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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欸,這什麽意思啊,她都這麽聽話、這麽女孩子了還不行?
“上了小爺的床還敢給小爺擺臉色,看我怎麽收拾你。”莫小七對着空無一人的屋子放狠話。
君風揚有點煩躁卻又無處訴說,最後晃蕩着來找久安。久安正在二叔那聽二叔講他過去的歲月,當然,也是為了套話,想知道更多的秘密,能定他們罪責的秘密,這叫取證。見到君風揚,久安立刻迎上前,“少爺。”
君風揚看了看久安,許久,問道:“久安,你有喜歡的人嗎?”
忽然被問道的久安愣了下才道:“久安這輩子都跟着少爺,沒想過那些。”
“本少爺問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又沒讓你走。”君風揚不耐煩地看了久安一眼。
久安想了想道:“有,但是人家不喜歡我。”
“哦?那你說,你喜歡她,是什麽感覺?”
“就是看到她會緊張,想躲又怕她真的看不見我,想在她面前表現我更好的一面,當然了,看到她,會心跳加速,想靠近,想……”久安越說越陶醉。
君風揚受不了地道:“好了、好了,少爺我知道了,你說的是我娘身邊的翠紅吧,回去爺就幫你探探口風。”
久安一愣,随後不敢置信地看着君風揚,“少爺,真的啊?”
“本少爺可不開玩笑。”
主仆倆打趣了半天,久安忽然蹙眉看着君風揚,“少爺,你是不是喜歡那女匪首了?”君風揚本來揚着的嘴角瞬間平了,他看了久安一眼,沒說話。
久安急了,“少爺,那個可是女土匪,還是個匪首,少爺你可不能糊塗啊。少爺,是不是那個女匪首勾引你了?”說到這裏,久安一撸袖子,“我這就找她算帳去!她算老幾,竟敢染指我家少爺。”
君風揚不耐地道:“回來,瞎吵什麽?”幸好四周沒人。
久安只好不情願地回來,又道:“少爺,你可一定要把持住啊,這個女匪首沾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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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風揚心道,晚了,你家少爺已經和那女匪首睡了一張床了,“欸,你說話怎麽那麽難聽?張口閉口女匪首的,人家有名字,叫莫小七。”
久安一聽君風揚這話,懵了。完了、完了,世子爺一定是被那女匪首勾住魂了。他就說嘛,那天在山下的時候,那個女匪首看世子爺的眼神就透着邪乎。還有那晚,非要讓世子爺住她家。
“少爺,我這是為你好,那個女匪首明擺着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少爺……”
“大膽!你說誰黃鼠狼,誰是雞呢?”
久安砰地跪了下去,“屬下口誤,但是少爺,您真的……”
“夠了。”君風揚的臉色很難看,“本少爺自有決定。”說完,甩袖走了。
久安看着君風揚離開的背影,表情很是懊惱。都是他沒看好世子爺,被那個女匪首給勾了魂。
久安心情不佳地在寨裏晃着,忽然看到一群人往山寨外走去,隐約聽見什麽種子、城裏的。久安看着那下山的道,沉思了許久,才離去。
晚上,君風揚站在屋前,徘徊了好久才推開門,正屋的桌子上已經擺放了食物,還冒着熱氣。他張望了下,沒看到莫小七的人,忽然就松了一口氣。說實話,他真的不知道怎麽面對這個女人。昨晚的歡愉他不會不承認,甚至到現在想起來還熱血沸騰,但是就像久
安說的,她是女匪首,他是鎮西王府的世子爺,他們的身份……哎。
君風揚吃完了飯後,回了屋,許久也不曾聽屋外傳來動靜,心裏又忍不住地擔心,這個女人,不是讓她在屋子裏休息了嗎,還瞎跑什麽?
