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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張也，我要去找他們，或者，得知道他們會住在哪裏，這真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絕對不會錯過的。”葉寫樂說，“我要和他們說說話，或者，我可以要一個他的簽名，我必須得去那麽做，親自做成哪一件事，或者幹脆兩件事都做成。”

“你冷靜點，我們現在還有事要做。”

“不，張也，你留在這裏，等着金警官和李瑤華出來吧。”

“我得去找他們，那是為了我的母親，等我再和她見面的時候，我會向她講述這件事的，她會開心的，她絕對會特別開心的，張也。”

克斯倒了杯白開水，“要喝嗎？”他問金羽洋。

金羽洋走過去，接過了他手裏的杯子，然後仰頭喝了一口，他坐在了客廳的木椅子上，這裏應該是用來喝茶談天的地方，從這裏，轉頭就能看見外頭，桌上面的花瓶裏，插着幾支鮮豔的黃色菊花。

李瑤華也在旁邊坐下。

“你願意開門見山嗎？克斯，至少在這裏，什麽都是不确定的，有點了解，總歸是好的。”

“那麽，你想問什麽呢？我的妻子。”

“你讓我待在你身邊，為什麽？我對你還有什麽用處嗎？”

對的，克斯一直在找她，就只能是李瑤華對他來說，還有用處，而且這用處，一定不會小。

“你這話真是讓我心寒，瑤華。”克斯說。

“你最好好好想想我之前說的話。”李瑤華說，“我們或許可以拼死戰鬥，這裏會發生什麽，沒有人能告訴你。”

克斯用餐巾布擦了擦嘴，收拾好後，他才去看着李瑤華和金羽洋，一會兒後，他笑了一下，看着是有點無可奈何的味道，可李瑤華知道，他不會有那種時候。

“好吧，瑤華。”克斯說，“我想你能在舞會快開始的時候，和我去一個地方，這只是一個小要求而已。”

“你會告訴我，那是什麽地方嗎？”

“不會，瑤華，到時候，你就能知道了。”

“哦，親愛的，別想那些，那當然不行了，那個地方，只能我和你一起去，只能有我們兩個人。”

“好吧，我答應你。”李瑤華說，“但或許，你能告訴我一個關于這裏的消息，你至少知道一個，對嗎？”

“瑤華，我們結婚這麽多年了，你總是隐藏着，不肯讓我知道你有這樣有趣的一面。”克斯還是笑着，“好吧，我來告訴你，你的意志，可以和這裏産生聯系，那樣就可以做一些對你有利的事，但陷得太深了，就會成為這裏的一部分，怎麽做，才是既能幫助自己，又不會被這裏的吞噬的方法呢？”

“行。”李瑤華說，“接下來的時間，我是說在舞會沒開始前，我有事要做。”

“我會知道舞會在什麽時候開始嗎？瑤華。”

“我想這裏的人會提醒你的，你可以派血月會的人跟着我，我們不會反對你這麽做。”

“瑤華，這就好像我在吃虧。”克斯說，“交換消息吧，告訴我一個你們知道的，或許，我就會同意了。”

“人們放棄自身一些東西，能更快和這裏産生聯系。”金羽洋放下水杯說。

“我想我知道這點。”

“當然，我猜到了。”金羽洋說。

“我們知道的，不會有你多。”李瑤華說，“如果非要告訴你，應該是，我們在一本書上，收到了這裏的邀請。”

“好吧。”克斯聳了聳肩，“不再去讨論這件事了，瑤華，我希望你不會走太遠，這樣會來不及的。”

“或許。”

“這裏的人，有可能會知道，你可以讓他們提前提醒你。”

“我已經這樣做了，瑤華。”

“那麽，那天再見吧，我能知道，你在這件事上，是誠實的，我的妻子。”克斯站起來，“我想你已經習慣了以前的保镖了，我會讓他們跟着你的，當然了，還有兩個新來的，你不會有意見的，對嗎？”

克斯剛出去，張也就進門來了。

“真抱歉，葉寫樂有事先走了。”她說。

會讓葉寫樂這樣的，估計只有他母親了，李瑤華想，不過，他們已經在這裏度過那麽多年了，葉寫樂究竟有沒有見到過他日思夜想的母親？

這個，應該在下次，見到葉寫樂的時候再去問他。

“我剛才在想一件事。”張也說，“現在，在這裏，我們能組成一個聯盟嗎？這對我們來說，會是一件好事。”

“是的。”李瑤華說，“應該是這樣的了。”

“那麽接下來，你們會有什麽打算？”

