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36章 第36章

◎替代◎

“放肆!”

四爺不怒自威, 輕飄飄啓唇。

衆人這才戰戰兢兢的,逃也似的退出書房。

等到衆人都離開之後,逸娴走到四爺面前, 主動伸手摟着四爺的脖子。

四爺見她踮起腳尖, 于是習慣性的對她折腰, 她頭一回主動吻向四爺的薄唇。

她壯着膽子,将舌探入四爺口中, 唇舌間都是苦澀和微辛的藥味。

心中酸楚, 猶如針紮般綿密的痛,難怪他這幾日總是脾胃不适。

原來這幾日四爺竟都在嘗這麽苦的藥, 逸娴忍不住用舌, 在他發苦的嘴裏吮着, 想替他多分擔一些苦澀。

她從未如此主動索吻,胤禛心中歡喜, 不免愈發纏綿。

二人直吻的意亂情迷,四爺的呼吸忽然變得急促。

情濃之時,四爺忽然将她的肩膀扶正, 二人隔開距離。

胤禛此時強迫自己與福晉隔開距離, 又艱難的将雙手背到身後,忍着不去觸碰她。

他貼着福晉的耳畔無奈道:“娴兒, 別再撩撥爺了,你知道爺對你毫無抵抗力。”

“其實..月份大了是可以..那個的..”逸娴咬着嘴唇, 羞澀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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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得美!”

胤禛斬釘截鐵拒絕,她懷着雙胎,即便再想要她, 他也決不允許自己犯渾。

見四爺轉身埋進堆成小山的折子, 逸娴理了理被四爺揉亂的衣衫。

她不想打擾四爺忙公務, 于是扶着肚子緩緩起身。

“那我去沐浴了~”

“爺陪你。”

胤禛把批複一半的折子放下,将行動笨拙的福晉抱在懷裏,往浴房走去。

每日最讓他煎熬的事情,就是替她沐浴。

可旁人伺候,他卻不放心,只能盡量低頭,強忍着悸動,不去看那旖旎春色。

水汽氤氲的浴房內,逸娴坐在浴桶裏。

她笑眼盈盈看着四爺連頭都不敢擡起來,用帕子胡亂替她擦澡,忽然覺得他煞是可愛。

“爺,不若讓春嬷嬷進來伺候可好?”

“不必,你乖乖的別亂動,別故意撩撥爺就成。”胤禛垂着腦袋,悶悶的說道。

即便低着頭,隔着水波,亦能看見她胸前豐腴,胤禛艱難閉上眼。

他避之唯恐不及,匆忙加快擦洗動作,可情急之下,手裏的帕子,卻還是觸及到那綿軟。

胤禛慌亂彈開手,耳畔傳來一陣嬌媚的笑聲。

胤禛忍無可忍,于是咬牙睜開眼,一雙泛紅的眼睛目不斜視,只盯着福晉嬌媚的臉,手上的動作愈發迅疾。

逸娴還未反應過來,四爺就已然将她周身擦拭幹淨。

嘩啦啦一陣水花濺起,四爺竟然急的跳出了浴桶。

這男人如今與她共浴,都穿的嚴嚴實實防着她。

此刻濕漉漉的衣衫,貼緊他周身,将他寬厚的肩,和隐隐有腹肌的窄腰,勾勒出清晰的輪廓。

還有那的異樣,更是讓人無法直視。

逸娴只覺得鼻子一熱,就見四爺忽然滿眼焦急沖到她面前。

好嘛,她竟看四爺看的流鼻血了,這下輪到四爺發出低低的輕笑聲。

“先欠着,等孩子們滿百日後,爺定連本帶利讨回來。”

“為何是百日?”逸娴聽說宮裏的娘娘們出月子就要伺候康熙爺了。

連德妃如此聖眷正濃,也是出了月子就遞上了綠頭牌。

“我聽說宮裏的娘娘們才出月子,就得挂綠頭牌侍寝了。”

逸娴皺眉,想起方才四爺閃躲的眼神,他該不會是嫌棄她身上那些可怕的痕跡,才拖到三個月吧...

她和四爺約定,今後心中不能藏着事情,有疑問就要第一時間說出來,不要讓對方猜測自己的心思。

于是她索性開口詢問四爺。

“爺是不是嫌棄我了?嫌棄我胖了,還醜了...”

