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魔君轉性
魔君轉性
阿靈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個不忍直視的神情,內心忍不住想着:“...這下真的攔不住了。”
地上的那個小人聽到身後的動靜,一瞬間瞳孔皺縮渾身顫抖着,手腳并用連忙往前爬了幾步擡頭看了一眼烏珏鐵青的臉色,想要拽住烏珏衣擺的手立刻縮回了。
他焦急地轉頭看着後面的那些人,各個手握大刀一步步迅速逼近,情急之下,他本想搏一搏命數準備求烏珏。
可就在回過頭的一瞬間他用餘光看到了阿靈的臉,大約是覺得阿靈看上去比烏珏更好說話,于是他片刻猶豫都沒有了,立刻伸手拽着阿靈的裙擺,聲淚俱下道:“姐姐,姐姐,求求你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他人雖然不大,但是力氣倒是真不小,這突然的一拽差點把阿靈拽了個趔趄。
“我看你還能跑到天上去麽?”那群人裏有個領頭的率先發出了一聲問候,阿靈看着他們的穿着打扮像是修士,但是身形姿态卻肥頭大耳者居多,毫無被戒律清規磨砺過的痕跡。
“大概只是散修吧。”阿靈正默默想着,忽然發現腳邊一陣挪動,原本拽着她裙擺的那小人,此刻已經連滾帶爬躲到了她的身後。
面對着對面這群看上去有點兇狠的人,阿靈一人放到應該是不在話下的,但是此時烏珏在場,于是她先轉頭準備看他的反應。
烏珏此時正意味深長地低頭把玩着左手上那個代表魔界統領的手镯,镯子在他長指的摩擦下時不時發出細微的電光。
這镯子放在整個魔界天界,但凡有眼色的都能明白這是魔君身份的象征,可奈何眼前這幫人只是凡人。
他們見烏珏長得白淨又在擺弄手镯,大約以為他是顯擺自己,于是領頭的那人側臉朝着身旁的小喽啰使了個眼色,那喽啰立刻明意。
上前一步把大刀架到了肩膀上,仰着下巴一副狗仗人勢的樣子朝前又走了走,對着阿靈和烏珏高升喊道:“喂,我說你們不要多管閑事!”說話間他又換了個姿勢,拿着大刀指向了阿靈幾人:“要是壞了……”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烏珏臉色一沉放下了雙手,暗紫色的瞳孔微微一閃薄唇輕啓:“不自量力的蠢貨。”話音剛落,就見那小喽啰的雙腳已經離了地,緊接着就聽到咔嚓一下骨骼斷裂的脆響,那小喽啰一聲不吭的歸了西。
這一舉動讓剩下的那群人瞬間明白烏珏不是一個善茬,于是領頭的那人換了副臉皮,客客氣氣拱手說了句好話:“在下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閣下是何方神聖?”
“非得是神嗎?”烏珏說這話的語氣很輕,但周身的戾氣卻是怎麽也掩蓋不了的,因此他每朝前走一步,那群人就往後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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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頭的那人見情況不太妙,于是斜眼看了看阿靈身後的那小孩,邊往後退邊說着:“多有打擾。”說罷,轉身就想離開。
烏珏不慌不慌伸手一彈,一點暗紫色的熒光四散開來,落在了那群想要離開的人背上,他們瞬間就被困在了原地無法挪動腳步。
“我說過有讓你們有嗎?”烏珏沉沉的聲音響起時,這群人的臉上終于露出了驚恐之色。
“我們只是奉命追捕罪奴,不知何處得罪了您……”領頭的那人強裝着鎮定解釋,可話還沒說完,卻聽到阿靈身後的那個小孩急聲罵道:“呸!你才是奴!你們才是奴……”
此時此刻,這小孩的聲音雖顫抖着但能聽出十分堅定有力,完全不是剛才求人時的哭腔。
“閉嘴。”烏珏的聲音裏帶着意思不耐煩。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跟被為了啞藥一樣迅速失了聲,烏珏緩緩閉上了眼睛,擡起食指點了點眉心,若有所思地說道:“你剛才說……說哪裏得罪了我?”
說罷,再睜眼時他嘴角挂着淺淺笑意,領頭的那人連忙點頭等待着烏珏的答案。
烏珏則表現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指了指不遠處道:“你們弄壞了我的花啊。”
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何其無奈,若是不熟悉的人定會以為他本就是個好說話的人,當然,那領頭的也這麽以為了。
那人趕緊換上了笑臉道:“我們賠我們賠,要多少銀子都可以!”
“是啊是啊。”被困住的其他喽啰也連忙跟聲。
可是烏珏卻憋着嘴搖了搖頭,領頭的那人先是一愣,随後便以為烏珏不要銀子,于是他又立刻改口:“金子!金子也行,要多少金子都可以!”
可烏珏還是憋着嘴搖頭,那人一下懵了,一臉不解地問道:“金子也不行……那珠寶?還是不行……”
大約是實在想不出來其他的東西了,于是他又堆出一臉尴尬的笑意試探着問道:“那您……想要什麽?”
