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金丹
第52章 金丹
靜心臺出事?
晏青溪并不覺得意外。
畢竟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宗門大比上, 自然忽略了那平日裏人滿為患的靜心臺。
“師兄?”時昭琰感受到了晏青溪動作的停止,“怎麽了?”
晏青溪并未說話,只是将手中的傳訊符遞到時昭琰面前。
時昭琰見了那傳訊符的內容,眼中的笑意黯了些, 添了幾分凝重。
“果然是現在動手嗎?”他說着從那溫香軟玉中起身, 順勢牽上了晏青溪的手。
“那的确不算白等。”
此時大部分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比武臺上, 并未在意這邊的動靜,時昭琰打算和晏青溪悄然離開。
但這可瞞不住正坐在兩人旁邊的其餘內門弟子。
“他們這是要去做什麽?”他們竊竊私語道。
這幾位正覺得外門的比試有些無聊。
“你們若是不想看便回去吧。”葉帆看向那些滿臉寫着百無聊賴的弟子們, “我和小漣也打算回去了。”
得了大師兄的首肯,那些內門弟子瞬間帶着笑意散了。
而在他們離開的時候, 葉帆的目光看向郁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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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去靜心臺。”
他話音落下之時,又下意識地擡眼看了看天空, 不知為何, 葉帆總覺得方才還晴空萬裏的天空忽然暗了幾分。
像是蒙了一層暗沉沉的霧,令人心生幾分不安。
……
在半個時辰前。
議事廳中的一衆長老皆是被時昭琰的能力給驚到了。
“他對陣法這般了解?”慕長老似乎是有些許驚訝。
他說出來所有人的心聲,而他們的目光都落在周闕身上。
周闕卻顯得心不在焉:“不是我教的。”
申長老的表情最為嚴肅, 他在想時昭琰這陣法到底是同誰學的。
難道是……
這種猜測讓申長老愈發頭疼了。
不過, 此時并無人在意他的表情,因為周闕說了一句:
“靜心臺來人了。”
這話音剛落,周闕離開了議事廳, 只留下面面相觑的幾個人。
“靜心臺怎麽了?”郁長老皺了皺眉, 不解地看向祝掌門。
除卻周闕與掌門本人, 無人知曉有關靜心臺的事情。
祝掌門笑了笑, 意味深長道:“并沒有什麽大事, 只不過是網裏的魚上鈎了。”
他話語落下之時, 屋內有一人的臉色微變, 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
“走吧,”祝掌門似乎并未意識到這一點,“我們也去看看這網中能落下幾尾大魚。”
……
待時昭琰與晏青溪趕到之時,靜心臺似乎依舊是原來的模樣。
那一眼望不見盡頭的石階緩緩隐藏在滿天雲霧之下,在淺金色的陽光下平添了幾分神聖的光澤。
這般看來這裏并沒有任何問題,此處依舊是朝暮門的修煉聖地。
但……
時昭琰卻察覺出了幾分不對勁。
這裏的靈力較之往日要稀釋許多。
若說以往的靜心臺像是浩瀚無際的大海,能包容着世間的一切靈力,現如今便不斷流向遠方的江水,雖然洶湧依舊,但流水一去不複返。
“這陣法怕是已經布置了一大半了。”
時昭琰并未帶着晏青溪趕上那靜心臺,而是在這入口處轉了一圈,最終停留在一處其貌不揚的巨石前。
“這裏是陣法的一角。”
時昭琰知道晏青溪不通陣法,便極為自覺地解釋道:“這裏貼了一張符箓。”
與上次在涼亭時應當是一樣的,符箓在貼上之時便已然消失,所以晏青溪并不能察覺到它的存在。
時昭琰這般想着,便直接将那石墩子上的符箓扯了下來。
在符箓扯下來的一瞬間,就連晏青溪也感受到了此間天地中靈力的異樣。
“如此便算是破陣了嗎?”
