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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江魚魚沒聽太清江憫行最後一句話, 她拍了拍江憫行的後背,從他肩窩擡起頭,看江憫行, 微微疑惑,“江老師,您剛才說什麽?”
“希望以後老婆也會喜歡。”江憫行說。
“這麽漂亮, 應該會喜歡吧。”江魚魚以為江憫行說的是他以後的老婆,沒做思量,瞧着無名指上的鑽戒嘀咕了一句。
“咳咳咳——”正廳後側入口傳來幾聲低咳,江瑤特別标志性的俏麗嗓音,“憫行哥, 江魚魚吃飯了。”
江憫行拍拍她的腰, 江魚魚從他腿上下來了, 他從沙發上起了身, 牽起了她的手,往餐廳走,路過江瑤時, 江瑤小聲沖她喊:“騷狐貍, 你又勾引憫行哥!”
江魚魚有意逗她,伸出左手在江瑤面前晃了晃。
江瑤只覺一個閃瞎眼的碩大粉鑽在眼前一晃而過,她還沒反應過來,便聽見江魚魚沖她笑的特別歡快, “喊嫂子。”
“……”江瑤小幅度張牙舞爪, 繼續小聲喊:“騷狐——”
“憫行~”江魚魚立即将抱住江憫行一只手臂, 晃了晃, 撒嬌道:“堂妹都不喊我嫂子,她是不是不喜歡我啊?”
江瑤:“……”啊啊啊啊江魚魚這個小綠茶啊啊啊!那嗓音怎麽比夾子還能夾!!!
江憫行朝江瑤瞥來一眼, 無波無瀾道:“喊嫂子,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嫂——子!”江瑤喊得是咬牙切齒,就大伯母剛才那臉色,江魚魚能成功嫁給江憫行才怪!她暫且讓她先得意一會啊啊啊啊!氣死她了!
江魚魚眯眼笑,摸了摸江瑤的腦袋,“堂妹乖~”
“……”啊啊啊啊她肺都要氣炸了!眼風掃到她堂哥,就見她堂哥一臉寵溺地側眸看笑的可惡的江魚魚,絲毫不顧及她這個親人的感受!簡直重色輕親友至極!!!
到了餐廳,江家人除了江瑤的爸媽,其餘人都在。今天的晚飯也比尋常要更隆重一些,十個熱菜,三個涼菜,還有三個鮮炖的湯,偌大的中式餐桌上還擺着兩瓶上好的香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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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魚魚一眼便知是薛晚書見江憫行“求婚”才偷偷讓廚房阿姨多做了幾個菜,果不其然,随着江家的人逐漸落座,薛晚書笑彎着眼,端着高腳杯道:“今天本是個稀松平常的日子,但剛剛,憫行跟魚魚求婚成功,以後咱們家也算是多一口人,這事總歸來說,特別值得慶賀,來來來,咱們一起碰一杯。”
薛晚書這話一出,江瑤吓了一跳,剛才江魚魚給她展示粉鑽,她還以為單純是江憫行送給她的,沒成想是求婚戒指?她堂哥來真的?真想娶江魚魚啊?想到此,江瑤去看大伯母,只一秒,江瑤立即收了視線。
好可怕,大伯母的臉色好可怕!
成黎重重擱下高腳杯,面色極肅看向江憫行,她開口像是要說話,薛晚書知道她脾性,忙道了一句,“大家都開心的日子,別說什麽掃興的話,來來來碰杯。”
江慎獨也在桌下握了握成黎的手,成黎閉了閉眼,鐵青着臉起身,“媽,身體不舒服,我先回去休息了。”
她說完就離席了。
江魚魚看了看江憫行,眼神示意,伯母沒事吧?畢竟是假求婚,萬一再把伯母氣到了,她可就有點罪過了。
江憫行牽住她的手握了握,輕輕搖了下頭,示意沒事。
江慎獨說道:“魚魚,你大伯母沒別的意思,別忘心裏去。”
“沒有,伯父您別這麽說。”江魚魚一個假女友哪敢生成黎的氣啊。
薛晚書不受影響,依舊笑眼盈盈,“來來來喝一杯。”
舉完杯後,薛晚書道:“既然求婚了,憫行,這幾天我跟你母親商量商量你訂婚的日子吧,得挑個好日子,畢竟是你的大事。”
江憫行說:“好,您跟母親慢慢商量,總歸不着急的。”
江魚魚吃菜的動作僵住了,她慢吞吞扭頭,睜圓了眼看江憫行,訂訂訂婚???她她她她不是演戲嗎?!!!
