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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兩人本來就不熟,她這話說的很莫名其妙。

沈婉看她一眼，只淡淡點了下頭，“謝謝。”

吳慧慧也不在意她的态度,故意提高了一點聲音意有所指繼續說:“沈婉同志,你之前也參與了總政的新舞劇,不知道你擔任了什麽角色啊？肯定也是很重要的角色吧，應該比某些人強多了。”

她們這些提前淘汰的人走得早,并不知道後續的那些事,表演當天錄的那些錄像帶還沒制作出來，所以趙蘭蘭她們只知道沈婉通過考核留下參與了總政的新舞劇,并不知道她扮演的是主舞位置。

吳慧慧說這些話當然也不是真想知道沈婉演了什麽重要角色，她就是想用沈婉去膈應孫青。

如果沈婉比孫青扮演的角色更重要,她可以誇一貶一，故意氣她,沒孫青重要也不要緊,曾經還沒你厲害的人一來就壓了你一頭,這更和她心意。

不過吳慧慧這人心眼雖小,但看人還是挺準的,她私心裏覺得沈婉肯定比孫青強多了。

沈婉一眼看出來了她的盤算,皺了皺眉，并不想參與進她們私人的恩怨。

趙蘭蘭她們也聽出來了,吳慧慧這就是在故意挑撥是非，自從北城回來後她就這樣了,三天兩頭的給孫青找不痛快，而之前脾氣很傲的孫青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直忍着她，任她怎麽說都不還口,讓她們這些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然而這次出乎意料的，孫青聽到後轉頭冷眼看了過來，她現在心裏也正煩的不行，當下沒忍住脾氣道:“吳慧慧，你要是閑的慌就去多練兩遍基本功，在這針對我沒有任何意義，即使我提醒你，實力不夠你也進不了總政的門檻。”

她這話簡直是踩着吳慧慧的敏感點在蹦跶，一下子就把人惹毛了，也顧不上沈婉她們了，一扭頭瞪着孫青氣急敗壞道:“說我沒實力進不去？要不是你玩陰的連自己的隊員都坑，我們會那麽早就被淘汰回來嗎？就你孫青最有實力，那人家總政怎麽不要你啊？你以為這裏還是你曾經待的宣傳隊呢，跟人睡——”

啪！

吳慧慧話都沒說完，突然就被孫青的一巴掌給打斷了。

孫青打完氣的手都還在抖，掩不住憤怒的沖着吳慧慧大聲吼了一句:“你給我閉嘴！”

而吳慧慧像是被打懵了一樣，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孫青，“你敢打我？孫青你居然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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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胸口快速的上下起伏，猛的尖叫一聲朝孫青沖去。

趙蘭蘭等人都看傻了眼，還是最膽小的張秀梅先反應過來，忙喊人一起過去拉人，也有人看不下去轉身去找季老師來。

吳慧慧氣性上頭，一邊掙開其他人的束縛一邊口不擇言的罵孫青:“你憑什麽打我？你自己為了進文工團陪人家睡，你不要臉，我要讓大家都看看你的真面目！”

她這句話聽得周圍的對員再次呆住，有反應過來的，心中一跳立馬去捂她的嘴。

這話可不能亂說啊，即使有什麽傳言大家私底下說說就算了，就這麽嚷嚷出來牽扯也太大了。

吳慧慧明顯是被孫青那一巴掌給氣瘋了，而孫青也沒比她好到哪裏去，尤其是當她又說了後面的話後，孫青惱的臉都漲紅了。

季老師很快被人叫了過來，看着快要扭打在一起的兩個女兵，眉心狠狠一跳，大聲呵斥道:“你們怎麽回事？鬧什麽鬧呢？都給我滾出來！”

被她連罵兩句，吳慧慧出走的理智好像回來一點，回想起自己剛才都說了什麽後，更是渾身一僵，頓覺後悔起來。

吳慧慧的臉色來回變換，陰沉着臉垂下頭正要出去，孫青卻不肯就這麽走出去。

她一把拉住吳慧慧，恨恨道:“你給我把話說清楚！我陪誰睡了！你親眼看見了嗎？”

“我……我，孫青你放開我！事情怎麽樣反正你自己心裏清楚！”吳慧慧眼珠亂轉胡亂反駁了一句。

她當然沒有親眼看見，但她曾經看見孫青跟一個男人拉拉扯扯，那男的年齡還不小，後面有次再碰見，孫青親口跟他說的那人是她從前宣傳隊的指導員，那男的可都結婚了，還跟她牽扯不清，可不就是背地裏有什麽交易嗎。

不過這些都是她的猜測，也沒有證據，但是以前她私底下試探過孫青，發現她确實跟那個男指導員關系不一般，兩人關系肯定不清白。

孫青氣急冷笑一聲，“我該清楚什麽，你沒有證據憑什麽亂說我？”

