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春風裏的《卡門》序曲

春風裏的《卡門》序曲

12.

奧瑟卡利滿身冷汗地恢複意識。

雖然體驗過很多次了，但每次體驗一次死亡的感覺還是非常不好受。

入眼還是他兩個世界唯一一所房子，米花二丁目工藤新一隔壁的伊川宅。

他躺在套着黑色被褥的床上，身上蓋着白色的毯子，如果他沒有睜眼，雙手交疊放在胸口，這場面就活脫脫一出喪葬。

一看就知道這是松田陣平那狗幹出來的好事——沒看這毯子邊角還有咬痕嗎？

奧瑟卡利面無表情地掀開白布，氣勢洶洶地走出房間，毫不意外地看到趴在花園躺椅上曬太陽的黑白色身影，吼了一句：“馬自達！”

哈士奇汪了一聲，滋溜地翻過護欄跑到隔壁工藤宅去了。

奧瑟卡利翻了個白眼，轉身走進浴室先沖了個澡。等他換了整整齊齊一身才出門按工藤宅的門鈴。

此時工藤宅自然是沒有人的，隔壁阿笠博士探出頭說：“是伊川啊。”

奧瑟卡利微微一笑：“阿笠博士，做飯機器人研究進展如何？”

阿笠博士瞬間心虛。

“如果研究出來說不定還可以做甜品呢。”奧瑟卡利笑眯眯地用一種大叔哄騙小孩的語氣說道。

松田陣平聽不下去了，慢吞吞地繞到門口。他真的怕奧瑟卡利再說下去能扯出研究出變聲器可以賣給警察買很多甜品這種理由。

奧瑟卡利蹲下身朝松田陣平招招手：“馬自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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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陣平咬牙切齒用只有兩人聽到的音量說：“你擱這哄狗呢。”

奧瑟卡利聳聳肩，臉上寫着“你不就是嗎？”這幾個大字。

雖然奧瑟卡利回來以後似乎更加惡劣了一點，但松田陣平還是從工藤宅裏跳出來。

奧瑟卡利朝阿笠博士揮手示意，然後拎着松田陣平回了房子。

“怎麽樣？”松田陣平問。

奧瑟卡利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什麽怎麽樣？還不是老樣子。”

松田陣平拍了拍牆壁：“你比上次晚了接近一小時才醒。”

奧瑟卡利沒看時間，倒是有些迷茫：“不知道，跟上次沒什麽差別吧，連死的時間地點都一樣。”

松田陣平問：“那過程呢？你有沒有做別的事？”

奧瑟卡利無奈地扯了扯嘴角：“怎麽可能啊。”

松田陣平前爪盤在一起，一副沉思的樣子，奧瑟卡利拍了拍他的頭，滿不在乎地說：“沒事。”

“怎麽可能沒事？”松田陣平睨着他，“這次遲一小時，下次遲一天，萬一再下次你醒不過來了怎麽辦？”

奧瑟卡利摸了摸鼻子：“那再說吧。，先看看。”

松田陣平都替他急：“喂，你別這樣無所謂好吧，你來這裏不就是為了蘇格蘭？你連他的面都沒見到，別死了。”

奧瑟卡利想了想，嘆了口氣：“你不明白。”

松田陣平疑惑地歪頭。

奧瑟卡利想他大概是見過蘇格蘭了。盡管旋律很陌生，但這些年聽過這麽多音樂，能讓他覺得好聽的，也就只有蘇格蘭演奏的。

所以說那個彈鋼琴的，絕對是蘇格蘭吧，就是不知道蘇格蘭什麽時候學會彈鋼琴了，也可能這個世界蘇格蘭就是會呢？

他倆都沒能再想下去，因為毛利蘭跑來敲門了：“抱歉，伊川先生，我爸爸接了月影島的委托，這門票就還給伊川先生吧。”

奧瑟卡利沒有半點意外，只是說：“啊，那電煮鍋……”

毛利蘭雙手合十，有些歉意：“我們家已經有一個電煮鍋了，伊川先生就收着吧。”

