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完全掌握

完全掌握

“玉兒不必向我展示了。”泊允哲說，“留着些力氣吧，老皇帝的人要到了，我們得做好準備去應付那些人。”

泠玉應聲道：“好。”

泠玉把承影背在身後，而後走到泊允哲身邊坐下，乘霄本就在泊允哲身後，他這一坐下，兩把劍似乎是有了感應。

“玉兒！”泊允哲驚喜道，“好生有趣。”

“你我是夫妻。”泠玉自然是也感受到了，他說，“這兩把劍是也認定了對方？”

泊允哲問道：“玉兒，你是什麽時候發現你能完全掌握承影的？”

“就那三日我們在家裏……之後就……”泠玉說得支支吾吾，但是泊允哲聽懂了。

“承影怎麽還是個色胚。”泊允哲意有所指，“真是不正經的劍。”

泠玉笑了笑，把頭枕在他肩膀上：“可能是跟我學的，我教得好。”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泊允哲說，“玉兒，你怎麽也這麽不知羞恥。”

泠玉在他手心畫了個圈圈，泊允哲頓時疑惑望着他。

“你我拜過堂成過親，原本就是夫妻，我沒什麽可不好意思的。”

泠玉這話說的倒也是，泊允哲便不再說他說什麽了。

“哥哥剛剛說老東西的人要到了，大概什麽時候來？”泠玉道，“我察覺有人過來，但是附近似乎沒什麽動向。”

泊允哲說：“應該是離得有些距離，估計是怕被我們打死才沒敢進來，玉兒，你現在要不要放他們進來？”

泠玉同他道：“哥哥的意思重要，随哥哥的意，放不放他們都行。”

“那我就再晾他們半個時辰，不過分吧。”泊允哲說，“畢竟眼下我找不到老東西，就只能拿他的屬下撒撒氣了。”

“哥哥等了十多年，讓他們等半個時辰怎麽可能算過分。”泠玉道，“要我說只要他們等這半個時辰都是哥哥心慈手軟了。”

泊允哲笑了起來：“玉兒啊玉兒，你還真是懂得如何讨我歡心。”

“我說這些都只是真心話而已，不是為了說了讨哥哥歡心的。”泠玉認真道，“我讓哥哥放過的是自己，而不是他人。”

“我都明白的。”

泊允哲在他頭上落下了一個輕吻，泠玉閉了眼享受着這個飽含愛意的吻，泊允哲需要他、喜歡他，正如自己一般。

他們早知要有進宮的日子，自然是知道進宮之後的日子斷然不可能有今日這般潇灑猖狂。

滕家那一幫子不安分的主，還有皇帝一幫子歪瓜裂棗的妃子争權奪勢，泊允哲光是想想都覺得這樣的日子無聊透了，也不知道什麽樣子的人才願意在這樣的鬼地方過日子。

“領頭那個要等不及了。”泊允哲提議道，“我們逗他玩玩？”

“哥哥想怎麽玩？”

泠玉才剛問完，就見泊允哲用內力開了門，領頭的官員剛準備進來，泊允哲便拿起乘霄，硬生生逼着領頭的官員跪了下去。

所有人都大驚失色，小聲議論着泊允哲，只是他們倒是忘記了，他們以為的小聲議論，泊允哲這位武林第一是全都能聽到的。

泊允哲看了泠玉一眼，笑着又把自己大門關上了，外面頓時鴉雀無聲。

“消停了。”泊允哲道，“這老皇帝真是沒用，屬下一個個都經不起玩的，依我看，他這最大的本事就是生了你這麽個兒子。”

“那玉兒最大的本事就是遇到了哥哥，還得到了哥哥的喜歡。”泠玉笑着說，“這本事旁人可沒有。”

“诶！這話我愛聽。”泊允哲說，“再說兩句。”

“哥哥心眼也太壞了，不說了。”泠玉背過身去，與他背靠着背，但是中間隔着兩把佩劍，到底還是有些硌。

“玉兒，你再不理我我就放他們進來了。”泊允哲笑着說。

“哥哥放吧。”泠玉道，“也差不多到時間了。”

泠玉坐正了身子，泊允哲側過臉看了他一眼，而後開了府門。

“侯爺，三殿下，臣等可以進來嗎？”

“我說不可以你們就不進來了？”泊允哲陰森道，“活幹不好要被殺頭的吧。”

“謝侯爺體諒。”

“沒體諒，不必謝我。”

那官員帶着一衆官兵進來，泊允哲輕喚道：“吳尚書。”

“是在下。”吳尚書帶着衆人跪道，“見過侯爺、三殿下。”

“你家孫子好好送到你那沒？”

泊允哲一問，吳尚書連忙跪下道：“原來是侯爺出手相救，老朽謝過侯爺大恩大德。”

