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死亡
死亡
“那你打算怎麽幫我?”猩紅的眼睛眯了起來,帶着十足的審視意味看向她。
“或許您還記得,那次魁地奇比賽時有人阻止了奇洛對波特施惡咒,” 晨光側打在那張精致冷峻的臉上,讓另一半融入無盡的黑暗陰影中,“是我做的。”
“十年前的戈德裏克山谷,莉莉·波特為了她心愛的兒子阻擋了殺戮咒,這是一種古老的魔法,它流淌在那個男孩兒的血液裏,所以您現在根本無法觸碰他。”棠海停頓了片刻,以讓那雙瞳孔驟縮的紅色眼珠有一定的思考緩沖時間。
“恕我直言,魔法石制作的永恒藥劑只能延長壽命,并非一勞永逸,而重生藥劑卻可以幫助失去肉身的您重塑身體。”墨色眸子泛着狠利微光,聲音如風般濕滑陰冷,“父親的骨、仆人的肉、仇敵的血,這三者缺一不可。所以哈利·波特必須活着,為您的重生獻出他應有的代價,再由您親手——殺掉他。”
“海·棠……”那張蛇臉重新緩緩開口,“很好,我同意這項交易。但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麽見我時一直使用閉息咒。”
棠海一愣,随即輕聲笑了起來,“Lord,原諒我,女人都是愛美愛幹淨的,奇洛身上的味道實在是……太奇怪了。”
背對着棠海的奇洛脊背突然劇烈起伏起來,不知道是委屈的還是被氣的。
“你很誠實,”伏地魔的聲音中帶了一絲欣賞,“那就期待棠教授接下來為我們帶來的驚喜吧。”
斯內普從睡夢中幽幽轉醒的時候,身側已經沒有人了。他擡頭看了眼鐘表,六點,棠海應該早就晨起練功去了。
洗完漱換好衣服,斯內普離開城堡打算去禁林接棠海回來。東方既白,晨風吹拂隐去了晨霧,穿過球場時,他看到了披着帽兜從禁林中緩緩走出來的奇洛。
擦肩而過之際,一縷嘶啞的聲音随風流入耳畔,“……你的妻子非常聰明……”
男人的身形微微一滞,随後加快了腳步向禁林中走去。奇洛已經離開,可斯內普的心跳卻越來越快,越來越慌亂,他步履匆匆地往前趕,腦海裏止不住地浮現種種可能性。
不會的,棠不會有事的。他試圖安慰自己,但是沒有用,慢慢的,心底的情緒從擔心憂慮變成了害怕驚懼。清晨的禁林道路泥濘濕滑,可他已完全顧不上鞋底袍角沾上的污漬。
直到那個纖細挺拔的熟悉身影出現在視線中,極致的緊張感才稍稍回落下來,斯內普大步走過去将她一把摟在懷裏,大聲訓斥着。
“你瘋了!你不知道單獨和他見面有多危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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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海被他還在不斷用力束緊的手臂勒得快要喘不過氣來,她拍拍他的背試圖緩和他的情緒,卻換來了對方更多的念叨。
“你怎麽敢?!”
“萬一出了什麽事情你讓我怎麽辦?”
“你難道就完全沒考慮過我的心情嗎?”
“他就是個瘋子!你難道不怕嗎?”
……
聲音逐漸弱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男人噴在她頸窩肌膚上帶着潮氣的鼻息,連帶着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不是,你哭啦?”棠海試圖掰開他的手,但是對方并不想給她看正臉,依舊死死将腦袋埋在她身側。
“抱歉,西弗勒斯,”她緩緩撫順着他的背,輕聲哄道,“讓你擔心了。”
“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我也是早上到了禁林後才知道他在這兒。”
“你看我這不是什麽事情都沒有嘛。”
“對不起,是我的錯,不要哭了好不好。”
“我以後不會再擅自行動了,絕對絕對不會,我保證。”
斯內普這次是真的生氣了,雖然他知道以棠海的實力,對付此刻正處于虛弱狀态的伏地魔綽綽有餘,但他還是不能不生氣,自從經歷了那年棠海回國失聯兩個月的事情之後,他就再也承受不住任何失去她的可能。
“我真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棠海乖巧地坐在床上,伸手戳了戳還靠在床頭看報紙的斯內普。
“哦?你那次去看《虎膽龍威》不是也沒有告訴我嗎?”
