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适應
适應
“???”賀斓震驚。
理了理關系,他正色道:“你和仁安藥業董事長陸淮什麽關系?”
“陸淮是我二舅。”
“陸嘉辰是我表哥……”
“……”
賀斓只知道她們是杏林世家,想不到居然也有人在商圈裏。
“我外公家絕大多數都是醫生。”
“但二舅從小另類,仁安藥業是他一手創辦出來的。”
只是現在二舅年紀大了,表哥陸嘉辰又花天酒地的,沒有心思好好工作,所以企業也在走下坡路,與正是如日中天的盛風集團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剛剛他認出自己……
說不定就要跟他父母說。
他父母再跟她父母講,那這樣,他和賀斓的事情就兜不住了。
“算了,遇到就遇到吧!”
“他可能還以為自己喝多了呢!”
這層窗戶紙要真的被捅破了也沒辦法,這就是命,嚴馨倒是也沒有過多糾結這件事情,只是對他道:“你剛剛那番話,估計我們的關系要洩露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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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又能如何。”
“反正早晚他們是會知道的!”
賀斓與她幹了杯,笑着将杯子裏的香槟一飲而盡。
“哎你……”
賀斓沒攔住,嚴馨也仰頭喝完。
是啊!
反正會讓人知道的。
看到別人朝他們投來的目光……
兩人相視而笑。
躲不掉,就大膽應對吧!
***
酒會結束,嚴馨随着賀斓回到市中心的小區。
她雖然喝了一點,不過還沒醉,只是這會兒腳後跟離奇的痛,以至于她走路也是搖搖晃晃的,這讓本就有些醉了的賀斓稍微走慢了些,攙扶着她。
“下次別這樣喝。”
“酒會上什麽樣的人都有。”
賀斓還是很怕他不在她會被人占了便宜。
“不是。”
“我沒醉,”她倚在他的肩頭,“就是腳有點痛……”
賀斓這才想起她一直穿着那麽高的高跟鞋,在酒會上差不多得有三個多小時,出了地下車庫之後,他讓她靠牆站着,打開手機照明将她的鞋子脫下來。
腳後跟的皮都磨破了。
“怎麽不早點說?”
賀斓迅速将她另一只鞋脫下來,果然也是這樣。
“新鞋磨腳很正常的。”
“就是很大意,沒有帶兩個創可貼。”
她才剛剛說完,就被他給橫抱起,一路抱着進電梯。
萬萬沒想到,晚上十一點多,負一層還有人上來。
見到這麽帥一個小夥穿着西裝,懷裏抱着個公主打扮的女孩子,小夥手裏還提着一雙看着就昂貴的高跟鞋,不由猜測着兩人是不是演員,剛拍戲回來?
這打量太明晃晃了。
嚴馨羞得将臉埋進他懷裏。
賀斓沒說話,只是微微側身擋住對方的目光。
好在對方在五樓就出去了,電梯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賀斓住在15樓,電梯一會兒就到了。
他一直抱着她到了家裏,待她坐穩之後,她再找來藥箱,給她在傷口上塗了些碘伏,又細致地為她貼上防水的創可貼。
“……”
嚴馨靜靜地看着他。
興許是酒精作祟,她心跳得有點快。
賀斓擡起眼。
剛好撞上她迷離的眼眸。
她的面龐中透着淺淺的粉,像是熟透的蜜桃。
賀斓凝視着她微閃的眼眸,又是克制不住地親上去。
糾纏之間,突然間——
賀斓的手機尖銳地響起來。
嚴馨瞬間被驚回思緒,推開他。
賀斓本想掐斷,然而見到是他爸打來的,只得暫時停下。
“爸。”
“嗯。”
“對。”
“下回吧!”
“好。”
簡短地說完這幾句話後,他就挂斷了。
“董事長嗎?”她弱弱地問道。
“嗯,我爸知道了。”
看到嚴馨眼睛裏是霧蒙蒙的,似乎還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他笑着道:“知道你是我女朋友的事情,他讓我下周帶你回家看看。”
“啊!”
“這麽快的嗎!”
嚴馨驀地緊張起來。
“他……”
“他會不會很反對?”
畢竟家世懸殊,賀斓和明露有婚約在先……
她可能根本就不會是董事長心目中最合适的兒媳婦。
“不急。”
“我跟他說了不空,下回再說!”
賀斓揉了揉她的發,安慰她道:“我爸這個人看着嚴肅,其實私底下挺好的,下回你與他相處了就知道。”
嚴馨只見過董事長的照片。
真人那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畢竟那麽高高在上的人……
“可是……”她依然顧慮。
“你那麽出色,”他給她打氣,“要自信一點。”
“唔。”她沒底。
賀斓知道她顧慮重重,柔聲安慰:“見面的事情不急,等游戲上線了再說。”
在她點頭之後,他提議道:“我抱你進去?”
