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衆志成城守孤城,落花時節會密友(完結)
衆志成城守孤城,落花時節會密友(完結)
王一城為了研發各多品類的煙花,可謂是費勁心思。不僅從外地請來大量專業的煙花師傅。甚至還大量運火藥原材料進城。
火藥的原村料是危險物品,因此進出受到嚴格管控。
就算王氏與趙指揮使大人過從甚密,甚至負責研發彈藥,趙指揮使亦不能讓這種能危險物品随意進出。
王一城只好用上了自家進出的密道。想辦法把火藥偷偷帶進城。他認為筆仙娘娘暗示的木馬計就是指暗中運火藥一事。
此時城中大部份火藥被衛所征用,若奸細盜走其餘火藥後果不堪設想。事不宜遲,趙心誠立馬帶隊前往王一城藏火藥處。
那奸細見大隊人馬來,點燃火把,誓要同歸于盡。
護衛們吓得欲逃,趙心誠卻步步逼近,“你若炸死死無全屍,你若投降招供,我非旦不會折磨你,還會給你尋一處好墓地安葬。”
“你不過是為了火藥才這麽說,我才不信。”
“那你要炸便炸。也不過是一場大火,很快便能平息,蠻子才不會惋惜你。”
奸細猶豫間,暗中行動的洪塵客已經捕了上去拿走火把。
原來趙心誠不過是吸引奸細的誘餌,洪塵客負責出擊。
在經歷了令孟回心驚肉跳的戰鬥後,終于順利回收火藥。
王一城特別開心,覺得自己破了敵人的木馬計。
趙心誠沒空歡慶,立馬在城中組織工匠在危牆內又築牆。
牆還沒築趙指揮使的人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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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拉鋸間,王一城在洪塵客的幫助下,把炸藥投向城牆。
轟的一聲,城牆被炸了一個洞。
衛兵們傻了眼,這牆怎麽如此容易就炸了個洞,這炸藥太可怕了。
他們正瑟瑟發抖。
王一城說是自己失誤,自願入獄。
趙指揮使不想得罪金主,所以王一城只是被禁足。
而趙心誠終于能如願重築城牆。
被禁足的王大公子則是在自家重築火炮。
若不是趙心誠及時來技術指導,差點把房子都炸了。
很快,蠻族發起進攻,戰況十分激烈。
孟回心疼來回奔波的趙心誠,卻也無可奈何。
圍城半月後,趙心誠終于重新造出了火炮,并且在王一城的幫助下取得趙指揮使首肯,對蠻族使用火炮。
因火炮是新事物,所以身為技術指導的趙心誠得去現場指揮使用。
在調試好火炮,準備送火炮去軍備庫前夜,趙心誠獨自坐在工坊的庭院中看星星,對着星空發誓:“思歸,你在看着我嗎。我會守住這座城的。”
孟回點頭:“我在看着你呢。”
趙心誠:“小時候我特別喜歡拉着你逛市集,你知道為什麽嗎。”
孟回:“我不記得了,你為什麽喜歡逛市集。”
趙心誠:“因為我喜歡看你認真觀察市井百姓如何做生意的表情,思考如何改進技術,讓百姓過上更好的日子。你總是冷着臉,但我知道你的心是熱的。”
孟回:“你也很熱乎。”
“趙明志,你在跟誰說話。”洪塵客走了過來。
“還能是誰,思歸呗。”王一城一臉了然。
“你倆想幹嘛”趙心誠問。
