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春風裏的《卡門》序曲

春風裏的《卡門》序曲

奧瑟卡利彎了彎眼睛：“看到老朋友，有點激動。”

“石頭酒？”

奧瑟卡利點點頭。

松田陣平問：“你和他很熟？”

“很多年前見過一面。”奧瑟卡利沉吟半晌，笑道，“他是個好人。”

松田陣平：？

“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我始終相信，”奧瑟卡利聳聳肩，“一個連小朋友都不放過的人，絕對是壞進骨子裏了。”

其實不是一直堅信，是石頭酒和格林納達的行為讓他知道，在正常的社會裏，小朋友是有特權的。

這種特權讓他不需要處理堆積成山的屍體，讓他能吃到巧克力，也讓他得到了一筆豐厚的報酬。

這種感覺很奇妙，奧瑟卡利琢磨很久，才歸因于他腦海裏根深蒂固的用勞動換取酬勞的思想。

松田陣平沉默了一會兒，轉移話題：“你是打算暗中調查嗎？”

奧瑟卡利一臉“你在說笑嗎”的表情：“你看我這是打算調查嗎？我只是單純來玩而已。”

“可你在船上壓根不是這麽說的啊。”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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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蘭有些奇怪地看着嘟着嘴一臉不爽的男孩，小聲問奧瑟卡利：“伊川醬是不是不高興？”

奧瑟卡利一臉淡定：“啊，小朋友就是這樣，氣一氣就好了。”

毛利蘭：？

“這……”毛利蘭語塞，有些猶豫。

奧瑟卡利說：“不用管他，我們去吃飯吧，吃完了才有力氣接調查，不是麽？”

毛利小五郎笑：“哈哈，當然當然。”

幾人一起進到餐廳裏，六人圍成一個大桌，奧瑟卡利問：“這裏的海鮮是不是特産啊？”

松田陣平走了十分鐘，可能忘了之前奧瑟卡利滿嘴跑火車的事：“應該吧，一般海邊的海鮮都很新鮮。”

奧瑟卡利問：“不氣了？”

松田陣平聞言面無表情地錘了他一下。

“小陣真可愛。”奧瑟卡利露出微笑，看得松田陣平打了個寒戰。

柯南一直暗中觀察，但怎麽看都覺得伊川陣和琴酒差了十萬八千裏。

真的，琴酒那個冷酷陰狠的男人絕對不會跟別人賭氣！

或許真的是他多心了吧。柯南想。

“你說什麽？這不可能？！”毛利小五郎一臉不可思議。

奧瑟卡利挑眉：“難道這是陷阱嗎？專門把大名鼎鼎的毛利偵探引過來，是想做什麽呢？”

柯南臉色有些凝重，他們剛剛得知發布委托的那個人，麻生圭二，已經死了十多年了。

松田陣平抓着奧瑟卡利的衣擺，無奈地想，這是不是太明顯了，正常人都不會有這種想法吧。

毛利小五郎仔細思考，覺得非常有道理。

松田陣平只能說“阿這……”他沒想到毛利小五郎居然真的這麽以為了。

他眨了眨眼睛，拉着奧瑟卡利走到一邊小聲問：“所以說毛利前輩究竟經歷了什麽才會變成這樣啊？”

奧瑟卡利說：“你問我我問誰啊，你還不如去問目暮警官。”

松田陣平忽然覺得他說得有點道理。

他餘光忽然看見某個人，連忙扯了扯奧瑟卡利的褲子：“等等，那是……”

奧瑟卡利差點被他拽倒，一只手揪着腰帶，一只手拎起松田陣平的後衣領，咬牙切齒：“你別扯我褲子！”

“拜托，你看……”

奧瑟卡利捂住他的嘴，用眼神示意他他知道了。

“公安來了，降谷是不是也來了？”掙脫脖子上的魔爪，松田陣平忍不住四下掃視。

小孩子打量周圍很正常，奧瑟卡利只是垂眼站在旁邊，有種貴公子的優雅和冷靜，嘴裏卻說着“你現在才發現嗎？”

