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4章 第四章

又結束了一天的訓練，零跟景光等人決定出去買點生活用品。訓練完身上都是汗味，大家決定先回宿舍洗漱一下，約定稍後大門口見面。

看着幾人離去的潇灑背影，已經被繁重的訓練累倒在地的同學們紛紛感嘆，這大概就是平凡人與天才之間的差距吧！

洗漱完畢，換了一身休閑衣服的零遇見了伊達班長，得知其他幾個家夥等不及已經先走了。暗自感嘆這幾個家夥太不厚道了，零跟伊達班長決定直接去便利店買點東西就回來，以免觸犯警校的門禁。

走在路上的零總覺得這個情景有點熟悉，直到快走到便利店才終于想起來這段記憶。

是便利店進了劫匪打算蹲點搶劫對面的銀行！

雖然可以直接離開去報警，但是零擔心由于這一次的離開導致結果改變，影響裏面的人質性命安全，零還是決定進去。只不過這一次，怕伊達班長像之前那樣沖動受傷，他打算找個理由調開他。

“班長，我還需要買些常規藥品備着，你可以幫我去前面藥店買嗎？我們兩人分頭行動快一點。”伊達航爽快地答應了。

确保伊達班長走遠，零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除了伊達班長不在，事件還是像上一世那樣發生了。零熟練地蹲下被綁起來，熟練地上交手機。然後在劫匪們把人質都關進倉庫後降谷零迅速地用藏起來的鐵片割斷繩子，邊給人質松綁邊提醒他們不要發出聲音。之後又熟練地運用電閘控制便利店上面的招牌燈發出求救信號，讓人質們藏好，自己做好攻擊的準備。

然而外面這次進來的是四個穿着花襯衫的酒鬼。原來從藥店出來後的伊達剛好遇到了附近的景光他們，四人都看到了便利店招牌的異常，用摩斯密碼的方式解出了SOS的信息，急忙一番部署，喬裝進入便利店。後面便如同之前那樣，警校的同學們分別喬裝進入便利店，成功制服劫匪，解救出零和人質們。

看着穿着花襯衫的幾個好友滑稽的樣子，不像是警校學生反倒是像什麽不良似的，零忍不住笑出了聲。

“喂喂降谷你還笑呢，你都快吓死我了！”一想到降谷剛與自己分開不久就險些遭遇不測，伊達航就有些後怕。

“抱歉吶，班長。但是你看，暫時地退一步不是更好地踐行正義了嗎？”零笑道。

伊達班長一直認為當年的父親向劫匪求饒是懦弱的表現，所有在遇到事件時總希望拼盡全力，他不想像父親那樣懦弱。

後面在萩原的回憶下，伊達班長終于知道當年的真相，明白自己的父親向歹徒求饒只是為了拖延時間等警察過來，并不是懼怕歹徒。解開了自己多年來的心結的伊達航，終于能夠理解自己的父親的偉大，父子倆的關系也破了冰。

Advertisement

解決完便利店搶劫事件後，随之而來的警察們要求伊達等人前往警局做筆錄。想到之後需要準備卧底黑衣組織，零目前不打算讓自己經常出入警局這種敏感的地方，幸好這起事件他參與不多，有景光他們這麽多人去做筆錄也夠了。借口自己需要的東西還沒有買到，零告別了好友，打算去随便逛逛拖點時間，到時候随便帶點東西回去。

想着可能錄完筆錄大家可能會餓，零向附近的商業街走去，打算給他們打包一些食物。

一個人漫步在街上，回想剛剛憶起搶劫事件的猝不及防，零發現自己可能太在意景光等人後面會遇到的死亡事件，反而忽略了現在的一些關鍵事件。但這些普通的事件如果一個處理不當，也極有可能導致好友和無辜路人的傷亡。決定回去之後先把周圍的危險因素排除掉，零走向了前面的小吃店。

吉原寺是東京著名的商業街，街道兩旁商店、居酒屋和百貨林立，各色異國美食小吃店在這裏碰撞出不同的火花。街道上方挂着許多的紅燈籠，燈影幢幢，穿着和服的少女笑着走過，仿佛回到昭和年間。

聞着空氣中彌漫着的食物香味，重生以來一直精神有些緊繃着的零稍稍松了一口氣，他仿佛終于從曾經的地獄走向了煙火人間。

看着周圍這麽多的小吃店，零突然有點選擇困難，要不帶點炸肉丸吧。說起來，前面的是甜品店嗎？竟然有這麽多人排隊！

零這麽驚訝不是沒有原因的，只見前面的甜品店門口十分熱鬧，排隊的人都已經排到另一邊的拉面店那了，搞得拉面店的大胡子老板十分嫉妒。

排隊的人大多是些年輕的女孩子，剩下的基本也是比較年輕的男孩子，他們中可能大部分人是來給女朋友買甜品的。在這些人中，一個白發的男人讓零有些在意，他過于高挑的身高和戴着眼罩的奇怪裝扮在這些人中顯得十分格格不入。

話說，他戴着眼罩可以看見嗎？零對此抱以疑問态度。但這個男人似乎不僅可以看見，還一直盯着一個方向。零情不自禁地向前走了幾步，沿着男人的視線方向看去，駭然地發現前方拉面店老板的肩膀處有一個奇怪的怪物！

之所以稱呼它為怪物是因為零想不出現實中有哪種生物會長這個樣子。

怪物長得青面獠牙的，身形有一點像是鱷魚，皮膚卻滿是扭曲的金錢符號，嘴裏還在不斷留着涎水，身體還在不斷地扭動着。但奇怪的是拉面店老板卻絲毫沒有察覺，也沒有引起任何的騷動。看着周圍的人們還在照常排隊，零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這時，那個白發男人似乎感應到了零的視線，回過頭看向了降谷零。

