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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3
時間冗長且充滿誘惑的卧底生活讓少數人身心受到極為嚴重的影響。
在任務開展到第一年末的時候,就有人在中途差點被影響到反水,當時任務幾近迫停,季蒼蘭就是那時候加入卧底的。
自從Elie·Wen被關進去後,十一個特工恢複了正常生活,大多數人選擇就職于全球各大情報局或繼續在國際刑警組織大展宏圖。只有三個人上交了辭呈,先後僞裝了身份回到祖國生活。
除了緊急情況與突發意外,當一個機密任務結束後,仍在情報機構工作的人是不允許和已經恢複了普通人身份的前特工私下聯系的。
Saffron屬于前者,季蒼蘭屬于後者。
除了五年前在醫院短暫的一面之緣,他們這些年再也沒聯系過對方。
但除去前同事之外,他們還有另一層關系。在季蒼蘭選擇遞交辭呈的那天,同樣簽署了另一份線人協議。
一旦意外發生,協議即刻生效。
意外指得就是此時。
Elie當年被判了七十年有期徒刑,他被關進去的那年28歲,相當于就是死刑。如此漫長的期限裏一定會發生各種變動,但他們都沒想到意外會來的如此快。
“他假釋的消息為什麽不跟我說?”季蒼蘭單刀直入。
聽到他這麽說,電話那頭先是一靜,随後腳步跟着移了幾步,似乎是單獨進了某個房間,背景安靜下來。
Saffron說:“他逃跑後局裏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也做了相應措施。Interpol(國際刑警)已經發布了全球通緝令,但是他的所有手續已經移交給了沙方。”
季蒼蘭心裏有數了,下意識捏緊了手機,抿平嘴角,問:“重新抓住他的機會大嗎?”
對面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Saffron才繼續道:“你知道的,當年抓他就是因為他風頭太盛,動靜又大,擋了一些人的路,但國際上的軍火形勢一直在變。現在六年過去,世界都發生了很大變革,風風向也變了。”
他臉色一沉,大概知道這是什麽意思了。
這句話的潛在含義是Elie在暗中和他們達成了某種交換,被協議釋放了。
季蒼蘭心有點沉,齒尖細細磨着下唇開始想辦法。
“沙方這麽快能拿到引渡權不是沒有原因的——”
季蒼蘭直接打斷他的官腔,言簡意赅:“是誰?”
即便是卧底特工,在這件事的參與權限也并不多,在當年他們沒一個人清楚這個憑空出現的Elie·Wen背後究竟站着哪方勢力。
Saffron更加簡明扼要:“Шиников.”
這個名字代表了一個家族,一個地位難以撼動的軍火生産世家,Шиников的産業并不局限于軍工領域,幾乎可以說遍地開花。
在華國境內都有他們涉獵的資本集團,總部就在申市市中心挺立,是一家名為文生的七星級酒店。
季蒼蘭表情變得空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當年是我把他抓進去的,他一定會來找我的,要是我——”
他聲音有些發啞,垂眸對上黑潼潼的大眼睛,話還沒說完就頓住,掌心在兒子嬰兒肥的臉蛋上輕輕捏了捏,輕聲說:“呱呱,你先去那邊玩。”
“爸爸,”季涵敏銳地回握住他的手,大眼睛裏釀起水光,小鼻子緊緊皺着,小聲又謹慎地問:“你又要走了嗎?”
“沒有,”季蒼蘭半蹲在他眼前,和季涵面對面,溫和地勾起唇:“爸爸打完電話就來陪你。”
季涵應了聲“好”,慢慢邁着小腿朝場地裏走過去,但似乎還是不放心,走三步回一步,小腦袋歪在他這邊,沒看路,一頭撞上軟膠墊纏裹的柱子上,“嗷”地一聲倒進球池裏。
他也不擔心,在後面看得好笑,低低笑了一聲,就聽到Saffron問:“你兒子?我當時還抱過他呢。”
“嗯。”他不想深入這個話題。
Saffron想到五年前在醫院看到他渾身是血,抱着剛出生的小孩的樣子,又想到他兒子剛剛出世就失去了母親,而季蒼蘭本人失去了妻子,成了鰥夫,就忍不住感嘆了幾聲,說:“太不容易了。”
季蒼蘭視線放在呱呱身上,把話題引回去:“要是我死了,你一定要保住我兒子。”
聽到他這麽說,Saffron倒也沒有多傷感,他們早已經把生死置身事外,反而笑起來,說他多想了:“Elie不會殺小孩的,你忘了嗎?“希尼柯夫”不碰人口販賣、不碰毒、不殺未成年。”
“不一樣的。”
季蒼蘭望着呱呱玩出薄汗的臉頰,有些失神。
“嗯?”
Saffron有點不解。
他安靜了好一會兒,才說:“Elie當年有個女兒是我在照顧,現在已經不在了。”
當年讓季蒼蘭懷孕計劃的加密程度甚至比他們的身份還要再高一級。
Saffron根本不知道Elie有一個女兒,更不會知道會是他懷的。
當然,至少是在外人眼裏的“不知道”。
“什麽?”Saffron吃了一驚,大腦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皺起眉來:“什麽叫不在了?”