晏青溪覺得事情并不會這般簡單。
“若是陣法已成,便沒有這般容易了,”時昭琰解釋,“好在現在僅僅完成了十之五六,只要按部就班将他們布下的東西拆除就好。”
時昭琰說得容易,然這事實際上卻十分麻煩。
畢竟這些符箓隐藏于各地,并不是那麽好找到的。
漫無目的的找太耗費時間,最好還是從根源中解決問題。
比如……
找到布陣的人。
這也是他們一開始的目的。
只是當時昭琰正要與晏青溪去尋人之時,耳畔卻是聽見另一道聲音。
“你們去靜心臺上,這邊我來解決。”
不知何時,周闕已然出現在兩人身後。
“好。”
時昭琰知道周闕更擅長解除這陣法,要找那些符箓自然比自己去浪費時間好太多。
“師兄,我們走吧。”
也不再多說什麽廢話,時昭琰立即拉起晏青溪的手,帶着他奔向那望不見盡頭的靜心臺。
而就在此時,葉帆與郁漣也是趕了過來。
他們本想要跟着時昭琰他們上去,卻是被周闕給攔住了。
“上面有他們兩個人就夠了,你們去了也只是給他們添麻煩。”
這是什麽意思?
葉帆與郁漣皆是不解,但周闕并沒有解釋地意思,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陰沉的天空。
這般行為只會弄得那師兄妹愈發覺得莫名其妙。
可周闕這般說了,他們倆也不會違背長者,只能依照着對方的意思行事。
但,無論葉帆還是郁漣,他們心中隐隐約約卻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
……
對于修士而言,靜心臺那九九八十一階石階自然不算什麽,剎那之間,兩人便已然到了那寬闊的修煉臺上。
此時的靜心臺并不像往日那般熱鬧,畢竟許多人都将目光落在那宗門大比之上。
但仍然有少不份知道自己此番并不能加入內門,并将希望寄托于來年的比試。
自然會在這個時候好好修行。
但此時,即便只有幾人,也會成為那些人的遮掩處。
“所有弟子撤離靜心臺。”
晏青溪運轉靈力,一時間,清冷的聲音響徹了整個靜心臺。
修煉的弟子有些恍惚,但他們知道晏青溪的身份,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但既然對方開了口,他們也不得不離去。
可就在一群弟子滿目茫然地離去時,時昭琰卻是突然叫住了幾個人。
“你們先留下。”
“我們?”
突然被叫住,那些弟子似乎也是頗為驚訝。
“對,你們。”時昭琰的面上依舊挂着和善的笑容,“我們這裏需要你們幫忙。”
聽到這話,其餘沒被選中的弟子不免有些失落,畢竟晏青溪是掌門的弟子,若是在他手中做事留了印象,對自己可是有想不到的好處的。
然,較之他們,選中的那幾人似乎并沒有那般欣喜。
“晏師兄,我們是要做什麽啊?”
其中有人忐忑着問道,仿佛怕晏青溪讓他們做什麽極其危險的事似的。
“你們怕什麽?難道我師兄還會害你不成?”
時昭琰笑了笑,看似和善依舊,但笑眼之下,卻暗藏着幾分威脅。
“……自然不是。”
見此,這些弟子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得低頭稱是。
時昭琰叫住他們自然不是真要對方幫什麽忙,不過是因為這些人皆是被青鳥記下了名字。
所以以防這些可疑的對象,離開後做什麽手腳,倒不如将他們放在眼皮子底下。
時昭琰這般想着,亦去校對了人數。
靜心臺今日來了二十餘人,可如今清點下來,也就只有十五人。
還有的人去哪裏了呢?
“你們有沒有看到其他人?”時昭琰轉頭看向那些面露忐忑的弟子。
對于時昭琰的問題,那些還未來得及離開的弟子也是立即給出了答案。
“我先前有看到他們往東邊去了。”
有了一個大致的方向,時昭琰便打算前去。
只是這剩下的幾個嫌疑人也不能單獨将他們留在此處……
“師兄便留下吧?”
時昭琰試探性地看向晏青溪,不知道對方是否會同意自己的要求。
應當是不會的。
畢竟那些注了水的金丹期絕不是自己的對手。
晏青溪并未拒絕,他看着靜心臺的東側,卻也沒有完全放心讓時昭琰一人前去。
熟悉的靈力索悄然纏上時昭琰的手腕。
“小心些。”
若是有問題便牽動這靈力索。
“好,”時昭琰笑着,伸手摸索着那冰涼的靈力,笑了一聲,“等我回來。”
語罷,青年人便朝着靜心臺的東側飛速而去,只留下一道白色的殘影。
晏青溪的視線一直黏在那道白衣身影之上,直到那背影消失在層層雲霧之中。
而他收回視線時,無意間瞥見愈發黯淡的天空,微微一愣。
為什麽天會突然陰沉下來?