“你早知道了？”

奧瑟卡利捏了捏松田陣平的肩膀：“要知道我跟風見裕也玩我追他逃他插翅難飛的劇本那麽長時間了，如果這都沒發現，我是不是傻了？”

“什，什麽劇本？”松田陣平難得磕絆了一下。

奧瑟卡利思考半晌，理直氣壯地回答：“霸總劇本。”

他的音量有點大，毛利蘭很明顯聽見了，轉過頭，疑惑地問：“啊，伊川先生也看霸總嗎？

柯南和毛利小五郎神色都有些微妙。

怎麽說呢，那一天，奧瑟卡利和松田陣平都明白了什麽叫社死。

雖然松田陣平社死過很多回了，但在工藤新一面前是第一次啊。

幾人聊天時間裏，風見裕也轉到了樹後消失在街道轉角。

“我們真的不去嗎？”松田陣平問。

奧瑟卡利說：“去作死嗎？”他看得分明，如果這裏真的有異常，工藤新一一定會發現，他要做的就是跟在他身邊，裝成一個普普通通的自由音樂人。

唔……他目前為止僞裝得還算成功？

松田陣平似乎有些遺憾，奧瑟卡利一眼就看出他心裏想法，毫不留情戳破他的幻想：“波本不可能來的，現在他應該在美國。”

松田陣平踩了他一腳：“我有問你嗎？”

奧瑟卡利微微一笑：“難道不是想問波本？那真的太遺憾了。”

毛利蘭看着似乎又被氣到了的松田陣平，忍不住笑了笑：“小陣，我可以這麽叫你嗎？”

松田陣平別扭地點頭。

“小陣想去哪裏呢？”毛利蘭問。

毛利小五郎說，既然委托人不在了，幹脆就走吧，然後他們就得知因為海上風暴，船沒辦法返航。

奧瑟卡利：毫不意外呢。

既然沒有委托人，他們就當做是度假好了。

松田陣平擡頭望天，仰着脖子盯了一會兒，慢吞吞地說：“烏雲确實往這邊來了。”

奧瑟卡利遠眺，漫不經心地問：“這島上供電會受到影響嗎？”

松田陣平推了他一把，兇巴巴地說：“不要烏鴉嘴。”

毛利蘭撲哧一聲笑起來，感慨：“小陣真可愛啊。”

餘光裏柯南表情已經變得不服氣了，奧瑟卡利揉了揉松田陣平的頭發，替兩人默哀三秒鐘，一個沒法和女朋友貼貼，一個啥都沒做就被當成情敵。

從外表來看，松田陣平更加可愛一點，皮膚白皙，帶着小孩版的墨鏡，表情奶兇奶兇的。

松田陣平一本正經地說：“拿開你的爪子，本少爺的頭也是你說摸就摸的？”

奧瑟卡利手指微微蜷縮，一副滿不在意地樣子：“行行行，你大少爺，你金貴。”

松田陣平“哼”了一聲。

背後的人終于走了，松田陣平扯了扯奧瑟卡利的衣服。

奧瑟卡利微微點頭，剛剛有個人從樹林後面盯着他，他感覺到了那道充滿惡意的視線，卻只能假裝自己什麽都沒發現。

松田陣平一個小孩子倒是可以一直觀察對方。

16.

六人決定去海灘邊走一走。

松田陣平擰着眉，被奧瑟卡利抱在懷裏，趴在他耳邊輕聲說：“看不清那人的臉，從身高看應該是男的，一米八以上。你怎麽老是被人監視？”

奧瑟卡利問：“你覺得他在看你還是看我？”

松田陣平小聲說：“跟我有什麽關系，我一個小孩子又……”說到最後松田陣平自己閉上了嘴，因為他忽然意識到，比起奧瑟卡利，他反而更可能是那個男人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