭過去,江憫行就睜開了眼,她眸光正正對上他被酒精沁得黑沉的眸子。

“……”她做賊心虛似地猛地又把頭扭了回去,然後慢吞吞咬住了唇。

要死了……她現在無比想穿越回二十分鐘前,她一定不會對江憫行說那種話,更不會強烈要求他做事。

她不敢再扭頭了連餘光都不敢挪過去,就連呼吸都竭力放慢了放輕,生怕一點聲響驚動到江憫行,她現在就想變成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

誰知她不想開口,江憫行卻出了聲,酒精侵過的嗓子低沉帶了一點沙啞,“包廂裏的事,我很抱歉。”

“……”江魚魚此刻又很想當一個聾子,但她雙耳健全,她只能硬着頭皮開口,“咳咳……您不用道歉……我沒事哈。”

江憫行偏頭看她,“沒有覺得被冒犯嗎?”

“……”江魚魚拘謹了下,再度低咳一聲,她嗫嚅道:“沒……沒覺得,畢竟是我讓您那麽做的。”

江憫行嗓音淡淡地,道出她的現狀,“可是,你很不自在,江魚魚。”

“……”江魚魚都快如坐針氈了,江憫行看出她不自在太正常了,她半真半假道:“不是因為您不自在,是我還沒跟人那麽那麽親近過,一時有點不太适應。”

江憫行側了頭,眸光全然擱在了她身上。

江魚魚被江憫行的眸光盯得很想抓耳撓腮,她克制着,雙手緊握着方向盤,盡量淡定地問:“江老師,您……這麽看我幹嘛?”

江憫行:“我只是在想你的前任男友。”

恰巧後方傳來一聲鳴笛,蓋住了江憫行的聲音,江魚魚沒聽清楚,小聲問:“江老師您說什麽?”

江憫行收了視線,後背全然依靠着副駕,目光放在了正前方,他說:“我剛才說,你現在還覺得我喜歡男人嗎?”

“咳咳咳……”江魚魚腦子裏又閃過江憫行剛才在包廂罩着她的畫面,她恨不得以頭創方向盤,她嗫嗫道:“不……不覺得了江老師。”

江憫行淡淡反問,“只是憑包廂裏的事情就确定了嗎?不再驗證下嗎?”

“……”提起包廂的事,江魚魚兩股戰戰臉熱心燥,她聲若蚊吶:“不……不用了吧,我我我已經萬分确定了您的性取向就是女性,江老師。”

江憫行問:“因為什麽萬分确定?”

江魚魚已經快要瀕臨崩潰,聽見江憫行這麽問,腦子裏沒思索,嘴巴裏就開始信口胡謅,“就是,就是,您身體康健,心肝脾肺甚樣樣都好,一點也不虛,做手工拉面的頂級揉面師傅都比不上您的手勁敦實……”  救命!她到底在胡言亂語什麽。

江魚魚語言系統紊亂,呼吸系統紊亂,就連神經系統也都快要崩盤,恰逢等紅綠燈,她停車,幹脆把臉埋在方向盤裏,幹哭嗚咽着求饒:“嗚嗚嗚江老師,求求您別提了好嘛。”

江憫行盯着她趴下時露出的一截雪白脖頸,眸色深,音色卻斯文平緩,“抱歉,不會再提了。”

餘下的路段,江憫行似乎為了讓她好受點,全程靠在椅背上閉眸休憩。

到了江憫行公寓停車場,江魚魚已經整頓好自己剛才淩亂的情緒,她将車子倒進江憫行的停車位,熄火解安全帶,咳了咳,她竭力用正常的音色喊,“江老師,到您公寓了。”

江憫行掀開了眸,過了一路,他酒精後勁似乎更大了,眼尾似乎因為身體沒能分解掉酒精,眼尾紅了些許,襯得眸色更深了。

他解安全帶,嗓音低啞地道:“辛苦。”

江魚魚忙道:“不辛苦不辛苦,您請下車。”

她沒喝酒,行動敏捷,繞過車前頭,打算先去按電梯,走到副駕時,江憫行正巧推開車門下車,他剛走一步,腳下一踉跄,皮鞋聲亂了一點,江魚魚立即拐了一步,抱住江憫行的腰,穩住他踉跄的身形,“江老師,您沒事吧?”

