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第84章 第84章

◎以天下嬌養(修)◎

“你現在身子骨還虛弱的很, 別說話了!”逸娴接過醫女端來的湯藥,親自喂芷晴用藥。

芷晴的病,在現代僅僅只是小手術, 半個月就能回家, 可在大清, 她不敢掉以輕心。

她在玻璃屋內,夜以繼日照料了芷晴整整三個月, 直到芷晴的傷口徹底掉痂愈合, 行動恢複自如,才完全松一口氣。

她隔着玻璃罩子, 每日都能瞧見四爺, 他與八爺二人每日除了去上朝, 幾乎吃住都在雍和宮裏。

逸娴每日隔着玻璃罩子,雖然都能瞧見四爺, 可四爺看她的眼神,夾雜着愈發明顯的殷切思念之情。

……

除夕前夜,胤禛獨自一人在乾清宮內賜福。

第一個福字, 自然要留給皇後, 緊接着是皇子們和怡親王,廉親王等皇族貴胄。

胤禛将親手所書的第一個福字, 親自貼在尚且還在修繕的皇後寝宮,這才回到乾清宮, 繼續寫禦筆福字。

蘇培盛站在一旁伺候筆墨,将萬歲爺親自禦筆所書的福字收好,準備賜給文武百官們。

蘇培盛擡眸竟瞧見皇後娘娘蹑手蹑腳, 從側邊的殿門入內。

他正要提醒萬歲爺, 忽而見娘娘朝着他做出噤聲的提醒, 蘇培盛匆忙借口去斟茶,垂首離開殿內,順便還貼心的将幾個殿門都掩好。

“你瘦了!”

逸娴站在四爺身後,猛地剎住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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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苗條纖細了,爺瞧瞧,我都有蜂腰啦。”逸娴納悶,她明明悄無聲息,四爺到底怎麽做到沒回頭,就知道是她在他身後的?

“爺怎麽知道是我?”

胤禛将手中的狼毫擱在筆架上,轉身将她擁入懷中。

“一股子藥味,都腌入味了,想不聞見都難。”逸娴不好意思的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衫盤扣。

這幾個月吃住都在玻璃屋中,并未覺得身上有異味,如今才感覺到多沖鼻。

“我太想爺了,顧不上換身衣衫,本來說好過兩日才出來,可想起明兒是除夕,我不想留你一個人過年。”

“別鬧,內務府還等着爺的賜福禦筆。”胤禛将娴兒的衣襟的盤扣重新扣好,溫聲解釋道。

“不理你了,我去瞧瞧孩子們。”

逸娴轉身就要去乾西四所,忽而後腰被四爺摟緊,四爺将她打橫抱在懷裏。

他不時還蹙眉,抱怨着她太輕,還特意發話讓門外的蘇培盛,去準備一桌補氣血的藥膳,立即送來。

“難聞,先去沐浴。”胤禛忍不住皺眉低語。

逸娴被四爺抱着入了乾清宮的浴池內,浴池門才閉上,四爺忽然将她抵在門後擁吻。

知道這男人這幾個月一個人孤孤單單,定難熬的緊,逸娴愈發賣力補償他。

“瘦的不像話。”

情濃之時,四爺忽然又低聲喃喃了一句。

“哪兒那麽誇張!”

“這!”四爺表情極為認真的凝着她。

逸娴一低頭,漲紅臉夾緊了腿,引得他連連悶哼。

與四爺纏綿兩回後,蘇培盛和敬事房的奴才就急的在外頭擂門。

“爺快去寫福字,他們催你了。”逸娴推了推還賴在她身子裏的四爺。

“嗯,今夜一起用膳~”

四爺啞着嗓子應了一聲,動作愈發迅疾,待餍足之後,才披衣離開。

逸娴梳洗之後,就來到乾西四所裏瞧孩子們。

春嬷嬷早将四歲的五阿哥,和一歲多的六阿哥帶來乾清宮裏。

兩個小家夥年紀雖小,但因為春嬷嬷和奴才們時常将她和四爺的畫像給兄弟二人瞧,兄弟二人極為親昵的撲進她懷裏喊皇額娘。

逸娴帶着孩子們,率先來到晖兒的院子裏。

晖兒的嫡福晉富察氏,正與半歲多的大阿哥在院裏曬太陽。

見她來了,富察氏匆忙要去前院去請自家王爺前來。

逸娴瞧着富察氏的眼神,有些閃躲,頓時沉下臉來。

“嬷嬷,去攔着富察氏。我去瞧瞧晖兒在做什麽。”

