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篡位&撐腰
024 篡位&撐腰
五月初十,是靖瑤一年一度的長老大會召開時間。
衆長老齊聚一堂,讨論門派一年當中出現的問題及商議解決辦法,并對來年的發展方向做出規劃。
然而,本該是衆人暢所欲言各抒己見的時刻,卻只有譚林一人誇誇其談,其他人都癱軟了身子,無力的靠坐在紅木椅上。
青鴻仙尊到現在仍是不能接受事實,悲憤欲絕,顫抖着手指着譚林:“師弟!你為何要背叛我,背叛靖瑤!?”
譚林呵呵笑着,踱步至首位之前:“掌門師兄,你在這個位子上已經太久的時間了,久到我已經等不下去了。”他右手揪住青鴻仙尊的衣領,将他甩下首位,自己施施然坐上,俯瞰着大堂之下一幹人等。
“這個位子,我等了太多年,今天終于屬于我了!哈哈哈!”
青鴻仙尊跌坐在地板上,難以置信的看着譚林。
“師弟,這些年我自認為待你不薄,你熱愛權勢我便給你權勢,你又何苦一定要師兄弟倪牆,棄我們多年的情誼于不顧呢!?”
“我熱愛權勢你便給我權勢?呵呵,師兄啊,我最愛的最是掌門之位,你會給我嗎?”譚林自問自答,譏諷的說道,“你不會!你表面上雲淡風輕看清世俗的一切,可事實上呢!?根本不是這樣!你若真的看輕權勢,早就把掌門之位傳給凝兒,然後閉關修仙去了!可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過去了,你還在占着這個位子,說到底,靖瑤山上最放不下權勢的就是你!”
譚林言辭激烈,義憤填膺,數落着青鴻仙尊的不是:“你占着位子也就罷了,可你看看你把靖瑤帶領成了什麽樣子!?百年前,靖瑤門是東臯修仙之首,可是自從你繼承掌門之位,不到十年,就讓淩雲觀反超,以至于數十年來我都要屈居在玄朗小兒之下,我如何甘心!?”
字字誅心,青鴻仙尊痛苦的閉上眼睛,雪白的眉毛簇成一團。他嘆了一口氣,顫着音道:“這些年,是我無能了,可你做出篡位之事,以後要如何立足于修仙界,門中弟子又該如何看你……”
“篡位?”譚林露出困惑的表情,眼中的光芒卻透露了他的狡詐,他說道,“師兄啊,今天沒有弑兄奪位的叛徒,只有保衛靖瑤的英雄。”
“你什麽意思?”
“看,他們來了。”譚林目光幽深,透過大殿的正門望向遠處的山門。那裏,喧嚣正起。
“什麽聲音?”不止青鴻仙尊,其他被暫封法力的長老們也都探過腦袋,交頭接耳,內心中都預感不是什麽好事。
在黃白色的護山大陣發出的“嗡嗡”巨響中,一弟子小跑着進來,對掌門及各長老的異常視若無睹,道:“啓禀長老,妖族按照約定前來進犯,大師姐正召集弟子準備防衛。”
譚林點頭:“防衛正常進行,你去接替凝兒,讓她過來大殿這裏。”
弟子領命小跑着出去,譚林居高臨下的俯視着青鴻仙尊,念着早已在心中構思了無數次的說辭,唇間笑意詭谲:“五月初十,妖族大舉進攻靖瑤,掌門及多位長老誓死抵抗,英勇獻身,戒律長老呈其遺志,率領門中弟子殊死奮戰,終擊退妖族。”
譚林愛不釋手的撫摸着掌門之位,笑得肆意:“師兄,今日過後,我不僅會坐上這個位子,更會成為整個靖瑤愛戴的英雄。”
“你、你不僅要篡位,還要殺我,還要殺了所有正殿裏的師兄弟!?”青鴻仙尊駭然。
權勢真的能改變一個人嗎?昔年可愛的師弟,竟變成如今這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魔頭!?
青鴻仙尊心中震撼又悲戚。
正當衆人因譚林的狠厲殘酷而不寒而栗時,譚雅凝手執佩劍“衛瑤”踏進大殿,見大殿內的場面愣了一下,問道:“爹爹,這是什麽情況?”
譚林大笑着走下主位,拍着她的肩膀說道:“凝兒,我之前一直沒有告訴你,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從今天起,我便是靖瑤掌門,而你便是掌門接班人,開心嗎?”
譚雅凝微不可察地皺起眉,沒有回答譚林,而是将目光落在身姿略顯狼狽的青鴻仙尊身上。她走過去扶起青鴻仙尊,如以往一樣尊敬而又謙卑的喚道:“師尊。”
青鴻仙尊受寵若驚,他原以為譚林叛變,譚雅凝作為他的女兒,定然是站在他的那一邊,卻不想竟是站在自己這一側。
把青鴻仙尊扶坐到椅子上後,譚雅凝才轉向自己的父親,沉聲問道:“爹爹,是你引來了妖族?”
譚林奸詐的笑着:“這只是計策的一種。今天大殿上所有人的死亡,都可以推到妖族的身上,而與你我父女二人毫無關系。”
“所以你便置整個靖瑤的安危于不顧,将她親手交到敵人的獠牙之下!?”
