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獵狼
獵狼
魔法世界從不缺少離奇的故事,但遇到棠海卻是斯內普這輩子發生過的最離奇的事情了,和她比起來,加入食死徒或者成為雙面間諜這種經歷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饒是他做好了被拒絕的打算,在聽到棠海的回答時也還是被那難以消化的巨大信息而震撼,有時候斯內普自己也分不清,“你是我回英國的唯一理由”和“死于2023年” 到底哪一句話的沖擊力更大。
但棠海就是這樣,總能将別人提出的問題輕松抛回來,哪怕是遇到再難解的境況也能夠從容解決,絕不讓自己沾染半分不應該承擔的困擾,或者說,是絕不會表現出任何的不安與煩惱。
而直到現在斯內普才明白這是為什麽。
從第一眼見到她的那刻起他就應該明白的。
連夜找鄧布利多借來冥想盆的斯內普,通過一絲一縷的記憶拼湊着與棠海在一起的種種經歷,那些曾經令人捉摸不透的事情似乎突然就解釋的通了。
她的獨特和神秘,仿佛就像朦朦胧胧不可探及的禁書,正在向他緩緩揭開那層面紗。如同影片一樣一幕幕放映在眼前的畫面讓他很快想起了倆人一起觀看的那場電影,懸浮在天鵝絨方盒之上的水晶球散發着瑩瑩微光,那些看不懂的方塊字跳躍着,通過翻譯咒轉換成一串串字母。
在哈利波特這個名字出現在視線裏時,斯內普猛地将自己抽離出回憶。他扶着冥想盆的邊緣穩住身形,心髒還在因為極致的震撼而劇烈跳動。
他不敢去想那個題目之下是什麽,一個圍繞大難不死的男孩而展開的魔法世界的故事通過電影的形式展現給未來的世人?這離譜又合理的猜測和劇情走向讓斯內普感到手足無措。他有太多太多問題想問,有太多太多話想對棠海說:她到底是誰?她為何會來到這裏?她是什麽适合認識的他?她又都具體知道他些什麽?為什麽要一次次幫他?他對她來說,到底算什麽?
斯內普的心亂極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在這混亂複雜的背景和情緒下面對棠海。但這段時間裏的反複思考和剖析拷問都在棠海離開英國的時候歸于平靜,明明答案早就在那裏,是他自己一次次錯過一次次忽略的。
潛意識裏的他,明明什麽都知道,也什麽都能接受。
可為什麽還是有些難過。指針行走在白色表盤上,從1到12,一圈又一圈仿佛永遠也走不出循環。銀質的懷表觸感冰涼,從未被胸口捂熱。
他介懷的是,為何她總是能這樣從容淡定地從感情中脫身,為何她總是能毫不猶豫地撇下他徑直離開。
她到底曾經歷過什麽,才成為如今他看到的模樣。
棠海的飛機是在阿茲卡班囚徒越獄事件發生後的第三天才抵達英國的,整個魔法界似乎都沉浸在一片或擔憂或慶幸的矛盾狀态中。
Advertisement
慶幸的是幾個窮兇極惡食死徒的死亡,擔憂的是逃離阿茲卡班的小矮星彼得所帶來的隐患。
從季風氣候回到海洋氣候的棠海心情是不爽的,哪怕此時的英國比家裏涼爽得多。一想到回來還要和斯內普以同事身份每日朝夕相處,棠海就煩躁。但是失戀被拒的她絕不允許自己表現出任何悲傷,相反,她要努力表現得更平靜,讓計劃執行得更完美,戀愛什麽的與自己無關,唯有事業和自由才是最可靠的。懷揣着理智與清醒的頭腦,棠海一回到英國就先跑去劇院看了艾倫的演出,要到了簽名的她瞬間又感覺滿血複活了。正所謂,智者不入愛河,寡王一路碩博,咱們可是共産主義事業的建設者,絕不可以因為區區感情上的小事就要死要活。
當然立志很豪邁,打臉也很快。
比起因為阿茲卡班事件而忙碌個不停的鄧布利多,棠海這邊就顯得尤為輕松了,回到英國的她一連幾天都沒見到老頭,因為他的善後工作比起她來說要多得多,比如勸安多米達繼承姐姐貝拉的遺産以及對外放出清掃食死徒餘黨的消息之類的。
這些雖不必由她親自出面,但一切都在棠海的計劃之中,畢竟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例如把當前撲朔迷離地局面攪的更混亂。
“隐形衣我還回來了昂。”棠海現在進校長室就跟自己家一樣随意。
“你把彼得藏到哪裏去了?”沒了白天的喧嚣,午夜裏的校長室十分清淨,鄧布利多擡眼看向對面正窩在沙發裏拆榴蓮糖的棠海,馥郁的氣味在包裝打開的那一刻瞬間四散彌漫開來,饒是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的鄧布利多都不由得皺起了鼻子。
“死了,”棠海在鄧布利多疑惑不解的目光中美滋滋地塞了一顆進嘴裏,“消失咒,這玩意兒可比阿瓦達好用多了,中咒的一切事物都将歸于虛無,聽起來多美好啊!”