江憫行大手撐在她肩頭,他道:“頭有點暈,可能要麻煩你扶我一會。”

鼻間都是江憫行身上的木質香,江魚魚恍惚回到那間包廂,被他這種氣息籠罩着,他手也籠罩着她,她身體反應下意識激靈了下,腦子裏又充斥着那副畫面,她搖搖頭,努力把畫面抛之腦後,說:“不麻煩,您給我兩千萬,只讓我做這麽一點點工作,我怎麽會嫌麻煩!”

邬歌說得對,多想想兩千萬兩部IP會好很多很多!

江魚魚一步一步抱着江憫行的腰撐着他的身體到了電梯旁。

進了電梯,江憫行擺擺手,“松開我吧,我靠着牆壁就好。”

電梯不用幾分鐘便會到江憫行的樓層,出電梯,她還要再去攙扶江憫行,她幹脆道:“不用,快到您家裏了,您就放心地靠着我吧。”

江憫行并沒說話,當然手也沒從江魚魚的手心裏挪開。

電梯門開,江魚魚繼續一手抱着江憫行的窄腰,一手握着江憫行的右手,将人攙扶到了公寓門前。

江憫行用空閑的手摁了指紋鎖。

門一開,江魚魚松一口氣。

只要把人送進他的卧室,她就可以回自己房間做回自己使勁發瘋放松自己。

想到此,江魚魚連鞋也不打算換,反正江憫行的家每天會有阿姨來打掃衛生,也不算幫江憫行換鞋,便直接扶着人往拐角樓梯走。

還沒走一步,人還在玄關處,江憫行卻不動了。

他雖說有些醉酒,靠她攙扶,但他身體修長挺拔,他若不邁步,她是丁點也拖不走他。

江魚魚懵懵擡頭,想問什麽,“江——”

江憫行卻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低頭看她,張着薄唇,比着口型,“有人在家。”

“!”

江魚魚低頭去看玄關處的鞋櫃,就見一雙女士馬丁靴沒怎麽藏好,露出一點鞋跟在外面。

能穿鉚釘馬丁靴的女生,還能知道江憫行家的密碼,并且在江憫行家還不出聲的人,除了江憫行那個多事多疑的堂妹江瑤之外,再無他人。

“……”

江魚魚本來準備把江憫行送進卧室就打算回自己房間好好發瘋一下,結果又被江瑤這個小兔崽子攪了好事,她一想到一會還要演熱戀女友的戲份,她就恨不得立即把江瑤揪出來,暴打她一頓。

但暴打是不可能的。

江魚魚就像是辛苦勞累一整天的社畜,灰頭土臉奔波一天完成工作打算到點下班,結果由于一個多事的同事,老板讓她臨時加班,她怨氣滿滿,工作并不想做到完美無缺,只想盡快結束多出來的工作內容。

所以江魚魚一咬牙一狠心,滿腦子都是怨氣,直接破罐子破摔了,她一言不發扶着江憫行到了沙發旁。

江憫行并不知道她要做什麽,只是垂着漆黑的眸,靜靜地瞧着她。

江魚魚面上是回光返照似的幹勁十足,她仰頭,沖江憫行比着口型:“對不起了!江老師!”

然後她用力一推江憫行,江憫行坐在了沙發上,江魚魚直接擡起一條修長的腿坐在了他腿上,她開始解江憫行的襯衣紐扣。

由于怨氣很足,她解得很快,即便江憫行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也擋不住她的速度,三下五除二,她把江憫行的襯衣紐扣全解開了。

她二話不說,兩只手摁在他肩膀上,又推了一下。

江憫行仰躺在沙發上,江魚魚衣裙完整附身抱着他,并無逾矩動作,只是把臉貼在了他滾燙的頸間。

全程不用江憫行做任何事,她自己一個人演了熱戀女友的所有戲份。

這還不算結束,江魚魚要讓江瑤自己受不了早早跑出來,免得她一直不出來,影響她回房間發瘋放松!!