洪塵客放下酒壺問:“來一口。”
趙心誠:“不了,喝酒誤事。”
洪塵客:“不是酒,是糖水。”
趙心誠仰頭喝了一口。
洪塵客笑道:“你就不怕我騙你。”
趙心誠認真地說:“你不是這樣的人。”
洪塵客嘆氣:“你這個人啊,不知該說你傻還是聰明。誇你聰明,你又沒田産在此,房舍也是租的,明明能回歸故鄉,偏在這兒替別人忙活。說你傻啊,你又懂築牆,又能研發火炮,挺有能耐的。”
趙心誠:“這不是我的功勞,是思歸帶着我一起研究的結果。”
王一城:“對對對,都是思歸的功勞。”
洪塵客:“對對對,聰明的是思歸,你這傻瓜有危險也不懂得跑。”
趙心誠:“那你為什麽留下守城。
洪塵客:“我純粹湊熱鬧,遇到危險我就走。”
王一城:“走的時候,記得帶走這傻瓜。”
洪塵客:“這傻瓜要替思歸守墓呢。看不到思歸的墳,他就不能活。我說你這傻瓜就不該把思歸埋在孟氏祖墓附近,墓裏又沒埋什麽寶,還要被盜墓賊惦記。”
趙心誠低頭沉默。
洪塵客拍了拍他的背:“跟你說笑呢,別傷心。”
王一城:“對啊。你連蠻子偷炮,偷火藥的陰謀都能阻擾,成功讓他們的木馬計破産,說明筆仙娘娘在幫你,命運是能夠改變的。”
趙心誠轉頭看洪塵客。
洪塵客:“相信自己。”
趙心誠:“不管命運能否改變,我都要奮力争取,這樣才對得起自己。”
王一城:“說得好,我們正好三人,不如學桃源三結義,在此結拜吧。”
洪塵客:“我才不要跟你們兩個傻瓜同死。”
皎潔月亮看着嬉笑吵嚷的三人,灑下銀輝。
次日,三人向外城城牆的軍備庫前進,越是靠近越是心驚,衛兵們的臉黑的、黃的、紅的;衛兵們的手腳,完整的、殘缺的、懸挂着的;衛兵們的聲音低嚎的、抽泣的;衛兵們的铠甲,殘缺的,熏黑的,血污的。
戰争像一頭巨大的怪獸,咀嚼着,撕碎着大地上的生靈。
趙心誠看着可怖的景像,全身顫抖。王一城走着走着跑到一旁吐了。趙心誠問洪塵客:“小紅姐,我們能守住城嗎。”
洪塵客按住心口的誓書:“我讀不出自己的命運。”
趙心誠擡頭看着濃煙未散盡的天空:“但願火炮能吓退他們。”
火炮運到部署的位置,一處回固的堡壘後,趙心誠眺望城外化作焦土的大地。
孟回從後方摟着他,俯看大地,密林已化作焦土,地面上箭矢形成新的密林,雲梯上死屍串成烤串,砸毀的沖車裏腦花四濺,成堆的殘骸堆積在護城河中,像砸碎的瓷娃娃。到處是晃悠悠的亡靈,眼神空洞迷茫,而不遠處,蠻軍在修築雲梯和投石機。
生命是那麽地脆弱,卻被戰争驅使着如流矢向前,一次又一次,飛速射向名為死亡的終點。
孟回不自覺摟緊趙心誠。
趙心誠冷得打了個噴嚏。
一臉慘白的王一城說:“你是不是得了風寒,還是去休息吧,我也能指導他們。”
趙心誠搖頭:“我很好。”
洪心客:“覺得怕就別看。敵人要是沖到這裏,只管砍便是。”
趙心誠:“我不是怕,只是不懂為何總有人要反動戰争,為何發動戰争的人能得到擁護。”
洪塵客:“茫茫的大草原上有野狼,亦有牛羊,狼如果不捕食牛羊就會餓死。”
趙心誠:“人跟牛羊不一樣,通過貿易、交換,一樣可以過上好日子。”
洪塵客:“你生來衣食無憂。可黎明百姓卻必須從小勞作,換取飲食。若讓你和他們換,你自然是不願交換的。可他們卻想要取而代之。在蠻族眼中,中原乃膏腴之地,若能當家作主,便能衣食無憂,自然欲取之而後快。”