此時,烏珏的眼睛彎起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薄薄的嘴唇一張一合輕輕說着:“我要……你們的命。”他的聲音無比溫柔。
可在最後一個字音結束的一瞬間,那群人的臉上就帶着驚恐倒地,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處理好了這群人後,烏珏轉過身目光落在了阿靈身後那小孩的身上,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結果就見那小孩立刻從阿靈身後走上前,跪在了他們面前搶先開口了。
這小孩非常聰明,從剛才起就一直觀察着阿靈和烏珏,他從烏珏的短短幾句話間,猜出了他們二人大概不是神仙,甚至可能與神仙有過節。
于是他閉口不再替那兩個字,眼底盡顯真誠地說道:“池風多謝兩位恩公救命之恩,從今往後我心甘情願做牛做馬報答,刀山火海絕不推辭。”
說罷,他又将已經破爛無比的袖子撸起,亮出胳膊上一個微微閃動的六瓣梅花印記,又補充道:“兩位恩公若是覺得池風無用,那就把這六瓣梅的力量拿去也好,就當池風報答兩位了。”
凡間修士的仙宗門派常常會代表自身品質的圖案,比如以金色蓮花印為代表的醫宗祝家,主清高正直;以君子蘭印為代表的樂宗鐘家,主溫文清雅;而這小孩手臂上的六瓣梅花主氣節風骨,無疑就是專修器宗的池家了。
池家在仙門中屬于煉器的佼佼者,池家歷任掌門人能操持大局靠的就是六瓣梅花印記中蘊藏的力量,代代相傳生生不息,眼前這小孩手臂上的六瓣梅花印,微微閃動應該不是作假,可這煉器大宗的掌門人為何會淪落到如此境地?
眼尖的池風早已從阿靈的若有所思的模樣中判斷出她的疑慮,于是不問自答道:“池風是家中老幺,上面有兩個極好的姐姐,好學聰慧從小能力便在我之上。我父親也有意将池家的六瓣梅印傳給她二人。”
說到這處的時候,池風的眼睛紅了,但他只是低着頭讓頭發擋了擋,嘴上片刻也沒歇息,生怕話說不完眼前的這倆人就把自己殺了。
“可誰曾想到,家中族老們看不起女眷,想要霸占我家的真傳六瓣梅之力,于是竟聯合父親的親信一同将他害死後做成意外假象。”
此時,池風的嗓音已經透着沙啞:“我姐姐發現了他們的陰謀後,為保六瓣梅之力量不落入那群豺狼虎豹的手中,又将印記傳給了我...他們發現六瓣梅不在我姐姐身上後,就對我一路追殺至此...”說完,池風的眼淚才吧嗒吧嗒往下掉。
“所以,他們将你說成了出逃的罪奴?”聽了半天,烏珏終于發話了,他看起來興致頗高的樣子,也不只是對池風家的事,還是對那六瓣梅印記。
池風點了點頭:“是,這樣其他仙宗自然不會查收別家奴仆的事情了。”
“那你賭我不殺你,有幾分把握呢?”烏珏這話一出,池風整個身體都僵住了。
他确實是在賭,他聲情并茂的演繹了一段自願奉上寶物肝腦塗地報道救命之恩的戲碼,甚至不惜自揭傷疤拿着十分之一的把握給自己争取活命的時間,因為只要活下來一切都還有機會翻盤。
“幾分?”烏珏蹲下身,冰涼的手指掐着池風的下巴再次問道。
這一刻,烏珏手指的溫度讓池風感到了絕望,器宗掌門能屈能伸,但絕不慫!于是他定了定眼神,跪直了身體看着烏珏道:“一分。”
烏珏對外人常常陰晴不定,此時的語氣阿靈着實猜不出了他想幹什麽。
于是她剛挪動腳步想要上前詢問,卻見烏珏已經起身大手伸向了池風的顱頂,看這架勢應該是要殺人。
可是誰知下一秒,沒有脖子被擰斷的聲音,反倒是紫光瑩瑩一閃,池風身上的破爛變成了魔界仆從的打扮,緊接着烏珏還開口說:“把你砸壞的花都修好。”
阿靈滿臉疑惑:“剛剛發生了什麽?”
池風:“啊?”
烏珏面無表情像無事發生一般:“不是你說要做牛做馬嗎?”說話間他擡起手指,作要施法之勢又道:“還是說要真的把你變成牛和馬?”
池風眼睛都亮了,對着烏珏連磕三個響頭,随後迅速爬起朝着剛才被壓壞的部分蒲公英奔去。
看着池風跑遠的身影,烏珏臉上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還是被阿靈捕捉到了。
“這還是你嗎?”阿靈說話間故意陰陽怪氣起來:“人人懼怕,心狠手辣的魔君?”
兩人相視而立,烏珏聽着阿靈的打趣,突然不自覺笑了。
“那梅花印記真的有用嗎?”兩人笑完之後,阿靈認真問道。
“不知道。”
阿靈有些疑惑了,烏珏從來不留廢物更何況這還是個未知的廢物,于是她追問道:“那為何留他?”
這次烏珏沒有答,倒是反過來問她:“怎麽?不符合我的做派嗎?”
其實也沒有,烏珏對外喜怒無常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誰也管不着,只是如今他做的這件事,總讓阿靈覺得這跟她了解的烏珏不同。
等等!
“你跟魔界那些人不同。”阿靈的腦子突然冒出了鏡塵說這話時的場景,不同?有什麽不同?如今烏珏也算是幫了池風,那他也不同嗎?
阿靈的腦子一時間被擾的很亂,于是她尋了個借口便離開了。
待阿靈走後,烏珏盯着遠處池風正在忙碌着的小小身影出神,腦子裏不自覺浮現出多年前,幽羅大殿上同樣跪地忙碌的小小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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