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小喇嘛
小喇嘛
天剛蒙蒙亮,嗷嗷亂叫的西北風肆無忌憚地吹着雪花。
張起真摸着下巴,注視了雕塑片刻,不知想起了什麽,眼神一亮,不自覺地翹起唇:“哥哥,我一個人在這太孤單了,你也把你雕在這,好不好?還有~”指着雕塑略帶嫌棄地說:“你把我雕的有點難看,我明明這麽好看,竟然被你~”
身側之人終是被她磨盡了耐心,猝不及防地吻上她喋喋不休櫻唇,小丫頭一雙眼睛瞪得溜圓,眼睫毛撲閃撲閃的,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張起靈瞄見她傻兮兮的樣子,放開了她,勾了勾她的手心,似笑非笑地說:“聽你的,把我也雕在這。”
張起真倏地清醒過來,意識到他剛才竟然吻了她,頓時粉面羞紅,小心翼翼地擡眼偷瞄,不巧,正好撞進他難得染了情緒的眸子,飛快地又低下頭。
這世間的真話本就不多,一個女子的臉紅勝過一大段對白。
張起靈眼底浮現出一抹笑意,把害羞的小丫頭摟在懷中,附在她耳邊,嗓音沉沉,似是呓語:“真真,真真……”
原來這就是愛一個人的感覺,就好像吃到了世上最甜的果子似的,他如願以償,沒有心裏負擔,肖想得想要飛似的。
張起真摟着他的窄腰,仰起腦袋将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他眼神炙熱似乎要灼傷她,伸出小手捂住他熱烈的眼神,嬌嗔道:“哥哥,你別看了,又不是沒見過。”
張起靈低啞地笑了,拉下她的手,聲音有點含糊低沉,故意讓人聽不清,柔聲細語道:“我的真真好看。”
他自然而然把注意力放在她的唇齒間,目光往下一走,眼神微暗,心裏喟嘆一聲,小丫頭就是個溫柔鄉,一不小心就會引誘他沉溺其中。
張起真不由地笑咧了嘴,撒起嬌來,握着拳頭像小奶貓的爪子一樣,小心的揉戳他的胸口,甜甜地說:“好看,也不能一直看。”
張起靈無聲地彎起眼角,看着她撒嬌賣萌的小臉,像逗小貓一樣的手指刮過了她的臉蛋。
小丫頭勾起一個天真腼腆的笑容:“哥哥,我幫你一塊雕。”
他們一向默契,哪怕是一個眼神一個怔楞,便知對方心中想着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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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靈頭沒動,眼皮緩緩往下一點,又睜開,就像用眼睛點頭,他的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手指從她的指縫裏插入,扣緊,一個是歡快的小碎步,一個是從容緊追的大步,去雕他們的石像去了。
小丫頭也就三分鐘熱度,雕了一會便洩氣的整個人趴在石像上,揉着手腕抱怨道:“哥哥,手疼。”
張起靈無聲地彎起唇角,繼續雕着自己的石像:“你歇會,我來雕。”
小丫頭趴在石像上,笑容燦爛地凝視着張起靈:“哥哥,你渴不?我去端點茶,給你解解渴?”
張起靈目不斜視地雕着石像,眼角眉梢卻挂着“你又想偷懶”的潛臺詞,緩緩地點了點頭。
小丫頭飛快地消化了一下他的表情,呵呵,擠出一個幹笑,便跑了。
說好的一塊雕,又丢下他一個人,張起靈只好盯着自己影子慢慢地雕着自己的石像。
小丫頭看到小喇嘛一個人在廟裏抄經書,好奇地跑到他身邊盯着看:“小師父,你犯錯了嗎?”
她小時候只要犯了錯,哥哥就會罰她抄書,他也犯錯了?
突然一道歡快的聲音響起,小喇嘛擡眼看去,就見一個梳着馬尾,身穿紅色藏袍,長相清豔絕倫的女孩子蹲在他面前。
只見她臉色晶瑩,膚光如雪,一雙鳳眸亮晶晶的,手腕上帶着一只羊脂白玉镯,更襯得美人如玉,他一時看得呆了。
張起真瞧他一直望着她,伸着手在他眼前揮了揮,摸着臉問:“小師父,我臉上有東西嗎?”