王一城:“你倆別浪費精力了,看樣子,他們恐怕要攻城。趁他們沒來,我們休息一會兒。”
趙心誠:“我留下便好。你們不用陪我。”
王一城:“不行,就算沒結義,我也是你的桃園好兄弟。”
洪塵客:“你一介書生都不怕死,本大俠自然無所畏懼。”
趙心誠看着二人,流露出感激的眼神。城危,每次戰鬥都是生死一戰,有戰友并肩作戰,是不幸中的萬幸。
很快,蠻族吹響號角發動攻擊,在百夫長的指揮下,趙心誠指導衛兵使用火炮,對蠻族的大部隊發動攻擊。
火炮落地,煙塵四起,烏壓壓的人群中出現一個大坑。可衛兵們繞過大坑,像看不見危險的蠻牛一個勁地向前沖。
百夫長立馬指揮炸毀蠻族的投石車,而後再炸大部隊。
孟回看着一顆又一顆炮彈落下,炸開,像榨汁機一樣飛舞着旋刀,紮破外殼,讓生命飛揚四濺,逃不出狹小的囚籠。
仿佛只有死亡才能脫身争得自由。
頭頂問號的什麽鬼,到處和亡魂聊天,不厭其煩地問一名又一名亡靈:“為什麽要打戰,你生前有什麽願望。”
上來帶鬼回去審判的鬼差看見什麽鬼就煩,不停地趕他走。
直到什麽鬼回到孟回身邊。
孟回問:“你問出什麽了。”
什麽鬼沒有回答,而是直勾勾地看着孟回。
孟回:“為什麽看我。我沒有答案。”
什麽鬼:“你可以幫我一起找答案嗎。”
孟回:“為什麽要我跟你一起。”
什麽鬼:“一只鬼會寂寞的。”
孟回:“這裏有好多鬼。”
什麽鬼苦笑:“時間要到了。”
孟回:“什麽時間。”
什麽鬼:“你仔細想一想就知道。”說着什麽鬼把頭頂的問號摘下,放到孟回頭上。
孟回:“我不要這個标志。好蠢。”
什麽鬼堅持說:“你會需要它的,思歸。”
被喚了名字,孟回突然回憶起,初次見面,什麽鬼便說要當大儒,一直以來喜歡認真地鑽研記錄。
他生前也見過像什麽鬼這樣的人,是誰呢。
還沒想明白,鬼差突然出現,拷住什麽鬼。
孟回:“你們幹嘛帶走他,他又沒犯錯。”
鬼差:“根據時間法則,他無法在此處停留。”
孟回:“什麽法則,哪一條。”
鬼差不應他,直接牽走什麽鬼。
孟回想要追,什麽鬼卻笑着說:“思歸別擔心,我們會再見的。”說着指了指本該是問號的位置。
什麽鬼被帶走,孟回摸着頭頂的問號,回想着什麽鬼說過的話。
根據時間法則,靈魂不能在同一時空多次出現。什麽鬼在這裏未來的和過去的什麽鬼都不會來。
以及,死後的鬼不能返回生前即将死去的時間段。
難道,什麽鬼生前并不是未來的人,而是現在的人,甚至就在這裏?在戰場上。
什麽鬼是誰,會是誰?
孟回打開四野,觀察所有人,可他看來看去,沒有一個像什麽鬼。
沒能投胎的鬼,是未竟的執念,并非原本完整的靈魂。
什麽鬼是誰的執念?會是誰,會是誰。
他努力在人群中尋找什麽鬼,最後望向趙心誠,突然想明白了一切。
他在尋找趙心誠時,鬼差押着什麽鬼出現。
剛到地府沒多久,什麽鬼便來打他。
一直慫恿他增強和趙心誠的緣分系數,一直支持着他的行動。重複告訴他時間法則。
這不是一個忙于治學的鬼,有空管的閑事。
什麽鬼就是他的趙心誠。
如此看來,趙心誠竟是要身亡了嗎。
不,趙心誠不能死,決不能死。
孟回放大視野,發現蠻軍鎖定了炮臺的方向。火炮炮管因發燙而熄火,進入等待階段。此時正是最危險的時候。
他決不能讓趙心誠死!
