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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

還不等反應過來,揉在胸前的一只手就一路順着平坦光滑肌膚朝小腹探下去。

“wen……”季蒼蘭找不到舌頭,努力撐起千斤重的眼皮,渙散出去的視線對焦在黑暗中。

“啪。”

燈被打開。

驟然乍起的燈光讓他冷不丁閉了下眼,又重新睜開,勉強在模糊中才發現自己朝左,側躺在床上。綁着繃帶的長腿墊在聞炀肩上,蹭着他左肩的紗布,紗布中心的紅點正在朝四周擴散出淡色的紅。

兩腿被迫大敞在男人眼前,垂下下巴,季蒼蘭恰好能看到自己由于激素分泌沒有毛發的下體,一根萎縮着耷拉着的小巧性器和兩個鹌鹑蛋大小的睾丸,比平均水平的男性要小了不少。

平時這向下延伸,在與會陰交接前突兀地多出一條饅頭似的、腫起的細縫。

原先合攏的肉縫現在被一根粗大的陰莖撐開,把裏面的東西嚴絲合縫地堵進去,僅能透着抽插時翻出的陰唇隐隐窺視到芯兒裏豔紅的肉色。

聞炀傷口炸開,在密閉的空間滲出血味兒,季蒼蘭鼻腔裏都是鐵鏽的鹹腥氣,兩處被槍擊中的傷口随着藥效過去生起隐痛。

很疼,被子彈爆開皮肉的傷口還記着那時滾燙的熱度。

那種痛意在大腦中反饋地越來越明晰。

他難耐地皺起臉,閉了下眼皮緩了一會兒,努力擡動被架在聞炀肩上的腿,想一腳踹上去給自己争取能夠脫身的機會。

但是麻藥過後肌肉的疲軟比預想中來的還嚴重,想象中飛踢出的一腳,落實成趾尖輕弱地劃過心膛。

腳踝立刻被人握在手裏。

季蒼蘭冷不丁一抖。

喘了口氣,又深深一吸,用盡全身力氣抓住那只迥勁有力的手腕,虛弱地用氣聲說:“拿出來。”

“不爽嗎?”聞炀噙着笑,一歪頭側過臉在他高舉着的小腿上蹭了下唇,勁瘦的腰身同時驀地用力操弄起來,肉莖随着側躺的動作進的更深,頂到了深處一張一合的宮口,裏面發出咕叽咕叽暧昧的水聲。

他聽到季蒼蘭低低一聲輕喘,視線掃到幹澀的唇瓣微微一動似乎說了句什麽。

聞炀很好心地壓下他的腿,欣賞季蒼蘭因為歡愉與痛苦而扭曲的漂亮面孔,愉悅地笑起來,湊在他面前,另一只手探上來,把季蒼蘭額前略長的碎發撫走,露出下面藏着的眼睛。

心髒在對視的瞬間鼓動起來,瞳孔不自覺放大,随着驚心的銳利震顫起來。

季蒼蘭臉長得漂亮,但和任何人初次見面,對方總會先一步被他的眼睛和那兩顆痣吸引。

眉目飛揚,眼尾上翹,黑白分明的眼瞳凝着水光,沉穩卻鮮活、安靜但明亮,偶爾會流出內斂的鋒芒與野望。整個人化為一池透亮的水,被點上兩條黑色的魚,神秘又引人側目。

帶着槍繭的指腹磨過眼角下的黑痣,擦了又擦,似乎是想把淚痣擦掉,又好像不是。

身體裏的肉莖深到了宮口,季蒼蘭臉上被操出酡紅,一雙眼睛又黑又亮,死死盯住那雙幽綠的眸,咬着牙一字一句道:“這、是、強、奸。”