季蒼蘭說得很艱難:“是我的問題……”
“這麽重要的事情為什麽現在才說?死了多久了?!”
“五年。”
“我真是操了你十八代祖宗!”Saffron用為數不多會說的中文“感謝”他這份“大禮”,一邊重重拍着桌子,一邊繼續罵起來。
他不吭聲了。
Saffron還在罵人,最後火急火燎地挂了電話,顯然是被他瞞了五年的消息打了個措手不及,去聯系相應部門想辦法補救。
電話剛挂,季蒼蘭立刻從口袋裏摸出一根筆,腳尖還原了剛才電話裏砸桌子的節奏,快速寫下了一串數字。
見他挂了電話,臉色也不是很好的樣子,呱呱又翹着圓屁股跑過來,鑽進腿縫裏,季蒼蘭配合着彎腰抵住他的額頭。
呱呱的小胳膊圈住他脖頸,身上還散着隐約的奶氣,鼓起臉頰:“爸爸,你不開心嗎?”
季蒼蘭溫聲答:“爸爸沒有不開心,爸爸只是有點累。”
呱呱立刻抓住他的大手,手指圈住比自己的胖手指長了很多的手指,用力捏住,要拉他起來:“爸爸我們回家睡覺吧,我想你給我講故事。”
他笑起來,問:“你想聽什麽故事?鋼鐵俠大戰奧特曼?還是白雪公主複仇記?爸爸又想出一個新故事,叫灰姑娘創業史,你想不想聽?”
季涵小朋友被這種亂七八糟的改編童話“荼毒”了四年,絲毫沒有覺得不對勁,反而興致昂揚地小雞啄米,大眼睛亮油油望着他。
季蒼蘭想了想,還是叮囑道:“如果有人來問你幾歲了——”
“我四歲了!”季涵鼓了鼓軟肚皮,伸了四根手指在他臉前。
季蒼蘭笑起來,說他好乖,又問他要不要抱。季涵乖乖搖頭,說:“爸爸好累了,不要抱抱。”
“怎麽會?”季蒼蘭看着細胳膊細腿兒,但稍一用力就能顯出薄薄一層肌肉,單臂把四十幾斤的豬崽抱在懷裏,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湊在他耳邊道:“悄悄告訴你個秘密,爸爸有鋼鐵俠之心。”
呱呱在他懷裏被逗得咯咯直笑,父子二人一路打鬧出去。
上車的時候小朋友就累趴了,趴在他胸前昏昏欲睡。
季蒼蘭悄聲問:“呱呱上學校辛苦嗎?會不會累?”
季涵蹭着臉頰肉小幅度地搖頭,眼皮耷拉下來,呼呼睡了過去。
他輕柔地摸了摸兒子的臉。
季涵學說話早,走路也很早,三歲的時候被診斷為了gifted kid,智力過于早熟導致情緒高度敏感,在幼兒園察覺到自己難以融入同齡小朋友,無法适應,在後期有長達三個月的時間都拒絕與外界溝通,慢慢配合醫生才漸漸恢複過來。
現在五歲就上了一年級,其實是很辛苦的。
但是季蒼蘭沒有更好的辦法,為了保護兒子不被Elie的殘餘部下發現,不得不在他三歲的時候回國,盡可能僞裝起來。
季涵高度敏感,很多小情緒都被藏起來,憋在心裏,變得超出年齡的懂事。
現在面對着睡熟的兒子,想到自己剛才的承諾,他像是陷入了死局,在泥潭裏越走越深。
·
季蒼蘭在地圖上搜索到一個臨近的電話亭,把車停在路邊,抱着睡熟後,軟趴趴的兒子,投了幣撥通了本子上記下的電話。
“我只有兩分鐘的時間,”Saffron的聲音重新響起,很肯定的語氣:“辦公室的電話有錄音沒法跟你直說。”
“他假釋的消息局裏指明了不讓告訴你,我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麽,我這段時間查的時候發現Elie在獄中的很多文件記錄對我都是完全保密的。”
“但是我這幾年一直和Germanic還有Cosmos在一起,他們不會不知道,”季蒼蘭單手抱着兒子,一只手握着聽筒:“他們兩個有問題。”
Saffron頓了下,問:“那季涵的事情他們知道嗎?”
