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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那就只好用殺手锏了。”莫胡摸着胡子高深莫測地道。

莫小七來精神了,連忙問:“什麽法子?”

“附耳過來。”

莫小七湊過去,聽着莫胡在那叽哩咕嚕地說了半天後,小臉緋紅地問:“這就是你所謂的殺手锏?你确定能行?”

“只要他是個男人,那就絕對行。”

莫小七忽然有些躊躇起來,“會不會不太好啊?”

“我們是土匪,有什麽不太好的,又沒要他的命,借個種子而已,男人這玩意多得很,才不在乎呢。”

莫小七想了想,莫胡說的似乎有那麽一點點的道理的,對方不配合的情況下,也只能這麽幹了。幹了這一票,金盆洗手。

她朝莫胡伸手,“給我銀子。”

莫胡立刻緊張地問:“你要幹嘛?”

“下山啊,買酒,山寨裏可沒酒了。”

莫胡忍痛從懷裏掏出一兩銀子給莫小七,忍了忍,對着走遠的她喊:“買差點的就行了,度數高,一碗就能灌倒,好的一壇都喝不醉。”

“知道了。”莫小七遙遙回應。她揣着銀子走到一處斷崖,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不知情的還以為她跳崖了,其實那裏是一處斷崖,常年挂着藤條,山寨裏輕功不錯的人為了圖方便,經常從這裏下山,省時省力。

再說君風揚,出來後就沒瞧見莫小七的影子,四處看了下,算了,找她能說什麽?答應留下來?那不可能。

君風揚辨了下方向後,去找久安了。既然來了這裏,也不能白來,首先要把這裏的情況摸清楚。雖然這些人看起來都很無害,但也要以防萬一,不是嗎?

沿途,不時有小孩好奇地躲在一旁看他。等君風揚看過去的時候,那些孩子又一下子哄笑着跑開了。還有一些婦女坐在門前,一邊曬太陽聊着天,手上也不停歇地忙着,有的納鞋底,有的編竹筐,還有的縫補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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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看去,君風揚心裏越發的不确定起來。

久安那邊更不要說了,他緊張又擔心,一晚上都沒睡好。見到君風揚後,強打着精神,兩人一路走一路看,也沒人上前來阻止他們。只是當他們往山下或者偏僻的地方去的時候,會被提醒,不要去,很危險。

“少爺,你看到前面拐彎那個地方沒,那裏似乎有人。”久安小聲地道。

君風揚點頭,那個地方人會忽然消失,要不是有很大的彎道,要不就是那下面是懸崖峭壁。

晚上,君風揚正猶豫怎麽辦的時候,一個婦女抱着一床被子走進來,有點緊張地看着君風揚,“七爺讓我把這個給你送過來。”說完,側身避開君風揚,進去屋子快速地鋪好床鋪。出來時又很小心地避着君風揚,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大嫂。”

那婦女停住,雙手來回搓着,有些緊張地看着君風揚。

君風揚看着已經漆黑的天,問道:“你們當家的呢?這麽晚了,還不回來嗎?”

那婦女搖頭,“不回來,聽我家那口子說,當家的有事出門了,過好幾天才回來。”說完,福了福身子,走了。

君風揚點點頭,眸子有點深沉。出門了,還要幾天才回來?莫不是他早上說的話重了,她抹不開面子,所以避着他?

晚上躺在床上,君風揚居然失眠了,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着,不知為何,聽到那大嫂的話,他總有一種自己鸠占鵲巢的感覺。

莫小七不在的這幾日,君風揚什麽也不做,每日在山寨裏晃悠,除了二叔提醒過一次他們,看可以,不要随便動,這裏有不少的機關。其他,再無人管過他和久安。

看了幾日君風揚算是搞明白了,這裏與其說是土匪窩,還真的不如說是個小村寨,男耕女織,孩童嬉鬧。

中間,久安有好幾次想下山去找人,救他們出去。久安試過了,那個二叔,功夫真的很厲害,他跟世子爺加一起估計都打不過。從那高鼓的太陽穴就能看出,這個其貌不揚的二叔是個內家高手,怪不得這些土匪這麽放心他們,不但不綁着,還讓他們四處晃。

