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春風裏的《卡門》序曲
春風裏的《卡門》序曲
松田陣平意識到,他可能更像是那個男人的目标。
奧瑟卡利調侃:“終于反應過來了?”
“最近有什麽小學生失蹤的案子嗎?”松田陣平小聲問。
奧瑟卡利拍他的頭:“就算有,在這島上也不會傳出去啊。”
松田陣平不吭聲,奧瑟卡利雖然已經好幾年沒有跟組織有聯系了,但養成的敏銳不會退化,顯然他認為那個男人的惡意沖着松田陣平。
沒人知道松田陣平的身份,那麽男人的目标可能就是小孩子了。
松田陣平轉頭去看柯南,畢竟現在工藤新一也是小孩。
奧瑟卡利不喜歡海灘,這裏遍地砂石,因為海灘暫未對外開放,所以都沒有清理幹淨,如果遇到什麽事,無論是逃跑還是追擊都很不方便。
不過眺望大海是一件很惬意的事,尤其現在是春天,風不會太冷,即使風暴将至,烏雲飛掠過頭頂,海浪拍在沙子小石塊上,翻出白色的泡沫。
“伊川哥哥在想什麽呢?”江戶川柯南忽然開口,奧瑟卡利回過神,看見他眨巴大眼睛,問道,“剛剛伊川哥哥好像有點憂郁哦。”
奧瑟卡利:……
“只是想到一個人。”奧瑟卡利說,頓了頓強調,“沒有憂郁。”
為什麽所有人都覺得蘇格蘭死了他很傷心啊,奧瑟卡利有些納悶,難道他的表情真的很讓人誤會嗎?
大概是想到諸伏了,松田陣平了然。
柯南不是真小孩,幾人在未開發的海灘上也沒什麽好玩的,只是打發時間,松田陣平感慨:“這種生活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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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會有這麽輕松的時刻,”奧瑟卡利信誓旦旦,“現在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罷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不遠處樹林裏傳來一聲尖叫。
松田陣平:……
奧瑟卡利:……
他不過是說說,倒也不必應驗得那麽快。
不去理會嘴上開光的奧瑟卡利,松田陣平和柯南直接往樹林沖過去。
毛利小五郎也往那邊跑,奧瑟卡利慢吞吞地直起身,拍掉身上粘着的沙子,再把幾人丢下的背包撿起,往樹林走去。
沒等他走到,一聲槍響驚起幾只飛鳥,奧瑟卡利臉色一變,他出門時在松田陣平的威逼下沒帶手/槍,真要動起手他們鐵定吃虧。
奧瑟卡利快速地尋聲趕過去,松田陣平和工藤新一肯定往那邊跑,他可以不管工藤新一,但不能不管松田陣平。
第二聲槍響時他已經看見了柯南身上那件藍色的西裝,還有一個朝兩人逼近的身影。
是剛剛在他背後窺探的男人。
奧瑟卡利咬牙扔下背包,繞了半圈從背後把準備開槍的男人撲倒。
松田陣平反應很快地撲過去一腳踩在男人手腕上,把手/槍踢飛。
情況緊急,柯南顧不得那麽多,按住手表,麻醉針插在男人脖子上。
奧瑟卡利死死鉗制住對方,感覺到掙紮的力道飛快變小,男人暈過去了。
奧瑟卡利“啧”了一聲:“承受能力也太弱了吧。”
柯南幹笑,這不是承受能力問題,換個人來麻醉針都會起作用。他有些緊張,但無論是奧瑟卡利還是松田陣平都沒有問麻醉針是怎麽回事。
等到奧瑟卡利摸完屍,不,是确認對方沒有攜帶身份證明,他才放下心。但很快就提心吊膽起來,什麽樣的人才會對随身攜帶麻醉針這種行為視而不見呢?
松田陣平說:“真寒酸,只有一把手/槍。”然後得到了奧瑟卡利一個白眼。
“你當這是什麽游戲還摸屍嗎?”
松田陣平檢查過對方的臉,沒有易容。奧瑟卡利很早就提醒過了,這個世界上最要小心的就是工藤新一的麻醉針和貝爾摩德的易容。
“現在怎麽辦?”松田陣平問。
奧瑟卡利古怪地望着他,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報警啊。”
松田陣平說:“不是說海上風暴嗎?警察怎麽過來?”
“島上也有巡警啊。”柯南聽見兩人的對話,插嘴。
松田陣平用眼神示意奧瑟卡利,不是他們看不起巡警,而是島上發生這種事,巡警真的不知道嗎?整個島會不會是同謀?
奧瑟卡利拍了拍松田陣平,用眼神回答,別想了,同謀肯定是同謀,現在他們要聯系公安。
松田陣平恍然記起公安也來了。
“真不會打草驚蛇嗎?”他猶豫地望向樹林外。公安來這裏肯定與組織有關,這樣貿然把人引過來真的不會破壞他們的行動計劃嗎?
