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5章 第五章

回到宿舍，看着眼前圍過來的幾個好友，零有些害怕地後退了幾步。

「糟糕，剛剛跟五條先生了解咒靈耽誤了太多時間，趕着回來，沒來得及買東西……」

“你們都做完筆錄回來啦，這麽晚還不休息嗎？”零急忙轉移話題道。

景光等人做完筆錄回來，結果發現零竟然還沒有回宿舍，想到零最近有些奇怪的表現，決定在這等他回來找他聊聊。看着明明說要買東西卻空着手回來的零，趕緊圍了上去。

“降谷，你不是要買東西嗎？”想到剛剛便利店與劫匪的巧妙錯過，伊達班長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Zero，是發生什麽事了嗎？”景光擔憂地問道。

“剛剛去到那裏才發現自己錢沒有帶夠，真是太糗了，看來只能下次再去了。”金發黑皮的青年右手抓了抓金發，似乎對于剛剛的遭遇有些窘迫。害怕他們再詢問什麽，借口自己有些累了要休息，零把他們推出了房門。

雖然身體确實已經有些疲憊了，但是想到今天遇到的突發狀況，零的大腦還是有一點興奮。重新梳理了一遍五條先生講述的知識，看着手中的金屬指扣，零決定之後找機會實踐一下咒具的使用。

今天已經解決了伊達班長的心結，接下來就只剩下Hiro了！像今天這樣遇到事件再解決絕對不行，想到那件慘烈的殺人案，零想着明天開始找機會解決這個事件。

至于現在，他真的有些累了，睡覺睡覺，咒術師還是殺人案什麽的，我們明天再說！

保潔公司的外守先生每天在警校學生們結束訓練後過來收集學生們訓練後的衣物，洗完後第二天再送過來。零起來的時候發現外守先生已經來過了，只能等到訓練後再看看情況了。

想到昨天五條先生介紹的咒靈形成的原因，零今天上課時特別注意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教官和同學們，結果卻沒有任何發現。估摸着可能是警校的人們的負面情緒暫且較少不足以形成咒靈，零只能暫停熟悉咒具的計劃。

經過一天繁重的訓練，終于快到外守先生到來的時間，零的視線不免時不時地望向門口。注意到零這節課的專注力有些不集中的景光一直在關注着零，發現他的眼睛突然瞳孔放大，臉色顯得十分震驚。

如果景光能夠看到這時候零眼中的外守先生，估計也會大吃一驚。在外人看來的外守先生像往常一樣十分正常，只是過來收集弄髒的衣服而已。然而零卻看到在外守先生的背上趴着一只咒靈，不過這只咒靈的樣子相比昨天那只倒是好看多了。

這只咒靈的樣子比較像人類，而且是一個紮着兩個麻花辮的小女孩，只是相比正常的孩子，她的整個身體都是灰色的，眼睛完全被眼白填滿，看上去十分瘆人。

Advertisement

奇怪的是這個咒靈似乎完全沒有想要攻擊外守先生的感覺，想到外守先生早逝的女兒有裏，零猜測可能是外守先生對于女兒的死亡長時間充滿不甘和悔恨，這才形成了這個咒靈。而由于是因為父親的愛産生的詛咒，所以咒靈有裏并沒有攻擊這個父親。

雖然咒靈沒有攻擊外守，但終究是負面情緒的産物，看來得先找個機會把咒靈解決了先。打定主意後零叫住了收集好衣服正打算離開的外守先生。

“外守先生，我有些髒衣服落在了宿舍，可以請您跟我一起去取一下嗎？”

“哦，是這樣嗎，當然可以！”

從頭到尾沒有與咒靈對視，帶着外守走向宿舍的途中，零已經悄悄把手伸向了褲子口袋。想着五條先生講述的知識，打開宿舍門讓外守進去後，零迅速戴上金屬指扣，蓄力一拳直接擊中外守的後背！咒靈在咒力的破壞下開始消失。不愧是天才呢，透子！第一次拔除咒靈成功！

感覺到背上突然一輕的外守有些奇怪地往後一看，看到的只有突然把手放到背後的零。零笑着讓外守等一下，進去卧室把本就是幹淨的一套衣服拿給了他。

送走外守的零感受着第一次成功拔除咒靈的喜悅，緊繃的心一松。這時，突然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Zero，你到底在做什麽？！”景光大聲地質問零。

看到零的臉色不對，因為擔心發小的狀态，跟着上來的景光目睹了零的奇怪舉動，不禁擔心零會做錯事，畢竟在景光看來這就像是發小要襲擊外守先生未遂。

大致猜到好友想法的零急忙擺手否認，自己确實沒有襲擊外守的想法。想到之後會發生的事情，零突然靈機一動。

“Hiro，你之前認識外守先生嗎？”

