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留下
留下
日光透不過濃積成山的雲朵,空曠塔樓上,套疊在一起的多層金屬圈環旋轉着、纏繞着,在搖晃的鐘擺中震顫出回音。青天白日之下,伫立的四壁空蕩,攜了涼意的風穿過镂空的落地石窗,毫無阻隔地肆意蔓延開來,大有高處不勝寒之意。
又是一場冬雪降臨世間,從城堡的任何一個窗口向外望去都只見天地白茫茫的一片。厚厚的銀霜裹住群山叢林,壓彎了枝桠。此刻就能顯現出針葉林的好處,即使是烏壓壓的層疊深綠色,也在皚皚白雪中透出了幾分鮮亮青翠。
“喂,你有本事偷襲就有本事別跑啊!”棠海懷裏抱着一顆巨大的雪球,追趕被她打得落花流水抱頭鼠竄的三人組。
“喬治、弗雷德!”雙子會意立刻繞道包抄過去,和棠海配合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包圍圈。
“我錯了我錯了,我投降不成嗎?”哈利氣喘籲籲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哪有老師欺負學生的!”
“別想道德綁架我,戰争面前不論性別年齡。”棠海将雪球一把呼在他臉上,叉腰狂笑了一會兒又跑去輔助雙子去欺負羅恩。
哈利躺在雪地裏,笑着甩掉眉梢眼角的碎冰茬。要不是從盧平口中得知了他的狼毒藥劑是棠和斯內普提供的,自己絕對不會在升入三年級後選麻瓜研究學的課,更不可能在此刻和棠海一起愉快打雪仗的。
“哈利,”赫敏爬過來躺倒在他身邊,“棠小姐好像瘋了。”
“怎麽了?”他掙紮着爬起身看了一眼四周,然後又立刻躺了回去決定裝死。
拿着鍋碗瓢盆各種工具的四支學院隊伍正從城堡裏沖出來,一時間北風呼嘯寒霜四起,霍格沃茨保衛戰被正式打響。
“沒有撤退可言!”棠海站在石樁上搖旗吶喊吹響號角,“同志們給我沖啊!”
赫敏推了推躺在地上裝死的哈利,“喂,馬爾福也來了。”
聽到這句話的哈利立刻一骨碌爬了起來,“快赫敏,給我變個鐵鍬!看老子今天不把丫活埋了!”
陣陣歡笑聲(打鬥聲)從樓下傳來,雪地裏,一襲紅袍的棠海顯得格外紮眼。
“我第一次見她時,簡直可以用暮氣沉沉來形容,”鄧布利多扶着石壁低頭瞧着外面的激烈景象,眼底不自覺抽了抽,“怎麽現在越活越……年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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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也一樣?”斯內普垂手站立在一側,看樓下硝煙四起白霧紛揚。
“哦,當然,确實是這樣,”鄧布利多背過手,“別看棠和我天天鬥嘴,但确實是因為她的存在才讓我真正放松下來。有時候名聲太盛太響并不一定是件好事,因為別人都會對你敬而遠之……也只有她把我當普通人來平等對待。”
如果此刻鄧布利多撩起長袍,一定會露出鞋子上面的一截看起來就柔軟暖和的羊毛襪子。
“棠那是尊老愛幼。”斯內普不客氣地回敬道。
“好吧好吧,” 對方笑了起來,眼睛閃閃發光,“可你不才是最清楚她的人嗎?”
斯內普沒有回答,但他明白對方話中的意思。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他漸漸陷入到回憶的思緒中。
是開學列車上的第一次見面?
是她看似無意将白鮮抛過來的舉動?
是她在禁書區将他抵在書架上說的那些話?
還是她伸手把他從尖叫棚屋拉回密道的那個瞬間?
無數記憶回閃,似天空中重新紛紛揚揚灑落下來的雪花,落在青葉樹梢上,落在冰封黑湖面,落在她披散肩頭的烏黑發間。
也是這樣一個冬天,大雪紛飛的寒夜,他站在四下無人的街道上,等待棠海的答複。從此,流浪的孩子有了屋檐遮雨,有了窗戶擋風,有了他愛且愛他的人一起,圍着爐火抱團取暖。
時光過得飛快,又是一年夏天,棠海無聊地坐在黑湖邊的山毛榉樹上看學生們拖着行李往校門口走去,送走七年級的畢業生,兩個月後又要迎來一批懵懂無知的新生入學了。
蒼翠群山送了陣陣微風過來,吹拂着湖面波紋蕩漾,英國的夏季并不十分炎熱,但氣溫升過28℃的時候偶爾遇上毒烈的陽光連湖裏的大章魚都不願意來湖邊曬太陽。棠海悠閑的蕩着腿,總覺得耳邊少點兒什麽。
啊,是知了。
明明那麽多的樹,竟然聽不見蟬鳴。棠海低頭仔細看了看樹幹上,這要是在中國,指定能在葉片裏發現不少黑色的知了振翅鳴叫,運氣好的話還能一兩個金色的蟬蛻。
好想吃炸金蟬啊!
棠海重新躺倒在枝幹上,眯着眼睛午睡。陽光透過茂密的葉片灑在眼前形成一片星星點點的光暈,透着白金與青綠的交彙邊緣模糊了視線。
這一覺睡得舒适安穩,夢裏的童年夏天很美好,是滾鐵環時骨碌碌的金屬顫聲,是擲沙包時棉布包裹沙礫飛過耳畔的呼呼風聲,是跳皮筋時身體繃緊躍起又輕松落地的腳步聲。
“小皮球,架腳踢,
馬蘭開花二十一,
二八二五六,
二八二五七,
二八二九三十一,
三八三五六,
三八三五七,
三八三九四十一
……”
棠海在朦朦胧胧中逐漸蘇醒過來時,已是日暮黃昏,她擡起手背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坐起身,夕陽即将西沉入湖海,暖橘色的日輪映紅了大半邊天,也将波光粼粼的黑湖染得金燦燦。
雙臂撐着身體坐了會兒,她低頭,發現了樹下那個熟悉的身影。黑袍因席地倚樹坐着而鋪開散落在身邊草地上,微微蜷曲的黑發搭落肩膀,只能看到頭頂的那個旋,書本攤開在屈起的膝蓋上,借着日光一頁頁翻閱着。棠海有一瞬間的恍惚,她使勁眨了眨眼,試圖分清這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
四周并無人,湖邊沒有考完試後放松閑聊的女孩子,灌木叢裏也沒有潛伏隐藏着的四人組,棠海将目光移挪回樹下的黑色身影。
“西弗勒斯。”
她輕聲喚他的名字。
斯內普站起身,拍落黑袍上沾染的草屑,高大瘦削的身影迎着落日餘晖拉長倒映在草地上,時光仿佛在一瞬間流逝,少年成長為男人。
他擡頭望向她,然後伸出手。
“走吧,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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