“不是,那都好幾年前的事兒了你怎麽還記得啊!”
“我甚至還記得那個演員的名字,艾倫·裏克曼,right?”他不服氣地挑了挑眉。
“哎呀別生氣了,”棠海伸手圈主他的脖頸,用鼻尖去蹭他的臉頰,“我當時也道歉了呀,這都過去那麽久了。”
“嗯,因為你的丈夫就是這樣一個記仇、善妒、愛翻舊賬的男人。”
“噗哈哈哈哈!”棠海忍不住笑出了聲,吃醋的斯內普也太可愛了。
期末考試結束後,奇洛就假冒魔法部有急事給鄧布利多去了信。夜幕降臨時刻,三位教授穿過四樓走廊來到關着路威的門前。
棠海牽着斯內普的手攥得很緊,說不緊張是假的,這是他們最容易把握且代價最小的一次機會,一旦失去,未來的發展趨向便不可估量。看似寧靜祥和的霍格沃茨在他們推門而入後已于周遭布下嚴密防護,而另一只傲羅小分隊也在可能會出現問題的地點埋伏好。棠海最後看了一眼身後幽靜的狹長走廊,即使已經與鄧布利多确定好plan B,她也從未真心想過讓那個孩子去赴死。
當披着隐形衣來到四樓的三人組一路穿越路威身下的活板門,歷經重重關卡阻礙時,哈利已失去了陪伴在他身邊的另外兩位朋友,他看着赫敏從身後在紫色火焰中消失離開,然後一口喝光了最小瓶子裏的液體,徑直穿越前方那從黑色的火苗,任由其舔舐自己的身體,然後獨自來到下一個房間。
乍一推開門,男孩便捂着額頭跌坐在了地上,傷疤在劇烈疼痛,如果此刻面前有一面鏡子的話,哈利就能看到自己額角上那道閃電型的疤痕已經變得通紅腫脹起來。
他扶着牆站起身,強忍着頭痛環顧四周。牆壁上的畫卷、角落裏的屏風、以及擺放在中央的那頂巨大的三足兩耳青銅炊具,這個房間的設計者很明顯,因為到處都是古色古香的中式布景,學校裏再無第二個人有這等閑情雅致。
火苗跳動,陣陣古怪味道從沸騰着的圓鼎中飄散出來,讓哈利不禁感覺反胃像吐,他擡手捂着額頭一步步走到房間中央,拾起八仙桌上面擺放的卷軸。
“取一滴血,為此湯增香。”
哈利遲疑地看着桌子上的那把刻着繁複花紋的短柄刀,一時不理解這道關卡的意圖。可疼痛仍在持續加劇,令他已無更多思考的精力。
他最終還是照做了,顫抖着手将指腹劃破,血液滴落進圓鼎的瞬間,顏色詭異的湯水劇烈翻騰起來,不時迸射出花火,像是燒着了一樣随時都有可能傾灑出來。蒸汽越來越濃,傷疤也越來越疼,哈利捂着前額跌坐在地面上,視線變得模糊,他看到一股濃濃的白色煙霧從圓鼎中升騰起來,掩去了一切畫面。
接着,透過眼前的白霧,他毛骨悚然地看到鍋中緩緩升起一個男人的黑色身形,又高又瘦,像一具骷髅。
“給我穿上袍子。”一個冷酷尖利的聲音響起。哈利聽到屏風後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着又是一陣,他驚恐地意識到房間裏不止一個人。
煙霧散去,披着黑袍的瘦高男人跨出圓鼎,猩紅的目光盯着哈利,他的臉比骷髅還要蒼白,鼻子像蛇鼻一樣扁平,鼻孔時兩條細縫。
“哈利·波特……”
哈利的傷疤灼痛得像是在燃燒,他終于意識到了眼前這個面容恐怖的男人的身份——伏地魔卷土重來了。
他想逃,可腿腳冰冷得不聽使喚,他從口袋裏抽出魔杖,可只是一瞬間,右手便被咒語擊中,魔杖飛了出去,落到了剛剛走出屏風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手中。
“是你,真的是你!”哈利看清了來人的面孔,那張美得雌雄莫辨的臉此刻在他眼中反而像是披着人皮的魔鬼,“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怎麽,我們的救世主小英雄世界觀崩塌了?”棠海緩緩走到斯內普身邊,“你不是早猜出我們要來竊取魔法石了麽?”