意識到自己居然又開始擔心她後,君風揚懊惱地擺了擺頭。罷了,睡覺。當下褪去衣裳,蓋上被子,吹燈,閉眼。
沒過多久,君風揚就聽到門外傳來響聲,接着那響聲又在他的房門前響了。門咿呀一聲被推開,就見一個熟悉的黑影俐落地來到他床前,二話不說,掀開被子,自覺地躺下,然後摟着他的腰。
這一刻,君風揚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詫異、雀躍?還有一絲絲的期待。
“你幹什麽?”君風揚的聲音在夜色裏顯得格外的低沉。
“睡覺啊。”莫小七一邊說,一邊自覺地往床裏拱了拱,“你往裏面挪挪,給我留個位置啊。”
聽到這話,君風揚居然鬼使神差地真的挪動了下身體,挪完後才發覺自己在幹嘛,心裏又是一陣懊惱。自從見到這個女人,他的心總是一次又一次的不聽自己使喚。
察覺到君風揚的僵硬,隐忍了一天曝脾氣的莫小七不幹了,她坐起身,點了煤油燈後,看着君風揚的臉,戳着他的胸口道:“怎麽,小爺都給你睡了你還要怎樣?”
君風揚看着那個發怒的小女人,心情忽然就變好了,郁悶了一天的心結仿佛也不是什麽大問題了,他瞅了眼又将頭擱在他胸口的女人,提醒道:“你也睡了我好嗎?”
“呃……你這麽說也對,我們倆都相互睡了,你還這副鬼樣子幹嘛?小爺我還告訴你了,你趁早将你那個心上人給我忘記得一幹二淨,這輩子你都得在山上陪着小爺了,不然小爺就廢了你。”莫小七一邊說一邊戳君風揚的胸肌,昨晚摸起來的時候,手感真是賊好。
君風揚一把捉住她的手,起身逼視着他,兩人對面對,呼吸時都能感覺到對方的氣息噴在臉上,癢癢的。
君風揚的眼裏跳躍着一簇火苗,“小爺?小爺長了男人那的玩意兒?”君風揚忽然邪魅地一笑,手更是放肆地襲上莫小七的胸口,故意低沉着嗓音道:“原來小爺的那玩意兒長在這裏了,嗯?”
喂喂喂,我們現在是在讨論長沒長那玩意兒的問題嗎,“小爺……”
話還沒說完,君風揚一把将她扯進懷裏,“爺讓你知道,什麽才叫爺。”說完,霸道地吻上她的唇,手上更是放肆地揉着她的胸部,一只手緊緊地禁锢着她的腰肢,恨不能将她貼在自己身上。
莫小七還有點沒明白,她這是來“逼婚”的,怎麽忽然就反過來被他壓在床上了?當然,這并沒有偏離她設定的目标,只是,明明應該是她主動、他被動的好嗎。
君風揚哪裏有時間跟莫小七掰扯誰主動、誰被動的問題,他只知道,看到她昂着小臉戳着他的胸口,一臉警告地說讓他忘記他的心上人,一輩子都在山上陪她的時候,心忽然就動了。
為這個不矯揉造作,敢愛就愛的女人,動了心。為這個敢威脅他,敢說廢了他的女人,動了心。也為這個明明那麽瘦小,卻擔起整個山寨的女人,動了心。既然動心了,其他的,想那麽多幹嘛?船到橋頭自然直。
或許說起來很荒唐,或許也跟昨晚他們那場歡愛有關。君風揚不想深層地去追究,去想那麽多,只知道,現在、此刻,他只想壓着她,大戰三百回合。
這一晚的戰火繼續燃燒,兩人像是被關了許久的野獸,無與倫比地契合。兩人發了瘋一般在床上糾纏,你上我下,你來我往,不知疲倦。
事後,君風揚摟着莫小七,心想,再這樣下去,本世子估計得多吃虎鞭、鹿鞭的補補。不過他的身體跟心靈卻是從沒有過的放松。
白天,君風揚跟莫小七兩人各忙各的。其實君風揚沒什麽好忙的,閑人一個,但是莫小七真的忙,君風揚有時候陪她在家的工夫,一會兒那個叫莫胡的軍師來找她商量什麽開荒的事。一會兒有誰家的婦人過來找她哭,說是被家裏男人給打了,讓她給作主。一會兒,又是誰誰誰家的牛不小心掉到陷阱裏了,讓她趕緊找人去想辦法。
莫小七來者不拒,不管事大事小,有求必應。君風揚就這麽看着她從不知疲倦地忙前忙後,一臉心疼。
日子很平淡,每天都上演着東家丢牛、西家少鴨的事情,莫小七也是忙得沒個閑。不知不覺,又過去了十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