而天地之間的靈氣似乎也有些動亂。
……
靜心臺的東側是時昭琰最為熟悉的位置,他平日修行也是鐘愛于這塊地方。
至于喜愛的原因,時昭琰本人也說不清楚,大抵是因為那邊的靈力更充足些?
原先的時昭琰并不會在意原因,只是現如今那些人集齊在靜心臺的東側是否與這有關?
這般揣測着,時昭琰心中愈發疑惑,若靜心臺的東側真的是靈力最為充沛的地方,那……
“就來了你一個?”
時昭琰的思緒被一聲輕呵聲打斷,擡眼見面前多了一群沒見過的弟子。
不過,倒也不是什麽陌生人。
因為這些都是名單上的那些人。
時昭琰笑了笑,見他們似乎并不打算隐瞞自己的所作所為,便也不廢話了。
“對付你們這些注了水的金丹期,我一個人的确是足夠了。”
時昭琰的話着實有些狂妄了。
面前的這些人并未看見時昭琰在比武臺上的表現,一直當對方是個吃晏青溪軟飯的廢物。
所以,此時此刻,他們只覺得時昭琰在說些大話。
可誤會便誤會了,時昭琰也懶得同他們解釋什麽。
他決定速戰速決,畢竟晏青溪還在等他,若是拖得太久時昭琰擔心晏青溪會多想。
玄晖從劍鞘之中拔出,于冽冽劍光之下,時昭琰出手了。
原本那幾名築基期的弟子眼中帶着幾分輕蔑,但在感受到那劍勢的威壓時,他們紛紛變了臉色。
這是普通築基期該有的實力嗎?
可以在幾招之下就将幾個築基期處理了,時昭琰起碼都有金丹期了吧?
時昭琰可不管他們眼中的驚愕,從儲物袋中拿出繩子将這些弟子捆了起來。
“還有一個人呢?”
時昭琰清點了人數,發覺還是少了一人。
那些被綁住的人并不說話,只是依舊灼灼地望着時昭琰。
眼底并沒有什麽其餘的情緒。
時昭琰心中生出幾分疑惑,可下一秒,他便察覺到身後的恐怖靈力波動。
時昭琰閃身避過,轉眸之時便看見了一個還算熟悉的人。
林定?
時昭琰一愣,此時見他出現在此,又有什麽不明白的呢?
“原來你也是擎蒼派的人。”
林定并不否認,他在意的似乎也不是面前的這一件事。
“現在我并不會給你布陣的機會,你覺得你現在還能打敗我嗎?”
如果說之前在比武臺時,林定是忽略了時昭琰的布陣的能力,所以才會輸得難般容易。
現如今要毫發無損地打敗對方,對于時昭琰來說,着實有些困難的。
時昭琰并不作答,不知為何,他到了靜心臺之後,便愈發覺得煩躁。
自己的靈力有些壓制不住,就像是要……
突破一樣。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昭琰擡首望天,只見方才還豔陽高照的晴空,如今竟是生出了幾分陰沉之意。
那逐漸黯淡下來的空中逐漸有了黑雲在其中翻滾,耳邊風聲越發凜冽,呼嘯着似乎要将在臺上的所有人撕碎。
不會吧?
時昭琰倒吸一口冷氣,心說自己才築基多久,怎麽可能……
可林定并不給時昭琰反應的時間。
他此番的任務就是将時昭琰除去,引出晏青溪的心魔。
之前是以為時昭琰只是一只蝼蟻才多有輕視,如今知道對方的實力不可小觑,林定心中也是生出了幾分興趣。
他手執一把長刀,直直地朝時昭琰砍去,而時昭琰心中有所顧慮,也僅僅是拿着玄晖抵擋了一下。
而就是這一瞬,玄晖居然從時昭琰的手中脫落,“叮”得一聲紮在了石臺之上。
那把劍屹立于此,傳聞中刀槍不入的石板上出現了一絲裂痕,而與此同時,玄晖的劍身上,竟也是出現了裂痕。
這……
時昭琰瞳孔微縮,實在不理解自己剛到手的玄晖為何會如此脆弱,就算自己和晏青溪是一對的,他們的佩劍也沒必要這般有默契吧?
