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抉擇

第58章 抉擇

許是法場之中撲滅的殘煙沖上了青雲, 此一時,烏雲蔽日,天空之中有隐雷不住的滾動。

“轟隆隆——”

悶雷聲不止。

黑重的層雲中隐現腥紫色的蛇形閃電。

——像是一場狂風暴雨即将摧城而來。

“放開我!放開我!”再一次被押上處刑臺的仲藻雪卻是不斷的掙紮着, 頑命的想要掙脫開那兩雙鉗住自己的鐵手, 只是任憑她如何的拼盡全力, 那力量在那方的眼裏卻不亞于一只被扼住了脖頸的幼兔搏勁。

任她雙目腥紅,聲音嘶啞。

“放開我!!——”

“跪下!”押送她的守衛将她強力摁跪在處刑臺, 聲音冰冷而厲色。

見她還沒有放棄的掙紮着,便反住了她的手将兩把寒刃自她後方的臂下交叉着插立在了處刑臺上,只讓她再動一下, 便剮上一寸的筋肉。

仲藻雪吃痛的叫喚了一聲,肘臂內側登時剜出了一道血痕, 教她疼得額角不住的冒着冷汗。

“小姐!”

“仲姐姐——”

疼痛之際,耳畔卻是清晰的傳來了衆人的叫喚, 那聲音聽着歇斯底裏, 沙啞之中而又帶着哭腔,滿是焦急無措與悲傷哀鳴。

仲藻雪閉了閉目,低頭緩上了一口氣後再緩緩地睜開眼睛, 臉色蒼白的望着底下的被押懈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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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是可以就這樣死去。

她本來也已經做好了就這樣赴死。

但不應該是這樣的死去。

帶着這些無辜的人, 将她們也一并的卷入進來,讓這些好不容易逃離出深淵地獄的人,再一次随着自己步入煉獄裏, 一起摔得粉身碎骨甚至于屍骨無存。

她們原是比她還要弱小的人。

此一刻, 卻是抱着必死的決心為她背水一戰。

她何以如此辜負她們的這一番心意。

至少……

至少, 也讓她在被她們救出來之後……

“紅覓, 桑茹, 晚槭, 俞香……”仲藻雪面容沉戾,被扣壓在了處刑臺上睜着一雙腥紅的眼睛望着她們,磨損的聲帶,每一個名字被擠出來的時候都好似帶着血一般的沙啞生澀。

至少,讓她先被她們救出來……

殘煙不住的騰升着。

長風回旋。

那風帶着削面的砭寒拂起了她落身的長發,在這一片餘火黑煙之中,她卻已是像極了一個從煉獄裏爬出來的鬼魅修羅。

仲藻雪睜着一雙眸,面容寒戾的不顧那反縛住刀刃的手想要一力掙開,至以鮮血滴落也不見任何的懈力。

“你若再敢有妄用,我便當場要了她們的性命!”見她還不死心,有一旁立着的官兵以長刀指向了底下受擒的幾個女子。

“——!”

仲藻雪睜着眸望着那把生寒的長刀,眼裏卻盡是恨色。

命運好似跟她開了一個莫大的玩笑。

那一年,她被拴着鐵鏈,受一群差役的推搡被押到了另一旁的昭罪臺,時至今日,她依舊還記得當時的天氣也是如今日這一般的隐雷滾動着,記得那一場随後不久傾盆而下的大雨。

歲月競遷,鬥轉不過一年。

兜兜轉轉,她竟是又重新的步入了昔年的那一條路,所有的一切在眼前重演。

何其荒誕,何其可笑!

“嘩啦!——”

一道腥紫色的蛇形閃電陡然撕破了天屏,那一瞬間爆閃而逝的刺芒似是将當中每一個人的原魂所定攝住了一般,盡顯一片蒼寒。

晦黑的殘煙之上,祁青鶴一襲朱紅色的官袍長身立在了高案之上。

底下分賓而座的有皇子沈钰,紀王爺沈中紀,世子沈鴻中,幕僚柏遠山旁候,鎮西軍副将與先鋒鐵騎統帥分立在側,兩方精銳各以半圓之陣持矛危立在了法場之中,身形如松,目光威赫。

“王叔來的倒巧。”沈钰笑道。

“好說,六哥命殒奸人之手,本王如何得以坐視,自是要為他讨要一個公道。”沈中紀望着他,卻是皮肉不笑道 ,“倒是殿下久居京城,事務繁重,何以這般湊巧的趕來了臨安?”

