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鐵馬冰河入夢來5
鐵馬冰河入夢來5
驚榆一瞬間猜到了那是自己的由來,再後來她看見了祖神,他微笑着告訴她:“神靈不死。”
也告訴了她紅繩的使用方法和用途。
等她醒來時,外面已經翻天覆地,颛顼大帝在安排好神界事宜後與白帝攜手抗敵,齊司昀自斷四尾重創妖族四大妖将。
而她醒來的時候,腦袋邊有個暖洋洋的東西,等她定睛一看,才驟然發現是一只遍體鱗傷的銀色小狐貍。
她驚詫,愣怔,狂喜,之後便是冷靜,猶豫,和不可置信。
她顫抖着手撫上那狐貍毛時竟有些不敢,但她真正摸上時,她才恍然驚覺正是當年那只狐貍。
“你沒死?”她喃喃自語,在将它抱入懷中時驀然間又看見了那對熟悉的耳朵,她的手頓在原地。
小狐貍早就醒了,剛睡醒有些迷糊,看上去與她那只蠢狐貍有八分相似,那股子焉巴的狡黠勁兒,沒有狐貍能模仿的出。
“你是?”驚榆有些頭疼,也有些恍惚,她嘆了一口氣:“你是齊司昀?”
小狐貍僵在了原地,毛茸茸的身子快要裹住他的腦袋,驚榆已經明白了。她轉身下榻要走之際,齊司昀慌張變作人形,在她身後将她手腕一握,威風凜凜的将軍竟然啞然失聲。
驚榆回過頭望向他,她終于明白了齊司昀為什麽舍身相救,也明白了他當時那一句“為什麽。”萬般無奈,無人能知。
驚榆轉身将他攬進懷中,難得溫和地抱了抱他,人形确實沒有狐身柔軟,但也足夠。
她只說了一句話,“活着就好。”
齊司昀垂下了眼睫,狐貍本就面容姣好,尤其時九尾狐一族,更遑論少族長,故作委屈的模樣就連驚榆都有些不忍心說重話,最後只能變作輕聲慢語,畢竟這是她一手将養,曾晝夜不分離的狐貍。
二人相認之後,齊司昀變本加厲,發揮狐族粘人本性,嗜變作銀狐跟在驚榆身側。琴環不知道哪裏來的狐貍,時不時對她龇牙咧嘴,她好不喜歡,但這狐貍魅主功夫極佳,驚榆是衆所周知的冷心冷面,偏偏只對它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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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驚榆在布陣,自從她醒過來之後與二帝密談之後便開始着手布陣。每次派出一隊精銳,在其他兵将掩護之下偷偷布下祭臺,由狐族施加秘法隐藏。
天幹地支共十二支,現在已經只剩最後一支了,一個月一支,一共用了十一個月。
齊司昀變作人形時已經毫不掩飾自己對驚榆的親近之意了,将營裏所有人看得清清楚楚,知道齊司昀喜歡神女,而神女只對齊司昀态度稍稍溫良,久而久之,已經不少人将他們看作一隊。
驚榆知道齊司昀的小心思,卻不制止,在她心中到底是虧欠了他的,在她眼裏,似乎他還是原來那只小銀狐,但她并不知道這是兩種不同的情感。
曾經與銀狐在一起的感覺因為齊司昀的到來很微妙也很輕易地恢複了,驚榆說的沒錯,它亦她,她亦它。
齊司昀看着驚榆站在崗哨臺目光悠遠地看着垱胥戰場,他默不作聲地走到她身邊,将她的手握在手中:“在想什麽?”
驚榆手心微動,沒有掙紮,她近來也有些貪念與齊司昀待在一起的時間了。
“沒想什麽,祭臺要布好了。”她緩緩說道。
“這個祭臺,到底是做什麽用的?”齊司昀有些好奇,但從未探聽過,因為這是三大神靈之間的密談所作。
驚榆啓唇,良久後抿了抿唇,淡淡地笑道:“用妖族生祭,封印三大妖聖。”
齊司昀驚詫:“行得通嗎?”