譚林終于察覺到女兒态度的不對,他沉了聲:“凝兒你還小,不懂是正常的。所有的進步必然伴随着流血犧牲,靖瑤已經沉寂了太多太多年,爹爹我是在推動它的前進。”
譚雅凝根本不聽他的辯解,“唰”的一聲抽出衛瑤靈劍,指着他命令道:“讓妖族退兵。”
衛瑤靈劍閃爍着湛藍色的光芒,映着譚林的臉色時青時白:“凝兒,我可是你的爹爹!只要我當了掌門,下任掌門必然是你!而青鴻這家夥呢,自小把你當接班人培養,卻随随便便跳出個阿貓阿狗都能取代你的位置,你又是何苦偏向于他!?”
執着衛瑤的手發出輕微的顫抖,而譚雅凝仍是執拗道:“爹爹,我再說一遍,讓妖族退兵。”
譚林不可置信的後退幾步,發出受傷的狂笑:“退兵!?休想!今日,就算是被唯一的女兒背叛,我也誓要拿下掌門之位!”
他又痛心疾首看着譚雅凝:“凝兒啊,終有一天你會明白,這個世界上只有爹爹不會背棄你。”
妖族的進攻來勢洶洶,又有譚林的裏應外合,不多時便擊破了護山大陣,将抵抗的靖瑤弟子擊退回大殿門外。
譚林見形勢進展順利,心滿意足的微笑,又勸譚雅凝道:“凝兒,事已至此,我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不多時,妖族首領便會率部下殺入正殿,屆時你還是要聽我的。”
譚雅凝劍鋒又向前幾分,卻被無形的氣壁阻擋,再難前進分毫。
譚林笑得胸有成竹,正考慮着差不多該動手處理掉青鴻仙尊等人時,突然“砰”的一聲巨響,一團紫影混着破碎的木屑飛摔至正殿地板之上。
“唔……長、長老,有、有敵襲……”被一腳踹進來的守衛弟子吐了一口血,昏了過去。
正殿大門,颀長的身影背光而立,玄衣如墨,凜然不可侵犯。
男子提起手中的灰狼屍體,挑眉問道:“你剛才說的妖族首領,是它嗎?”
譚林大驚失色,灰狼首領修煉千年,修為極深,竟被面前這個年輕男子輕而易舉的斬殺,此人的修為深不可測!譚林心中忌憚的同時,注意到男人腰間別挂着的白玉佩飾,瞳孔微縮,道:“閣下是淩雲觀的人?不知是哪位仙首,我竟從來沒有見過。”
“你沒見過的高人多着了。”夜冥随意的把灰狼屍體丢到他的腳下,坐到正殿的椅子上,執起茶盞聞了下,輕嗤一聲後一飲而盡。
“閣下!”青鴻仙尊阻止不及,追悔莫及,“閣下,茶裏有毒,本尊和衆師兄弟便是遭了此毒的暗算。”青鴻仙尊簡直是腸子都快悔青了,若此人功力尚在,是完全可以逆轉時局的,然而……哎,真是上天要亡靖瑤啊……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譚林肆意猖獗,蔑視道,“原以為是個個中高手,卻不想腦子有問題,敵營的茶也是随便喝的嗎!?哈哈哈!”
夜冥:“茶的确不是很好喝,不過也就如此罷了。”
譚林哼道:“大言不慚!”
夜冥淡定的抽出腰間的白玉蕭,緩緩一曲奏出,安寧靜逸。
譚林在第一時刻祭出法寶全神戒備,卻見一曲終了,也無任何動靜。正殿裏的衆人亦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不明夜冥此舉的用意。
“呵,你這是在給自己奏安魂曲嗎?”譚林嘲諷道。
幾乎是話音剛落,門外又跑進來一弟子,慌張禀報:“長老,不好了,不知為何,妖族、妖族都面露痛苦掙紮之色,死的死傷的傷,其他的都退、退兵去了!”
“什麽!!!??”譚林大駭,疾步走至大殿門外,只見妖族已經退出破敗的護山結界,徒留下一地戰鬥後的狼藉。
“怎麽可能……”忽想起剛才夜冥的作為,曉得妖族的退兵必然與他脫不了幹系,頓時牙呲目裂,“你究竟是何人,為何幹預我靖瑤內部之事!?”
“凡間世俗之事我無心幹預,此番前來,只是不過來讨一個公道。”夜冥面色平靜,目光卻甚是淩厲,“我且問你們,是何人将小末關進赤火牢的?”
“小末是我門中弟子,犯錯就要受罰,你又是她的何人,憑何多管閑事!?”
“看來是你所為了。”只見夜冥随意的揮了一下白玉蕭,空氣劃過蕭孔發出嗚嗚的聲響,隐帶暗色的氣流撞擊在譚林用來防備的劍刃上,卻輕而易舉将其折斷,霎時間将譚林擊飛而出,倒地不起。
“憑什麽?”夜冥收回白玉蕭,似有似無的敲擊着左手心,明明只是安靜的坐着,卻仿佛将泛着寒光的劍刃抵在衆人的脖頸之上,“就憑,她是我罩的。”
“我帶出來的人,是你們區區凡人可以欺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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