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伊竹&陷害
017 伊竹&陷害
“昨晚你是故意撞到我,為的是不讓我暴露伊竹的行蹤,對嗎?”
“哎呀呀,被你發現啦?”花韻承認的沒有絲毫壓力,她歪着頭打量着小末,神色莫名,良久忽然笑道,“那我是不是可以殺人滅口了?”
小末也笑道:“你不會。”
花韻困惑:“你為何這麽肯定?要知道,修仙之人要是想殺你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可是輕而易舉。”
小末指指她手裏的零食,示意道:“你要是真打算殺我,早就放下它們了。”
“哎呀呀,又被你發現啦?”花韻有些懊惱的說道,她順手掏出一顆蜜餞扔到嘴裏,踱着步子走到小末的前面,邊走邊說道,“你說你這個人也真是沒勁,明明是個小蘿莉,卻總是一副老成的樣子,跟個小老太婆似的,像極了我上山之前家裏管事的老媽子。哎,不和你說這些了,正事要緊。既然你認識伊竹姐姐,那麽說明她果然來過這個村子。她現在在哪?”
“我不知道,她昨天幫村民除妖之後便離開了。”小末說道。
“哎,我該說真是伊竹師姐的作風嗎?逃亡就認真逃亡,半路上還有心情救民衆于水火,那麽有時間怎麽不想想救救自己、救救宗師兄!?”花韻幾乎是恨鐵不成鋼的感嘆道。
“宗師兄是誰?”小末問道。
“說了你也不認識。”花韻有些心事重重,率先走在前頭,道,“快些走吧,我送你回村後,也許還能追得上伊竹師姐。”
小末緊跟其後,卻忍不住問道:“靖瑤山的人都說伊竹是叛徒,你為何堅信她不是?”
花韻反問:“你又為何為她隐瞞行蹤?”
小末不假思索:“因為她的為人處事,我覺得她不是壞人。”
“我和你一樣,”花韻說到這兒,唇角竟勾起一抹嘲諷,“你看,像你這樣不過一面之緣的陌生人,尚能為伊竹師姐的品行而折服,選擇相信她。而那些和她相處了十多年的人,卻在出事後一個個都忘記了她平日裏的好,牆頭草般口誅筆伐,真是令人寒心。”
在花韻的描述裏,小末了解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伊竹本也是靖瑤門的弟子,從小在山上長大。但大概一月前,她竟偷竊山門藏寶閣裏的流光镯,被發現後不思悔改,打傷戒律處的師兄弟們,在宗子興的協助下叛逃出山了。
偷竊山門寶物,頂多門規伺候,禁閉一年;而叛逃出山,卻是廢除金丹的懲罰。
修仙之人先引氣入體,後修成金丹。引氣三月,結丹十年……廢除金丹,十年心血付之東流,自此更是與修仙之路絕緣。是以,鮮少有人會背叛師門,更遑論叛逃出山了。
“我一定要問問伊竹師姐,究竟出了什麽事情,才讓她做出這種決定。”花韻道。
二人已走至馬家村的路口,花韻正要離開,被小末拉住衣袖。
小末道:“等一下,我們去問問夜冥,也許他知曉伊竹姐姐的去向。”
小末對夜冥有一種莫名的信任,仿佛他是無所不能的。她不知道這種信任從何而起,又因何而生,只在拉住花韻的那一瞬間,突然意識到它的存在。
在小末的帶領下,二人來到昨日寄宿的宅院。宅院的大門大開,夜冥正倚靠在庭院的梧桐樹下,似乎是知曉小末的歸來,擡起頭來道:“回來了?我們繼續趕路吧。”
“淩雲觀!?”花韻緊随小末走進院子,卻在看到男人腰間玉佩時不可抑制的驚叫出聲。靖瑤門在這一帶是數一數二的修仙門派,可要是和淩雲觀比,那就遜色不少了。當即,她的神色恭敬不少。
在小末講述了事情的原委後,夜冥蹙起了眉:“你還記得我們初見時,我和你說過什麽?”
“啊?”
“‘你是聖母嗎?’”見小末不解,夜冥提醒道,“不管叛逃與否,這都是別人仙門世家之事,不要多管閑事。”
“可、可是,桃花鎮之事也是別人之事,你不也管了嗎?”小末萬萬沒有想到他會拒絕幫忙,急忙問道。
“那不一樣,現在去收拾好東西,我們馬上趕路。”夜冥不容置喙的說道。
夜冥的态度是那樣堅決,倒讓小末不知所措。她看了眼花韻,見她難免失落,不禁心頭沉重起來。
花韻反過來安慰她:“算了,本也是打算我自己去找伊竹師姐的,此番也沒差啦。對了,你吃糖嗎?我這裏還有一大包從珍寶齋買來的糖,什麽味兒的都有,用來路上解悶再好不過了!”
花韻豪邁的塞給了小末一大把糖,還嫌不夠,又抓了一大把塞進她的懷裏,直到小末胸前出現謎一樣的兩個突起才罷休。
小末的行李很簡單:一套替換的衣服,一個記賬的本子,還有昨日裏剩下的一個饅頭。現在,又多了兩把花花綠綠糖果。
小末破開一個放到嘴裏,甜甜的。她想,她必須要嘗試說服一下夜冥。
夜冥正站在院門口等她,玄衣獨立的手中拖着月白鼎。不知什麽緣故,月白鼎發着光,懸空滴溜溜的轉着。
花韻一臉警惕的盯着他,見小末背着包袱出來,連忙小跑着湊過來,在她耳邊低聲問道:“小末,你确定他是淩雲觀的道長?”