五條悟今天剛剛結束任務，看到這家店想到他家的草莓大福和豆乳甜甜圈不錯，便打算犒勞一下自己，誰知道又撞見一只咒靈。排隊的人太多，五條悟正想着如何不引人注意地幹掉咒靈，卻驚訝地發現有一道視線也聚焦到了這裏。五條悟回過頭發現是一個金發黑皮的青年，紫灰色的下垂眼襯得他有些無辜。只是漂亮的臉上滿是震驚和懷疑，看來是第一次看見咒靈的人啊。

忍痛放棄熱愛的甜品，五條悟離開隊伍信步走向拉面店老板，在即将靠近老板時仿佛不小心腳趔趄了一下，慌亂中他的手急忙抓住了老板的肩膀，手剛好碰到了那只惡心的咒靈！再度站起身時，那只咒靈已經灰飛煙滅。解決完咒靈，五條悟哼着小曲兒走向了旁邊的小巷。

後面目睹五條悟拔除咒靈全過程的零忍不住跟了上去，進去後卻發現這條小巷明顯是一條死路，但裏面卻并沒有白發男人的蹤影。

“我說，你是看得見剛剛那只咒靈的吧？”突然出現在零的身後的五條悟漫不經心地說道。

“咒靈，那是什麽東西？是剛剛在拉面店老板身上的怪物嗎？你是怎麽消滅它的？”零轉身有些急切地問道。

“咒靈也可以叫做詛咒，是源自于人類釋放出的憎恨、嫉妒、怨恨、後悔或恥辱等負面情緒，是一種具有自我意識的類似于異形的存在。沒有咒力的一般人無法看到也無法觸碰咒靈......”五條悟緩緩地把關于咒靈和咒術師的信息告知眼前的青年。

零的世界觀在五條悟的講述下有些搖搖欲墜。想到剛剛看到的一切，無法欺騙自己咒靈不存在的零只能艱難地接受這個事實，畢竟連重生這種不可思議的事都發生在自己身上了不是嗎？

零回憶起上一世的自己并不能看到咒靈這種生物，難道是因為自己曾經經歷過一次死亡嗎？如果負面情緒能夠産生咒靈，那麽自己之後是不是還會遇到咒靈？

“我能看到咒靈，那麽我是否也能向您剛才那樣解決咒靈？”

“像我這樣是不可能的，畢竟我可是最強啊！但是理論上你能看見咒靈就說明你也擁有咒力，經過學習也可以拔除咒靈。你很幸運啊，我是東京咒術高專的優秀教師五條悟，你有興趣入學嗎，少年？”五條悟笑眯眯地說道。

“我叫降谷零，五條先生，其實我已經22歲了。”因為童顏的原因零總是被認錯年紀，已經有些習慣了。

想到自己的之後還要卧底組織和改變摯友死亡的命運，零實在無法放下一切去這個咒術高專學習。

“十分抱歉，五條先生，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完成，無法前往您所說的高專學習，但我本人十分願意幫助咒術師一起解決咒靈。雖然很多人無法看見咒靈，但咒靈對他們的傷害卻是實際存在的吧。守護這個國家的安全是我一直以來的心願，如果之後再遇見咒靈，我也想幫忙拔除它們，可以請求您在這方面幫助我嗎？”降谷零言辭懇切，守護這個國家一直是他的使命。

“這倒是少見吶，竟然是這麽溫柔的原因嗎……可以，這個忙五條悟大人幫了！”五條悟看着眼前的金發男人談及理想仿佛在發光的紫灰色眼眸，被咒術世界黑暗浸潤的心一下有些觸動。

說完這話的五條悟開始搜羅起身上的咒具，随口問道：“有擅長的攻擊手段嗎？”

“我目前比較擅長拳擊和射擊。”零急忙回答。

“啊，有了，這個咒具給你！”五條悟把一個金屬物體随手扔給零，零急忙接住。

是一副刻着咒文的金屬指扣。

五條悟給零把咒具的使用方式和咒力的轉換等簡單地講解了一遍，讓零回去後自己嘗試一下，有什麽問題再聯系他。零只能發揮自己的超強的記憶力趕緊把這些內容記住，話說學習咒力使用是這麽随便的事情嗎？！

“那麽，正事講完，你要怎麽報答五條悟大人？”五條悟壞笑着看向眼前的人。

雖然奇怪話題怎麽跳躍得這麽快，但零确實也想感謝這個男人。剛剛男人在甜品店排隊的樣子還歷歷在目，零有了主意。

“其實我對于甜點還是比較擅長的，如果您不嫌棄的話請讓我用這個感謝您吧！”

眼前的白發男人仿佛一下啓動了某個開關，整個人都湊上前來了。嘴裏說着太好了太好了跟零交換了聯系方式，約定有空給他做甜點，甚至還親切地建議互喚名字就好，零還沒說什麽這家夥已經零醬零醬地叫了起來。此時的零還不知道自己給自己招了個什麽樣的大麻煩，等到後面三更半夜經常被五條悟叫醒做飯已經是後悔莫及了。

發現自己已經耽誤了太多時間，零急忙告別五條悟打算趕回學校。

看着零離開的背影，五條悟愉悅地打了個電話。

“喂，七海海嗎，我今天遇到一個跟你完全相反但又很像的人呢，超級可愛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