季老師不想讓她們在排練室裏鬧，沉着臉再次喊人出去說，孫青卻不肯走，非要吳慧慧當着大家的面把話說清楚。

這事确實事關重大，□□這樣的話豈能亂說，要是再亂傳出去，孫青還要不要活了，她的做法倒也可以理解。

季老師轉念一想，也不再非要兩人出去，而是看向吳慧慧嚴肅道:“吳慧慧，不管你們兩個人有什麽矛盾，你都不該對你的隊友說出這樣的話，這是一個姑娘能說出口的話嗎？現在就向孫青道歉！”

她不認為吳慧慧說的□□什麽的是真的，只以為她是氣急之下的随口污蔑。

所以季老師當下也不問兩人誰對誰錯，只嚴厲訓斥吳慧慧一個人，不論誰對誰錯，她都不該對一個年輕姑娘說這種這話，如果傳出去，造成的影響就太惡劣了。

吳慧慧心有不甘，但這事再争論下去她不占理，只能梗個脖子率先低頭跟孫青道歉。

“對不起。”

孫青看出了她的不情願，深吸口氣冷冷道:“我要你在檢讨大會上給我道歉。”

“憑什麽？我憑什麽要……”吳慧慧立刻仰起頭不服反問。

而季老師這時也已經通過其他對員知道了，今天鬧的這一出都是吳慧慧率先帶頭挑釁的，當即便說:“憑是你先惹是生非，吳慧慧污蔑同隊隊員，下周開檢讨大會寫五千字上去念，不想念就背處分，兩個你自己選。”

吳慧慧一聽處分立刻就蔫了下去，低低應了一聲是。

“還有孫青，你打她也不對，同樣交兩千字檢讨給我，後續如果再發生這種事，你們兩個都給我等着被處分吧。”季老師也不偏心，兩頭各打一棒。

處置完了後，她又提高音量告誡大家再不可鬧事，好好練習，不準耽誤演出。

孫青冷眼撇了一眼吳慧慧，轉身回去練習。

季老師還在一旁盯着，吳慧慧不敢再亂說話，側臉火辣辣的疼，她只能捏緊拳頭忍了下去。

趙蘭蘭站在沈婉旁邊輕輕的嘆了聲氣，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有吧，繼續練習。”沈婉這個間接當事人之一倒是挺淡定的，提醒了一聲後，率先轉身。

上午的練習很快結束，後半場排練室裏的氛圍特別尴尬，只有沈婉一人不受影響。

中午到點吃飯時趙蘭蘭邀請沈婉跟她們一起去食堂，她婉拒後獨自往外走。

蘇晏城正在不遠處的路口等她，兩人早上出門時就已經提前約好了中午一起去食堂。

湘城這邊的人吃辣比較多，所以食堂大廚做菜也是辣口的菜多些，瞧着就讓人很有食欲。

沈婉本身口味清淡，但偶爾吃一下重口的也沒事，而且大廚做菜也不是全放辣椒，部隊也有一部分人是不吃辣的。

兩人打了飯後，蘇晏城帶着她回自己的辦公室去吃。

她今天過來主要是為了借用他辦公室裏的電話給家裏打電話報平安，本來昨天下午就該來的，但，原因不提也罷。

沈婉往北城蘇家和沈父辦公室都打了電話，跟兩邊長輩說好，讓他們放心，自己已經平安到達，也已經安置好了。

她說完後，蘇晏城也接過電話，兩邊長輩都囑咐了他許多讓他多照顧些沈婉的話。

蘇晏城挂完電話朝沈婉笑了下，順手把晾的差不多的湯遞到她手上。

沈婉現在看他，已經沒有了兩人最開始相處時的冷淡，兩人相處越來越親密自然，他對她的笑也多了起來。

“爸媽和大嫂他們有沒有叮囑你讓你不要欺負我，不準惹我生氣啊？”沈婉端着碗喝湯，好奇問了一嘴。

蘇晏城點頭，又笑說:“爸媽他們不說我也不會做那種事，婉婉，你能來我好好呵護你都來不及，又怎麽可能舍得欺負你。”

沈婉視線上擡，瞧他一眼，意味不明道:“怎麽沒有，你是不是忘了昨天你是怎麽欺負我的？”

“婉婉……”蘇晏城喉頭發緊，無奈一笑，他有時真是拿她沒辦法。

沈婉還沒察覺到處境危險，繼續刺激他，“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蘇晏城接過她喝完的湯碗放到桌上，順勢在她身邊坐下，輕嗯一聲，低頭湊近道:“那婉婉今天晚上還讓我欺負嗎？”

這人！這裏可是他的辦公室，門都沒關好，等下萬一有人過來看到怎麽辦？

“我吃好了，先走了。”沈婉斜睨他一眼，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蘇晏城只是順着她的話逗一逗她，但看到沈婉臉上泛起的淡淡紅暈，勾的他心底發癢，很想不管不顧的把人帶進懷裏。