“吳尚書倒是個難得的好官，我救便救了，不是圖你這會兒的感恩戴德。”泊允哲說，“希望大人始終能夠記得自己官居二品，是天下百姓的依靠。”

“微臣明白了，謝侯爺指點。”吳尚書問道，“侯爺和殿下何時動身。”

泊允哲一直擋了泠玉半邊身子，直到這會兒才拉着泠玉一起起了身。

饒是見過各種人的吳尚書，一時之間也愣住了，這侯爺和三皇子，個個都是再世潘安的相貌啊！

吳尚書幾乎覺得自己要夭壽了，原本只聽說武平侯不是個好相處的，眼下看來，他确實可以有底氣藐視任何人。

“我和玉兒換套衣服就跟大人走。”泊允哲道，“大人耐心等會。”

“是。”吳尚書道，“侯爺随意就好。”

“哥哥想換什麽？”泠玉問道，“婚服嗎？”

“聰明。”泊允哲說，“我倒是要看看，穿成這樣，老東西還讓不讓你我進他皇宮大門。”

泠玉笑了起來，一回生二回熟，府上的丫鬟很快幫他們穿好這套婚服。

“侯爺和夫人穿這套當真和平日裏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小營說，“當真一對璧人。”

“就你會誇。”泊允哲說，“想從我這騙賞銀便去拿。”

小營笑着行禮道：“謝過侯爺。”

泊允哲牽着泠玉出去的時候，兩個人臉上帶着笑意。

只是吳尚書和他身後的那幫子人，是一個也笑不出來。

這武平侯真是，難怪他沒人願意說半句好話。

當真不是什麽正經貨色。

“轎子大人自己坐吧。”泊允哲說，“吾與吾妻先走一步。”

吳尚書還沒反應過來他說什麽，他和泠玉人就一起不見了。

“诶……”吳尚書是一點辦法都沒，“回宮！”

泊允哲與泠玉站在宮門外：“玉兒，你想這兒嗎？”

泠玉果斷搖頭：“印象倒是有些，但是不深。”

“無妨。”泊允哲說，“以後總會熟悉的，反正這都是我們的。”

泠玉笑了笑道：“哥哥真是半點不藏野心。”

“你說皇帝這會在哪？哪個皇妃床上還是在宣和殿？”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泠玉道。“和他可沒什麽好客氣的。”

“走吧。”

二人到宣和殿大門口的時候，才有人注意到了他們。

“有刺客！”

泊允哲怒道：“你再說一遍。”

他這氣勢在，誰都不敢再說他一句。

“承影。”泠玉對泊允哲說，“哥哥拿着。”

泊允哲愣了一下，而後從他身後取出承影，當真如他二人猜測的那樣，承影，泊允哲是用得的。

承影到底是帝王之劍，泊允哲手劃過劍身，一衆人便都跪了下去。

這麽大的動靜，滕景勝自然是聽得到的。

只是門檻還沒邁過，滕景勝就被承影劍氣擋的後退了幾步，丫鬟太監幾人才勉勉強強把他扶住了。

“奴才該死！”

滕景勝擺了擺手，他到底是皇帝，也尋了承影一輩子，他猜到了來人是滕泠玉和泊允哲，也知自己走吳尚書這步棋算是走錯了。

“武平侯将劍收收。”滕景勝喊着說，“是朕養的這幫侍衛多事了，武平侯勿怪。”

泊允哲只當是沒聽到，就只把承影立着，有人妄圖站起來他便動動劍，一幫子侍衛裏每一個人再敢以身試承影威力。

“玉兒，來了。”

“旁人好歹是跪，他來可就只能死了。”

泠玉說話的時候依舊是副溫潤模樣，說出來的話，在場之人除泊允哲外，無一人不害怕，泊允哲甚至看到有人暈了過去，臉上頓時露出了個嘲諷意思十足的笑。

“廢、物、點、心。”說完這句，泊允哲又道，“金當局。”

他這麽說話，一幫子人都不知道他罵的是金擎白還是他們了，泠玉察覺到他用意，沒忍住就笑了起來。

泠玉果真見金擎白怒了，只是他雙腳剛沾地，便無法穩住腳步了。

“用承影壓制算什麽英雄。”金擎白道，“你不就是仗着武器厲害，你還有什麽？”

“相貌。”泊允哲笑道，“都是金當局你沒有的。”

打蛇打七寸，金擎白怕他說什麽，他就偏要說。

“跟吾妻道歉。”泊允哲說完便沒再看他。

“休想。”

“你再說一遍。”

“你休想。”

泊允哲第一根繡花針針落到了他左眼上，第二次出針封了他啞穴，第三次則是落到了他最驕傲的那雙手上。

“玉兒，你拿好承影。”泊允哲說完，便直接用乘霄取了金擎白性命。

幹脆利落，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吓人，泊允哲讓金擎白的血濺了前排侍衛滿身，腥味難掩。

天子面前如此行事，天下大概難找的出第二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