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身負重傷
身負重傷
“怎麽了?”她輕輕地環顧四周,以為是那群人追了上來。
可看了半天,周圍都靜悄悄根本沒有第三個人,鏡塵也沒有回答她的問話。
于是阿靈皺着眉朝他看去,可擡頭間,她鋪捉到了鏡塵嘴角迅速收起的笑意。
“那是...”恍惚間,她以為是自己太虛弱了,又或是這地下光纖太看,所以看花了眼。可是片刻之後在擡頭時,卻真真切切瞧見了,他就是笑了!
阿靈這才反應過來鏡塵剛才定是故意的,霎那間,她有些鬧了,覺得鏡塵這是趁人之危,于是她撒開了摟着他脖頸的手,準備對他以示警告:“你不要太...”過分二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她便感覺抱着自己的那兩個胳膊忽然一緊,随後身子一頓,腦袋側上方輕輕飄來一句:“抱緊我。”
她以為鏡塵又在耍什麽花招,一擡眼看見的卻是一張及其嚴肅的半臉。
此時,他們兩人為甚于一個拐彎處的暗角,她轉臉瞧見了拐角外那一點點油燈的光亮,拉長了幾個正在靠近的身影,雖然那些人走得很慢,但是那股陰寒似乎透着影子就能感覺到。
于是阿靈緩緩伸出了雙手,在一次摟緊了鏡塵的脖頸。
一,二,三...她聽着鏡塵的心跳聲,一下一下數着對面來人的數量。
“唰”一聲之後,劇烈的前傾感讓阿靈猛地閉上了眼睛,緊接着她感覺自己被抱着騰空而起,再睜眼時,九天玄霜已經橫在了他們二人的跟前。
而對面則是一群手持兇器帶着面具穿着黑色鬥篷的人。
“就是他!就是他打暈我跟十三的!”其中一人捂着脖頸指着鏡塵喊道。
“那就新仇舊賬一起算!”
尖聲的指控給那群本就兇狠的人,增加了幾分勢必要拿下鏡塵的決心,話音剛落他們沒有絲毫猶豫,一個接一個的提着兵刃就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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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他們嚎叫着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阿靈見鏡塵站在原地毫無反應,急聲問道:“怎麽辦?”
鏡塵只是嘴角輕輕帶起弧度,溫聲安撫她:“莫慌。”
随後阿靈便感覺到墊着她雙腿的那只胳膊似乎悄悄打了個結界,一道淡藍色的仙輝籠罩在了他們周圍,緊接着就見九天玄霜竟自顧自的在前面開路。
鏡塵在用意念控制法器,而那群嚎叫這亂砍的人,根本不是這銀色長槍的對手,被逼得一退再退。
阿靈就這麽輕松被抱着一步一步走上了臺階,毫發無損的到達了來時的後院中。可她卻滿臉愁容,衣服渾身不自在的樣子。
“這不對...”她搖了搖頭:“他們之前沒有這麽弱...”
“區區蝼蟻,莫要...”
果然,鏡塵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他們二人周圍的那道護身結界瞬間消失不見,緊接着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那群人後走出,整個臉都被黑色鬥篷罩住,不露一絲痕跡。
緊接着,阿靈便聽到那人用了明顯被法術異化過的聲音說:“是嗎?那我倒要看看誰才是蝼蟻!”
話音一落,那人擡起手臂袖子中湧出無數黑紅相間的氣體,鏡塵迅速将阿靈扶着換到了背上之後,一邊伸手喚回九天玄霜,一邊低聲安慰着她:“抱緊我,別怕。”
可是再快的反應,都沒有敵得過那人大袖中流出的黑紅氣體。
只見九天玄霜剛剛挨住了鏡塵的手掌,那團黑紅相間的氣體就将二人團團圍住,緊接着阿靈就感覺到眼前一黑。
再睜眼時,她發現自己幹幹淨淨站在一處空曠的高臺之上,連之前鎖骨上的窟窿和手腕上被磨出的血痕都不見了。
而這高臺的周圍環零零散散環繞着幾片稀薄的雲彩,她忽然覺得這場景好似在哪裏見過一般,于是便順着高臺繞了繞,結果發現這高臺之下電閃雷鳴,逆流而上的狂風吹得她一陣心顫。
于是她趕緊往回退,不料卻撞上了一人。
“抱歉...”她剛準備拱手表達歉意,卻發現眼前這人居然是鏡塵。
不管是誰,在陌生的環境遇見一個認識的人,最本能的反應就是欣喜,阿靈也不例外,她抑制不住的開心上前一步道:“你怎麽也在這,這裏是什麽地方?”
她話音剛落,忽然感覺到胸口一陣鑽心的刺痛,眼前的鏡塵臉上沒有任何神情,只是嘴巴一張一合冷冷地說道:“斬妖臺。”
阿靈感覺心中堵着一口氣,腦中一片混亂,緊接着她便發現自己正從高處墜落,雷電擊打着她的身體,她卻感覺不到痛。
“是那個夢...”她眯着眼睛看着高臺上的人:“是夢...還是真的...”
“阿靈!”
忽然她耳邊傳來了幾聲叫喊,她迷迷糊糊間還在嘟囔着:“不是夢,是他傷了我...”