逸娴極為不自信的撫着臉頰,她臉上的妊娠斑,用珍珠粉都蓋不住。

再看四爺白皙的臉頰,他的皮膚竟然比她的都細膩。

虧她每日都勤于保養肌膚,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從來只有你在嫌棄爺,爺何曾嫌棄你半分,只要是你,爺都喜歡。”

胤禛将散落在她額間的幾縷濕潤發絲,挽到她耳後。

“你懷着雙生子,自然要加倍調養。”

四爺開始引經據典,對她傳授女子懷孕知識,俨然成了半個大夫。

逸娴覺得一本正經說醫書的四爺,看着又好笑,又覺得感動。

她笑着笑着,就窩在四爺懷裏哭了。

“爺為何這樣寵着我,讓我習慣依賴爺,若有朝一日,你不再寵我,該怎麽辦?”

“不會,除非爺死!”

胤禛在福晉額間吻了吻,溫聲哄着她。

他将福晉從浴桶中抱出,用薄毯子裹緊了,放在玫瑰榻上。

此時逸娴盯着肚子上西瓜紋似的妊娠紋傷心,見四爺拿着衣衫來了,她匆忙用手捂着。

這些妊娠紋,猙獰的盤旋在她的肚子上,她自己看得都難受。

更何況追求完美的四爺。

胤禛早已将福晉的舉止看在眼裏。

“遮什麽?爺覺得很美。”

胤禛用幹淨帕子,替福晉邊擦拭濕漉漉的青絲,邊安慰道。

胤禛知道他的福晉是個缺乏安全感的小女人,于是俯身在她肚子上的妊娠紋上,落下密集的吻。

猝不及防見,他貼着她肚子的鼻子,被輕輕踹了一下。

胤禛眉眼溢出溫情笑意,将唇貼緊孩子們:“乖,別折騰你們額娘,否則出來挨揍。”

“唔...”

他忽然又被兒子揣了一腳,即将為人父的喜悅,讓他忍不住低低的燦笑出聲。

逸娴也忍不住與四爺貼緊額頭,嘴角笑意漸濃。

....

因着四爺擔心出門在外,無法照料周全他們母子三人,決定第二日由水路趕回京城。

第二日一早,逸娴就踏上前往渡頭的馬車。

四爺竟早就借來太子爺那輛寬敞的馬車,放在驿站久候。

這幾日沒有出發,就是為了等這輛馬車前來。

寬敞無比的朱輪馬車,在鄉間小道上穿行,最終消失在天際。

緩坡上,陳景清一身錦衣華服,默然目送那輛早已看不見的馬車。

直到日正之時,他才調轉馬頭,縱馬來到村口。

看着村口的陌生面孔,他微微詫異,原來那人心思缜密,已然解決了這個隐患。

身後一兇神惡煞的黑面男子,走到他身側,壓低聲音:“少主,屬下今夜就血洗村子,定不留活口。”

陳景清沉默良久後,無奈搖頭。

“不必了,此處已然物是人非,傳令下去,将這塊地買下,保留村尾的草舍,其餘房屋全部焚毀,将此處以高牆圍起來,作為我死後,與發妻邬氏合葬的埋骨之地。”

陳景清伸手摩挲着脖頸上挂着的那團金簪子,語氣有些哽咽。

“你速回去和族長說一聲,與林氏嫡長女聯姻一事,我答應了。”

陳景清失魂落魄的看着寂寥的天際,他的妻如果不是她,是誰都無所謂。

“我只有一個請求,我的發妻邬氏難産而死,林氏女入門,只能為續弦,以吾發妻邬氏為尊。”

陳景清邁着略顯淩亂的步伐,緩緩走向村尾的草舍。

推開柴門,他回到了熟悉的家。

“娘子,我回來了。”

他對着空蕩蕩的庭院失神呢喃道。

仆從們在柴門外恭候許久,這才見少主手裏捧着個小箱子,面色凝重的踏出。

沒有人知道,那箱子裏放着她與他成婚之時的衣衫,還有她頭上簪着的牡丹絹花。

這個箱子,此後竟成為權傾朝野的陳閣老,相伴一生的摯愛之物,更是他死後唯一的陪葬之物。

.....