“為什麽這麽說？我之前應該沒有見過外守先生。”

“因為我發現外守先生總是在偷偷觀察你呢，而且之前有一次在他挽起袖子時我還看到他的左上臂有一個刺青，保潔公司的人有刺青還是比較少見呢。”

聽完零的話，确實覺得外守表現得有些奇怪，想起殺死父母的兇手身上也有刺青，景光立刻想要去保潔公司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然而已經答應了給今晚警校的聯誼撐場，二人只好約定明日訓練完再去。

晚上聯誼的時候零又發現了幾個小咒靈，在不引人注意的前提下順手解決了它們。

零覺得咒靈仿佛一個惡意雷達，只要人心中的惡意情緒足夠，便能形成咒靈，這反倒有助于他排查壞人。雖然一些不是惡意的負面情緒也能形成咒靈，但這樣的咒靈一般殺傷力不大，一眼看過去很容易被排除。雖然人的負面情緒難以根除，要一直拔除咒靈很麻煩，但這能力對自己倒是挺便利的。

可能有些人認為既然小咒靈殺傷力不大，那不去拔除也沒事，但是零無法放任它們不管。人是一種複雜的生物，如果因為一些意外的因素讓咒靈産生負面的變化，這樣的結果是零無法承受的。這就像一些喜歡虐待貓狗的人，雖然沒有傷及人類，但是明顯這些人的人格已經變壞了，如果不多加關注，極有可能會造成更嚴重的社會影響！

零其實挺開心自己能夠成為咒術師的。如果說成為公安警察可以保護國民的人身安全，那麽成為咒術師其實某種程度上也保護了國民的心靈健康。

第二天，零跟景光兩人結束訓練後立刻跟着來收衣服的外守離開，發現兩人今天狀态有異的警校組其他三人看到這也悄悄跟了上去。

二人跟着外守到了保潔公司，結果發現外守又離開了公司，只能接着跟蹤他。走了沒幾步先被後面跟着的松田三人按住詢問，零跟景光只能無奈交代緣由。于是，便變成了五個人一起跟蹤的場面。（透子：話說，五個人是不是太顯眼了啊！）

就這樣，警校五人組跟着外守來到了一間修車店。想起上一世的交通意外，零在其他人觀察外守時不經意地走到了貨車車頭的附近。

只聽到後方一聲驚呼，在貨車被後方保險杠出問題的小轎車撞上的同時，零像貓一樣迅速扒着車窗跳進了駕駛室裏面，駕駛貨車迅速轉彎別住小轎車的沖勢。這時，發現事故情況的景光等人沖了過來救下了小轎車上的兩位乘客，大貨車的司機也被緊急送往醫院。

看着被随之而來的交通警察詢問情況的萩原等人，借着剛剛撞小轎車時右手臂受傷躲避詢問的零正打算離開這裏去醫院包紮一下，景光則打算陪着零一起去醫院。

兩人從醫院出來時天色已經有些晚了，天上的月亮即将出來換班。覺得早日解決景光的心結才比較安心的零有意引着景光往外守住的地方走去，卻正好看見外守抱着一個跟自己女兒長得很像的小女孩鬼鬼祟祟地進了家門。

零跟景光對視一眼覺得情況不對，報了警後決定先進屋看看。看到樓上的燈光亮起，零抓緊時間悄悄地用鐵絲開鎖，兩人蹑手蹑腳地進了門。

外守的家裏一樓只是洗衣房，二樓才用于居住。潛伏在樓梯，透過縫隙看見外守還抱着那個小女孩，二人只能暫且蟄伏等待時機。

“跟着那個孩子果然找到你了，有裏。”奇怪的話引起他們的注意。

“爸爸知道你是被那個男孩的父母帶走了，他們實在是太壞了，讓爸爸和有裏分開了這麽久。所以爸爸把他們都殺了……”外守話語裏滿滿的對于女兒死亡的不接受，甚至臆想景光的父母是仇人，進而造成了悲劇。

經過外守毫不顧忌的大聲傾訴，男人懷中的小女孩已經被吵醒。面對陌生的環境和抱着自己的陌生男人，小女孩忍不住害怕地哭了。

“啊，有裏，是餓了嗎，爸爸買了好多有裏喜歡的食物哦。”外守趕緊起身去廚房拿吃的。

乘着外守離開女孩的短暫時機，兩人迅速上前制服了外守。安慰着受到驚吓的小妹妹，零跟景光把被綁着的外守交給了過來的警方人員。

諸伏家的慘案終于有了結果，看着好友臉上露出釋然的微笑，零也不由得替好友感到高興。

「那麽，只剩下那個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