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從無限流穿回來後13
第69章 從無限流穿回來後13
楚随風從浴室出來, 手裏又被塞入了吹風機。
他瞅了眼薄虞,薄虞剛剛都幫他放水了,怎麽不直接幫他吹頭發?
不過楚随風也知道,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他可惜地拿着吹風機,撥了撥自己短短的頭發, 這真的需要吹嗎?
薄虞見楚随風臉色很好, 放下了心,說:“我去做飯。”
“好。”楚随風笑吟吟地提出要求:“薄先生今天可以做辣子雞嗎?還有東坡肉、糖醋排骨,我很想吃。”
這還是楚随風第一次點菜,點得還是道道費時間的硬菜。
薄虞轉身的動作一頓, 回頭幽幽看着楚随風, 說道:“可以。”
就當是犒勞楚随風的見義勇為了。
薄虞下了樓。
楚随風收回視線, 放下吹風機,先去房間準備了點東西, 随後目标明确地朝薄虞的房間走去。
他來上班一個月了, 薄虞的房間從沒有讓他進去過,楚随風之前也無意探究別人的隐私。
不過這次必須進去了, 誰讓薄虞不想跟他一起睡覺呢?
楚随風心底嘆了口氣,慢悠悠拉住門把手一轉,沒轉動,被鎖住了。
他挑了下眉, 看了眼樓下的方向,撬開了門鎖, 悄然無聲地進屋,反手關上了門。
薄虞的房間一如他這個人, 幹淨整潔,除此之外似乎沒有什麽不同。
楚随風布置到一半, 看見不起眼的角落有一扇門。
為了保護薄虞,這個陣法不能有漏洞,他頓了一下,過去開了門。
裏面是一間狹小的工作間,透着一片死寂的純白,慘白的牆壁,雪白的窗簾,連地板、書桌,全是雪白的底色,除了正中央的畫架,整個空間蒼白無比,濃烈的壓抑感如一只看不見的手,扼住呼吸、攥住心髒。
楚随風險些以為自己又踏進了哪個無限世界。
他皺了皺眉,掃視一圈,這裏很小,大概只有五平方,薄虞應該經常進來,這裏同樣很幹淨,沒有絲毫灰塵。
畫架嶄新,新換不久,但書桌看起來不像成人用,倒像兒童書桌,上面的痕跡也很老舊,左下角深深的刻痕歪歪斜斜,寫着“薄虞”兩個字。
楚随風眉頭緊鎖,最後看了一眼,布完陣法,退出時注意到這扇門有幾個孔洞,像是幾把鎖被卸除留下的。
他目光沉沉,思起薄虞很少談論他的父母,心中浮上一點猜測,握着門把的手不自覺用力,差點整個卸下來。
楚随風沒有多留。
細心地清掃完房間裏有人來過的痕跡,他就下樓了,在包圍別墅的庭院四周又布置了一套陣法,留下血液的氣息,将整個別墅籠罩其中,霸道地打上印記。
等全部布置完,薄虞正好也做完了菜。
楚随風神色如常地去了餐廳,看着桌上道道香氣四溢的大菜,笑眯眯地說道:“能吃上薄先生做得菜,我真有口福。”
薄虞放好碗筷,聞言擡頭看他一眼,垂下眼簾遮住眼底漾開的點點愉悅,語氣聽不出情緒,說道:“別貧了,吃飯吧。”
呆在一起久了,楚随風哪裏看不出來青年的真實情緒,勾了勾唇,坐下吃飯。
吃完飯,楚随風照例把碗筷放進洗碗機,餘光瞥見院子裏冒出一個鬼鬼祟祟的熟悉狗頭。
楚随風了然,先讓薄虞上樓,掏出口袋裏剛剛準備好的幾張符紙扔給蒙面,說道:“想辦法把符給夏惜。”
蒙面眨了眨眼,好奇地問道:“你怎麽知道我來幹什麽?”
“除了你的主角受,你找我還會有其他事嗎?”楚随風無語地看着它,擺擺手嫌棄地說道:“拿了趕緊走。”
蒙面有點委屈,說道:“你都不知道我廢了多大力氣才從救助中心逃走,去那個公園提醒你,爪子都跑禿嚕皮了。”
指望楚随風有同情心是不可能的,他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可以現場來個暴斃,然後換個化身來提醒。”
蒙面:“……”它怎麽覺得楚随風才是反派?
趕走狗子,楚随風上了樓。
薄虞果然又呆在畫室裏,對着畫架發呆。
流程楚随風已經熟得不能再熟了,自顧自去椅子上打游戲。
他最近新換了個游戲,剛找到趣味,也不算無聊。
畫室內誰也沒有說話,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氣氛靜谧卻美好。
直到楚随風忽然想起來那張還沒來得及看的畫,擡眼看向薄虞,正好對上青年看着這邊的視線,筆下動作不停,目光專注得好像眼中只能容納他一個人。
楚随風眸光閃了閃,眼中拂過許多笑意,倏然站起身,大步流星朝薄虞走去。
薄虞在和楚随風四目相對的時候便驀然移開視線,但已經晚了,男人大步走來,一手按在畫架上,制止他用畫布蓋住的動作,眼底噙着絲絲笑意,俯身注視着薄虞的眼眸,嗓音是富有磁性的低沉,低聲問道:“薄先生在畫誰?”