“見笑,我也深感皇叔橫死,此案遲遲未有結案,心有放不下才從京城趕了過來。”

沈钰嘆道 ,“可看我來的不正好是時候,若非是我識破了這兇犯的詭計将她給抓住,可不就是讓她給逃脫了嗎,到了那個時候,這又要如何向父皇交待,又要如何告慰端賢太妃的在天之靈?”

說到這裏,沈钰轉過身一副謙和的模樣,“你說是吧,禦史大人?”

祁青鶴背着法場立在了原地,卻是沒有說話。

沈钰似有無奈的責難了他一句,“都說人有失足,馬有失蹄,雖然要俱事完美是不可能的,但這失足之下的差池可是會讓人摔得粉身碎骨,落得萬劫不複之地。祁大人向來謹慎細心滴水不漏,今日卻是太過大意了。”

不等祁青鶴開口,一旁的沈中紀卻是冷笑了一聲,“是大意還是有意,殿下可要瞧清楚了。”

沈钰樣似吃驚道 ,“祁大人向來秉公執法絕無偏私,王叔如此之話可不是太過于偏失了。”

立在後面的柏遠山走了出來道 ,“回殿下,紀王爺所說非假。犯人仲藻雪原是祁大人的發妻,雖是過了數年但這私情卻是一直都沒有斷卻掉。今下祁大人奉旨前來臨安審查西陵王要案,涉足其中,幾經後押推審,一再徇私枉法,滞不處刑,甚至于今日有意縱放死囚逃出生天,于情于法無不令人扼腕痛惜!”

“竟然有這樣的事?”沈钰吃驚。

随即轉過頭望向了一直立在那裏神色沉默的男人。

“祁大人,所言當真?”

祁青鶴沉默之餘微斂下了眸,轉過身向他一揖,道 ,“回殿下,西陵王沈蒙之案,案由涉連甚廣,其中更有牽及數數的案中案,微臣一路追查,為的是查明當中緣由,是以一再後押推審。”

“如此說祁大人此行收獲不菲?”沈钰問。

“确實不菲。”

祁青鶴颌首,道 ,“此案涵以當年李氏通敵叛國之案,李氏女李詩情為當年慘造滅門之禍的李家投身入西陵王府為妾,伺機報複。此其一。”

沈钰眸色一動,“李氏之案?”

“正是。”

祁青鶴點頭,道 ,“除此之外,包括當年驚動聖顏的伎館藏屍之案,也與西陵王沈蒙脫系不了……”

“放肆!”不等他再問下去,坐在一旁賓座上的沈中紀怒火中燒的起身打斷了他,暴怒喝道 ,“我六哥枉死,你縱由兇犯茍活不說還在這裏平白污他的清白!祁青鶴!我豈能容你在這裏一派胡言!”

祁青鶴立在原地不動,道 ,“我之所言皆有證據。”

“混帳!”

“王叔暫且息怒。”

沈钰好聲寬慰了他幾句,又問,“卻不知這些與兇犯仲氏有何關連?”

祁青鶴道 ,“仲藻雪投身入王府,起得是與她同樣的目地,皆是為了複仇而往,為慘死之人昭雪恥仇恨由此而向西陵王沈蒙舉刀,一成今日之案。”

沈钰聽到這裏似有沉吟了下去。

祁青鶴伸手之餘,立在一旁的吳作青低着頭将案薄呈了上來。

他道 ,“西陵王致死的兩刀,以前後同時貫穿,以此可以佐證當時在命案現場共有兩名兇犯。此外,至以身死之後的殘痕,皆數可以對得上當年藏屍之案所失蹤了的人數,還請殿下過目。”

沈钰接過了案卷,低頭看了一眼,随即脫手将那案卷攤置于在了長案上。

擡眸的時候。

沈钰卻是只問了他一個問題,“所以,仲藻雪确系是殺害皇叔的兇犯無疑。”

祁青鶴望着他,眸色生冷的回道 ,“是。”

“皇叔之命确系是由她所奪?”

“是。”

“這二十一刀确系是出于她之手?”