春嬷嬷疾步上前,将富察氏等人請到偏殿裏。

逸娴心中忐忑趕往前院,遠遠的竟聽見一陣女子嬌媚的嬉笑聲,逸娴忍不住皺眉,一大早的晖兒竟然在玩樂。

她輕手輕腳來到前院的軒窗處,透過窗縫,竟瞧見晖兒和八爺家的庶長子弘旺,還有廢太子家的弘皙在飲酒。

他們懷裏還摟着幾個妖嬈的舞姬。

屋內煙霧缭繞,一股子奇異的味道從窗縫會飄出。

“娘娘,好像是鴉片膏的味道。”春嬷嬷小聲提醒道。

逸娴驚得往後退了退,難怪富察氏方才露出驚慌的表情,四爺早已經明令禁止沾鴉片,可晖兒作為嫡長子,卻将四爺的聖旨,當成耳旁風。

瞧着晖兒端着煙槍吞雲吐霧,逸娴忍無可忍,一腳踹開院門。

“來人,去拿棍子來!”

“皇額娘,您怎麽來了!”弘晖衣衫不整的起身跪在皇額娘面前。

“我不來還不知道晖兒在做什麽好事兒呢!”

“還有你們,弘皙,弘旺,你們二人今兒也跑不了!”

逸娴接過奴才遞來的木棍子,氣得面色發青。

“把他們三人按着,我要親自打!”

逸娴掄起木棍,朝着晖兒後背使勁杖打,她不知為何,為何自己的長子會自甘堕落。

她被憤怒沖昏頭腦,手上的力道有些失控,晖兒後背月白色的長衫,很快就沾滿鮮血。

逸娴打的氣喘籲籲,歇息片刻之後,又開始打弘旺和弘皙二人。

“皇後娘娘息怒,是弘皙哥哥,弘皙哥哥說這東西比五石散好,撺掇侄兒與晖兒堂兄抽了幾回。”

“好啊!你們竟然還用過五石散!”逸娴這下更生氣了,掄起木棍敲打弘皙和弘旺二人。

打了幾十下之後,她雙手都開始發麻。

“将他們二人關到宗人府裏!”

“皇後娘娘息怒,我阿瑪定會知道這件事,他會打斷我的腿,嗚嗚嗚..”

“弘旺的腿才愈合沒多久,很疼。您瞧瞧,弘旺沒騙您,嗚嗚嗚,求您可憐可憐我。”

逸娴掄起的木棍頓在半空,見弘旺腿上的石膏,有些于心不忍的放下棍子。

“下回再犯定不饒你。年後你就跟着三阿哥去軍中效力。”逸娴看那瘦弱的孩子有些可憐,終是沒狠下心腸。

太子的庶長子弘皙早就開府別居,念着婉瑩的舊情,逸娴申斥他幾句後,就打發他離開紫禁城。

此時見晖兒還趴在長椅上啜泣,逸娴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狂怒。

“皇額娘,兒子已然是當阿瑪之人,您為何對別人的兒子,都如此寬容,唯獨對親兒子如此不講情面。”

“因為你是我的兒子!我不能不管你。晖兒,額娘比任何人,都希望你過得好好的。”

“兒子已不再和四弟争儲君之位,難道做個閑散王爺,享享清福也有錯?”

“晖兒!若今兒這件事被你汗阿瑪知道,你定沒好果子吃,這鴉片膏你絕對不能碰,否則額娘就打斷你的腿!”

晖兒忽然踉跄起身,扶着腰,拾起地上染血的木棍,遞到她面前。

“皇額娘現在就打吧,随便您怎麽打。兒子不碰就是,只要您別生氣,別告訴汗阿瑪。”

逸娴看晖兒一副沮喪的樣子,心疼的将兒子抱在懷裏安慰。

“晖兒,你是不是還未放下争奪儲君之心?”