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浴室,她驚吓道:“不用不用,你幫我找雙拖鞋就好。”
“啊,對了,我的衣服還在行李箱裏……”
“我去拿。”
将房間裏的空調打開,他彎身給她換上拖鞋。
十多分鐘之後,他将他們的行李箱拉回來,嚴馨拿着衣服和毛巾去了衛生間。
卸妝就卸了很久,洗頭發更是洗了半小時以上,她感嘆着做個精致女人還真是麻煩,也不曉得明露天天這樣化妝累不累……
“!”
“你沒睡?”
原本是想找個吹風機的,發現賀斓坐在客廳裏。
已經一個多小時了,他的頭發也都清洗過,身上換好了睡衣。
“等你呢!”
看到她的頭發還濕漉漉的,他拿起桌上的吹風機,笑說道:“我幫你吹吧!”
“不、不用了……”
還沒說完,他就拉着她坐下,一手打開了吹風機。
感覺到暖風從頭發上拂過,心裏也漸漸地生出些炙熱的情愫……
她安心地坐着。
感受着他的愛,他的溫柔,他的細膩。
頭發可算被吹幹了。
他将吹風機放回去的時候,她捋了捋亂七八糟的頭發,拿起護發精油抹上。
一看時間,都已經過了十二點。
“往哪兒走呢?”
賀斓看到嚴馨避開他的主卧,一把拉住她。
“我……”
“我睡次卧吧!”
雖說知道他不會把她怎樣,但是這樣名不正言不順地睡在一起,似乎真的很不妥當。
“以後這裏也會是你的家。”
“又沒有旁人,”他拉着她進屋,“就當提前适應一下。”
他的強勢和霸道讓她沒辦法反抗。
她就這樣被他給拉進了被窩裏,與酒店的床相比,自己家裏的床自然更為舒心一些,賀斓伸手關燈,和昨晚一樣,緊緊将她圈在懷裏。
一開始她依然不适應。
酒會的事情畢竟累壞了,她在他懷裏沒撐多久就睡了。
醒來的時候,可以看到陽光從窗縫裏漏進來,應該不早了。賀斓和她睡在一個枕頭上,他閉着眼睛,在她耳邊傳來輕緩的呼吸聲。
借着屋中依稀的光亮,她看向近在咫尺的人。
他眼睫濃密。
她伸手輕輕地碰了碰。
似乎有所察覺,他眼皮抖了抖,很快又閉上眼。
她笑了笑,不敢再捉弄他,看了下時間都九點半了,準備自己先起來,然而才剛剛掀開被子,就一把被他給撈回來,被他給硬是緊貼在他心口。
他的呼吸聲愈發粗重。
她甚至能夠感覺到他清早的反應。
他沿着她的頸邊一直親到她下巴,又輕輕落在她唇邊。
“起來這麽早幹什麽?”
他睡醒時的聲音是另外一種味道,帶着幾分無度的黏膩。但是他又不讓她說話,只是愈發失控。
“……”
她被他給撩/撥得有些暈沉沉的。
然而尖叫起的手機鈴聲,又把她給驚醒。
“誰的電話?”
她的反應未免大了些,賀斓停下。
“我表哥……”
嚴馨本來不想接的,但是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該逃避,幹脆坐起身來,清了清嗓子,甜甜地叫了聲:“嘉辰哥。”
“嚴馨,你在哪呢?”那頭的人迫不及待問道。
“周末加班呢!”她努力讓自己精神一點。
“加班?”
“這麽說你在蘇城啊!”陸嘉辰嗓門很大,賀斓都聽到了。
“欸?”他遲疑了下,“我昨天在寧州參加商業酒會,看到一個人好像你哦!”
“難道真的是我眼花了?”
眼花?所以他不确定!
嚴馨就着他這話道:“寧州的商業酒會?你開什麽玩笑呢,我就一個公司小職員,參加什麽酒會啊!”
“那倒也是。”
陸嘉辰想了想,說道:“我昨天聽到他們介紹,不知道說的是嚴總還是林總,第一反應你怎麽成了那什麽科技公司的老板?還成了賀斓的女朋友!”
“原來是烏龍一場,差點鬧笑話。”
“呵呵。”她尴尬地笑着。
“沒事了沒事了,我就問問。”陸嘉辰也是閑得慌,寒暄道:“什麽時候回寧州?爺爺奶奶怪想念你的,說你跟我小姑和姑父都好幾個月沒回來了!”
“外公外婆身體怎麽樣?”
被他們記挂着,嚴馨忽然感覺挺不孝的,路過寧州都沒有去看老人家。
“挺好挺好!”
陸嘉辰與她寒暄了一陣,挂了電話。
嚴馨稍微松了口氣,見賀斓直勾勾看着她,俨然在說“我就這麽見不得人”,她解釋道:“我跟陸嘉辰其實沒那麽親,他這大嘴巴不知道會怎麽跟他父母說,到時候到我爸媽那就是另外一個版本了,省得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
“你放心!”
“我會找個機會告訴他們,我們之間關系的……”
話還沒說完,賀斓就将她拉回來,蹭着她的臉道:“怎麽彌補我?”
嚴馨笑着環住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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