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奈何吳邪比我有錢

奈何吳邪比我有錢

92,

我可是身負武林絕學的美少年,在下了狠心面對心底的恐懼後,學習游泳這件事易如反掌。

我在暗河裏折撲騰了兩個小時,終于學會了四種标準游泳姿勢。學習過程中我義正言辭地拒絕了齊人福提出的狗刨式。像我這樣英俊的男子,偶像包袱非常的沉重,怎麽能用狗刨式游泳呢?Omega們看到是要嚎啕大哭的。

93,

在張起靈點頭認可下,我終于能夠爬回到木筏上。我坐在木筏上歇了口氣。吳邪站在張起靈身邊,沖我比了個大拇指。

看得出來,他和張起靈的冷戰已經結束,又開始了蜜裏調油的二次蜜月期。

我心稍安,他們和美才不枉我直面心底陰影的勇氣。要是張起靈還不肯原諒吳邪,我可就真頭疼了。

94,

為爸媽感情操碎心的男孩子,誰還忍心傷害他呀。

95,

我把上身的汗衫脫了下來,用力一擰,毫不意外地淋了一手的水。這身衣服繼續穿下去是不可能的了。

說起來我也算是養尊處優地長大的,還真沒遭過這樣的罪。幸好我聽雲姐的話,常年在背包裏備着替換的衣服,這才避免了只能穿濕衣服的窘迫。

我沖齊人福喊了一聲,讓他幫我遮擋一下。我已經是十九歲的大男孩子了,哪裏好意思當着親媽的面脫光?有齊人福擋着,多少遮掩一點,讓我尋個心理安慰,沒那麽害羞。(〃〃)

齊人福聞言走了過來。同樣都是A,顯然他很明白我的這種尴尬。他二話不說站到了中間,勉強擋住了另一邊的視線。

張起靈其實并沒有看我這邊,他依舊站在船頭,背對着我。吳邪就坐在他身旁,同他說話。張起靈只負責傾聽的部分,幾乎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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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分別的太久,吳邪有說不完的話要告訴張起靈,而張起靈也有消耗不盡的耐心去傾聽吳邪的每一個字句。如果是別的兩個人,一個人不停地訴說,另一個人永遠只有沉默,勢必會變成一場尴尬至極的獨角戲,鬧矛盾鬧糾紛、感情破裂都是遲早的事。

我不知道吳邪和張起靈過去是什麽樣的相處,但是現在的他們,并不會讓人産生“啊,會變得很尴尬的吧”的想法,反而是萌生出了歲月靜好,與君共度的溫柔情調。他們天生如此,偏偏緣分至此,旁人羨慕不來。

就是太甜了,看多了會影響到我的血糖指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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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背包裏掏出衣服,正準備将粘在雙腿上的牛仔褲扒下來。就在這時候,我忽然汗毛直豎,立即停下了動作。

我不禁擡頭看向齊人福。這個臭不要臉的男人正大大咧咧地叉着腰,看着我的一舉一動。

我還是一個純情的處男呢,哪兒受得了這個?我不由得出聲提醒齊人福:“齊少,能轉過去嗎?”

“怕什麽,你有的我還能沒有?”齊人福不屑地回答,沒有半分避嫌的意思。

“話不能這麽說。萬一你是個AO通吃的lsp呢?那我不虧大了?”我不認同齊人福的說法,給他認真講道理,反問他。

可能我這話不太婉轉,齊人福立刻被氣到了。他氣得伸出食指,晃了晃,想指我最後也沒真指向我。不過好歹沒繼續盯着我不放。他轉了個身,背對過去:“切,稀罕!”

97,

不管他稀罕不稀罕,反正沒了他這雙色眯眯的眼睛盯着,我舒坦多了。

我抽出一條毛巾,擦幹身體後穿好了衣服。就在我抓着濕衣服想要搓洗一下的時候,我的眼角剛好掃到不遠處的水底,正有一個陰影在緩慢地向我們的木筏行進。

這個東西有着人的形狀,但是個頭超級大,動作有着一種很奇特的扭曲感。

這是什麽呢?