逸娴站在雞鳴寺腳下,恍若隔世。

四爺竟然帶她,來此處故地重游,這男人還真是睚眦必報,說要讓她還清在雞鳴寺欠下的債。

她被四爺牽着手,踏着石階走在山道上。

在半山腰同樣的位置,四爺将她打橫抱在懷裏,緩緩朝山巅前行。

行至六角亭之時,四爺将她安頓在亭子內,就獨自前往山巅之上的敬香房祈願。

逸娴坐了一會,就覺得內急,于是起身,在春嬷嬷的攙扶下,到梧桐林後的淨室。

她回來之時,才走到梧桐林邊,就見四爺從山階拾步而下。

她正要喊四爺,卻見他滿眼焦色,眼睛緊緊盯着六角亭,他腳下一個踉跄,手裏的竹籃子滾落在地上。

逸娴眼角泛酸,這男人該不會是覺得她又逃跑了吧..

見他失魂落魄的蹲在石階上,埋頭撿拾散落一地的供奉之物,逸娴輕手輕腳走到四爺身後。

春嬷嬷将滾落到福晉腳邊的蘋果,塞進福晉的手裏,就默默退到了一旁。

逸娴手裏捏緊蘋果,緩緩朝四爺靠近,四爺似乎聽見了她的腳步聲,忽然站起身來,轉身沖向她。

逸娴正要将手裏的蘋果遞給四爺,可他卻徑直彎腰,托着她的腿,将她抱了起來。

“爺,快放我下來!”

周遭的香客紛紛側目,她羞的抱緊四爺的脖子,将臉頰埋在四爺的頸窩。

“回家。”

胤禛嘴角揚起笑意,抱着他的妻兒,心滿意足下山歸家。

回到驿站,逸娴竟然收到了好幾封來自京城的信。

信中不乏提及恭喜她懷上雙生祥瑞,萬歲爺甚至龍顏大悅,兩個嫡孫兒還未降世,就賜名晖和煦。

逸娴邊啃蘋果,邊看向埋頭處理一堆公函的男人,若說這些事情和四爺沒有關系,她才不信。

“祥瑞阿瑪,說說你怎麽弄出的祥瑞~”

“爺請求太子爺幫了些忙,他幫爺遞上你懷雙生子消息的請安折子之時,恰逢西北戰事大捷消息傳來。”

胤禛握筆的手緊了緊,為給他的兒子博祥瑞虛名,在西北一役中,他苦心經營的暗中勢力,幾乎全軍覆沒。

尤其是在軍中,今後他更是孤掌難鳴。

念及那些忠心耿耿的幕僚,胤禛目露沉痛,心中不免愧疚。

看四爺突然一臉傷感,逸娴猜到四爺為了讓孩子們活下來,定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爺,對不起。”她愧疚地低下頭。

“早些歇息,爺還有許多公務要忙。”胤禛伸手撫了撫福晉的肚子,溫聲說道。

胤禛并不想讓福晉知道那些陰暗血腥的事情。

有些事情,她若一輩子被蒙在鼓裏,反而對她沒那麽殘忍。

逸娴知道四爺心情不好,他不想讓她在面前聒噪,于是乖巧的離開了書房。

四爺就是個工作狂,一忙起來,就廢寝忘食,誰都勸不動。

連日來積累的公文,比她人還高,四爺忙的不可開交,午膳都沒出來吃。

這幾日除卻召集幕僚商議政事,就只将自己鎖在書房內。

聽蘇培盛說,四爺好幾日午膳和晚膳都沒空吃。

逸娴忍不住提着食盒,來到書房前敲門。

“狗奴才,若非福晉之事,別來煩爺!”

“爺~”逸娴在門外柔柔喚了一聲。

只聽書房內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書房門吱呀一聲打開。

四爺正揉着眉心,滿眼憔悴。

“我讓小廚房做了些好克化的面湯,爺多少吃些再忙。”

逸娴将手裏的食盒遞到四爺面前。

四爺接過食盒,忽然滿臉怒容,朝着躲在廊下的蘇培盛,怒喝了一聲:“狗奴才,誰準你讓福晉提東西?”