懷裏的晖兒明顯僵了僵身子。

逸娴接過春嬷嬷遞來的藥膏,讓晖兒趴在軟榻上,溫柔替兒子清理後背傷口。

心事重重的安撫好晖兒的情緒之後,逸娴又來到二阿哥的居所。

此時煦兒與福晉鈕钴祿氏,正在陪嫡長女玩藤球,逸娴将兩個小阿哥留下來陪着小孫女玩耍之後,就來到三阿哥院裏。

晟兒去年才成婚,此時正與福晉在屋裏膩歪,逸娴與小夫妻二人聊了幾句家常之後,又來到四阿哥弘歷的居所。

弘歷明年秋就要大婚,逸娴瞧見弘歷身邊伺候的高氏濃妝豔抹,心裏不舒坦。

但瞧弘歷對高氏似乎挺喜歡,于是也不敢管太寬。

“怎麽沒瞧見娴珍?”逸娴環顧一圈,并未瞧見娴珍那丫頭。

“她已有三個月身孕,太醫說她胎還未坐穩,需在床上靜養兩個月。”

“怎麽三個月還未坐穩胎?”逸娴詫異看向弘歷,這孩子最講究規矩,沒成想第一個壞了規矩。

嫡福晉還未入門,他就讓侍妾先懷上庶長子。

見兒子尴尬的垂頭,她頓時會意。

“她為你懷中孩子,你需克制些。凡事都有個度才成。”

“兒子記下了。”

“你快去陪陪她,富察氏明年都要嫁過來了,你需安慰安慰她的情緒才成。”

一說到富察氏,弘歷方才臉上的柔情,頓時一掃而空,面色也嚴肅起來。

“怎麽了?富察氏不好嗎?”

“皇瑪法和汗阿瑪親自挑選的嫡福晉,自然是好的。”

逸娴見弘歷心不在焉的樣子,心裏尋思着弘歷定念着娴珍的胎,于是聊了幾句,就回了乾清宮裏。

乾清宮的小廚房裏傳出陣陣饞人的香氣。逸娴卻沒有什麽胃口。

“怎麽?是哪個小兔崽子惹你不高興?”

“沒有,我只是感慨孩子們大了,都有自己的生活,我才三十出頭,怎麽就當瑪嬷了。”

“開春爺給老三老四封王,讓他們成家的四兄弟開府別居。”

“等孩子們大些再說。”

“都依你。”

胤禛将做好的飯菜端到桌案上,抱着小五和小六,等娴兒更衣用膳。

逸娴瞅了瞅五子和六子,果然孩子們小時候最可愛,長大後都各懷心事,似乎都不大與她親密無間了。

“這些孩子都是來讨債的!哼!”四爺忽然低聲抱怨了一句。

逸娴被四爺逗笑了,伸手将小六抱在懷裏親了親。

“後日爺帶你出宮去護國寺看廟會。”

逸娴笑着點點頭,幾日前,四爺就已經封筆休沐,要到二月初一才開筆上朝。

趁着這段時間,她可以好好陪陪四爺。

“咱帶着小弘晝出去玩,小六太小了,先不帶。”

“都依你。”

逸娴算看明白了,孩子們長大成人後,都有自己的世界,只有四爺,才能永遠對她不離不棄。

晚膳之後,逸娴牽着四爺的手,來到紫禁城的制高點,太和殿閣樓上。

逸娴伸手拂去四爺肩上的薄雪,依偎在四爺懷中,遠眺萬家燈火長明。

“我才三十二呢,怎麽就當瑪嬷了。”逸娴還是有點難以接受她變成祖母。

“這句話你一晚上說了十七回,”

胤禛将娴兒攬入鬥篷內,與她俯瞰大清河山。

“開春我想與芷晴一道去儋州和十三行瞧瞧。”

“呵,她想去找八弟吧。”

“她急了!”

葉天士已有醫囑,兩年內二人不得行房,八爺不知為何,許是為護着芷晴,自請當南巡欽差,前幾日就已出發前往。

芷晴出來那日,氣得直跳腳,奈何身子骨不能長途跋涉,否則當日就追八爺去了。

“咳咳咳...”逸娴沒忍住輕咳嗽了幾聲。

“為何還會咳嗽,葉天士這庸醫。”

“不怪他,北邊多風沙雨雪,我還需适應适應。”

“嗨喲,大清皇後,你不要命了!那麽大的風雪站在那。可別浪費我的太歲!”