我好奇地看着“他”一步步向我們走來。最後,我沒抵擋住好奇心,快速将剛剛穿上的衣服脫掉後縱身潛入水中。這時就體現出學習游泳的好處了,不用“噗通”一聲跟個大冬瓜似的鑽進水裏,達到了一點隐秘的效果。

我就這麽靜悄悄地潛入水中,猶如水裏的東西靜悄悄地靠近我們。

我在水中睜着眼睛,四處觀望,還好,水裏只有這一尊東西。

我悄悄地游向“他”,發現“他”比我預料的大得多,是個至少三米的大塊頭,非常壯碩。我一米九的個頭在他面前直接成了細瘦的矮子。

“他”的衣着非常奇特,黑色厚厚的一層,看上去十分堅硬。但是與其說這是一層盔甲,不如說是像甲蟲一樣生長在身體外的甲殼。

當我正在仔細觀察這個大家夥,猜測“他”是什麽東西的時候,“他”猛然擡起了頭,讓我看清了“他”的真面容。

我吃驚不已,他的這張臉我竟然是“見”過的!伴随着鮮血、恐懼,嘶聲裂肺的慘叫……

我不小心和“他”來了個四目相對,心中陡然一驚!

走!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這東西絕不是徒手能對付的!

心頭駭然的我,抖了下腳,立刻調頭返回木筏。

鑽出水面,我趴到了木筏上,心中依舊是震驚無比。“他”……不,是它,它怎麽會在這裏?它怎麽能在這裏呢?

我以為我們走的是盜墓劇本,難道不是嗎?

我忍不住自我懷疑。

齊人福一臉古怪地上前一步。他走到我面前蹲了下來:“不是說換衣服,怎麽又下去了。你游泳游上瘾了?”

我擡頭看向齊人福。看到他這張熟悉的臉龐,我終于是從剛剛的震驚中清醒了過來。我抹掉臉上的水,不禁向齊人福講起水下的情況:“剛剛我在下面看到一個……正往我們這邊過來。”

“你倒是說清楚是什麽東西,神神秘秘的幹嘛。”大概是我的神情太震撼了,讓齊人福意識到水底的東西不一般,他不由得跟着嚴肅起來。

我卻有點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齊人福。我怕吓到他。

但是齊人福不懂得我的體貼,一味地催促我。我只能告訴他,我看到的是什麽。

“我看到了一個鐵血戰士,三米高,比電影還誇張。你說可怕不可怕?”

太可怕了,外星人入侵,地球要丸啊!

齊人福:“……”

齊人福被我的話鎮住了,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直過了五秒鐘他才緩過勁,卻對我的說法提出了質疑,甚至是否定:“專業點,那最多就一粽子。”

“三米高的粽子?”你們平時下鬥都是跟這種東西鬥的嗎?真的有這麽猛?

不是我看不起齊人福和他這個隊伍的人。就是他們一起上,恐怕都不是水裏那東西的敵手!

“年輕人,不要大驚小怪。它只是被水泡發了。”齊人福頗為冷靜地說了個冷笑話,然後他就想招呼我上來:“不管是什麽,先讓你爸媽看看。他們都是老江湖,什麽沒見識過?”

我點頭,但是沒有上去,而是朝我的小心肝“九曲肝腸”伸手,示意齊人福把它拿給我。

齊人福一愣:“你還要下去跟它打一架不成?”