“沒錯。”

“她确實有行殺的動機,鑄殺的準備,并将之付于行動得逞。”

祁青鶴望着他,“對。”

沈钰眸色微沉,眯視之下隐有閃爍,“如此,祁大人應當知道要怎麽做罷。”

法場之上一時寂靜了下去。

只剩下了長風回旋。

那餘燼的火焰騰起了無數的黑煙袅繞于天空之中,與那積聚的烏雲合二為一。

“嘩啦——”

又是一道腥紫色的蛇形閃電撕開了天屏,轟鳴聲中,爆閃的光芒像是定攝住了整個法場之上的人,好似時間靜止住一般的定格了住。

那爆閃而逝的雷電,勾攝出了祁青鶴長身而立的身形,那一身的朱紅醒目而又刺目。

祁青鶴望視了他良久。

随即。

神色平靜的颌首道 ,“微臣知道 。”

一旁的沈中紀冷笑了一聲,言語有些尖銳的刺道,“祁大人當真知道要怎麽做嗎?”

沈钰擡手攔住了他,道,“王叔不必性急,既然祁大人心中已有抉擇,已經知道該怎麽做了,此案畢竟由他主持,我們便将這刑場交付于他處理靜觀其變便可。”

靜默的法場,一切似是默片一般的寂滅,聽不到一絲的聲音。

只餘長風回旋而走,騰起了無數黑色的殘煙飛去。

風雨欲來的天氣下,一切都顯得格外的壓抑,逼仄的讓人幾欲瘋狂。

只有他神色平靜的窺不得一絲的波瀾,低手信弄着長案之上那一支支紅頭的斬簽,随即從當中取下了一支斬令置在了桌案上。

行刑官已經在之前的混亂中倒了下去,像是受了傷,又像是被人迷了麻藥,此一時昏迷不醒。

這是他自證清白最好的一個法子,也是唯一的一個法子。

祁青鶴在無數雙眼睛的盯視之下,神色平靜的伸手緩緩地摘下了頭上那一頂三品禦史欽差的翅帽,将那一頂官帽擱置在了桌案。

随即,他取走了那一支紅頭斬簽,面容生冷的轉身往處刑臺處走了上去。

“大人!你不能殺了小姐!”

被押在下面的紅覓見狀,睜大了一雙眼睛,形容恐駭的看着他一步又一步的走去,雖然被官兵押着不得動彈,卻還是拼死的頑抗,聲音嘶啞而凄切,“她可是你的發妻啊大人!!你忘記了,你與她曾經許過誓,立過盟!一年前你違背了誓言受奸人讒言将她休棄,現在你難道真的要親手殺了她嗎?!”

那一年,她做為小姐的陪嫁丫頭當首被杖責到皮綻肉破不得下床,一條命已是從閻羅殿走了一圈。

她在床上趴了三個月才得以能夠下床,不曾親眼見着當初具體的情況,只在後來知道了兩人已經走向了再無轉圜的地步。

但今日又何以能眼睜睜的看着兩人決絕至此!

“大人!!——”紅覓悲切的不能言語。

外圍之處隐隐有了騷亂,像是想要故技重施一般,只這一次很快的被官兵給鎮壓住,整個法場盡是一片死寂之氣。

祁青鶴沒有說話,只是顏容生冷的舉步往處刑臺走了上去,一步又是一步,步履平緩而又決然。

侍從跟在了後面,一雙手但捧着錦盤托呈着那一把奉着先帝的金锏。

長風寂靜的回蕩,吹着那空蕩蕩的已經不剩下一片樹葉的枝幹,寒鴉凄啼,旋空之間猶有幾片黑色的羽毛飄落了下來。

那羽毛寂然的落入了一地的黑煙之中。

只餘下了幾簇殘燼的紅焰在冷風中烈烈的跳動着。

像是焚盡了過往一切的愛恨情仇,恩怨糾葛。

那些愛別離。

那些怨憎會。

那曾許下卻未有兌現的長相守。

那曾未及開口的訴情衷。

他舉步而往,前塵過往歷歷在目,有撷花宴那一日兩人相遇共賞漫天似雪的白梨,有紅塵之中兩人一起縱馬奔騰而去揚起一片的塵埃,有隔着門府高牆之下遙遙一視懷情含羞。

有他吟簫低奏,她一颦一笑起舞生影曼麗綽約。

那奉燃了一夜的鴛鴦燭正是情濃。

也曾有過親吻,也曾有過合歡。

有那一日他閑倚在那一棵開得正豔的花樹下倦書假寐,她偷偷的提着裙擺放輕了腳步悄聲的走了過來,将那一疊新制好的糕點放在了一旁的茶飲邊,起了女兒心思的想要偷吻他卻被他撞見的羞惱的推搡着他。

在他反枕着手臂睜着一雙眼睛望向她的時候,那一刻,兩人的距離近得能夠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