江魚魚手抽掉江憫行的皮帶。

江憫行垂眸,瞧着江魚魚認真較勁的小臉,他伸了手,握住了江魚魚的手,制止了她抽走他皮帶的動作。

“我不脫您衣服,只是借用下皮帶,江老師!”江魚魚小聲道,她現在就把江瑤看做是眼中釘,她不信江瑤不出來,把江憫行的制止當做空氣,她手指一扣皮帶扣開,她把皮帶抽了出來,然後用力扔在了地板上。

皮帶撞擊地板的聲響過後,有極其細碎的腳步聲。

江魚魚靠着那點悉索聲音認真辨別着方向,她把目光放在了挑高的落地窗的厚實窗簾處,江瑤就躲在那!

她目光如炬,要是眼光能殺人,江瑤此刻已經成了篩子。

她一不做二不休,過于氣憤江瑤的多事,又把自己裙下小熠脫掉,沒做她想,直接在江憫行面前團成一團,用力揚手丢到了江瑤藏身的窗簾下。

她眼見着那團能讓江瑤露出馬腳的布料丢到了窗簾後,江魚魚收回目光,憋着一口氣,對着江憫行的耳朵,小聲說:“江老師,對不起,您現在可以捂住耳朵。”

江憫行呼吸在悄無聲息地加重,從她抽走皮帶那一刻開始,到他眼前出現一抹純白帶着她體香的柔軟布料,他并沒動作。

只平靜躺着看江魚魚自導自演。

江魚魚以為他醉酒,聽不懂她的話,她正要再說,江憫行卻如她願,擡了手,捂住了耳朵。

很好!

江魚魚顧不上江憫行俯看她時的幽深眼眸和低沉鼻息,她雙手抱住江憫行的脖子,然後下一秒,她開始學江憫行手機裏《三十分鐘音頻》的聲音——

音頻裏的聲音。

她聽一遍就學會了。

演員的臺詞功底尚在,江魚魚此刻演的比真的還要真。

窗簾後的腳步聲變得淩亂和氣急敗壞,江瑤從窗簾後面捂着眼跑了出來,邊跑邊害羞地喊:“你你你你們!停!!!!!”

江魚魚尚且還沒扭頭去看忍不住現身的江瑤,卻率先感知到了江憫行的異樣。

她瞳孔縮了縮,睜圓了桃花眼,震驚不已地看着江憫行。

江憫行眸底極深,氣息卻漸漸平穩,他瞧着她,眼神不是醉酒的迷蒙,反倒是百年深潭的平靜。

相比較于江瑤捂着眼在寬敞的客廳四處碰壁,找不到玄關大門,江憫行卻弓起腰,繼而一條腿下了沙發,然後修長有力的雙臂環抱起尚在怔愣處的江魚魚,然後步伐平穩有力,一步一步往拐角樓梯走。

邊走,江憫行邊回頭,看着仍嚴絲合縫捂着眼在客廳摸索出口的江瑤,緩聲道:“江瑤,給你兩分鐘的時間,你最好找到大門,明天我會回老宅,你準備好一封兩千字的手寫反省書,明天交給我檢查,我看不到的話,會把你這幾天幹的糊塗事告知你父親,你父親應該會好好教導你,不會讓你頻頻偷摸進入別人的卧室或者家裏。”

江瑤大喊大叫,“憫行哥!我再也不敢了,您別告訴我爸爸!還有我什麽也沒看見!可不可以不寫反省書!!!”

江憫行卻不再看她,低頭看懷裏臉不自覺變得超級紅的江魚魚,她像是仍在震驚,兩只手揪着他的襯衣,把臉猛地埋進了他的肩膀上。

他上了二樓,進了他的卧室,用腳帶上了門。

然後彎腰把江魚魚放在了他的床尾。

江魚魚回過神來,完全不敢看江憫行,她掀開床尾的被角,也不管是誰的床被,一骨碌鑽進去,遠離了江憫行,她把自己縮在床被中央,把手伸進嘴裏咬着,心裏無聲吶喊。

“啊啊啊啊啊——”

獨自縮成一團的江魚魚此刻,真的,誠心實意,萬分篤定——

江憫行,他喜歡,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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