聽他這麽說,聞炀仍舊不為所動,舌尖頂了頂腮幫,眯着眼在他臉上打量了幾下,意義不明地發出聲哼笑,不再吭聲。

敏感的軟肉在手中不斷被揉捏輕掐着,季蒼蘭渾身都發軟,拽住他的力氣松了下了,就被他掙脫,腰上環上兩只手。

脹大的陰莖無情地穿透穴口,又陡然抽出,穴肉敞出個合不攏的圓,一縮一縮地吞着空氣。

聞炀操得身上開始發熱,低喘一聲,單手把額前垂下的黑發捋上去。

下一刻季蒼蘭就在床上踉跄一下,就被拎着腿轉了個圈,整個人被快速反轉過去,毫無反抗的機會,跪趴在床上。

“啪——”地一聲脆響,肥白的臀被打了一掌,軟肉顫在空氣裏。

他臉色發白,想往前爬走,但沒逃掉,被身後的男人一把握住大腿內側的軟肉,拖了回去,兩條長腿朝兩邊一張,頂住他兩條顫起來的腿。

“啊……”右臂的傷口在動作中蹭到床單,還未愈合的血孔炸出驚痛,皮肉再次撕裂,紗布瞬間滲出一朵血花。

季蒼蘭眼睛瞪圓,吃痛地把臉埋進枕頭裏。

這個動作讓他肩頸挺地更高,像兩只要頂破皮肉爆出的骨翅。

聞炀兩根拇指把收不攏的穴口朝兩側用力掰開,露出白縫中被勉強撐開的小口,垂下眼皮欣賞嫩紅的穴口不自覺地收縮。

盯了足足一分鐘。

貼的也很近,微熱的氣息灑在嫩乎乎的穴口,能直接看到裏面慢慢收縮起來的腥紅的肉。

季蒼蘭還是想逃,卻被他死死卡着兩條腿,掙紮不得,後腰被手用力一按。

胸口貼上膝頭,随之一塌,白膩地勾出細腰到後臀豐腴的曲線,背對着他毫無保留地露出全部,孱弱到有一種虔誠又單薄的破碎感,像只羽翼折斷的白鳥,飛不走,逃不掉,絕望又無望。

重量和熱度快速地從身後壓了上來,聞炀從後面伸過來一只手,拇指和食指死死掐住兩側,迫使他後轉過頭和自己接吻。

“嘶——”

他擡了下手,用手指抹下唇瓣滲出的鮮血,在舌尖舔了一下,鹹腥的液體和着唾液咕咚一聲咽下去。

喉間發出一聲短促的笑,垂下沉深的視線和反爬在床上的季蒼蘭對視。

季蒼蘭齒間還有他的血,死死捏着拳頭咬着牙,像是只街頭誓死捍衛領地的野貓,狡黠又靈動。

他把嘴裏的血沫子吐出來,狠聲說:“別他媽親我,我對狗過敏。”

聞炀不怒反笑,單手反攥着他兩只細瘦的手腕,正好是蹭到傷口的角度,讓季蒼蘭使不上力反抗。稍利的齒尖把軟白的耳垂含進嘴裏,細細嚼着,發出漬漬暧昧的聲音。

緊接着,季蒼蘭就聽到他慢條斯理地問:“你走的時候給了我一個surprise,現在我要怎麽回禮呢?”

還不等回答,聞炀兀自接了下去:“我最近在談金三角的生意,聽說Boun就喜歡你這種男不男、女不女的,把你送過去,怎麽樣?”

他說這話時語氣裏帶的鄙夷和輕蔑像把刀,一字一句都化成無形的刀,穿透身體。

Boun管着金三角邊境的軍火走私,同時還沾了東亞的性奴販賣,手段殘忍是出了名的,上了他的床基本就沒幾個能活着下來的。

千瘡百孔的季蒼蘭手拳得更緊,眼睛裏光更亮:“那也比被你上好。”

聞炀看了他一眼,看穿了他的嘴硬,笑了笑,不再說話。

重新躬下身,順着下颌骨一路吻下去,又吻又舔,腥紅的舌尖在光滑的皮膚上留下水光。

聞炀咬住他後頸的一塊肉,在嘴裏狠狠嚼了兩下,另一只手的三根手指快速在穴口裏抽插了幾下,手指被火熱的穴肉擠壓着,發出了一聲嘆喟。

他撸了把硬到疼的性器,抵上穴口,兩只手掐住季蒼蘭的腰,狠狠撞上去。

性器毫無章法地撞在穴口,火辣辣地痛,又挪開,冠頭橫沖直撞地向前,剮蹭到白乎乎的陰唇上,疼得他仰起纖長的脖頸叫聲悶在嗓子裏,但又立刻被抽走,在腿縫裏抽插起來,有時候會不小心撞開唇縫,肏上藏在裏面小小的陰蒂,極起層層快感,讓他咬着唇悶哼出聲:“呃唔……”