“奇洛教授呢?”哈利尖叫出聲。
“奇洛?”棠海冷哼了一聲,下巴點了點湯液已經恢複平靜的圓鼎,“為了主人能夠重塑肉身,仆人自當獻祭出自己的身體。”
仆人?哈利感覺自己的腦子快要轉不過彎來了。
伏地魔終于檢查完了自己的身體,那雙蒼白得像蜘蛛的大手從一個很深的口袋裏抽出一根魔杖,輕輕撫摸着。
“伸出手臂。”他懶洋洋地沖斯內普說。
“是,主人。”斯內普解開左手腕處的袖扣,将衣袖捋到胳膊肘上方,露出皮膚上的那個紋身——一個骷髅嘴裏吐出一條蛇。圖案此刻正變得鮮紅,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過分刺眼。
伏地魔仔細地端詳着它,全然不理會躺在地上無法控制身體顫抖的哈利。
“它又出現了,”伏地魔輕聲說,“他們都會注意到的……除了死去的那些人,其他的是否還有膽量回來……”他把長長的、蒼白的食指按在斯內普胳膊的烙印上。
哈利的前額再一次劇烈疼痛起來,他在地上翻滾着,發出一聲哀嚎。
伏地魔移開了手指,他直起腰,把頭一揚,臉上露出殘酷的得意神情。
“棠,我說過,你很聰明。”他在棠海和斯內普面前來回踱步,掃視着四周。
“慚愧,”棠海向他恭敬地鞠了一躬,“這些雕蟲小技,和您相比實在是相形見绌。”
“哈哈哈……”伏地魔狂笑起來,似乎對這句奉承很是受用。
“哈利·波特,大難不死的男孩兒,”他轉過身來,一雙紅眼睛在他的臉上掃視着,哈利的傷疤火辣辣地劇痛,使他差點兒尖叫起來,“你可真是幫了我大忙。父親的骨、仆人的肉、仇敵的血,多麽美妙的黑魔法,不僅能使我重塑肉身,還能夠解決掉你從可愛的莉莉·波特那裏獲得的某種保護。”
他俯下身子湊近哈利的面頰,伸出一根蒼白細長的手指,“這種古老的魔法,我應該記得的……不過沒關系,現在我可以碰你了。”
哈利感到冰涼的指尖觸碰到他的皮膚,他的頭疼得仿佛要炸開了。
伏地魔輕笑了一聲,移開手指,繼續對斯內普和棠海說話,“多久了?”
“已經過了一刻鐘了,”斯內普看了一眼懷表,低頭恭恭敬敬地說,“主人,鄧布利多很快就會發自己被騙從而趕回來。”
“是嗎……果然,除了在阿茲卡班死去的那些人之外,他們一定是相信我不行了,以為我完蛋了。就又溜回到我的敵人中間,說自己是無辜的,不知情,中了妖術……或許他們相信還存在更強大的力量,能夠戰勝我,那個泥巴種和麻瓜的保護人,阿布思·鄧布利多?”
“沒膽子的東西……這讓我失望,我承認我感到失望……”
“學過決鬥嗎哈利?”伏地魔望向倒在地上的男孩輕聲問道,紅眼睛在黑暗中閃着光,“噢我忘記了,你還只是一個一年級的孩子……那就——乖乖等待死神降臨吧。”
哈利蜷縮在地板上,他知道一切都要完了,沒有希望,孤立無援,他想站起來,想逃走,可是雙腿完全不聽使喚。他望向伏地魔身後的那對只是安靜站着的男女,然後又看到那張蛇臉上沒有嘴唇的嘴巴裂開一道縫隙。
“阿瓦達索命!”
一道綠光從伏地魔的魔杖中射出,緊接着,房間裏有另一個身體應聲倒地,發出咚的一聲悶響。一道悄無聲息的綠光再次閃爍,但這次,卻是從棠海的指尖發出的。
與此同時,移形換影至霍格沃茨學校門口卻又無法進去的馬爾福和高爾等人在看到鄧布利多後立刻快速離開了。而位于家中的小巴蒂·克勞奇,也在脫掉隐形衣逃離閃閃的看護拼命沖出家門的瞬間被早已埋伏在門口的傲羅們抓捕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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