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再遇南夜瑾(二更三更合一)

第40章 再遇南夜瑾(二更三更合一)

項曉芽現在在哪兒?

其實她也不清楚。

點燃了引信後, 她就趁機翻牆朝着山林裏鑽進去了。

實話說,要不是人家一見面就對自己喊打喊殺,她肯定是不願意跑出來找罪受的。你看她現在又是淋雨又是被樹枝灌木折騰地, 雖然因為‘皮糙肉厚’的關系, 這一路下來她身上連個口子都沒有, 但是滑倒的時候還是會疼的。

身後隐隐約約傳來了男人的怒罵聲,項曉芽咬緊牙關,繼續朝前奔跑着。

這樹林并不如她想象中的大,不過片刻功夫,項曉芽就發現眼前的樹木變得稀疏,同時光線也明亮了起來。

然後, 她不得不放慢了腳步, 最終選擇了停下。

沒辦法, 誰能想到這山腰後的樹林子盡頭, 竟然是一座斷崖呢?

項曉芽看着自己前方兩米左右的位置那突兀斷裂的崖壁,忍不住嘆了口氣。

她今天是不是不利出行啊?要不以後還是搞一本這個世界的黃歷看看好了。

項曉芽自嘲了一番,然後目測了一下這個斷崖的高度。

其實還行, 雖然鐵定超過了五米, 但是不如小說裏寫的那種看不到底的萬丈深淵, 這懸崖估計坍塌了有些時間, 如今一樣望下去, 底下已經長出了蔥翠的灌木, 想必泥土不少。

現在被大雨浸泡過後, 應該能起到一些緩和下墜的沖勁,再加上自己有app的墜落免傷, 逃過一劫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

“賤人,看你往哪兒逃!”

身後的樹林裏, 男人淩亂的腳步和兇狠的話語同一時間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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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曉芽轉過身,看着對面那狼狽不已地中年男子,以及他身後的那位手持長刀的護衛,掩嘴輕咳了一聲。

現在,就是的找機會解決眼前這兩個人類了。

“呵呵呵,你……你再跑啊!”那中年男子氣喘籲籲,整個人已經被大雨澆透了,但即便如此,看向項曉芽的眼神也充滿了怨毒。

項曉芽面上帶着關心的笑容,指了指對方腳底的泥土和腐葉,十分貼心地勸道:“李夫子你可悠着點,再往前的話小心不慎滑落山崖呀。”

眼前的這位中年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已經‘失蹤’了的李夫子。

說來也巧,本來項曉芽是壓根不認識這個人的,雖然感受到了危險,她在一開始也只是把這三個家夥當做誤入神農廟躲雨,且帶着不可告人目的的兇惡之徒。

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菜鳥,最優的打算自然不是和別人硬碰硬,而是盡可能的周璇。

運氣好一點的話,對方避完雨就跑路,就當做沒有相遇過。運氣差一點,就盡可能的拖延時間,争取讓妲袂過來解決問題。

但是項曉芽死活都想不到,對方在進入神農廟的第一時間,就認出了她的身份,還主動自報大名,然後就下令那兩個護衛對自己動手。

她當時整個人都懵了,看到兇神惡煞的護衛舉刀朝自己砍過來後,想也沒想就點燃了藏好的火藥,直接炸塌了大半個正殿。

可惜,因為下雨的關系,本該彌漫在空氣中的毒素被雨水稀釋打散,到頭來她那些殺傷力全靠毒性的火藥只弄死了一個人。

而身為正主的李夫子和剩下的那個護衛雖然受了點傷,但是對付弱雞似的自己還是綽綽有餘的。

項曉芽對此感到了深深的遺憾,理論和實操果然是兩回事。

早知道當初實驗室那個擅長定點爆破的小哥為了泡妞在那邊誇誇其談的時候,她就應該一邊聽一邊做筆記最好還讓對方帶自己上手實操累積經驗的。

“呵,仙人就是仙人,死到臨頭了還關系殺你之人的死活。”那李夫子嘴裏說着嘲諷的話,但是卻乖乖的停下了逼近的腳步。

看得出來,他也對那斷崖有些恐懼。

可狠話還是要放的,否則對不起自己死去的護衛不是嗎?