好在他還有理智，拉住人重新坐下，蘇晏城坐到了另一邊的凳子上說:“再坐一會兒，你還沒跟我說今天報到後适應的怎麽樣了。”

好吧，沈婉其實也不是真要走，見他又正經起來，她也把今天上午去文工團的事跟他說了。

當然，她沒說關于吳慧慧和孫青起沖突的事，即使她不太喜歡那兩人也一樣，不管那事是真的假的，都不應該亂往外說。

夫妻兩個正說着話時，辦公室半掩的門一下子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一個穿着軍裝的青年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邊走邊喊:“老蘇，我這裏有份文件……”

沈北陽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輕咳一聲，他很快反應過來屋裏的女人是誰，立馬調整表情笑着喊了聲:“這位是弟妹吧，老蘇你可真不地道，弟妹都來随軍了你也不告訴我一聲。”

蘇晏城擡眼看他一眼，表情沒什麽變化，但他的眼神就仿佛在說，我媳婦來關你什麽事？

沈婉不知道倆人的眼神官司，站起身朝他笑了下，說:“你好，我是沈婉。”

“弟妹你好啊，我叫沈北陽，之前跟老蘇是一個學校的同學，現在我倆又是好搭檔好戰友了，弟妹，歡迎你來湘城，我可是在這邊待很久了，等有空了，一定要好好招待你，你們夫妻倆。”

沈北陽說着話，不小心跟蘇晏城對視上一眼，啧，那神色冷的像是想立刻馬上把他扔出去揍一頓似的，他于是很有眼色的轉了口風。

瞧蘇晏城神色變化那麽快，沈北陽心裏龇着大牙直樂，這大木頭居然也有這一天，結個婚變化可真大。

不過就他剛才随意一撇看到的弟妹長相，給他這麽一漂亮媳婦他肯定也防人防的緊。

沈北陽咂咂舌，心頭升起幾分羨慕，他比蘇晏城還大一歲呢，今年都奔三十了，連個對象影子都沒摸着，是該着急着急了。

“有事快說，沒事就忙你的去。”蘇晏城側身擋住他，仔細聽聲音裏還帶着一絲不愉。

“咳，這份文件你看看，沒問題就先簽了字給我吧。”沈北陽玩笑歸玩笑，說起正事還是不馬虎的。

蘇晏城接過來仔細翻看一遍，這是他們之前就共同商議過的作戰訓練計劃，很快簽好給他了。

臨走之前，沈北陽又朝沈婉招了招手說了聲:“弟妹再見啊。”

吃飯時間結束後，蘇晏城本來還想把沈婉送到文工團去，被她拒絕了。

沈婉回到團裏的時間還早，排練室裏沒幾個人在，她換好練功服出來後，獨自走到一邊熱身練習基本功。

她剛調來這裏，一來就用實力上位，得到團裏領導和老師的一致認可，不光有實力，她還早就提幹了，級別不一樣，大家不熟的人都不敢貿然上去跟她搭讪。

其實這樣也挺好，沈婉反而樂的專注自己。

又等了一會兒後，趙蘭蘭和張秀梅幾人結伴走進來，看到沈婉後，趙蘭蘭率先跟她打了聲招呼。

她這人性子比較直，心裏也沒那麽多彎彎繞繞，在她看來沈婉有實力人又漂亮性格又好，她就想跟這樣的人做朋友，那她就會主動去找人說話聊天什麽的，心裏也不會覺得有負擔有壓力什麽的。

張秀梅也想像她這樣，但她性格比較腼腆，熟人面前還能多說兩句，碰到不熟的人基本都沒什麽話，所以她只沖沈婉笑了下。

下午訓練開始前，張秀過來把沈婉喊去她辦公室，排練室裏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只有孫青看到了這一幕。

沈婉跟着張秀進門後，張秀轉身從自己辦公桌上拿了一個剛寫了幾行的計劃書給她看。

“這是上午開會劉團長交給我的，下個月團裏要去湘城紡織廠做一個慰問演出，我想改編一個新舞劇出來，這計劃書你拿回去也琢磨琢磨，有不懂的就來問我。”

張秀可一直惦記着要把自己的全部本領傳給沈婉呢，這不，一有機會就開始了。

計劃書上只拟定了一點新編舞方向，紡織廠大部分都是女工，張秀的想法是，新編舞要往婦女同志喜歡的方向靠攏。

現在流行起來的各種舞劇，大部分都是紅色背景，其餘要麽就是打地主，反抗命運等，沒有歌頌關于婦女解放之類的舞劇，她想開創出不同舞劇種類。

沈婉還挺喜歡這個計劃書标題的，但新編舞既要貼合廣大人民群衆能引起共情，又要歌頌偉大的婦女解放思想等等，具體的構思還得好好想想。

“老師，我回去會好好琢磨的。”沈婉看完計劃書後就答應下來。

張秀喊她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說完後沈婉正要告辭，她又忽然想起來吃飯時聽其他人說上午排練室有人鬧矛盾了，她就又關心了幾句沈婉适應的如何。