要碎一起碎?
算了,這時候不應當去想此事。
時昭琰側身避開林定的攻擊,卻和比武臺上不同,他并沒有布陣的意圖,只是單純的躲避。
林定逐漸發現了問題,他早就發現了空中的異樣,但一開始并未多想什麽。
可時昭琰如今的舉動卻是在告訴他——這問題很大。
“你這是要做什麽?”林定警惕地望着一味躲避的時昭琰,不知道他這葫蘆裏面在賣什麽藥。
“我的金丹期雷劫馬上要來了。”
“你不是金丹期嗎?你不知道這是金丹期的雷劫?”
時昭琰的話音剛剛落下,空中便傳來了一道雷聲。
轟鳴作響,一時間整個靜心臺都被烏雲籠罩。
……
“這是怎麽回事?”
此時,與周闕一起尋找符箓的倆師兄妹擡起頭,他們自然察覺到這一股詭異的氛圍。
一種古怪的感覺在他們心中升起,只是此時他們仍然不敢相信——誰在這個時候渡劫呢?
“金丹期的雷劫,”周闕卻是十分淡定地擡頭,似乎是有些許驚訝地看向自己的兩個師侄,“你們沒有見過嗎?”
葉帆語氣裏帶着震驚:“自然是見過的,可怎麽會……”
“雷劫不會是時師弟引來的吧?”郁漣猜到了正确答案,卻不太敢相信。
畢竟時昭琰此時的修為離金丹期還有一段距離,又怎會引來金丹雷劫呢?
可除卻這個人,似乎就沒有其餘會引來金丹期的雷劫了吧?
周闕依舊平靜,于他而言,此時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将這些惱人的符箓盡數拆除。
至于雷劫,他并不在意。
而另一邊,晏青溪的預感逐漸成真,他擡眼看着愈發陰沉的天際,眉間微蹙。
——他倒不是擔心時昭琰的雷劫,而是擔心在雷劫之中,那些企圖動手動腳的弟子是否還能存活。
畢竟,還要從他們口中套話。
此番,的确是第一次,晏青溪有心去擔憂旁人安危,卻絲毫不擔心時昭琰。
着實有些難得。
“晏師兄……”
見此大變,一旁的幾位自然是坐不住了。
他們本就是布陣計劃中的一員,見此情形也知道這陣法怕是無法布置成功了。
只是,以他們的修為,若是再在靜心臺待下去,怕是會被這雷劫劈碎。
晏青溪回神,看向身後瑟瑟發抖的人。
“害怕?”他的聲音冷淡,并不夾雜半分感情。
“你們在做出那個決定的時候,難道沒有想到這一刻嗎?”
晏青溪并不知道這些人到底為何幫擎蒼派做事,更不知他們在入門前便如此,亦或是入門後才遭人蠱惑。
但事實已定,晏青溪絕不可能對他們手下留情。
聽見晏青溪已然識破他們的身份,那些人心中最後一份僥幸只得散去。
“有我在,此次雷劫不會傷到你們。”
晏青溪的鳳眸冷冷地瞥着他們。
“前提是,你們不許亂動。”
……
此時,金丹雷劫已然劈下了第一道雷。
時昭琰身為雷靈根的修士,這雷劫對他而言本就沒有什麽傷害可言。
更何況他的靈根源自于雷劫之靈,以至于在面對這聲勢浩大的雷劫時,他并不和其他修士一樣畏懼,反倒是覺得有幾分莫名的親近。
但這靜心臺上,可不止他一個人。
其餘的修士臉色微變——他們只有築基期的修為,又如何能夠抵擋這金丹的雷劫?
而且在這雷劫之下,他們先前布置的陣法必然會功虧一篑!
“轟!”