細韌瘦削的腰被手狠狠往下壓了壓,體內埋着的肉莖進得更深,粗大的龜頭剮蹭着柔軟熱濕的腸壁,狠狠抽插着,恨不得要連着囊到一齊塞進穴肉裏,耳邊響起暧昧的水聲。

聞炀越撞越狠,腿縫裏火辣辣地痛,像是要磨掉層皮,季蒼蘭手腳都軟了,被他兩手撈住釘在陰莖上。

性器又熱又重地撞上濕軟的宮口,差點就鑿了進去,又隔着一層薄薄的皮肉,“啵”地一聲輕響,被人一抽,從腔口的軟肉處拔開。

太深了,快要把他鑿穿,穴口被撐得泛白,随着激烈的動作拍出白沫,翻出些微紅嫩的軟肉。

季蒼蘭眼瞳驀地緊縮,腳趾驀地蜷縮,猛不丁往前一頂,再次撞上宮口。

他受不了了,反手去推身後的人。

但手即刻被另一只手握住,十指交扣着握在一起,蒼白的手背隐隐凸起青紫色的血管,恨不得順着那個幽深狹窄的洞口,把自己也塞進去。

“呃啊!”他陡然瞪圓了眼睛,跪趴曲起的大腿倏然用力,透過一層薄皮軟肉,顯出竹韌似的、白直的筋骨。

季蒼蘭大張着嘴,竭力仰起頭呼吸,他一度覺得要缺氧而亡了,淚水口水糊了一臉,汗水淌在全身,前後兩口穴都滲出水來,化成了一片藍色的海。

聞炀垂眸看着他皺成一團的臉,舔走季蒼蘭額前流下的一滴汗。

在射進去的同時,聞炀壓下身附在耳邊,輕聲問:“Echo在哪裏?”

季蒼蘭意識有點散走,累趴在床上,聽到他的問題癡癡笑起來。

見他不說話,聞炀想到剛才監聽的那通電話,心口一悸,漏跳一拍。

季蒼蘭還是笑,臉上濕漉漉的,頭發上的水凝成幾绺水珠,混雜着淚水一起流下,水澄澄的黑眸望着他,靜靜地勾唇笑着,像是嘲諷。

聞炀表裏維持很好的游刃有餘被撕破一個小洞。

一擰眉,是有點慌了,抓住他肩膀,厲聲問:“我女兒呢?”

“死了,”季蒼蘭被他抓在臂彎裏,唇角折痕更深,說:“Задушен мной.”

意思是,被我掐死了。

咚!地一聲響,他被摔回床上去,細長的脖頸掐來一只手。

聞炀額前的汗滴在他唇上,陰影覆蓋上來,面色沉得更深,冷到了西伯利亞的寒冬。

“我再問你一次。”

他忍着情緒,耐心殆盡的時候咬着牙問:“Где моя дочь?”(我女兒呢?)

“被我掐死了,”季蒼蘭認真地盯着他,“你真的覺得我會留着一個被判了死刑的罪犯的孩子嗎?”

聞炀壓在他身上,鼻尖抵着鼻尖,黑發随着動作垂落擋住了視線,不再像之前一樣應付自如,視線死死釘在他臉上,什麽表情也沒有,似乎是在辨別他這句話的真僞。

不知想到了什麽,重新直起身,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把頭發順回腦後。

他低頭看着床上的人,笑起來。

“沒關系,”聞炀的聲音低且沉,像阿斯蒙蒂斯,從地獄深處露出浸淫了色欲與暧昧的、不懷好意的笑:“死了就再生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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