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紙條&方法
021 紙條&方法
小末的邏輯很簡單:既然譚雅凝和伊竹二人都沒有說謊,那麽其中必定存在誤會,而一切的關鍵,就是失竊的流光镯。
花韻恍然:“你是說,靖瑤山上有兩只非常像的镯子,一只在藏寶閣,另一只在伊竹師姐手裏。而藏寶閣中的那一只意外失竊,大師姐便誤以為是伊竹師姐所為,所以才會造成今天的局面?”
“很有可能,所以我們有必要去調查一下。”小末道。
“調查?你的意思不會是潛入藏寶閣吧!?”花韻一副“你瘋了”的表情看着她,伸出手制止小末接下來的話,扶着桌沿坐到了凳子上,“你先等會兒,讓我吃個瓜冷靜下。”
花韻變戲法似的從懷裏掏出一只小香瓜,啃了兩口才冷靜下來,道:“你以為,在伊竹師姐盜取門派寶物後,藏寶閣的守衛還會薄如宣紙嗎?我們現在別說進去了,就是踏入百米範圍之內,都會被守衛從頭到尾盤查個遍,連你中午吃的是小雞炖蘑菇還是碳烤羊腿都別調查得一清二楚!”
“我中午吃的是幹煸豆角。”
“……”
“我多少也猜到會加強戒備,沒想到這麽嚴……”小末蹙着眉,“就再沒有其他辦法能夠進去了嗎?”
“沒有!你敢站着進去,我就敢保你橫着出來!”花韻無奈的擺手,“這個法子絕對行不通,我們再想其他的。”
二人愁眉苦臉,相對無言,放在桌上的小甜瓜都快變成了小苦瓜。花韻試探性的開口:“要不……我們去探一探大師姐?”
“你懷疑凝姐姐?”
花韻神色不太自然,別扭的直起身子,道:“我怎麽會懷疑大師姐呢,這不是現在沒有其他的思路嘛,動起來總比幹坐着強。”
其實花韻沒有完全說實話。自從在山洞見過伊竹師姐後,她考慮過譚雅凝蓄意陷害的可能。畢竟如果一定要二選一的話,她更偏向于伊竹師姐。不過,比起自小就天資卓著光芒萬丈的譚雅凝,伊竹的天賦一般修為平平,二人性子又都是穩重平和的,很難起到沖突,這才壓下了懷疑。
畢竟是事件的當事人,調查一下總是沒錯的。
二人商量完畢,決定對譚雅凝進行深入的觀察與探究。
譚雅凝的生活非常規律自持,卯時出門酉時歸。白日裏或跟着長老們學習修煉或幫助師弟師妹們解疑答惑,晚上便早早的回了房,在卧室裏冥思兩個時辰後上床睡覺。如此反複,周而複始,雷打不動。
如此觀察了四五日,二人也沒有發現她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反倒是更加加深了對譚雅凝的敬佩之意。
她們也曾想過去夜探譚林。但是譚林的修為高深莫測,有一次小末嘗試着接近,尚離着數十米就被發現,被他瞪着眼睛呵走了。譚林身為靖瑤山戒律長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住處守備之森嚴僅次于藏寶閣,想要混入難于登天。
倒是譚雅凝的房間她們偷偷潛入過,不出所料什麽也沒發現。
“我們必須要到譚林長老的房間調查一番。”小末堅定的說道。
花韻點頭:“我也這麽認為。看守的那麽嚴,必然有鬼。可是,該怎麽進去呢?”
小末舔了舔發幹的舌頭,道:“你有沒有什麽辦法,闖下足以驚動整個靖瑤的大禍?”
“你在開玩笑嗎,我的萬字檢讨書才剛寫完……”
“也不一定你來做,我也可以。到時候驚動所有人,我們就有機可乘了。”
“除非強闖藏寶閣……”花韻突然頓住,眸光一閃道,“我還真有一個辦法,而且就算被抓到,也不會是驅逐下山的大罪,頂多被抽幾十鞭子罷了。”
………… …………
蔚藍蒼穹上,一抹白色劃空而過。
靈鳥在風旋兒中打了個轉,施施然滑翔而下,穩當的落在朱色的窗棂上。
“啾啾……啾啾……”
譚林從修煉狀态中脫離而出,走到窗前解下系在靈鳥腳上的細小竹筒。
竹筒裏裝着一張紙條,紙條雪白,未染絲毫墨跡。譚林卻不以為奇,指甲劃過食指指腹,血珠湧出滴落在信紙之上,霎時閃現出無數字跡。
随着閱讀的深入,譚林的笑容越發不可遏制,只是不知,究竟是什麽事情能讓靖瑤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戒律長老如此喜悅。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守衛弟子略顯急促的禀報聲。譚林斂了笑,将紙條折好放在書房的暗格裏,施施然走出門去。
“何事?”譚林問道。
如果不是守衛弟子要禀報的事情太過要緊,他一定會發現此時戒律長老的語氣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和善。然而剛才所見的一幕實在是占了他的全部心神,他根本沒有閑暇去觀察其他,只匆忙禀報道:“長老,不好了!我、我們發現了伊竹!”
“什麽!?在哪裏!?”
“後山!”