一聲雷劫而下,似乎打破了靜心臺那百年不變的雲霧,亦有什麽東西在無聲無息中破裂開來。
可沒有人注意到究竟是什麽東西破碎了,他們只看到那深紫色的雷從天而降,直直地朝時昭琰劈去。
可就在下一刻,靜心臺那堅實的石板上,多了漆黑的窟窿,而是處于雷劫中心的時昭琰,卻是毫發無損。
至于其他人……
時昭琰理了理自己淩亂的發,并不打算多管閑事。
只要不死就行。
可雷劫比想象中還要洶湧,時昭琰才剛扯了扯自己微微變卷的發,忽然發覺第二道雷劫已然蠢蠢欲動。
而那些受到驚吓的人已經開始亂竄了。
甚至,有些人慌不擇路地跑到了下一次雷劫的落點。
時昭琰嘆了口氣,伸手拿起一旁已經開裂的玄晖。
他心想,若是碎了,那就拿去與晏青溪的雪亂一起去修。
也許能湊個情侶價優惠。
他這個想法多少有些無厘頭了,可時昭琰想歸想,手上的動作并未因此停止。
玄晖抵擋上天空中落下的雷劫,好在那劍身上的裂痕也并沒有因此加深。
“你們若不想被雷劫劈死就給我湊到一起。”時昭琰擡眸望向那些驚恐的弟子,扯了扯嘴角,顯然有些不耐。
“我會布置一個陣法給你們容身,但若是想不開要跑,我可救不了你們。”
一般人可能無法在渡劫之時布陣,但時昭琰不同,如今周圍最不缺的便是雷系靈力,要布陣便是手到擒來。
玄晖的劍尖輕掃,那雷光便伴随着在靜心臺的地面上劃出一道又一道的陣法痕跡。
這一步一步仿若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只是再順利的事情也需要時間,布陣未成,那第三道雷劫竟已然落下,而他的目标正是時昭琰的布陣之地!
陣中之人臉色大變,他們以為自己在劫難逃,正欲逃跑,卻發現那抵在地面上的劍尖陡然指向了向他們襲來的雷。
下一瞬,并沒有發生他們想象中的事情。
時昭琰居然引那雷劫完成了陣法的最後一步。
陣中之人愣愣地望着時昭琰那獨自應對雷劫的身影挺拔的身影,一時竟忘卻了自己的任務。
……
不知過了多久,九十九道雷劫終于結束,空中的陰雲也緩緩消散。
對于時昭琰來說,這雷劫并不算什麽。
唯一讓人頭疼的是,自己的衣服又髒了。
時昭琰今日穿的自然是晏青溪送的那身白衣,畢竟宗門大比這般重要的日子,自己也能當個頗為矚目的角色,若是不穿上自己師兄送的衣物,未免也太虧了些。
只是個宗門比試,時昭琰自然有把握不把衣服弄髒,可誰能想到後面還會有個雷劫等着自己?
拂去衣服上的灰塵,時昭琰眼底是掩蓋不住的惋惜。
早知如此,他就不穿這一身了!
只是懊惱歸懊惱,時昭琰本人也沒忘記正事。
之前的那幾名弟子神色間皆是寫着狼狽,但說實在的,能在金丹雷劫中保留自己的性命,便已經不錯了,狼狽一些又如何呢?
只是……
他們之後會如何呢?
望着面前的時昭琰,此時此刻,他們意識到,自己是逃不掉了。
時昭琰興許并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管他們,他将目光落在一旁生了裂痕的玄晖劍之上。
沒想到這有了裂痕的劍,居然還能撐這麽久,真是出乎了時昭琰的意料。
不過,就算沒碎,玄晖也逃不過被修的命運。正好要去百川鎮,玄晖就和雪亂一起去“返廠維修”。
時昭琰的心情很好,畢竟如今靜心臺的陣法也算是成功銷毀,也算是照着預期進展了。
不過,之後的事情,依舊是個麻煩。
算了,想那麽多做什麽呢?
時昭琰動了動鼻子,似乎聞到了那股熟悉的氣息離自己越來越近,方才還凝重的面上忽然出現了一抹笑意。
“師兄!我突破到金丹了!是不是很厲害!”
快誇我!快誇我!
作者有話要說:
按照時間線來算,小時的修為算是進展神速,一年多從入門到金丹,讓修仙者沉默,讓修仙者落淚,直呼真TM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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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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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