“應該是吧,怎麽了?”小末并不肯定,她對夜冥的所有認知都是來自他人。她此前從來沒有離開過桃花鎮,更沒有去過淩雲觀,自然不曉得淩雲觀的道長應該長什麽樣子。
“奇怪,太奇怪了!”花韻內心疑惑,竟都忘記了她的吃貨大業,蹲在小末身邊偷偷摸摸的打量夜冥,“淩雲觀赫赫有名的道長我都是知道的,從沒有一個叫夜冥的啊。可是他手裏的法寶絕非凡品,能持有這樣的寶貝,主人定是不差的。我怎麽就從沒聽過他的名號呢?”
月白鼎光華流轉,氣息非凡,的确要比伊竹的流光镯、譚雅凝的戒指要神聖高貴不可攀附許多。不過小末并不太懂這些,也不好多做評價,只道:“好了,想這些也無用,我再去和他說說,看能不能幫我們找到伊竹姐姐。”
小末走到夜冥身後,還未來得及開口,夜冥就轉過身來道:“伊竹在東方。”
說完,便大步流星的率先向東方而去。
小末正怔愣,被花韻一把拉過跟上,她急切又歡喜的說道:“快點走啊,沒想到你家道長竟是個悶騷呢,嘴上說着不幫忙,行動上倒挺快嘛!你剛去收拾行李他就拿出那月白鼎,我還道他在幹什麽,原來是在占蔔方位呢。”
小末在後面仰望着夜冥的背影,心中說不清是什麽滋味,只覺得有點甜甜的,就像是剛剛放進嘴裏的糖果一樣。
三人在月白鼎的指引下,一路尋找而來,最後在一處山崖下,月白鼎停止了旋轉。
“伊竹師姐就在這裏嗎?可是面前只有山壁啊,哪有人?”花韻左看右看,疑惑道。
“在這裏。”夜冥指着面前處與他處一般無二的崖壁,說道。
“嗯?你确定?”
夜冥上前一步,右手去摸崖壁,卻穿透而過。
“障眼法!?”花韻頓時明了,驚豔的瞟了眼夜冥。如果不是修為高深到一定境界,單憑肉眼根本不能洞察。靖瑤山一行人中,恐怕只有楊威長老能夠一眼堪破,連被稱為天才的譚雅凝都不能做到。而夜冥年紀看上去不過雙十有餘,和他們年紀相差不多,竟能做到這般境界。當下,心中敬佩之意油然而生,對他身份的懷疑也煙消雲散,只道是淩雲觀培養的不世出人才。
三人穿牆而過,面前豁然開朗。洞穴內被施了法術,明亮如白晝。
突然,白光驟然消失,洞穴內瞬間堕入黑暗。亮度的差別使得他們眼前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
“小心!”夜冥出聲提醒,卻已然晚了。
一把在銀色的匕首架在花韻脖子上,偷襲人厲聲喝問:“你們是誰!?——咦?”
花韻的尖叫與偷襲人的喝問同時響起,這也是偷襲人輕咦出聲的原因。
洞內再次恢複光明。紅衣如火的女子打量着三人,目光中的戒備稍斂,但仍未放下架在花韻脖子上的匕首。
“小花?還有……是你們?”伊竹認出了三人,只不過這樣的組合實在叫她猜不透緣由,“你們為什麽會在一起,來這裏要幹什麽!?”
“伊竹師姐,我們是來幫你的,有話好說,你先把匕首放下來好不好,失手弄壞花花草草就不好的啦……”花韻脖子後仰,能離匕首多遠就有多遠,可她退一分,匕首就前進一分,絲毫不讓。
“幫我?”伊竹笑得諷刺,“幫我這個偷竊師門寶物的竊賊?靖瑤山的叛徒?”
“我們知道你不是!”小末道,“雖後有追兵,但你仍能夠善心幫助馬家村的人們。會這樣做的你,怎麽會背叛生養了自己的師門?”
伊竹神情松了幾分,卻仍是不敢輕信。她的身上不止肩負了自己一人的性命,她必須要慎之再慎。
“我怎麽知道,當我放下匕首,會不會有潛伏的追兵一擁而進?”
花韻豎起三指,道:“皇天在上,後土在下,我花韻以人格發誓,若是此番前來有不利于伊竹師姐的想法和作為,就讓我被天雷劈死,被惡狗咬死,就……就再也吃不到好吃的零食,活活餓死!”
對于花韻來說,比起前兩條,倒是第三條倒更惡毒一些。伊竹也是知道她嗜吃如命,本就有五六分相信她,現在便再無疑慮。她收回匕首,褪去戒備的神色頓時有些萎靡,想來長時間的逃亡生涯耗損了不少精力。
花韻見她終于相信,迫不及待的詢問道:“師姐,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們為什麽說你偷竊流光镯?你又為什麽不留下把一切說清楚,非要逃下山呢?”
伊竹露出苦意,道:“說清楚?一切都說不清楚了,是有人在蓄意陷害,我若是不當機立斷離開靖瑤山,怕是屍體都已經涼了。”
花韻大驚失色,憤然道:“誰這麽可惡!?居然陷害師姐你!?”
伊竹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深深的看着花韻,眼眸深處泛着一絲極力掩飾的不安:“無論這個人是誰,你都會相信我嗎?”
花韻點頭。
伊竹:“譚雅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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