“為何還會咳嗽!”胤禛焦急追問。

“你遷都啊!紫禁城裏的風水不養她。”葉天士抱着手臂嘲諷道。

“她現在就像暖房裏的嬌花,風吹不得,雨淋不得,雪更是沾不得。你得用整個天下來嬌養她。”

葉天士的嘴角,挂着得逞後得意的笑容,瘋狂的報複,總是在不經意間,草蛇灰線伏脈千裏。

他看似救了那大清皇後一命,實則讓她淪為更大的麻煩,淪為大清江山帝業的累贅。

“她每年冬天都需服藥,藥方我已經送到乾清宮了,就當送給你們的新春賀禮,不必言謝。”

葉天士抻了抻身後的行囊,踩着積雪,往紫禁城外走去。

“爺,我肚子疼,我想先回去出恭。”

逸娴潛意識裏覺得葉天士留下的藥方,定能氣死人,于是找借口想提前溜回乾清宮,将那藥方藏起來。

不待她走下樓梯,四爺已然飛身躍下閣樓,運輕功往乾清宮的方向躍去。

逸娴緊趕慢趕回到乾清宮裏,腳都差點跑崴了。可還是滿了一步。

此時四爺正端坐在禦案前,眼神專注盯着禦案上的大清堪輿圖。

逸娴見四爺竟盯着江南的地塊瞧的仔細,登時驚得湊到四爺跟前。

“爺,我只是不大适應極寒的天氣,并無大礙,而且太醫都把過脈,我能活到八十呢。”

“爺,你若不放心,每年冬天我就去江南或者儋州住幾個月,等天氣暖和再回來。千萬別遷都。”

“娴兒喜歡金陵城還是蘇杭?”

“爺~我喜歡紫禁城。”逸娴不知道葉天士到底留下了什麽藥方,竟會讓四爺神情如此緊張兮兮。

“我想瞧瞧那藥方。”

“撕了。”胤禛指着竹簍裏碎裂成齑粉的碎屑。

“哼,那我去問葉天士。”逸娴轉身就要讓人去将葉天士抓回來拷問。

“外頭風饕雪虐,不準出去!”胤禛将娴兒拽入懷中箍緊。

“那藥方裏到底寫了什麽?我想知道。”逸娴焦急追問。

“沒什麽,只不過是些天南海北難尋的藥材罷了。”

“有多難尋?讓爺如此緊張?”

“千年山參,千年何首烏,再用百年以上古墓中,女屍嘴裏含着的玉蟬為藥引。”

“還有..沒了。”胤禛有些悵然的嘆氣道。

“還有什麽,爺快說,別吞吞吐吐的。”

逸娴總覺得四爺還有什麽事情瞞着她,可四爺若不主動說出口,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撬開他的嘴。

“這葉天士簡直強人所難!”逸娴登時怒不可遏,原來葉天士如此爽快的救她,竟是給四爺挖了個大坑。

“爺,對不起,是我拖累了你,早知道就不治了。”逸娴懊悔不已,從四爺懷中逃離。

“說什麽胡話。”胤禛伸手替娴兒擦拭眼角淚痕,哽咽着将她擁入懷中。

“開春,爺帶你去儋州散心,你還想去哪?爺一并帶你去。”

“爺日理萬機,怎麽忽然有這閑工夫?我哪兒都不想去,爺在哪,我就在哪。”

“政務交給弘歷他們幾個臭小子即可,他們需多歷練歷練。”胤禛将堪輿圖随手一折,抱着娴兒入了暖閣。

今夜四爺似乎有些急迫,直貼着她耳畔喚她娴兒。直到天将破曉之時,才抱着她沉沉入睡。

第二日一早,四爺就讓人準備前往儋州的行囊。

“不是說好開春再去嗎?怎麽忽然提前了?”

“爺等不及了,現在就想去。”

“啊?”

“爺是不是擔心我的身子骨,我真沒事。”

“是八弟妹等不及了,聽說昨兒就在收拾行囊。”

說話間,芷晴一身親王福晉吉服,領着弘旺夫婦來乾清宮請安。

逸娴讓人悄悄去找芷晴打聽,她還真準備過了除夕就出發去找八爺。

“娴兒,我想他了,我和胤禩還從未分開過這麽久,從前每年都是我陪着他跨年,他一人在儋州那麽遠的地方,該多孤獨啊,嗚嗚嗚...”

“萬歲爺說明天咱就出發去找八爺。”

“真的嗎,嗚嗚,娴兒,我都不知該如何感謝你們夫妻。”芷晴忍不住抹淚。

“葉天士都囑咐過你,兩年內不準行房,八爺亦是為你好,你這麽去,若..豈不是之前所有的努力,統統白費了?”

