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白發
白發
“喂，你不是說其實很早就開始喜歡我了嗎？那怎麽一直不告白呢？”很多年以後的一個晚上，福田和月野回到神奈川那片湘南海，月野把腳在海水裏晃蕩，聽着福田講以前的故事。
福田的臉一下子紅了：“那、那還不是因為我長的醜嘛……”
“哦～”月野扣着福田的脖子把他勾過來，“不過現在你不用擔心啦！”
“嗯。”福田嘴上應着，心裏卻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一件事。
他們還在念高中的時候，要坐同一輛公交車回家。那天期末考試，他們在車上聊天。
不知道為什麽，福田突然就有一種沖動的感覺，體內血液直沖腦門，支配了他。
“月野燦，我……”福田張了張口。
“嗯？”月野笑眯眯的。
頭腦一熱，表白的話差點就要說出口了。
“我……”
突然，他的耳朵靈敏的聽見一個小女孩和媽媽說的悄悄話。
小女孩音量沒有控制好，讓福田聽見了。
“媽媽……那個叔叔好醜啊，好可怕……”
“噓——不可以在這種場合下說。”小女孩的媽媽應該是捂住了小女孩的嘴。
那股沖動瞬間就消失了，他非常清醒地認識到了自己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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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野沒有聽見，還在看着他。
“我……覺得今天的訓練蠻輕松的。”
“诶？”
後來想想，這臨時找的話題也太奇怪了。
都說了，童言無忌。也就說明他們會把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說出來。
其實……或許他們還可以早一些把愛坦誠相待的。
想着想着，福田不禁捂了捂臉：“嘛，真是過分啊，居然還讓女孩子來告白。”
“嗯？福田在之前就喜歡我嗎？”
“嗯。”
早就喜歡了，很久很久以前。
“是什麽時候呢？”
福田歪起腦袋想了想，那頭被月野好好打理過的頭發被月光照了照，透出銀白色。
他摸了摸身邊女孩白了的發，笑了笑。
“可能是在幾十年前，初二的那間教室裏，一個小女孩告訴我她名字的時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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