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君臣關系
高永壽抿嘴笑了笑,把胸前的長發撩到肩後,合着衣衫沒入浴桶中,水溫正好,洗澡正合适,九娘隔着屏風悄悄的瞟了一眼,心想這公子也真是奇怪,接連幾日過來都只喝酒聽曲,從不找姑娘陪。若不是見高永壽溫溫如玉,長相俊麗,紅花樓的頭牌怎會拉下臉去取悅這麽個人。
一曲接着一曲,九娘見裏面的人還不出來,起身去屏風後面看看,不曾想裏面的人頭枕在木桶的邊沿上睡着了,并且還合着衣衫,九娘抿唇一笑,悄悄的走過去,打算将衣衫除去,只是手還沒碰到衣衫,就被一股強大的力氣扭住手腕,猛的一扯,九娘連人帶衣栽進木桶裏,而木桶裏的人早已衣衫整齊的站在外面。
“噗...咳咳...”九娘抹了把臉上的水漬,不解的看着高永壽,高永壽冷冷的掃了一眼,拂袖而去。
高永壽回到東廠,徑直的回了房間,剛打開門就被裏面坐着的人吓了一跳,朱由校一只手撐着腦袋,閉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即使是睡着了,眉頭依舊緊蹙,高永壽淡淡的瞟了一眼,這人可是做了什麽不好的夢。
寒冬夜裏涼,高永壽把爐子裏的火燒的更旺一些,屋子裏慢慢的暖和起來,高永壽坐在爐旁,有一搭沒一搭的扒着裏面燃燒的木炭,并沒有打算叫醒熟睡的人。
但輕微的響動還是驚醒了朱由校,朱由校擡眼看了一眼模糊不清的背影,緩緩的起身到爐旁,彎着腰從背後緊緊的擁住日思夜想的人。
高永壽驚動了一下,立馬恢複平靜,“醒了。”
朱由校把頭埋進高永壽的頸窩處,深吸了一口氣,“身上有酒氣,還有胭脂俗粉的味道,去找女人了?”朱由校的聲音平靜的聽不出有一絲波瀾。
“嗯。”高永壽拿着鉗子繼續刨着爐子裏的木炭,木炭越燒越旺,屋子裏熱源不斷。
“為什麽就是不聽朕的話呢?”朱由校冰涼的嘴唇貼上高永壽的脖頸,兩人同時一顫。
“皇上...這麽多年過去了,你怎麽還像個孩子一樣,都這麽大了,為什麽一言一行都要聽從于你。”高永壽眼中帶着笑意,質問着朱由校,但更像是在譴責自己,為什麽總是逃不出這個男人禁锢的牢籠。
“是嗎?”朱由校輕問了一聲,嘴唇順着脖頸,流連于臉頰,最後落在同樣冰涼的嘴唇上,他的嘴唇像之前一樣,寫滿了抗拒。
漫長的厮殺後,兩人的嘴唇上都挂了彩,高永壽慢慢的張開了嘴,濕潤的舌頭闖進溫熱的口腔裏,來回的舔舐,仿佛這裏是人世間最美好的地方,盡管那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朱由校還是激動撕扯着高永壽的外衣,高永壽身體重心一個不穩,從椅子上倒了下來,朱由校動作迅速的扯住他,一個翻身墊在他身下,高永壽的身體毫不餘力的壓在朱由校身上。
朱由校悶哼了一身,繼續未結束的親吻,火熱的下身抵在高永壽的小腹處,高永壽像具屍體一樣任由其擺布,感覺快要窒息了,朱由校才放開高永壽,替他擦掉嘴角溢出的津液,輕笑着啓齒,“給我點回應,好嗎?”随後緊緊的擁住那具冷漠,充滿抗拒的身體,企圖用自己的身體來溫暖他。
高永壽支起身子,看着被壓在身下的男人,九五至尊的皇上,此時被自己壓在身下,這算不算是對自己的一種安慰,“皇上若是想行雲雨之事,後宮嫔妃多的是,你又何苦來找一個沒了根的太監,心裏不覺得膈應得慌嗎?”
朱由校心中一痛,坐起身子,撕扯着高永壽的衣服,腰間一松裏面的衣服滑落,胸前大好的風光一覽無遺,朱由校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濕熱的吻慢慢的下移,胸前,肚臍,小腹...來回的舔舐和撕咬,眼看着就要到最後的禁區,高永壽連忙伸手伸手制止,“不要。”
那件事過去之後,他洗澡都是合着衣服,如今卻要光着身子做這般羞恥之事,他怕是承受不住這般羞辱,朱由校注意到高永壽的反常,立馬停住,腦袋埋在高永壽的胸前,舌頭在那兩點凸起上打着轉,喘氣道:“你的一切朕都喜歡的要命,何談膈應之說。”
“可我膈應。”
短短四個字如一盆冷水,從朱由校的頭澆到心底,他停下動作,凝視着高永壽,高永壽緊抿着唇,冷靜的不像話,哪裏像行交媾之事的樣子,反觀朱由校,衣衫不整,眼神迷離,活脫脫的昏君。
“你告訴朕,朕做什麽,你才能原諒朕?”朱由校替高永壽整理胸前淩亂的衣襟,開了合,合了開,來來回回,最後直接伸手探了進去,在高永壽的腰間游走,不時的撩撥最後的禁區,但都是蜻蜓點水。
高永壽勾唇一笑,手搭在朱由校的肩上,愈發的妖媚勾人,“我想要什麽,你都答應?”
“如果你是想離開朕,不可能的。”朱由校躲開高永壽的撩撥,他突然這麽主動起來,準沒好事。
“不是這個。”高永壽笑着搖搖頭,嘴唇貼近朱由校的耳側,輕聲細語的不知說了什麽,朱由校頓時臉色大變,有些為難。
“不願意算了。”高永壽說着起身,整理衣服,“天色不早了,皇上快些回去吧,明天還有早朝。”
“等等。”朱由校拉住高永壽,把他剛穿上的衣服又扯掉,細細的親吻,“朕聽憑你處置。”
高永壽難以置信的看向朱由校,朱由校毫不在意的搖搖頭,開始解腰側的腰帶,龍袍頓時滑落在地,朱由校開始新一輪的親吻,但遲遲不見高永壽有所動作,不禁嘲笑了一句,“怎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