“哎呦,奴才知錯,爺息怒。”蘇培盛跪在廊下顫聲求饒。

“就一碗面能有多沉?我只是手腳不便,又不是不能動!爺莫要怪罪蘇培盛,若是他來送,爺定不肯吃。”

逸娴伸手攬住四爺的胳膊,踏入書房。

她打開食盒,将放在食盒第一層,那一疊厚厚的宣紙取出,交到四爺手裏。

胤禛展開宣紙一看,竟是她親手抄寫的金剛經。

“爺,我沒什麽本事,只能用最笨的辦法感激那些逝者。”

“若爺應允,我可将自己的私産變賣,安頓他們的家眷。”

“爺已然打點好一切,你安心養胎,莫要辜負他們用命護孩子們。”

胤禛長嘆一口氣,心中默哀,将福晉親手抄誦的金剛經放進炭盆中,告慰亡靈。

逸娴勸着四爺吃午膳之後,又盯着他吃了些水果,這才離開書房。

入夜之後,四爺依舊在書房內忙碌,逸娴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四爺不在身邊,她睡得不踏實。

春嬷嬷歇息在一旁的玫瑰榻上,見福晉翻來覆去,忙走到床邊問候。

“福晉,可是腿腳又在抽筋?奴才幫您揉揉。”

“沒,嬷嬷你快下去歇息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春嬷嬷應了一句,就到隔壁屋子執夜,想了想,她又起身披衣,去書房找四爺。

逸娴躺在床上,有些喘不過氣來。

聽太醫說,因為肚子過大,會頂着她的五髒六腑,她甚至要半躺着睡覺,才能順氣兒。

心口悶極了,她撐着身子,取來兩個抱枕放在背後,這才喘過氣來。

她正揉着心口,房門忽然打開,四爺穿着一身中衣,走到床榻前。

見她正凝眉揉心口,胤禛伸出臂彎,讓福晉倚在他懷中。

“娴兒,你受累了。”胤禛伸手揉着福晉心口,溫聲道。

“女人懷孩子都辛苦,爺別擔心我,我坐會兒就好了。”

逸娴扶着肚子,正要從四爺懷中離開,卻被他環緊了腰。

“讓爺抱抱你。”

逸娴聞言,安靜的窩在四爺懷裏,她聽着四爺的心跳聲,眼皮子越來越沉。

等到懷中傳來福晉綿長均勻的呼吸聲,胤禛輕輕搖了搖鈴。

“将折子拿進來!”

蘇培盛在門外應了一聲,不一會,就擡來一方矮幾,矮幾上堆疊着許多折子。

蘇培盛将筆墨和矮幾放在四爺面前,見四爺一手摟着熟睡的福晉,一手還在翻閱折子,登時心疼的端來一杯參茶。

期間四爺又喚了幾回參茶,直到五更天,才命他将矮幾撤走。

才歇息沒兩個時辰,爺就起來洗漱,讓人将矮幾重新搬到床前,又緊鑼密鼓的開始處理堆積的折子。

爺為了尋福晉,已然耽擱諸多公務,毓慶宮這些時日,已頗有微詞。

這幾日,爺休息的時辰,加起來都不足半日。

……

逸娴被孩子們頑皮的踹醒,她疼得嘤咛一聲,忽然肚子一暖,感覺到有人在用手安撫孩子們。

她睜開眼,就見四爺手裏還拿着毛筆,正用掌心輕撫着她的肚子。

他面前還放着一方堆滿折子的矮幾。

看四爺在揉着肩膀,她猜到四爺定抱了她一晚上。

她心疼的伸手去幫四爺揉發麻的胳膊。

“爺,要不要喚太醫瞧瞧!”

“娴兒替爺揉揉即可。”