随後趕來的毛利小五郎聽到了這句話,一愣一愣的。
跑步速度就能反應出一些問題,奧瑟卡利本身身體素質一等一,尤其是這種追擊,他速度非常快,他們仨制服男人的過程很短暫,而毛利小五郎能在短暫的時間跟過來,就說明對方絕對不像看上去那麽迷糊。
“那還能怎麽辦,這人就扔在這裏?”奧瑟卡利沒好氣地瞪了柯南一眼。
按照他的想法,這人直接扔海裏得了,松田陣平這麽一個身體也阻止不了,要不是柯南在,他們也不會攤上事。
柯南被瞪得莫名其妙。
十分鐘後,兩個人匆匆忙忙趕來,都是一身制服,是月影島本身的巡警,一個叫神田川卓,一個是留着短發英姿飒爽的女性,只聽見神田川卓叫她“酒井”。
酒井黑發黑眸,脖子上戴着銀色的項鏈,鼻梁上架着一副半框平光鏡,鏡片後是一雙銳利的丹鳳眼。
奧瑟卡利盯着兩人,看兩人铐住暈倒在地的嫌疑人,往島裏走,被嫌疑人綁架的少女也醒了,一瘸一拐地被帶去診所檢查。
“我是湖川千春,非常感謝你們救了我。”雖然還有點驚魂未定,少女還是禮貌地鞠躬感謝出手的奧瑟卡利。
那幾人走遠了奧瑟卡利還有些發愣,松田陣平扯他衣袖,問道:“看什麽看得這麽入神?”
“湖川千春。”奧瑟卡利淡淡地吐出一個名字。
松田陣平有些驚悚:“這是違法的。”
奧瑟卡利默然,敲了松田陣平的頭,沒好氣地說:“你一天到晚在想什麽呢。”
松田陣平捂着後腦勺,嘀咕:“是你說的話有歧義。”
湖川千春有什麽問題嗎?松田陣平用眼神示意。
只是直覺而已。
淡金色頭發,藍色眼睛,高挺的鼻梁,日耳曼人長相,奧瑟卡利看見她就想起站在琴酒身邊的男人。
世界上日耳曼人那麽多,湖川千春和那個男人明明五官不同,但直覺上兩人相像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奧瑟卡利相信自己的直覺。
柯南一行人穿過樹林,想去看看島上最高的建築物鐘塔,結果在走臺階的時候毛利小五郎被撞了一下,扭了腳。
在人群中奧瑟卡利彎下腰在松田陣平說:“你覺得刻意的可能性多大?”
松田陣平瞟了毛利小五郎一眼。
奧瑟卡利從他表情看出了答案。
“走吧,去診所看看。”奧瑟卡利心情很好地捏了捏松田陣平的臉。正好看看原本劇情主人公淺井成實在不在,也能近距離觀察湖川千春。
17.
島上只有一個診所,診所裏的醫生叫淺井成實,是一個很漂亮的“女性”。
毛利小五郎看到她的第一眼,眼神就亮了。
奧瑟卡利安安靜靜地打量着她,松田陣平曾問他要不要阻止淺井成實複仇。
他當時說他不會做任何事,因為死了全家的不是他,這些年孑然一身的不是他,誰也沒資格去置喙。
“我其實不理解你們警察為什麽總想着阻止別人複仇,”奧瑟卡利往嘴裏丢巧克力豆,盯着放着新聞的電視機,“不管怎麽說,像這種情況,那幾個人販毒殺人在先,換一個國家都能判很多個死刑了,死在誰手上差別大嗎?”
“不一樣。”松田陣平皺着眉辯駁。
“沒什麽不一樣的,”奧瑟卡利冷冷地看向松田陣平,“你們只是被社會賦予了殺人的權力,但你們憑什麽去審判一個和你們毫不相幹的人呢?甚至你們都不知道完整的經過就可以随意審判他人,你不覺得這很荒謬嗎?”
奧瑟卡利冷笑:“能審判的只有受害者,受害者死了就是受害者家屬,家屬說他們該死就該死,赦免就赦免,因為受到傷害的不是你們,你們憑什麽高高在上地替他人決定仇人的命運呢?”
松田陣平瞠目結舌,他完全沒想過奧瑟卡利會說出這種話,但他也隐隐摸到了奧瑟卡利內心最深處的想法。
奧瑟卡利有些煩躁,他很讨厭和別人談論這個話題,組織最好的一點就是你和誰有仇可以直接動手。
奧瑟卡利回神,毛利小五郎腳踝已經貼上了藥膏,借了根拐杖一瘸一拐地準備離開。
讓他回過神來的是一道奇怪的目光,湖川千春正用一種怪異的目光注視着他,目光裏包含着三分疑惑三分凝重和四分審視。
湖川千春對于他的出現很驚訝,奧瑟卡利立刻反應過來,她知道毛利小五郎會出現,但不知道他和松田陣平會跟在毛利小五郎身邊。
奧瑟卡利微微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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