“速速召集所有門中弟子,随我後山捉拿叛徒!即刻不容有誤!”譚林雷厲風行,瞬間已走出院子。守衛弟子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急忙招呼着師兄弟們緊跟而上。
青翠蓊郁的後山樹林,成群結隊的靖瑤弟子一擁而上,将下山的道路完全阻斷。紅衣如火的身影被困重圍,左沖右撞四處逃竄,帶着追捕隊伍足足跑了半個後山,這才被譚林等人順利攔截。
“跑!我叫你還跑!”譚林有些氣急敗壞。
論修為,伊竹比他差着十萬八千裏,真要動手兩三個回合他便能将她拿下。可是今天的伊竹卻從不和他正面硬碰硬,你來我便退,打得一手好游擊,浪費了他這般功夫才成功抓住。
伊竹被兩個弟子壓到他的面前,低垂着頭,紅色的兜帽遮住了她的臉,讓人看不清神情。
“哼!怎麽有膽子叛逃出山沒臉見人了!?”譚林譏諷道,上前毫不客氣的掀開伊竹的兜帽。兜帽下發出一聲意料之外的尖叫,他隐約覺得哪裏不太對勁,直到看清兜帽下的臉,登時勃然大怒。
“花韻!怎麽是你!?”
花韻讪笑着打着招呼:“譚長老,下午好啊,好久不見您還是這麽的精神矍铄仙氣盎然啊……嘿嘿……”
譚林只覺額頭青筋猛跳,幾乎要脫體而出。他強壓着嗓子才沒有咆哮出聲:“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否則……”
靖瑤門規第八十九條:協助叛徒者等同于叛徒,剝金丹,廢修為,逐下山。
“什麽什麽理由?”花韻露出困惑的表情,無辜的望着他,“我修煉無聊了,來後山逛一逛散散心不犯門規吧?倒是你們,為什麽這麽多人來圍堵我?”
“無聊散心?穿着這身衣服?嗯?叛徒伊竹的标志性紅衣?”
花韻聞言幾乎委屈得快哭了:“長老,今年是弟子的本命年啊,這件紅衣是山下娘親歷經三天三夜才親手縫制好的,難道僅僅為了和叛徒避嫌,弟子……弟子就要辜負娘親的一片苦心嗎……嗚嗚嗚……娘親啊,女兒不能伴在您膝下已是不孝,如今、如今竟連您的這點心意都不能成全……嗚嗚嗚,女兒不孝啊……”
花韻越說越傷心,越說越委屈,竟不管不顧的嚎啕大哭了起來。
修仙之人高居仙山,雖高貴凜然不可侵犯,卻仍逃不開俗世的情感糾葛,他們在世間最缺乏的就是親情,最虧欠的就是父母。花韻此哭,引得周圍不少年輕弟子眼圈泛紅,有多愁善感者竟已跟着小聲啜泣起來。
譚林見此情景,知曉罵也罵不得,打也打不得,卻不甘心止于此,厲聲質問:“你既是來後山閑逛,何故見我便跑,不是心虛是什麽!?”
“長老,您每次兇着臉來不是打我板子抽我鞭子?這次來勢洶洶,我下意識的可不就跑嘛!要是讓您知道我昨天又偷吃廚房的——唔,說漏嘴了……”花韻亡羊補牢的捂住自己的嘴,追悔莫及的苦着臉。
說漏嘴的後果便是被罰了十鞭子,花韻捂着幾乎開花的屁股趔趄着走回房間,竟發現小末已經回來了。
“花韻姐姐!?你怎麽樣,還好嗎?”小末連忙迎上前來,扶着她走到床邊。
“沒事沒事,你也不想想我是誰……哎,等會兒,我還是趴着比較舒服。”花韻趴到床上,沒有忘記自己挨這十鞭子的原因,連忙問道,“怎麽樣,在譚長老的房間裏有發現什麽可疑的東西嗎?”
小末沉默着從懷中掏出一張白紙條遞給她,花韻翻來覆去沒看到半個字,不解道:“這是啥?”
“從譚林長老書房密格裏找到的。”小末道。
“密格?密格裏放一張白紙?”花韻哭喪着臉,瞬間覺得自己這十鞭子真是白受了,“你不會弄錯了吧,也許只是一般的儲物格。”
小末搖頭,堅定道:“不會,密格裏除了這張紙條,還放着起碼五十萬兩的銀票。”
花韻眼神瞬間放光:“那銀票呢?你拿回來放哪了?”
“自然是沒有拿了,”小末慢半拍的意識到什麽,生氣道,“花韻姐姐!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怎可偷竊他人錢財!?更何況,你的家裏不是經常給你寄錢嗎。”
花韻失望的趴回床上,遺憾道:“錢這種東西,會有人嫌多嗎?哎!你啊,真是一個小古板,明明紙條都偷回來了,還在乎順點銀票嗎……”
小末氣呼呼扯過紙條揣進懷裏,道:“偷竊紙條是為了調查真相還伊竹姐姐清白,可若是動了那銀票,我和小偷有什麽區別!?道不同不相為謀,以後我們各自調查各自的好了!”
從認識的第一天起,小末就知道自己和花韻的人生觀大不相同。原本以為只不過是無傷大雅的分歧,卻不想她今日竟說出這樣的話,實在令小末不敢茍同。
“別介啊,我錯了我錯了,”見小末氣鼓鼓的就要往外走,花韻連忙忍着痛小跳着下床拉住她,“實在是對譚長老積怨已久,情不自禁,以後不會啦。倒是今天,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小末餘氣未消,生硬回問道:“什麽事?”
“嘿嘿,你之前不是想進藏寶閣嘛,方法我想到了。”花韻獻寶似的湊到她耳邊,呢喃耳語。
小末驚詫:“竟還有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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