“阿靈!”又是一聲,這一次聲音裏夾帶着一絲慘烈。
“不對!”她猛然睜眼,瞧見的卻是一個個明晃晃的刀劍,刀尖上都帶着血跡。霎時間,她忽然反應過來自己扣在鏡塵脖子前的雙手濕噠噠的。
是血嗎?鏡塵此時拱着腰,一只手撐着那杆銀色長槍,一只手挎在腰間用手腕固定着背上阿靈的腿,防止她掉下去。
“你怎麽樣?”阿靈試探着問了一句,畢竟這會兒還要靠着鏡塵出去,因此她難免會有些擔心接下來該怎麽辦。
“呵,終于醒了?”鏡塵本想用胳膊擦一擦臉上的血跡,可是兩個胳膊都占着,于是他将臉側過去順着肩膀蹭了蹭,順帶看了一眼阿靈,用略帶輕松的語氣說:“無妨,區區蝼蟻。”
說着,鏡塵撐着長槍站直了身子,周圍那些拿着刀劍的人見他還能站起來,齊刷刷地把目光挪向了那個包裹嚴實的高大身影。
那身影捂着一側受傷的胳膊,還沒來得及發話,鏡塵直接将手中的長槍收起,兩只手固定住阿靈的腿的一瞬,伸手朝着周圍揚出一道白色。
緊接着阿靈就立刻感覺到身體一輕,兩人在衆目睽睽之下越過了層層包圍,踩着庭院中的那科矮樹頂,直接一躍而下跳到了客棧之外。
兩人在飛身而下的同時,阿靈聽到低下那群人同時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他們怎麽了?”離開之後,阿靈的第一句就是對那道白色的疑惑。
鏡塵一邊騰雲駕霧一邊長嘆一口氣道:“技不如人罷了。”
“故弄玄虛。”阿靈翻了個白眼。
原本鏡塵不好好回答,她也無心追究,以為就這麽一路無話直到安全之地。
可是眼見着離這詭異的村鎮越來越遠,阿靈忽然再次感覺到一陣莫名其妙的下墜感,怎麽回事?又在做夢?
緊接着墜落的速度越來越快,她一瞬間慌了神,抓着鏡塵的肩膀就問:“喂,怎麽回事啊?”
“別怕,我...”鏡塵話還沒說完,但阿靈明顯已經感覺到他的聲音似乎是有氣無力。
眼看着兩人馬上就要一副摔死的樣子,千鈞一發之際,阿靈手腕上纏繞着的那根黑色手鏈,忽然靈光一閃自動脫開,飛到了鏡塵的腳下。
玄冥鞭!
阿靈喜出望外,玄冥鞭載着二人又飛出了一大截,終于在青雲山上的道觀門前落了腳。
一落地,鏡塵硬撐着放下阿靈後,整個靠在牆上長舒一口氣。
而阿靈此時才終于發現,鏡塵幹淨的道袍早已經血跡斑斑。
“吱呀”一聲道觀的門開了,院門一臉焦急準備出門的雲昇,此刻臉上的焦慮變成了驚恐之色。
“君上!”他一邊扶着氣息奄奄的鏡塵,一邊瞪了另一旁的阿靈一眼,把這一些都怪在了她身上。
可人剛扶起,就見鏡塵的手拽着阿靈的袖子不放,雲昇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于是只好像哄孩子一般說道:“君上,松開手我不把她關在門外。”
安頓好鏡塵之後,雲昇心不甘情不願的出來攙扶阿靈。在華陽縣時因為葉青竹的事情,他原本并沒有因為阿靈是妖而厭惡她,加上阿靈的多次出手相救,他也都記在心裏,甚至有幾個瞬間他都打心裏的感激。
可是鏡塵對她的行為太過異常,他不能眼睜睜看着鏡塵出生入死換來的天界戰神的頭銜,被她毀于一旦。
因此,雲昇對她的态度是很矛盾的,有感激也有厭惡和怨恨。
他把阿靈扶進了院子就沒管了,自顧自的朝着屋子裏走去,阿靈撐着玄冥鞭靠在了院子裏的那棵老樹旁邊調息。
半晌之後,她睜開眼透過窗戶看見屋內的靈光一閃一滅,雲昇推門而出,臉色極為難看。
“他受了重傷?”阿靈扶着樹幹晃晃悠悠站起身。
雲昇快步與她擦肩而過,沒有理她,随後又在開門之際站定了腳步,扔下一句:“他是因為你才受了重傷!”說完,便飛身離去。
阿靈沒有說話,她此刻說不出是什麽樣的心情,在雲昇扔下那句話之前,不,應該說從與鏡塵在寧西村再次相遇的那一刻起,她便發現鏡塵對她說話時總是有一種不一樣的眼神和語氣。
起初她沒有多想,可是此番鏡塵的舍身相救,讓她不得不去正視這份異樣。
阿靈硬撐着身子走到了鏡塵所在的那間屋子門前,她擡手懸在空中幾秒鐘後,還是推開了門。
鏡塵靜靜的躺在床上,身上的斑斑血跡格外刺眼,雲昇走的時候給他打了一道結界護體。
阿靈正猶豫要不要靠近去看一看時,就聽見床上傳來了一聲呢喃。
“阿靈,別走。”
一瞬間,阿靈的身子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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