小喇嘛“烘”的一下臉紅了,結結巴巴說:“沒,沒,沒有。”
長得真好看,是不是世間的女孩都這麽好看。
張起真用手支棱着下巴,指着小喇嘛抄的書問:“你在抄什麽?”
小喇嘛指着經書:“這是經書,是我每天的功課。”
小丫頭低頭看了一眼全是藏文,一個也看不懂,又看了一圈廟裏除了佛像,什麽也沒有。
他們來到這座廟裏一年多了,她早就把喇嘛廟裏裏外外逛了個遍,沒什麽好玩的。
她坐在小喇嘛身邊,無聊地問:“小師父,這裏有沒有好玩的地方,你能帶我轉轉嗎?”
好玩的地方倒是有一個。
小喇嘛憨憨一笑地應道:“好呀。”
其實他也想玩,廟裏只有師父還有幾個師兄,沒有給他年齡相當的人,他就每天只能一個人玩。
剛好她來了,就有了玩伴,別提有多高興。
小喇嘛帶着她來到一個位于南迦巴瓦的山裏。
張起真看到了一片藍色的花盛開怒放,擠擠挨挨,宛如一朵朵藍色的海洋,從地面上升起來,柔軟的花瓣,優美的花型,誘人的花香,吸引着她的全部心神。
她忍不住驚喜問:“小師父,這是什麽花,這麽藍?”
小喇嘛看到她這麽開心,不由得也開心道:“這是藏海花也是藍蓮花。”
“我可以采一朵嗎?”張起真蹲在一顆藏海花面前,輕輕地撫摸着它。
“可以。”
小喇嘛也撫摸着藏海花,偷偷地瞄着小丫頭,不知怎麽,覺得心口有點異樣,藍色的花瓣落在她的衣裙上美極了。
張起靈還等着小丫頭給她端茶喝,可是等了半天也沒見人,就去找她,把喇嘛廟都翻遍了也沒找到她,一擡眼就看到小丫頭手裏拿着一朵藍色的花和小喇嘛有說有笑的走着。
他臉色一下就拉了下來,他家小丫頭為什麽和那個小喇嘛看起來那麽親密,不悅地喊道:“真真。”
小丫頭喜笑顏開地跑到他面前,舉着手裏的花讓他看:“哥哥,南伽巴瓦的山裏有一片藍色的花,小師父說是藏海花也是藍蓮花,可好看了,像藍色的海一樣。”
她去南伽巴瓦了,他眸光一閃,淡然地摸摸她的頭:“我渴了。”
張起真才想起來,要給哥哥端茶喝,立刻陪笑道:“我馬上去給你端。”
張起靈淡淡瞥了一眼小喇嘛,又繼續去雕他的石像。
小喇嘛進到屋裏,就看到他師父在等着他,怒着小嘴:“師父。”
“經書抄完了?”德仁喇嘛仿佛一切都看在眼裏,只是沒點破而已。
小喇嘛憨憨一笑:“師父,我現在就抄。”立刻坐到墊子上抄着經書,耳朵卻在豎着,聽着小丫頭的聲音。
德仁喇嘛搖了搖頭還是太小了,定心不夠。
張起靈喝了茶之後,繼續雕着石像,眼角的餘光掃着小丫頭,瞧她愛不釋手地聞着藏海花,母親也是想見她的。
張起真轉着手裏的藏海花,看到小喇嘛又在抄經書,就想到她小時候抄書有多可憐。
她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哥,你慢慢雕,我去看看小師父。”
張起靈一把拉住要走的小丫頭,淡然地吐出兩個字:“陪我。”
又要去找那小喇嘛,小喇嘛就那麽好嘛。
小丫頭蹲下來讨好地說:“哥,你看他又在抄經書,肯定又被大師罰了,有可能是因為我讓他帶我去玩,才被他師父罰的,我去給他道個歉。”
張起靈依然不為所動,抓着她的手就是不放:“就在這陪我。”
他才不管那小喇嘛是不是被大師罰,就是不想小丫頭去找小喇嘛。
小丫頭洩氣地坐在他身邊,下巴擱在膝蓋上:“好吧。”
張起靈這才放開她,繼續雕着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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