可蠻族的兵像燃燒的火,帶着殺意炙烤着生命,這雄雄烈火因火炮和停歇燒得更旺盛了,燒到趙心誠跟前。孟回無法攻擊蠻子,只能增強趙心誠的注意力,讓他發現想要秘密靠近炸毀炮臺的人。
在他的輔助下,趙心誠等人保護火炮躲得第一輪危機,
還沒來得及放松,便感應到濃郁的殺意,正要尋找殺意來源,一只黑手甩了過來。
孟回護在趙心誠身前,伸手接住觸手,一觸之下痛得想要放手,那是一種觸摸到極寒物質的灼痛感,就像用手抓住快速蒸發的幹冰。
他調動全身能量來對抗強敵,并且主動進攻,逼得角落裏的敵人現出身形。
那是一只全身潰爛如同軟泥怪一樣令人感到惡心的鬼。
那惡心鬼甩動雙手鞭打他,他忍痛一一接住。
惡心鬼又甩出雙足偷襲趙心誠。
孟回伸長自己的足接住惡心鬼的足。兩只鬼纏在一起。
惡心鬼張嘴,用充滿怨念的語氣喊,“孟回,我終于找到你了。”
孟回猛然明白,此鬼正是滿心期待城毀人亡的厲鬼程缺。程缺恨鄉裏鄉親,更恨趙心誠和他。如今逮到他倆,決不會輕易退走。定要榨幹他的能量與他同歸于盡。雖說可以向鬼差尋求庇護,逃回地府避難,可這樣的話他就無法保護趙心城了。
于是他死死纏住程缺,打算拼個魂飛魄散。
手腳被纏住後,孟回甩出鍛煉好久的第三條腿,繞到後方攻擊程缺。
程缺:“你這不知廉恥的斷袖,令人作嘔。”
孟回:“你更不知恥,百姓們辛勤勞作,種地供你吃,織布供你穿,制備器皿供你使用,你卻幫着蠻族攻打自己的衣食父母。”
程缺暴怒:“他們都笑我!都笑我!都笑我!都是因為有你在,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
程缺的怨恨化為一團冷火,直接灼燒孟回的靈魂,痛得他發出陣陣慘叫。趙心誠似乎聽到慘烈的鬼泣,四下問:“思歸是你嗎。你在嗎”
洪塵客罵道:“都什麽時候了,發什麽春,認真戰鬥。”
趙心誠:“我真的聽到思歸在哀號。”
洪塵客嫌棄地說:“說明你快見到他了,你正在努力送死。”
炸彈投向炮臺,被洪塵客射中,在空中爆炸。
碎片襲來,王一城擋在趙心誠身前。
“子郭。”趙心誠扶住受傷的王一城。
王一城捂着傷口問:“我沒事,你沒事吧。”
趙心誠:“你先退。這裏有我在就行。”
王一城:“不,我已經在心裏桃園結義了。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啊……好痛痛……”他被洪塵客掐了一下。
洪塵客:“你倆少廢話,要打就打,要退就退。”
趙心誠咬牙,搭箭與蠻軍對射。
有一名不怕死且神勇的蠻子已經爬了下來,一刀劈向趙心誠,被洪塵客攔下。
百夫長說:“蠻子都沖炮臺來,我們恐怕守不住。趙公子可有計算出其它适當的攻擊方位。”
趙心誠:“有,但移動位置會加長炮臺的熄火時間。”
百夫長說:“好。我來死守,守不住護送你退走。
戰況進入白熱化,趙心誠紅着眼,護着炮,不斷在心裏計算時間,用手親測火炮溫度。
當火炮終于可以再次射擊時,他探頭觀測敵情,不料一柄刀劈下。
“危險。”洪塵客一把推開趙心誠,被蠻子砍中。
趙心誠想要回援,洪塵客卻高喊:“開炮!”