江憫行湊近她耳邊,低聲說:“回卧室再說,先吃飯。”
晚飯吃罷,桌上的人都或多或少地喝了點酒,江魚魚也喝了點,不過沒醉,連暈乎乎都沒到,只不過是嘴巴裏有點酒氣。
她跟江憫行回卧室,到了卧室,江憫行讓江魚魚先去洗澡,“我去看下我母親。”
江魚魚點頭,“您快去!畢竟是假求婚,雖說不能說出來,但您多寬慰幾句,不至于讓伯母飯都難以下咽,要是氣壞了身體,我真的罪過就大了。”
江憫行說:“你剛喝了幾杯酒,不要泡澡。”
“……”想到自己上次喝醉故意泡澡的事,江魚魚微臊了下,咳了咳說,“知道了,江老師,您快去吧!”
江憫行便出了卧室,江魚魚拿了睡裙進浴室洗了澡,吹幹長發出來時,江憫行還沒回來,她上了大床,胡思亂想着江憫行不會被他母親氣到去罰站吧。
呃,不可能,江憫行如今都三十歲了,又聰明博學,并非戀愛腦,完全有權利做主自己的婚姻,成黎氣的應該只是江憫行的求婚對象只是她吧,雖說就是個假求婚。
江魚魚躺床上觀摩了十幾分鐘那枚百萬級別的粉鑽,贊嘆着江憫行為了演戲是真的舍得花錢,目光又移到手臂上薛晚書第一次見她送的四百多萬的手镯,這樣一算,她身上起碼戴了一套房,她覺得不可思議,想想江家富貴,又覺得這對江家來說,稀松平常,正出神的時候,卧室門才響了一聲,江憫行走了進來。
她觑了眼江憫行神色,嗯,看不出來有沒有被訓,他情緒穩定地比她這半年的收入還要穩定。
江憫行進來後,邊解襯衣紐扣朝浴室走,邊沖江魚魚道:“我先洗澡,一會再說訂婚的事。”
“好,江老師。”
江魚魚又等了十分鐘,才等到江憫行穿着睡袍,手上拿着毛巾擦拭着黑發出浴室,他發梢還滴着水,顯然沒有吹就出來了。
江魚魚見他往沙發那邊走,忙擁着被子坐直,朝江憫行道:“江老師!坐這裏說就好了!”
江憫行看她手指的床尾,步伐如常拐去了床尾坐下。
江魚魚擁被專注地看江憫行寬厚的肩膀,她迫不及待問出自己想問的話,“江老師,假求婚就算了,反正三個月到了就說情分斷了觀念不和一拍兩散了,我把戒指還給您就是了,但是訂婚,是要宴請親朋好友的,我們是假戀愛,這樣的話,是不是不太好?”
江憫行側眸瞧她,“我剛才也去跟奶奶提了下,讓她跟我母親商量日子的時候,時間盡量在年底,奶奶同意了。”
“這樣的話,等到還沒辦訂婚宴,我們就一拍兩散了?”江魚魚反應過來了,“到時候就不用舉辦訂婚宴了,原來您早有思量了,剛才餐桌上奶奶提的時候把我吓一跳。”
江憫行:“不是一拍兩散。”
江魚魚笑嘻嘻地,“嗯嗯,準确點說合約結束我們‘分手’~”
江憫行眸深了深,不置可否。
江魚魚心裏的大石頭落地,她問起剛才的事,“您母親有沒有責罵您?”
江憫行道:“只是宣洩了幾句不滿,沒有責罵。”
江魚魚摸着下巴道:“其實我很理解您母親,畢竟您真的很優秀,知識淵博,聰明理性,又極富教養,品性端正,還長得好看,是我我也要精挑細選一個非常優秀的兒媳婦,而不是随随便便一個貓貓狗狗。”
“衡量一個結婚對象是否适合結婚的只有看跟這個人結婚會不會幸福,而不是優不優秀。”江憫行從床尾起身,走近浴室,将毛巾丢進髒衣簍,繼而出浴室,關了頂燈,室內只剩江魚魚床頭櫃上一盞暈黃的臺燈,他看着被暈黃光線籠罩着顯得溫暖又柔和的江魚魚道:“而且,你也并非貓貓狗狗。” 江魚魚特別喜歡跟江憫行說話,尤其在他說的話都說到她心坎上,她放輕松,往後仰,嗓音帶點愉悅的細軟,“我知道我是不是貓貓狗狗,江老師,我是漂亮的人見人愛的小狐貍~” 江憫行嗓音低,很有磁性,他贊同道:“嗯,人見人愛。”
他開始往沙發那邊走,江魚魚聽着他腳步聲,想起自己睡過一次的沙發,後背悶熱翻身不爽利,睡一晚估計全身都不舒坦,她面上遲疑了下,在江憫行快要走過床尾時,她又半撐着床被,仰起身,看江憫行,“江老師,您上來睡床吧。”
江憫行扭頭看她,漆黑的眸在暈黃的光線下,好似釀着濃烈的美酒,令人迷醉,他嗓子裏逸出一聲疑惑的“嗯”聲。
江魚魚拍了拍大床的另一側,不再遲疑了,“您睡這裏,我睡這裏,反正床很大,我們倆躺一起也會井水不犯河水的!”