“我們要去外面的精神病院。”

“好吧，我們可以一起。”

“是的，不過在這之前，你或許會更想先去追葉寫樂。”

張也突然笑了一下，這的确是她現在想的。

“你們什麽時候走？”

“等你和葉寫樂回來之後。”

金羽洋和李瑤華出來屋前，那個隔壁的男人，依然在忙着他的活，兩個孩子在公路上追逐打鬧，他們身着盛裝的父母當然要快跑幾步來阻止他們了，這多危險啊。

“你的腳好了？”金羽洋問。

“完全好了，就像從沒受過傷一樣。”

“在這之前，它讓我吃多了苦頭，我一直在為它擔心，不過，在接觸到吳月，緊接着我就出現在公路上時，我才發現，它已經完全好了。”

“吳月，你之前講的那個姑娘？你說，是她送你回了這裏，可你卻沒在這裏見過她。”

“對，這的确奇怪，不過我們在這裏，遇見熟人了，說不準，這裏大部分，甚至是全部的人，都會來狂歡之夜。”

“你答應血月會的會長，會在舞會前夕，和他一起，去一個地方。”

“是啊，我在想，知道的多一點，可能不會是壞事。”

“那充滿危險。”

周圍并不安靜，可兩人就是在對着彼此低語，或許如果現在，天空上挂着的是星星，而不是藍天白雲會更好。

“是啊。”

“不要我去？”

李瑤華看向他，笑了一下。

“克斯并不好糊弄。”她說，“總會有辦法的，我們是一個整體，不是嗎？”

“金羽洋，真高興再次見到你。”

“我也是。”

“怎麽了？”

“很少見你再展露笑容了。”李瑤華的笑意也變得濃濃的，“你笑和不笑，給人的，是兩種不同的感覺。”

“笑起來能溫暖人心。”李瑤華說，“反正，都是好看的。”

張也跑回來了，身邊卻沒跟着葉寫樂。

“看來，我們得分開幾天了。”張也說，“真抱歉。”

“這沒有什麽，有需要我們的地方嗎？”

“暫時沒有，過幾天，我想我們會來找你們的。”

金羽洋和李瑤華找了車，要再次去往那個地方。

金羽洋或許再想着去到那個地方時，應該做些什麽，而李瑤華卻被身後的書，硌到了後背。

那本小說，李瑤華問過戴眼鏡的姑娘，她說，那最後的，并不是結局，那位作者說過，他會寫第二本，甚至是第三本，作者對這本小說很有信心，可惜讀者并不買賬，你并不能去說，這就是沒讓那本小說寫完的原因，但是也絕對會有這個因素。

總之，不管怎麽樣，這本小說，都再沒有了結局。

李瑤華想着這事，眼睛看着窗外，好一會兒後，她差點站起來。

“源妮。”她去拉着金羽洋的袖子去搖，“我好像看見源妮了。”

“什麽？”

“我剛才在出神，并不确定，可那個人就像源妮，還有……另一個應該是你母親。”

“客人認識剛才在路上漫步的客人們嗎？是否需要我開回去，好讓客人可以去打個招呼？”司機說。

李瑤華看向金羽洋，金羽洋看着身後，良久後，他才說:“不，繼續往前走。”

會是自己看錯了嗎？李瑤華想，她們身邊，是否也跟着莉娜呢？她的朋友……

段先生的母親在哪裏來着？對了，西面的住院樓，六零六。

李瑤華的鼻子不再那麽糟糕了，他們費了很大的勁，才來到了這裏，那門還是輕輕一推就會開。

這次，還會像上次那樣消失嗎？不知道，兩人并排，進入了房間裏。

房間裏，滿是花香，仔細去瞧，屋子裏的四面牆，都被貼着放滿了盆栽，上面種着的花，已經不新奇了。

兩人都同時屏住了呼吸，又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後，轉去看床上的女人。

段先生的母親今天狀态不錯，頭發一根根都梳到腦後了，臉是才洗過的，衣服，身下的被子床單，都是整整齊齊的。

她的确狀态不錯，但從窗口透進來的月光，可能也會向你展示另一種觀點。

她看着金羽洋和李瑤華，這兩個冒然闖來的訪客。

“呼吸吧。”她說，“它們并不是什麽害人的東西，我也在正常的呼吸，我只是想要換換心情而已，我不想有兩個人，在我房間裏，是因為憋氣而死亡。”

“你是段先生的母親？”李瑤華說。

“是的，你可以那麽說。”她說，“過來吧，現在沒有太多時間，得防着外面的，你們靠近一點，時間就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