鄧布利多伸手接住她扔過來的一顆糖,仔細認真地反複觀察着,他已經對棠海那出人意料的想法和詭異的行為風格習以為常了。
“反正又不髒你的手,”棠海站起身,吊兒郎當地走到辦公桌前,“我又不傻,總得找個人給我背鍋吧,你看現在這局面是不是很有意思?”
強忍着生理不适吃下糖果的鄧布利多終于在嘗到舌尖化開的濃香甜意時放松了表情,只是在那頭蓬松銀發下的陰影處依舊思考着什麽。
假期裏的霍格沃茨很冷清,連幽靈們都因為太過無聊而躲藏了起來,除了幾位教師偶爾會來學校之外,也就只有費爾奇和他的貓會游蕩在各個角落裏。
為了躲開斯內普,棠海一如既往地每日在禁林裏閑逛,但是俗話說的好,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她又沒辦法不許斯內普來禁林采藥。多日不見,再次看到那抹黑袍出現在視野當中時,棠海終于明白了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想走在他身邊,想和他聊天,這種想要親近的想法在被理智打住之前,腳步已經邁了出去。
确切的說是爪子。
在棠海倫敦的住宅撲了個空的斯內普一連幾天都待在學校裏蹲點,從家養小精靈的口中得知的消息是棠海已經回來了,但是他始終沒見到。
是在躲着他嗎?斯內普有些不悅地揮開了擋在前方的石塊,下一秒就看到了那只白犬。
這種長相酷似靈缇的細長犬類他最近這段時間倒是在禁林中見到過幾次,從它下垂的兩耳飾毛和卷曲上翹的長尾巴可以判斷出和當初那個夜晚遇到的獵兔的白犬是同一只,畢竟那優雅的身形和疾馳的速度給他留下的印象很深刻。
魔法世界的神奇生物種類很多,即使是遇到書上未記載的也很正常,更何況對方并無惡意。它通常只出現在斯內普的道路前方,就像是知道他要去哪兒一樣。而且大部分時間都只是保持一定距離遠遠看着他,斯內普每走近幾步,對方就邁着纖長四肢走遠幾步,若是他舉起魔杖,它便轉身踏蹄離去了。
有時候斯內普在收集魔藥材料,那白犬就靜靜地趴在遠處的巨石上看他。一雙黑色玉石狀的眼睛銳利明亮,配上那身富有光澤的雪白皮毛顯得仙氣十足。兩只前爪交叉搭在胸前,模樣很是乖巧伶俐,漂亮的像個女孩子。
斯內普第一次感覺自己沒那麽讨厭犬類了,畢竟他曾經被某只傻狗氣得不輕。
那白犬十分高大,站起來足有一人多高,身形修長瘦削,兩側突出的根根肋骨極其明顯,總給人一種受到了什麽虐待吃不飽似的。見過幾次面之後,斯內普就嘗試給它帶了些骨頭肉之類的食物,但對方很不領情,不僅聞都不聞看都不看,還一臉嫌棄地望着他,仿佛斯內普幹了什麽蠢事。那一臉傲嬌的小表情很是熟悉,有一瞬斯內普幾乎都以為自己幻視了。
鄧布利多那邊的進程還在有條不紊的推進,昨天收到他的來信說萊斯特蘭奇家族的遺産已經進入清點階段,但納西莎很是不情願已經斷絕關系的姐姐安多米達突然要參與進來分一杯羹,更何況她的名字已經在她放棄布萊克家族的高貴血統決定下嫁給麻種巫師時從挂毯上被燒掉了。但是貝拉生前并未立下遺囑,按照血緣關系,只有兩個妹妹擁有繼承權,只要安多米達不放棄,金庫裏一半的財産就是她的。
棠海知道她必須得盡快動手了。
滿月夜的諾丁漢是恐怖的,掩藏在原始森林的外衣之下的,是難以被人接受的某個黑魔生物群體。遠處時不時傳來的陣陣狼嚎聲渲染着凄涼陰冷的氛圍,這裏鮮少有人踏足,即使是再強壯熟練的獵人,也絕不會嘗試來這裏碰運氣。
從未有人在滿月時活着走出這片森林。
除了棠海。
濃烈的血腥氣彌漫在林中,打鬥聲從激烈到微小,似是已接近尾聲。
左腿蹬地騰空旋轉身體,在瞄準身後飛撲過來的狼人的一瞬間翻胯出腿,極具迷惑性的動作伴随着對方頭骨碎裂的聲音完成,棠海站定活動了下手腕,确定四周已沒有可近身的活物。
擡腳挑槍上手,她踏過屍體一步步走向那個胳膊受了重傷血流不止的領頭狼人,獸也是會害怕的,更何況是獸人,喉嚨裏發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哀鳴,它低垂順從着眉眼,身體仍在止不住的發抖。
棠海是打算饒了它的,但在她動了恻隐之心轉身的霎那間,哀鳴忽而轉為憤怒的嘶吼,可惜還未等那狼人舉起利爪邁出半步,便被棠海一個回馬槍釘死在樹上。鮮血染紅了毛發,在夜色中鍍着暗調,看起來黏稠濕滑。那雙眼睛還睜得滾圓,卻已定格在極具痛苦的死亡瞬間。
叢林中沒了嗚聲狼嚎,只剩穿過枝梢吹落樹葉的風還在繼續着,絲毫未受影響。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