江憫行還在看她,眸更黑了。
江魚魚補充道:“就是……我昨天才知道,睡沙發一點都不舒服,您每天還要去工作,總不能因為我一個合作夥伴就這麽辛苦自己,您上來睡吧,我不介意!”
江憫行步子轉而走到大床另一側,淡聲問:“不怕我做什麽嗎?”
“您能對我做什麽?”江魚魚揉了揉長發,窺着江憫行俊美的臉和完美的身材,小聲補充道:“您該害怕我會對您做什麽才對。”
“說什麽?”
“咳咳……沒什麽,我說您趕緊上來睡覺吧,我困了!”
江憫行掀被上了床,床榻發出輕微的聲響,江魚魚慢吞吞縮進了被子裏,只露一雙眼,她伸手去關床頭燈,說:“江老師,我關燈了。”
“嗯。”
床頭燈關掉的一瞬間,江魚魚想起什麽補充道:“江老師,我睡覺很老實的,但是如果萬一,我今晚不小心滾進您懷裏,請您務必把我狠狠推開,不要有一點憐香惜玉。”
江憫行嗓音變得有點低,他說:“好。”
江魚魚放心了,語氣愉悅道:“晚安江老師~”
“晚安。”
一早,江魚魚迷糊糊醒來時,還沒發現異常,直到她側躺在被子裏伸懶腰,往上伸的手戳到了一抹堅硬,她才覺得不對。
猛然睜開眼,就見她面前是一堵溫熱的人牆,她眼睫毛撲閃,嗅到江憫行身上的木質香,反應過來,她人!在!江憫行!懷裏!
“……”江魚魚小心翼翼扭頭看了眼,她并不在自己那一側,反而整個都擠在了江憫行昨晚睡覺的另一側,江憫行不可能在她睡着時把她抱到自己懷裏,只有可能是她睡熟後自動滾進了江憫行懷裏!
但是她睡覺真的很老實啊啊啊啊,前段時間在這張床上睡着,醒來也還是老老實實在她這一側,怎麽一跟江憫行同床就這麽不老實啊啊啊!
難不成她內心深處對江憫行有什麽見不得人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心思?
江魚魚想不通,也暫且沒心思想,她打算悄無聲息回自己那一側,但江魚魚這次可沒昨晚那麽莽地去蹭江憫行,她這次挪地大大方方又小心翼翼,反正即便弄醒江憫行,她打着哈哈糊弄過去就行。
她先把腰上江憫行的大手挪開,才握住江憫行的手指,正要挪開,就聽見頭頂傳來一聲低啞的詢問,“醒了?”
“咳咳咳——”江魚魚被吓一跳,意識到江憫行醒了,立即就要麻溜地滾出江憫行懷裏,但江憫行手臂收緊了下,江魚魚剛滾出一點距離,就被江憫行給摟了回來,她的鼻子跟嘴巴一下撞在了江憫行胸膛上。
像是在親他胸肌一般,江魚魚臉羞得臊紅,立即雙手推開他的胸膛,從他懷裏跪坐起身,倒退了好幾步,臉熱地道歉,“對不起江老師!”
江憫行坐起身,攏好因為睡覺敞開的睡袍,他眸黑嗓音低啞,說:“沒事。”
江魚魚又道:“昨晚……咳咳咳我應該是睡着後不小心滾到您懷裏的,我絕對不是故意擠您懷裏睡覺的!”
昨晚親自把人抱到懷裏摟着的江憫行神色無恙,說:“去洗臉吧,一會該吃早飯了。”
江魚魚一聽這話,如蒙大赦,立即下了床,小跑着去了浴室,雪白柔軟的睡裙邊角和柔順飄逸的長發全落在江憫行一直沒從她身上離開的眸光中。
接下來三天,江憫行還是在大床上睡,但是江魚魚怕自己再度滾進江憫行懷裏睡覺,在大床中間,兩個枕頭之間的位置豎着塞了一排枕頭。
江憫行夜裏抱人睡覺的心思因此落空。
江魚魚卻睡得很好,她前幾天錄制的綜藝已經上線播放,她的微博賬號由陳正出面幫她向前任公司讨要了回來,綜藝播放當天,她在她半年沒更新的微博上更新了一條#好久不見#的文案微博。
覺得幸福和幸運的是,還有粉絲記得她。
當晚,江魚魚就因為綜藝和#好久不見#的文案博上了兩次微博熱搜,其中#好久不見#的熱搜竟然在熱搜前排挂了一整天。
時隔半年再次以明星的身份出現在公衆面前,江魚魚心裏說不上來的滋味,很酸很苦卻又覺得苦盡甘來似的甘甜。
熱搜應該是陳正花錢,她去微信上表達謝意,陳正回複了她。
陳正:【熱搜的錢是憫行出的,小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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