仲藻雪跪在了處刑臺上,面色寒戾的望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了上來,只被左右兩旁的官兵押着不得動彈的睜着一雙眼睛一動不動的望着他。

那一雙眸子盡是不甘盡是恨意。

“祁、青、鶴——”

祁青鶴舉步走向了處刑臺上,正身立在了她的面前不動。

餘燼的火焰映照着身後的那一柄金锏。

鎏金耀目。

“把劍給我,我願意自刎而去。”仲藻雪冷冷的望着他道,“不勞你祁大人親自動手。”

祁青鶴站在她的面前望着她沒有說話。

只是伸手拿起了那一柄奉呈在錦盤上的金锏,覆手之下,沒有一絲猶豫的将那一柄金锏反手置劍在了處刑臺上。

“锵!”

锏身沒入進了地面,金芒燦然。

“不要!”

“不要啊大人!!”

“祁大人!——”

殘煙之下,是一片凄然的悲聲,只是那聲音太過于微渺,盡數的被淹沒在了長煙之中。

無數的人望着。

無數雙的眼睛盯着眼前的這一幕。

喧嚣靜止,所有的人心中皆是驚駭的連大氣都不敢喘息,唯恐驚擾了當中的人,連座到了自己,只是人尚且站在了法場之外卻還是禁不住的渾身止不住的發着抖。

他是真的會下手。

他是真的會大義滅親。

他是真的涼薄的不予一絲的餘地。

從同窗之誼到枕邊摯愛。

一個人究竟何以會如此的薄情寡義到這般的地步?

“放開我。”仲藻雪側首冷冷的對押着自己的官兵說道。

官兵沒有任何的動作。

祁青鶴道 ,“你們退下。”

“是。”官兵聽令,舉步退置在了一旁,目光威赫正嚴。

仲藻雪皺着眉頭絞了絞被縛在後面的一雙手,像是還想要掙紮出來,卻是不得其果,見他一直站在自己的面前不動,便擡頭望向了他。

“我可以死,但她們是無辜的。”仲藻雪道。

祁青鶴望着她沒有說話。

“請你放過她們,給她們一條活路。”仲藻雪道 。

祁青鶴道 ,“擾亂法場,罪不可恕。”

“我只求你給她們一條活路,這一路走過來,她們多已是遍體鱗傷,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這一日。”仲藻雪道,“不要讓她們就這樣的死去,她們不應該如此殒命。”

祁青鶴望着她許久,道 ,“能做到如此地步,她們确實是不凡。”

那樣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少有識字,少有讀書,只拿過繡花針與洗衣錘,只幹過些粗活,卻能将這一個計劃完成到了如此的地步,甚至于只差一點點就将她救了出去。

仲藻雪對上了他的視線,“你當真——一點兒也不留餘地?”

祁青鶴沒有說話。

仲藻雪眸中生戾,“我此去黃泉之路,她們若是有一人命喪你手,我化做厲鬼也不會放過你祁青鶴!”

最後一句話盡帶着入骨的怨恨。

那恨意沁入骨髓。

為他的風雲不動,為他的執法不容一絲情面。

長風吹拂起了她的發,隐現着那一雙盡是寒意與怨恨的眸。

祁青鶴站在了她的面前靜靜地望着她,至于天際之中又一道腥紫色的蛇形閃電撕裂開了天屏,生冷砭骨的勁風鼓吹起他的衣袍。

将那一支紅頭斬首的簽令抛擲在了處刑臺上。

然而——

令所有人始料不及的。

祁青鶴倏地伸手一拂衣袍,轉身跪在了她的面前,正面對向了處刑臺的前面正座着的人長聲道 ,“罪臣祁青鶴,以戕殺親王西陵王沈蒙主謀之罪,今日在此伏首認罪!”

“——!”

話音一落,滿堂嘩然!

整個法場之內的所有的人都有被震愕住。

有震愕不止,有不可置信。

仲藻雪聞言也是一震,錯愕間猛地擡頭望向了正身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作者有話說:

我不知道針對于這一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以免會有人誤解。

基于前面的小姐姐們拼了命的想要将女主救出來搏命般的救助,男主的選擇“不傷害”,兩者之間是不存在沖突,也不存在後者竊奪了前者的果實,搶占了前者的光芒,這兩者做為不同形式原是可以并存的。

不會是全滅結局,會有後手,這篇文的本質會傾向于在黑暗中攫取光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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