君風揚說再等等。這幾天他也沒白看,這個山寨實在是窮,他從其他寨民的口中得知,他們只有實在無奈過不下去,才會下山劫道,一般只會要部分錢財就放人過去,畢竟出門在外,他們這樣本來就不好,要是趕盡殺絕就更不應該了。

這會只有君風揚、久安他們兩人,久安雖知道寨裏的情況,仍忍不住撇嘴道:“土匪就是土匪,打劫就是打劫,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也不能改變事實。”

君風揚不悅地看了久安一眼,久安這才閉嘴。

這日,君風揚正在吃飯,眼前一暗,他擡頭望去,就見一身寒氣的莫小七走了進來。他頓了下,放下筷子道看着她,“你回來了。”

莫小七擡頭,對着君風揚傻笑一下,“嗯,回來了。”說完,一屁股坐在君風揚的身邊。一股酒味飄了過來,君風揚蹙眉,“你喝酒了?”

莫小七還是笑,“酒是好東西啊,你要喝嗎?”說着的同時,将手裏的酒粗魯地放在桌上,“我跟你說啊,軍師那個小氣鬼不讓我買好酒,說浪費銀子,我偏不聽,買了兩百文一?子的酒,嗝……比那幾十文一?子的好喝得多,來,你??。”

君風揚蹙眉看着醉鬼莫小七,敢情她消失的五六日就是下山喝酒了?當下将她手邊的酒挪開,“你醉了。”

“嗝……沒有啊。你看,我都認識你,你是被我抓上來的小白臉,你叫君風揚。”

小白臉?君風揚有點不悅,他哪裏像小白臉了?這個女人的眼睛有問題吧。

“我昨兒個聽了一場戲,那個唱戲的花旦好生俊俏,不過跟你比,差遠了。”莫小七忽然站起來,學着那花旦的身段在那扭腰,最後一個回眸後,看着君風揚,“就是故事的結局我不喜歡,不能在一起,好可憐。”

君風揚的心猛地一怔,像是被什麽東西戳了一下。他看着眼前這個醉态酩酊的人,像是染了胭脂般的臉頰,水汪汪帶着霧氣的眼睛此刻正風情萬種地看着他。

不知為何心忽然快速地跳動起來,君風揚不自在地吞了下口水。見她始終維持着雙腿交叉半跪着回眸的姿态看着他,他像是被人點穴了一般,也直直地看着她。

驀地,莫小七哎□一聲,嘴一癟,“快拉我一把,起不來了。”

君風揚渾身一個激靈,像是瞬間回歸了現實。直看着那人在那哎喲哎喲地叫喚,這才收回思緒,無奈地起身,走過去扶起她。

莫小七腿麻了,加上有點醉,整個人的重量幾乎都挂在君風揚身上了。君風揚扶着她走到桌前。莫小七不在的這幾天,他擅自作主,讓寨裏的人給做了個簡易的桌子放在正屋裏,總不能她不在家,他還去她房間裏吃飯吧。

此刻,兩人坐在正屋,君風揚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喝。”

莫小七搖頭,掙開君風揚扶着她的胳膊,拿着酒壇子就起身往外走。君風揚連忙迫前,抓着她的胳膊問:“這麽晚,去哪?”

莫小七指着天空道:“看星星。”說完又掙開了君風揚的束縛。

君風揚看着那踉跄着出門的人,道:“這酒鬼力氣還挺大。”說完,還是不放心地跟了出去。

莫小七一路晃着,去了山寨裏最高的地方,一個簡易的了望塔。說高,也不過是一丈左右的高度。

君風揚見她要爬高,連忙小跑着上前拉住她,“危險,知不知道。”

莫小七護着懷裏的酒,“你不要跟我搶。戲文裏說,喝着酒看星星,是很惬意的一件事,尤其是兩個人一起的時候。”

君風揚一臉鄙視地看着她,“戲文都是騙人的,你沒腦子嗎?”再說,他什麽時候搶她酒了,她醉糊塗了吧?

莫小七怒了,敢說她最愛的戲文是騙人的,“你才是騙人的,你才沒腦子。”說完,手腳并用地爬上了了望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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