“都挺好的，環境不是問題，就像您說的，丢掉的鮮花與掌聲我總有一天會再找回來。”

張秀聞言就笑了，她跟沈婉看法有點出入，只說:“在我看來，鮮花和掌聲一直圍繞着你。”

她極力說服沈婉跟她來湘城，可不是為了讓明珠蒙塵的。

沈婉一下子就聽出了她話裏有話，張秀見她聽出了，便也不賣關子，直接告訴她，“今年八月份，各軍區文工團有一個評選比賽，到時候咱們軍區也會報名，希望到時候能由你親自拿下屬于自己的榮譽。”

每年各大軍區都有比武大評比，今年文工團也打算參與其中，張秀知道這個消息挺早的，若不是出了之前那些事，她今年本來要代表總政帶隊參與評比的。

雖然現在換成了湘城文工團，實力可能跟總政沒得比，但離八月份還有三個多月，一切皆有可能。

沈婉重新回到排練室後，季老師已經過來了，下午的練習開始，沈婉先把剛才張秀說的那兩件事抛到腦後，專心排練。

下午排練結束後，沈婉拿着那份計劃書跟新交的朋友道別。

本來她準備直接回家，但走到半路忽然想起來，昨天他們剛到是在姐姐家吃的飯，今天晚上他們就只能要麽吃食堂要麽自己做飯了。

沈婉也不是完全不會做飯，但她之前很少自己下廚房，對自己的廚藝很沒有信心，再加上家裏除了有點米面，一點菜都沒有，所以他們今天晚上還是吃食堂吧。

這麽想着，沈婉轉身又拐回去，準備去食堂打兩個菜回去，到時候她只用煮個飯就能湊合吃了。

部隊食堂的夥食還是很不錯的，有葷有素，沈婉打了一份土豆燒雞，一份炒芹菜和一個冬瓜炖豆腐。

打完菜沈婉就拎着飯盒回家去了，這個時候其他軍嫂和部隊小學也都剛剛放學，部隊家屬院裏還挺熱鬧的。

但是沈婉跟誰都不認識，一路徑直回到家裏，開始淘米準備煮飯。

結果她這邊剛把煤爐子點上，江紅蓮派來喊她過去吃飯的小麗和小洋就到了。

小洋性子活潑，剛爬上三樓就開始喊:“舅媽，舅媽，小舅媽你在家嗎？”

一路喊到家門口，把一整層的人都給喊出來了。

沈婉聽到動靜從廚房出來給他們開門，小洋樂呵呵的跟她打招呼說:“舅媽，我媽來讓我們喊你跟舅舅去家裏吃飯，你快跟我們走吧，我媽今天包肉餃子了呢。”

小麗先禮貌的喊了一聲舅媽，見蘇晏城不在家她又補充了一句說:“舅媽，我媽說舅舅要是還沒回來，就讓你先過去，待會兒爸下班會把舅舅帶去的。”

沈婉先讓兩人進來，拿了家裏帶來的餅幹糖果給他們吃，兩人也是先跟她說了謝謝才接過來。

既然姐姐都讓人來喊了，沈婉就沒再堅持自己做飯，但是煤爐子已經點上了，她就提起水壺接了一壺水放到上面燒着，轉身拎起剛打包回來的菜帶着兩人又出了門。

江紅蓮在軍區醫院做護士長，她這幾天都上白天半天班，這才有時間回來弄這些東西，平常她跟丈夫兩人忙時，家裏兩個孩子也都是吃部隊食堂。

但這不是弟妹好不容易過來了嗎，她特意跟人調了兩天班，想好好招待一下沈婉。

沈婉跟着小麗和小洋來到于家時，江紅蓮已經包了一二百百個餃子了，再包個幾十就差不多了。

她瞧見沈婉拎來的菜也沒說啥，笑着道:“正好擔心晚上餃子不夠吃呢。”

原本以為她會說說小兩口以後要怎麽過日子的事之類的，但江紅蓮完全沒提做飯的事，就連沈婉想給她幫忙，也被她喊來大女兒給牽了出去。

小麗完全跟個小大人一樣，又是倒茶又是洗水果的招待她。

沈婉還蠻喜歡這個懂事的小姑娘的，看她今天穿了自己送的那條連衣裙，就誇她穿上非常漂亮，很适合她。

小麗有些害羞的朝她笑笑，摸着裙擺輕輕轉了個圈，是真的很喜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