趙心誠咬着牙、紅着眼觀察蠻子的方位,轟隆隆的炮響下,他已經聽不清慘叫的聲音,可他知道有人用生命守護他。
當蠻軍退去。他脫力地跌坐在地,轉頭看身旁傷殘的戰友們。他看到王一城倒地不起。
“子郭。”
他撐着站起,走到王一城身邊,探了探鼻息,發現王一城已經斷了氣。
“子郭你醒醒,說好要桃園結義的,我們還沒結拜呢。子郭。”
這一回他叫不醒王一城。
“思歸。”
趙心誠聽到了微弱的呼喚,尋找聲源,發現是靠在牆角的洪塵客在呼喚。
他立馬上前,看到洪塵客捂着心,滲出鮮紅的血,“小紅姐,我去找軍醫。”
“別走,思歸在。”洪塵客拉住趙心誠,她的眼神空洞,卻仿佛穿過眼前事物,看到另一個世界。“思歸在保護你。”
趙心誠哽咽着回:“你別怕,思歸會保護我們的。”
洪塵客:“你死了就能見到思歸,他卻要拼着魂飛魄散保護你活下去,真可笑,哈哈哈……”
洪塵客仰頭大笑,血從傷口滲出,淚從眼眶滑落。
趙心誠勸道:“別笑了小紅姐,別笑了。”
洪塵客噴出一口鮮血,腦袋一歪暈死過去。
“小紅姐,小紅姐。”趙心誠輕聲呼喚,沒得到回應,立馬去找軍醫。好不容易找來了軍醫,洪塵客和王一城已經死了。
趙心誠感覺一個重錘,錘中腦袋,不敢相信地看着來來往往的人,自言自語道:“為什麽要打戰,為什麽要搶掠,為什麽人會死,又為什麽要活,為什麽……”趙心誠抱住腦袋,仿佛被問題壓垮,他問蒼天,問自身,問古往今來的經史子集,可他還沒找到答案,戰鬥又開始了……
……………………………………
天空中淅淅潇潇飄着白色的雪,但趙心誠并不覺得冷。
他在白雪中漫步,步入市集,看到熱騰騰的包子,鮮嫩的豬肉,新鮮出爐的書籍,聽到此起彼伏的叫賣聲,兒童歡笑着跑來跑去。
道路上張燈結彩,所有人面帶笑容,臉抹紅暈,身披紅衣,雖是白日卻在燈光下影影綽綽,一齊邁着歡歡的步伐向前,宛如一道喜慶的送親隊伍,不知前往何處。
他跟着隊伍向前,心裏想着,不知思歸結婚時會有怎樣的景像,正想着一人拉起他的手。
他轉身一看,眼前人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笑靥如花,頭頂奇特的金鈎,衣袂飄然,宛如谪仙,此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思歸。
趙心誠詫異地問:“思歸,你怎麽會在這裏。”
“吉時已至,你倆怎麽還在這裏磨蹭。”畫着誇張的紅唇,梳着慵懶的發型的洪塵客,不知從哪裏鑽出,推着他倆向前,“走吧,祝你們永結同心,百年好合。”
趙心誠:“我們去哪裏。”
洪塵客:“當然去婚房,今天是七月十五,中門大開,是個吉祥的好日子。”
孟回笑着拉起趙心誠的手,輕輕一躍,兩人來到高高的山坡上,擡頭是燦爛的群星,低頭是燈火通明的城市,城中濃墨重彩,色彩斑斓,紅的似曼殊沙華,黑的似爛熟的桑甚,白的似冬雪綿綿。
一切是那麽燦爛明媚,如夢是幻。
“思歸,這是哪。”
“這是我們的婚房,時間緊迫,準備不足,莫要嫌棄。”孟回笑着說着,摘下頭頂的金鈎給趙心誠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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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緊緊相擁,以呼吸對呼吸、用心跳對心跳,十指相扣、抵足而卧,至死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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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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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