胤禛左手胳膊發麻,有些擡不起來,只能轉了轉發僵的脖子。

逸娴忙伸手替四爺揉胳膊,心中愧疚,她不僅幫不了四爺任何事情,還總給他添亂。

吃過早膳之後,她就着急催着四爺到書房裏看折子。

晚膳之後,她才洗漱完,就将春嬷嬷叫到跟前,叮囑她,莫要再因為她的瑣事去叨擾四爺。

她讓春嬷嬷去隔壁屋裏歇息,就将門窗統統鎖死。

她懷的是雙胎,還是上懷的孕相,才六個月就如此難熬,難以想象接下來的四個月,又該怎麽熬。

逸娴靠在軟枕上,難受的用嘴喘着粗氣。

即便睡不着,為了孩子,她仍是強迫自己閉目養神。

她正閉眼輕喘,房門被人輕輕扣響。

四爺欣長的身影,倒影在門上,逸娴正要起身給四爺開門,又默不作聲縮回床上。

四爺已經夠辛勞了,她不想再連累他。

只要她不回應,四爺定會覺得她已經睡着了,就能安心去處理公務。

片刻之後,敲門聲戛然而止。

她正要松一口氣,忽而聽見一陣細碎的響動,她循聲望去,頓時詫異的捂着嘴角。

門栓竟詭異的動了起來,緊接着咔噠一聲輕響,門栓被徹底打開。

緊接着房內被輕輕推開,四爺正将手裏的匕首放回袖中。

“為何不開門!”胤禛沉着臉走到床前。

“我沒那麽矯情..我不想拖累爺。”逸娴咬着嘴唇,羞愧的低下頭。

“你不在身邊,爺容易分心走神。無法專心看折子。”胤禛坐到福晉身側,将她摟入懷中。

見四爺把過錯攬到他自己身上,逸娴愈發愧疚。

四爺真是她的瞌睡精,也不知為何,她聽着四爺的心跳,就開始犯困。

感覺到福晉在懷中熟睡之後,胤禛取來一方蠶絲被,蓋在她身上。

他吻了吻她蹙起的眉,直到她的眉舒展開來,他才搖鈴,喚蘇培盛将矮幾端進來。

第二日一早,逸娴就讓春嬷嬷取來許多棉花。

饒是春嬷嬷繡活一絕,也被福晉畫的人形草圖吓了一跳。

“嬷嬷,你再把後心處縫制個口袋,到時候把這懷表放在裏頭。”

春嬷嬷點點頭,就開始趕制福晉畫的人形布偶。

于是當晚胤禛推門而入,就見福晉窩在一個奇奇怪怪,穿着他衣衫的人形布偶懷裏酣然入睡。

她睡得不安慰,睡夢中仍是輾轉反側,眼見她腦袋要撞向床沿,胤忙伸手将她攙着帶入懷中。

他将那妄圖取代他的醜東西,随手丢到了地上。

他冷眼盯着那醜東西,思索片刻,又搖了搖鈴,讓蘇培盛進來,将那醜東西放回到床尾。

第二日一早,逸娴蘇醒後就發現,她仍安安穩穩的窩在人形布偶裏。

她忍不住雀躍,這人形布偶果然有奇效,她終于不用再打擾四爺了。

見春嬷嬷端着銅盆入內,逸娴忍不住歡喜的炫耀起來。

“嬷嬷,這布偶治好了我的失眠之症,你看,我就說有用的。”

春嬷嬷端着銅盆的手顫了顫,想起四爺的吩咐,只能連連點頭附和福晉。

“那真是太好了,福晉果然蕙質蘭心。”

逸娴尋到了替代四爺的工具,每晚都必須抱着那玩偶入眠。

她和四爺言明,說她尋到了替代他的玩偶。

四爺初時還有些不高興,她哄了他許久,四爺拗不過她,很快就開始全身心忙碌起來。

半個月後,蘇培盛瞧着爺眼下的烏青,将手裏的藥瓶藏在了身後。

“拿來!”胤禛壓低嗓音,不悅的朝蘇培盛伸出手。

“爺,這煉丹術士給的丹藥,雖然能讓人精神奕奕,但是藥三分毒,爺還是少吃些為好。”

蘇培盛咬牙勸谏四爺。

“嗯,等忙過這陣子再說。”胤禛将福晉摟緊,有些疲憊的揉着眉心。

蘇培盛顫顫巍巍的取出一顆朱紅丹藥,捧到四爺面前。

“不夠,再加一顆。”胤禛不悅的瞪着蘇培盛。

“爺,不能再多了!您若再逼奴才,奴才就..就告訴福晉!”

蘇培盛害怕極了,只能搬出福晉來。

“你敢!”胤禛咬牙切齒瞪着蘇培盛。

蘇培盛縮了縮脖子,磨磨蹭蹭的又倒出一顆丹藥呈給四爺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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