“娴兒你太小瞧我了,也太小瞧了八爺的定力,你知道嗎?他為了防我給他下藥,把全天下的那種藥試了一遍,如今他手裏的解藥,幾乎能解十之八九那種藥的毒性。”

“他還真是個狠人。”逸娴忍不住贊嘆道。

除夕夜宴之後,等文武百官們來拜谒之後,四爺就帶着她和芷晴微服南下。

因着芷晴大病初愈,樓船走的極慢,行了三個月才到金陵城附近。

這日,逸娴正在船艙裏與芷晴閑聊,忽而蘇培盛前來請她,說四爺尋她。

見蘇培盛神神秘秘的将娴兒領到一艘輕舟上,往不遠處的一座小島上行駛,芷晴忽而覺得那小島,看着有些眼熟。

待看清楚那小島的方位之後,她頓時忍不住笑出聲來。

逸娴來到那座熟悉的小島之後,也想起來這正是多年前來過的小島。

她腦海裏忽然想起來四爺在島上曾經說過,今後要讓她來還債,她忍不住羞澀低頭。

時值初夏,天氣悶熱,蘇培盛領着她,來到一處用布簾子圍擋的地方後,轉身退走。

逸娴入了簾後,就見四爺穿着一身短袖,正躺在搖椅上瞧她。

逸娴拿起挂在屏風上的衣衫,見四爺仍是目光灼灼盯着她,她頓時嬌嗔道:“爺快轉過去。”

可四爺非但沒有轉過身去,反而徑直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爺幫你。”

來不及反抗,她也反抗不動,逸娴的衣衫被四爺三兩下剝的幹幹淨淨。

他在搖椅上折騰了她一回,她才穿上衣衫。

等逸娴還清多年前,在這座小島上欠下的債之時,已是半日之後。

回到樓船之時,四爺就去書房看折子,芷晴眼睛滴溜溜在她身上打轉,一個勁的捂着嘴角偷笑。

“笑什麽笑!”逸娴一跺腳,牽着芷晴的手,入了屋內。

“娴兒,還有一年五個月,我也能當額娘了。”

“你瞧瞧,這時間過得可真快,咱到廣州府估摸着還需要兩個月呢。還剩下一年三個月。”

“可不是,歲月不饒人。”逸娴跟着感慨萬千。

七月琉夏之際,他們終于抵達廣州府,樓船還未靠岸,就見八爺穿着一身便裝,長身玉立于碼頭上。

“娴兒,他清瘦了許多,你瞧瞧,沒我照顧他,他都不知道多吃飯。”芷晴用帕子擦拭眼角。

船靠岸之後,八爺胤禩并未第一時間找芷晴,而是到船艙裏找四爺說話。

兄弟二人不知說了些什麽,半個時辰過去了,都沒踏出船艙。

逸娴和芷晴站在甲板上,瞧着十三行的貨船,繁忙的穿梭在廣州府的碼頭。

“娴兒,快瞧瞧那些洋婆子,哎呦。”芷晴指着前頭不遠處海船上,幾個穿的傷風敗俗的洋人女子驚呼道。

“那衣衫..還挺好看的。”芷晴忍不住贊嘆道。

“洋人男子的衣衫也好看,你瞧瞧,将身形襯托的筆挺筆挺的。我家八爺穿上定好看極了。”

“得了吧,他們壓根瞧不起洋人的穿着。”

逸娴心裏明白,四爺何止是瞧不起洋人,甚至想将洋人統統趕出大清。

“娴兒,反正咱閑着也是閑着,不若去十三行瞧瞧吧,買些稀奇的小玩意。”

“嗯嗯。”

逸娴喚來蘇培盛,讓蘇培盛晚些時候和四爺說一聲,就領着芷晴,前往十三行附近的熱鬧街市逛逛。

二人邊聊邊逛,來到一處售賣洋人衣衫的商鋪,芷晴被一件煙藍色的裙子吸引。

“娴兒,這裙子真好看,我想試試。”

與此同時,八爺胤禩與四哥聊完廣州府近來女子頻頻離奇失蹤案件。

他才踏出船艙,竟聽說福晉和皇後去了十三行附近,登時吓的面色煞白。

“四哥!快派兵去救她們!快!去晚就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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