奧瑟卡利抿着嘴，無奈地說：“謝謝啦。”

毛利蘭準備離開，奧瑟卡利突然問：“對了，江戶川小朋友現在是借住你們家嗎？”

毛利蘭點點頭，有些疑惑，不理解他為什麽忽然問起這個問題。

奧瑟卡利解釋：“他之前幫了我一個忙，我還沒好好感謝他呢。”他頓了頓，“那能不能委托毛利小姐轉告一下，等我有空了請江戶川小朋友吃頓飯？”

毛利蘭一走，奧瑟卡利就垮下臉：“所以說我還是要去嗎？”

松田陣平說：“你也可以不去。”

“可是免費的票浪費了好心疼啊。”

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沉默了。

他以為他已經足夠了解奧瑟卡利了，但他完全沒想到奧瑟卡利還能這樣。

初次見面那個混邪樂子人去了哪裏？！再這樣下去樂子人就真的變成了諧星了啊喂！

奧瑟卡利瞪了他一眼，恨鐵不成鋼的說：“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我們現在沒有組織的收入，大半的積蓄買了這套房子，能省一點就一點，懂吧，大少爺。”

松田陣平暫時不去探究大少爺的稱呼，他只想問：“可這票是免費的啊，和省錢有什麽關系嗎？”

奧瑟卡利嘆氣。

松田陣平理解他的糾結，一方面沒人想跟工藤新一（現在的江戶川柯南）扯上關系把自己的生活弄得危機四伏（？）命案不斷，另一方面，随着時間的推移，曾經和組織有關的人都會逐漸聚在工藤新一周圍——除非蘇格蘭在這個世界沒進組織，不然蘇格蘭鐵定也在附近。

奧瑟卡利在乎的就是這點，如果蘇格蘭沒進組織，就不必放着好端端的警察不當，易容成陌生的樣子在會場角落彈鋼琴了。

13.

最後奧瑟卡利還是去了月影島，松田陣平也在。

為此奧瑟卡利還做了一整天的好人好事，從早到晚破獲了八起謀殺案，扶六個老人過馬路，找回了四只丢失的寵物，救下兩輛即将爆炸的大巴。

當初，奧瑟卡利死了以後選擇在一個蘇格蘭存活的世界擁有一個全新的身份，世界把他投放在這裏，要求他必須日行一善，好事做得越多，能得到的洗白度越高。

而洗白度能夠換來松田陣平擁有變成人形的機會，也可以換到情報。

世界還是非常友善的，未免奧瑟卡利和松田陣平一體兩魂最終變成精神病患者，還給松田陣平弄了具寵物身體，只是松田陣平倒黴抽到了哈士奇罷了。

松田陣平的人形當然不可能是26歲的警官形象，據說這個世界松田陣平還活得好好的。

所以……

奧瑟卡利牽着卷毛小男孩的手登上了輪船前往月影島，男孩大約六七歲，皮膚很白，戴着小號墨鏡，小小年紀就有種社會大哥的氣質。

但他臉上布滿了煩躁，擡頭看見奧瑟卡利笑一次就捏着拳頭砸他一下。

奧瑟卡利連連求饒：“我錯了，放過我吧，馬自達醬。”

松田陣平被稱呼雷了一下，惡狠狠地說道：“把你臉上的笑容收起來再說話啊。”

奧瑟卡利一臉冤枉，嘴角帶着抑制不住的笑容說：“這不能怪我啊，這不是你自己抽到的年齡嗎？”

松田陣平“啧”了一聲，奧瑟卡利就喜歡看他笑話，兩人的關系說不上好，但畢竟親密，親密得他們都能猜到對方平時在想什麽。

奧瑟卡利陰陽怪氣地嘲諷：“哎呀，幸好這是一次性的，不然次次頂着小孩子的身體太不方便了呢。”

“好好說話。”松田陣平眯起眼睛。

奧瑟卡利“嗨依”應得幹脆利落，但下次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