季蒼蘭答:“只有一點,我帶季涵回國的時候他已經三歲了,我對所有人都報小了一歲。”
“那就好,”Saffron說,“之後你有事情找我的話,還是打這個號碼。”
電話那頭傳來敲門聲,他急匆匆地說了句“你要小心”就挂了電話。
季蒼蘭看着呱呱睡熟的臉蛋,掙紮了幾秒,還是把車開到鄰區某小區樓下,打了電話叫張媽下樓。
張媽先前是Elie莊園裏的卧底廚娘,是個早早出國的華裔。
她回國後舉目無親,認了共同回國的季蒼蘭做幹兒子,季涵成了她的孫子,季蒼蘭承諾了以後幫她贍養。
今天的那個警戒讓所有人都惴惴不安,看到季蒼蘭的時候,她就領會到了季蒼蘭帶着再也不會見面的決心。
張媽心有些虛,哆嗦了下唇,叫他:“蒼蘭。”
季涵還在季蒼蘭懷裏,袋鼠熊一樣緊緊扒拉着,生怕他走。
他垂眸在兒子臉上久久凝視着,秾黑的睫毛随着眼皮輕顫,最後還是把季涵放進張媽懷裏。
這個過程裏一句話都沒說,直到啓動車子,透過車窗降下的縫隙,深深看了他們一眼,小聲囑咐:“呱呱拜托給您了,不用再提起我,以後他長大了……”
水意蔓在眼裏,努力克制着聲音的顫抖,若無其事又雲淡風輕地說:“忘了,就忘了吧。”
“你放心,”張媽像他保證,“我不會讓孩子出事的。”
車窗緩緩劃起,車裏下起了雨。
季蒼蘭再也沒有回頭。
現在把孩子交出去,反而是最安全的。
他現在必須靠自己,季涵只有他,而追捕他們的狼已經跑到了身後,眈眈而視。
季蒼蘭只能賭一次,如果張媽沒有被策反,皆大歡喜;如果他賭輸了,在Elie親自上門來找他前,季涵也不會被苛待。
但這樣也就意味着他把自己最致命的弱點親手送給了Elie。
·
在那之後,他沒有離開過家,靠着儲存幹糧等了整整一個月。
等待是最磨人的,不知道危險何時便悄然而至。
門鈴再次響起是某個清晨。
季蒼蘭正對着大門,端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聽到門鈴的瞬間睜開了眼。
桌上的槍被人輕緩拿起,拇指一擡關了安全鎖,食指握上扳機去門口應門。
話機點開,是快遞:“先生,有您的同城速遞。”
他隔着視訊的黑白屏幕确認了對方真的是快遞員,才開了門,虛掩上身後的門出去簽收。
送來的是一個足有一臂長的盒子,很輕,晃了晃裏面也沒什麽響動。
季蒼蘭蹙起眉在門外打開,看清的瞬間,眼瞳驀地一緊,呼吸滞住。
盒子裏是三朵花——
三朵攔梗折斷的白色小蒼蘭。
他來了。
他來了……
合了盒子,他就立刻回到屋裏,重新鎖上房門。
心髒止不住地躍動,隔着一層薄薄的胸腔與皮囊,血液在微涼的皮膚下翻滾,叫嚣着,又緊張着。
季蒼蘭努力平複了心情把盒子拿到書房去,想和過去的東西放在一起。
腳步剛邁進去,手臂的肌肉記憶就立刻被喚醒,頃刻擡起來,想都沒想扣動扳機。
槍上裝了消音器,屋裏只有一聲輕“噗”。
緊接着就是子彈穿透皮肉,劃破肌肉層“嘶啦”的細響。
聞炀在他進來前就等在了書房裏,随手從書架上拿了本書打發時間,現在左肩被子彈穿透,甚至沒有因痛而悶哼。
“啪”地一聲合上手裏的書,在下一次射擊前擡起了手裏的槍。
他的槍是沒有裝消音器的,“嘭!”地一聲宛如煙火般綻放出紛繁的火光。
牆壁、地面都好像随着震動了幾下。
子彈直接穿過季蒼蘭右腿,他咬緊牙顧不上疼,手裏快速開槍。
但對面下一發子彈來的更快,也更準。
直擊他持槍的右手。
“當啷——”
子彈穿透手臂的瞬間就沒了力氣,槍被震落在地上。
聞炀收起槍,朝他走過來,腳步停在眼下時落下帷幕。
單手碰上季蒼蘭細瘦的臉畔,勾唇笑了,問:“知道距離我們上次見面過了多久嗎?”
季蒼蘭咬着牙,狠狠瞪着他。
在Elie·Wen各地輾轉審訊的一年裏,為了保證順利,季蒼蘭一直會保持一定的頻率去探監。
答案應該是五年。
季蒼蘭動了動唇,唾沫吐在他臉上。
聞炀眼皮都沒眨一下,微弓下脖頸,湊到了他身邊,黑色的隐形眼鏡覆蓋着幽綠的眼瞳,要顯得更加幽深難測,像條逃不脫的蛇。
薄唇輕翕,一字一句地說:“1885天零——”
他話音頓了下,擡手瞥了眼腕表,笑起來:“13個小時。”
季蒼蘭下意識想躲開,卻忽然發現自己手腳無力,視線開始模糊,肌肉不受控制了。
視野繼續傾倒,在面門撞上地面的瞬間被人接住。
等他猛地驚醒的時候,是在一張床上,房間是黑的,下身的穴口撐到脹痛,埋在裏面的性器還在不斷往裏鑿着。
“呃……呃ni……”
季蒼蘭被打了鎮定劑,身體控制肌肉的能力被麻痹,努力說話也只能發出零星的字音。
“醒了?”
熟悉的聲音含着笑,但不是真的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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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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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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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