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公子真是貼心了

高永壽立馬放下手裏的筷子，作勢要參拜，但被朱由校制止了，“行了你，吃飯呢，行什麽禮？”

“很合胃口，謝皇上。”高永壽收手，繼續低頭吃飯。

“合胃口就好，那你以後多來。”朱由校小心翼翼的試探。

高永壽的手一頓，輕笑道：“皇上說笑了，晚膳豈是一個臣子說來就來的，另外後宮的娘娘們都在等着皇上呢，微臣就不來湊這個熱鬧。”

“那朕下旨讓你來呢？”

“皇上...”

“行了，吃飯吧。”朱由校擺擺手，讓高永壽住嘴，好不容易在一起吃個晚膳，他不想再不歡而散。

晚膳正興時，坤寧宮的小公公前來求見，朱由校面色一沉，不悅的收起筷子，“宣。”

“晚膳後，皇後娘娘突然腰疼，卧床不能動彈，盡管皇後娘娘一再要求奴才勿要來打擾皇上，可皇上還是去瞧瞧吧，畢竟皇後娘娘現在有孕在身，萬一出什麽意外，這可怎麽是好。”

朱由校眉頭一皺，立馬站起身來，“快帶朕去看看。” 剛走出幾步，突然轉身回來，對桌前的人吩咐道：“在這裏等朕回來。”

念及張嫣的身體狀況，未等到應聲，朱由校就匆匆離開，坤寧宮裏，張嫣側卧在床榻上，額頭上爬滿密汗，朱由校擔憂的握着張嫣細嫩的手，“可還能抗住？”

張嫣輕輕一笑，“臣妾沒事，就是腰有點不适。”

“臉都慘白，還說沒事。”朱由校用手帕輕輕的擦掉張嫣額前的細汗，滿眼的疼惜。

張嫣抓住朱由校的手，有氣無力道：“皇上好久都沒有這麽看過臣妾了。”話語中，不是抱怨，而是感慨，朱由校登基後，她就被選進宮來伺候，她永遠都記得朱由校見到她時，眼中的驚豔，那是從心底而發的贊嘆，也正是那一眼，這幾年來，她替他打理好後宮的一切事物，本本分分，不争不搶。

皇上待她自然也是不薄，可夫妻情分裏，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怪朕，是朕沒有照顧好你。”朱由校疼惜的撫過她柔軟的青絲，眼睛不經意間掃過微微隆起的小腹，心中頓時一震，仿佛如今才反應過來，這是他明媒正娶，昭告天下的皇後，她正懷着他的親骨肉，而他卻心懷他人。

“皇上能來看臣妾，臣妾已經很開心了，皇上不必自責。”

“嫣兒...”百感交集，到了嘴邊，只剩一聲輕輕的呼喚。

張嫣抿起嘴角，輕輕的笑了，滾燙的淚水浸濕了枕巾，“嫣兒會永遠陪在皇上身邊，替皇上分憂解難。”

“好好。”

太醫檢查後，張嫣的身體并沒有大礙，因為懷有身孕，又太過操勞，才會腰疼，按摩舒緩幾日即可，朱由校這才放下心來，一直坐在床前陪同，等到張嫣入睡後才離開。

回到乾清宮，那人早已離去，朱由校遣散了守夜的宮女太監，鑽進木作坊裏忙活，一忙就是大半宿。

雖已是深夜，可京師有名的紅花樓還是燈火通明，姑娘們手抱琵琶淺吟低唱，客人們嘻笑吟吟，把酒言歡，九娘拿着店裏最好的酒，扭捏着身子搭讪道：“公子，今天還不要人陪嗎？”

高永壽擡眸，風情萬種，笑道:“有個姑娘唱個小曲，自然是好的。”

九娘頓時了然，一只手輕輕搭上高永壽的肩頭，“那不如九娘來給公子唱一曲?”

高永壽放下手中的酒杯，抿嘴一笑，“求之不得。”随後長臂一覽，柔軟沁香的身體倒入懷中，高永壽手指刮蹭着九娘的鼻子，壓低腦袋，至女子通紅的耳側，“姑娘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低沉的聲音中帶着幾分難耐的寂寥，九娘頓時脖頸緋紅，嘤嘤輕笑，小手大膽起來，慢慢的探入高永壽的衣襟中，“公子既然知道九娘的意思，何不成全了九娘的一番心意。”

“九娘已經接連幾日見公子來此處飲酒，每次來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公子可否有煩心事，不如說出來讓九娘來替公子解解憂。”

找準機會，順勢一倒，枕在高永壽的胳膊上，高永壽沒有拒絕，撩了一把額前的長發，長發輕輕的掃過女子的臉龐，一陣酥癢，女子輕聲吟笑，“公子可真壞。”

高永壽胳膊一使勁，女子從懷中跌落在地，一臉驚恐的看着剛才還溫和如玉的男子，“這是怎麽了?可是九娘伺候的不好?”

“伺候的好還是不好，可不是嘴說出來的。”高永壽站起身來，輕拂衣擺處的灰塵，低頭間瞟了一眼依舊愣愣坐在地上的女子，伸出手，輕笑道:“還不帶我去看看你的閨房?難不成要在這裏?”

九娘立馬喜笑顏開，搭上高永壽的手，嬌嗔責怪道:“公子真是壞極了。”

高永壽未接話，跟着女子進了一處廂房，廂房內嘤嘤繞繞，是個好地方。

“公子可要先沐浴一番?”九娘關上房門，輕聲詢問道。

“也好。”

“那九娘先去準備準備。”說罷，移身至屏風後面，霧氣缭繞，回眸一看，那股侵略性的美頓時被蒙上一股神秘感。

“公子可要來試試水溫?”

高永壽在房內打量了一番，負手至屏風後面，九娘的外衣早已不知何處，身上只披着一層薄紗，無限風光隐隐作祟，媚眼秋波的看着高永壽。

高永壽象征性的瞟了幾眼，随後下逐客令，“姑娘可以到外面去唱曲了。”

九娘一愣，随後乖巧的應道:“好。”

“天寒，穿上衣服，別着涼了。”高永壽貼心的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重拾身上。

“公子真是貼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