“是在畫我嗎?”
薄虞的筆掉在了地上。
誰也沒有分去多餘的眼神,薄虞呼吸微滞,手指不自然地收緊,嘴唇動了動,但什麽話也未吐出。
楚随風已經從畫架背面繞了過來,站在薄虞身旁,果然看見畫紙上眼熟的人。
他嘴角笑容愈大,似模似樣地品評道:“薄先生不愧是畫家,這光影,這構圖,畫得真不錯。”
薄虞抿緊唇,說道:“抱歉。”
“為什麽?”楚随風笑吟吟地說道:“你畫得很好,我很喜歡,應該高興才對。”
青年垂着眸,眉心蹙着,纖長卷翹的眼睫微微顫動,如一片忐忑扇動的蝴蝶蝶翼。
楚随風一看就知道薄虞沒看出來他是真的高興,幹脆拉着薄虞的手抵着上揚翹起的唇角,讓他親自感受,笑着說道:“我說的是真的。”
薄虞被他的動作驚到,觸電般收回視線,心如擂鼓,耳尖慢慢染上薄紅,視線撇開
,卻漂浮沒有定處,有些窘迫地說道:“知道了,下次不要這樣。”
楚随風沒有把他的小動作放在心上,想起上午看見的那一幅畫,嘴角掠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問道:“其實不止這一張對不對?”
薄虞轉頭看他,倉促地移開視線,想起什麽,又掩飾般轉了回來,表面鎮定地說道:“是畫了幾張。”
“就幾張嗎?”
楚随風手掌搭在薄虞座位的一側,從側面看,好似将青年攏入懷中一般。
他似笑非笑地俯視着僵住的薄虞,幽邃如深淵的眼像是能輕易看進人心底的最深處。
“不止吧?”
青年喉結上下滾了滾,懊惱地低眉垂目,清冷的眉眼染上被戳破的慌亂赧然,薄唇艱澀地動了動,輕聲道:“……是十幾張。”
楚随風笑了。
薄虞自己說不許辦公室暧-昧,背地裏卻偷偷畫了一張又一張他的畫像。
十幾張?怕是有幾十張吧?
“我覺得我需要收取一點肖像權費用。”楚随風的手進了一步,搭在薄虞肩頭。
只是錢的話好解決。薄虞松了口氣,穩定心神,放松地問道:“你要多少?一張一萬夠嗎?不夠可以再加。”
“不要錢。”楚随風笑眯眯地說道:“我只想再來一……”
頓了頓,楚随風面不改色地改口道:“兩次。”
他其實想說畫了多少張就來多少次,不過考慮到薄虞臉皮薄,可能會惱羞成怒一次都不肯,那還是算了,見好就收吧。
“什麽?”薄虞一時沒反應過來。
楚随風拉住他的手,目光灼灼地望着薄虞,唇角帶着笑意,沒有絲毫不好意思,說道:“昨晚在房間的那個,再來兩次。”
薄虞臉上迅速竄上紅意,逐漸蔓延到瑩白的脖頸,耳尖更是鮮紅的好似能滴出血來。
怎麽又說這個,那可是在挑-逗、在調-情,楚随風到底知不知道?!
“你……”薄虞忍了忍,否決道:“換個條件,我不想對直男做。”
“你怎麽知道我是直男?”楚随風眼也不眨,理直氣壯地說道:“我上次說的是可能是,又不是一定是,況且我也沒交過女朋友,也許我也是彎的呢?”
一個性向而已,他向來随性,不在乎這些,如果薄虞一定要是彎的才肯同意,那就彎呗。
“你就說同意不同意吧。”楚随風嘴上這麽說,手卻緊緊握着薄虞,沒有一點放手的意思。
薄虞被他毫無原則的話說愣了,眼神複雜地看着楚随風,忽略心底微妙的欣喜,思考良久,艱難地同意了。
算了,就兩次而已。
楚随風應該是沒有談過戀愛,所以一時新奇,并不是有什麽其他的想法,等好奇的勁頭過去了,也就不會再念着了。
這麽想着,薄虞緊繃的神經稍微放松。
楚随風眼中漾開笑容,松開薄虞的手,大大方方地站在薄虞面前,期待地說道:“來吧。”
薄虞深吸了一口氣,不去關注過快的心跳。
他站起身,用力穩了穩微顫的指尖,才沒有在楚随風面前表露出羞恥局促,盡量悠然自若地伸出了手。
一如昨晚一般,楚随風唇上覆上蔥白修長的指尖,胸膛也多了一只微涼的手掌。
他半眯着眼,享受着輕若無物的輕撫,心跳是加快了一點,但總感覺哪裏有點不一樣。
到底是哪裏呢?
楚随風陷入了沉思。
“好了。”薄虞松開他,如釋重負地吐出一口氣。
“還有一次。”楚随風擡眸說道:“這次換一下。”
薄虞再度提起了心,生怕楚随風又說出什麽讓他無法招架的事,眉眼不由自主帶上緊張,丹鳳眼緊盯楚随風,謹慎地問道:“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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