他目光定定地看着驚榆,心中惴惴不安。
他看見驚榆點了點頭。
“我最近心中不安,阿瑜。”齊司昀皺了皺眉,握着她的手緊了幾分。
驚榆心中苦澀,卻只能用另一只手溫和地拍拍他的後背。
齊司昀站定了,他看見驚榆身後那大片晚霞,他神色悲傷,卻說:“我從前靈智未開,依賴你,貪念你,如今也能與你共赴戰場披甲殺敵,你······不要再将我當作那只貪吃好睡的銀狐了。”
他說這話時隐隐委屈,驚榆心中頗為無奈,也知道齊司昀的意思。
但······她閉上眼點了點頭。
齊司昀悲切之意并不因此而減少,反而攬住驚榆,似乎不将話說清楚不罷休:“我在當初是銀狐時便與你生生不離,此後海晏河清,我也要同你誓不分離。”
驚榆的心有了一絲裂痕,就像曾經與他游歷時看到的凡人所少上等白瓷,出窯時一着不慎竟生出裂隙,此後裂隙越生越多,越來越細,最後支離破碎。驚榆不知她這顆心能撐多久,她只能苦澀地勾起一抹笑,故作輕松地輕“嗯”一聲。
齊司昀心中終于松了一口氣。
一個月轉瞬即逝,驚榆久違地換了銀甲銀槍,她今天便是要去啓動祭陣。
十萬精兵領頭,二十五萬神兵騎天馬挽雕弓,十萬盾兵防守,四十八位戰将鎮守十二支,二帝攜手牽制妖聖。
聲勢浩大足以載入神界史冊供萬神千古傳閱,這場戰事時千萬年來最短的一次,也是最不慘烈的一次。在妖兵與神兵混戰之時,一道銀光已經潛入十二支的主幹,也就是一個百米祭臺中,圓形祭臺上有一米深淺的環形凹槽環繞,在中間的正是驚榆神女。
那身戰甲不知何時變作流光消解,只一身白金色長裙籠身,顯得高貴典雅。她赤足踏立,像極不食人間煙火的遠古神靈,她手腕翻動,衣袖翩飛,手腕紅繩襯的細腕白皙瑩潤。
妖族被她手腕紅繩吸引,發了瘋一般朝她湧來,洶湧之勢無人可當,就在這時,驚榆垂下了頭,站在祭臺中間兩手翻飛起印,手指作着繁瑣的結,一炷香功夫,她的身邊已經環伺妖獸,她輕笑一聲,一只短刃便從她手中出現,紅繩下的皮肉被她輕松割開。
金色血液滴落在祭臺上時,所有妖獸都感受到了一股讓人膽顫的力量,就連齊司昀都被狠狠壓制,他看着祭臺中間的驚榆,似乎明白了她要做什麽,齊司昀聲嘶力竭地叫着她的名字,可她不為所動。
妖獸如何也攀援不上那座祭臺,三大妖聖發了瘋一般遠離垱胥,被二帝攜手捕回,驚榆懸空,腳踏銀槍。那只被她封印過銀狐的劍被她握在手中,她在齊司昀聲嘶力竭的悲叫中将劍捅進了自己的心窩。
祖神說,神靈不死,自戕救世。
驚榆不像一般神靈,悲憫世人,憐愛世人,若為世人付出生命,她并不甘願。但她身負神命,唯有效仿祖神,方可還此身于天地。
白帝和颛顼大帝終于也意識到了驚榆的謊言,但已經遲了,天地一瞬間黯然失色,陷入無盡混沌之中。三個時辰後天光漸亮,妖獸一族三大妖聖已經失去了蹤跡,就連祭臺也一并消失。
在地上的,唯有一杆銀槍。
齊司昀悲切不已,曾經的惴惴不安化作現實,久別重逢的相認化作泡影。
戰事徹底告一段落之後,焦黑的垱胥四方兩大戰場奇跡般的生出萬物,甘霖降落,澤被萬物。人間與神界交界處恢複生機,逐漸有人有神前來隐居居住。
而齊司昀總會帶着銀槍,坐在沒有拆的瞭望臺上獨自看着日落。
他曾經重傷時,綁着繃帶在營帳前看過無數次驚榆披甲歸來,天馬背上的她不像其他神靈一樣悲憫世人,而是看上去冷漠無情,她身後銀槍夕陽下反射出亮堂的白光,就像她一樣冷冽,但這樣的風景,齊司昀再也看不到了。
三十年後,人們為了祭念神女驚榆,為其立聖祠,齊司昀便隐居在她聖祠旁。聖祠有一座神女像,坐落在聖祠前,神女一身金白長裙,手中抱着一只銀狐,雕工栩栩,齊司昀常駐足雕像前,仰望神女那一雙不含情的雙眼,曾經的記憶,也越來越鮮活。
直到有一天,窗外雷聲并閃電大作,齊司昀未着衣袍起身赤足來到了神女像前,但還沒靠近,他就看見一位女子正站在雕像前,一如他之前模樣,仰望。
齊司昀站定了,垂在身側的手不住地顫抖,那神女心有所感,轉過了身,似詫異似好奇,那白色長裙,明眸皓齒,眼中帶笑的女人與雕像八分相似,還有兩分是雕像不曾有的靈氣。
齊司昀紅了眼眶,卻遲遲沒有動作。
不遠處的女人,嘆了一口氣,一步一步向他走來,他幾乎要屏住了呼吸,接着他看見了她手腕上的紅繩,看到那神女戴着紅繩的手輕柔地攬住了他的身體,啓唇輕笑:“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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