“我還是覺得它是鐵血戰士。你要是不信,我就給你弄上來瞧瞧。”我佯裝不服氣地對他說道,然後抓起他遞過來的九曲肝腸就翻身下了水。

我其實懂齊人福的意思。按照他們的說法,我爸媽絕對是倒鬥界的翹楚,泰鬥一般的存在。墓裏這點事先問問他們再穩妥不過。可是那東西在水底,想要看清楚勢必要下水。吳邪年幼的軀體自然不适合,就只能張起靈下去。張起靈下了水,會發生什麽,可就說不準了。

我是家中長子,且已成年,萬沒有讓父母冒險,自己坐享其成的道理。我還想一直看着這兩老頭和和美美,一個唠嗑一個靜靜聽,歲月靜好到白首呢。

再說,沒有武器的我不能沖上去蠻幹。可是現在的我裝備了九曲肝腸,完全可以挑戰一下傳說中的“鐵血戰士”,讓它見識見識什麽叫中-國功夫,什麽叫強龍不壓地頭蛇!

我對自己的武力,那是相當的自信,雖然我的人設是柔弱的讀書人。

但是在這種時候,也只能崩人設了。希望事後有機會挽個尊。

98,

半個小時後,我把鐵血戰士的腦袋硬扭了下來。它的身體太巨大,肯定不能整個帶上木筏,只能截取最具特征的腦袋。

就像我事先猜測的那樣,這家夥的“盔甲”的确是“長”在身上的。至少頭盔和身體的“盔甲”是緊密相連的。當我抓住頭盔擰斷它的腦袋時,那種撕扯感非常明顯。

99,

我帶着這顆巨大的腦袋,重新游出水面,然後把它用力地扔到了木筏上。

“咚!”

木筏被砸出聲響,成功吸引了上面三個人的注意。

最先碰觸“頭盔腦袋”的是齊人福,他一直守在邊上,占據了地利。

齊人福将“鐵血戰士”的正臉翻到上面,便于初步觀察。在看清這張巨大而猙獰的面孔後,齊人福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發出了“嘶——”的一聲驚嘆聲。

“嘶……這玩意還真的挺像。”齊人福目瞪口呆地看着木筏上的巨大腦袋。當吳邪和張起靈一起湊過來時,齊人福不由得扭頭問吳邪:“小三叔,我們是不是攤上大事了?”

吳邪看了齊人福一眼,沒說話,只是兀自觀察起來。

觀察了半天,吳邪以失敗告終,沒能認出“鐵血戰士”的真實身份。他選擇向他老婆求助:“小哥,你見過這種東西嗎?”

張起靈搖頭,竟然也沒見過。

這讓齊人福大吃一驚。他對我媽有着迷之信心,好像地下世界就不該有張起靈不知道的事情。

我不禁側目,懷疑我媽不僅是盜墓界的泰鬥,他可能還是一代傳奇,就是那種行當裏口口相傳的牛逼人物。但凡是這個行當的,就沒有不聽着他的故事長大的。

搞不好,我媽盜過的墓比我走過的路還多。

有點犀利了,我還是忘了“有困難找警察”這句話吧。別困難沒解決,反而被警察叔叔送了個全家“捅”,一家三口全送局子裏去。

99,

就在我認真考慮,以後有困難,是找我媽呢還是找我媽呢,還是找我媽的時候,張起靈忽然出手。他竟然徒手硬掰開了在我看來完全和身體長到了一塊的頭盔。于是我們看到了頭盔下的真容,是一張3D版的世界名畫——“吶喊”。

100,

“粽子。”張起靈扔下頭盔,看了一眼黑褐色的幹癟頭顱,下了斷語。

“果然是粽子。”齊人福抓過我的九曲肝腸,在“吶喊”的腦門上戳了戳。然後他沖我笑了笑,無聲譏諷我的少見多怪。

我給了他一個白眼。我又不是他,到處搞“極限運動”,認不出粽子多正常的事。再說,即便是老油條的他,乃至吳邪,不也是沒認出來?

也就我媽,真才實學,動手能力也強。當真是理論聯系實際,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的盜墓界大拿!

101,

嗐,怎麽會是“吶喊”呢!白興奮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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