“可惜,你這般心善又有何用?還不是要死在我的手裏。”

項曉芽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雨水,感受着冷風吹在身上那種刺骨的感覺,心裏一邊問候李夫子全家,臉上卻依然保持着那副悲憫的神态。

“李夫子,你已經将我逼至絕路,因此……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不知你是否願意告訴我答案。”

“怎麽?神仙也有不知道的事情,還要問我一個凡人嗎?”李夫子陰陽怪氣地笑着,滿眼都寫着嘲諷。

對于他的嘴臉,項曉芽只當做沒看到,繼續自己的問題。

“其實我挺好奇的,按理來說,我與李夫子你無冤無仇,甚至都未曾謀面,你對我的惡意未免有些太大了?”

“之前讓你的學生對我暗中下手也就罷了,如今一見着我便直接喊打喊殺,唔……我能問一下,是我什麽時候得罪你了嗎?”

妲袂,你家娘娘正在盡可能的給你拖延時間,你能不能抓住機會不抱憾終身,就得靠自己了!∮

大概是認定了項曉芽已經無處可逃,李夫子倒是有了解釋的閑情逸致。

作為一個教書育人長達二十多年的夫子,先不說業務水平如何吧,但這遇到問題就想回答的職業病總歸是沾了點兒的,更別說最近的事情讓他憋了一肚子話無從宣洩,如今卻可以說給‘神仙’聽,倒是讓他有一種隐約的興奮感。

“你說得對,其實我們無冤無仇,今日之前,我雖聽說過你,卻不曾真正見過你。”李夫子下意識的捋了一把自己的胡須,雨水已經将它全部打濕,那手感的變化讓李夫子面上的得意之色暗了幾分。

見他似乎要長篇大論,一邊的護衛表情一凝,湊上前說道:“先生,莫要與她糾纏,還是盡快……”他比劃了個割脖子的動作。

李夫子冷哼一聲:“你在指點我做事?”

那護衛立刻低下頭,說了句不敢之後,便不再出聲了。

李夫子又看回了項曉芽,被護衛這麽一大段,他倒是頭腦清醒了許多,眼裏的神色也愈發譏諷和惡毒起來。

“罷了,我和你一個要死的人說這麽多又有何用?要怪就怪那些下賤的泥腿子,非要把你這個神農娘娘招來人間吧。”

“呵呵呵呵,說到底,你們天界的人就該老老實實的待在天界過你們的神仙日子,為何偏偏要作死,下凡插手我們凡人的事情呢?如今為了那群凡人而死,也是活該哈哈。”

李夫子擦了一把眼睛上的雨水,其實他也覺得有些冷,也會擔心招惹神仙會遭天譴。

但是他也清楚,以他們如今的打算,是萬萬不能讓這個‘神農娘娘’活下去的。

也活該她倒黴,誰讓她偏偏是個專司農事的仙人呢?

“這話好沒道理,村民求助,我幫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項曉芽搖搖頭,輕嘆道:“李發財想要楊樹村的地,所以對我下手這事我能理解,可李夫子你明顯于那李發財不是一路人,偏偏也盯上了我,一副恨不得我死的模樣……”

“唔,難不成我活下來的話,會影響到你……亦或者你背後之人的利益?”

那李夫子面色一變,心中莫名其妙有了些惶恐,整個人看起來警惕了許多。

項曉芽見狀,眯了眯眼睛,繼續說道:“我自天上而來,此前與世間并無瓜葛。你卻在楊樹村開始祭祀神農時便誘導楊泰安等人砸毀神農像……你們這麽做,不僅僅是因為楊樹村的土地和村民的性命吧?”

李夫子瞳孔顫動了一下,後槽牙死死咬緊,冷笑道:“仙人……果然是個麻煩。”

“仙人是麻煩嗎?這倒是個有趣的說法……”

“哦,我明白了。”項曉芽微微一笑,淡定的分析道:“此前村長與我交談說過,今年的糧價比之往年要高不少,可如今并無什麽天災人禍,而商人逐利,從不會做虧本的買賣,所以,你們在以這種方式将所有糧食集聚在手中……”

“不希望我這個仙人出現的原因,是你們不想要有多餘的糧食出現在外界吧?看來,你們是打算在西關整點什麽大事出來呀。”

“自古以來,凡人之間若是毫無理由的開始大規模征集糧草,一般都是準備開始備戰……此處鄰近北雲,難道你西關軍這是打算悄悄地和北雲開戰?”項曉芽一邊随口說着瞎編的話,一邊暗中觀察李夫子的表情,試圖從對方的反應上得道一些信息。

但是李夫子之事陰恻恻的一笑,眼神裏透露出了隐匿的得意之色。

看來這些人搞糧食,不是為了和北雲開戰……

項曉芽垂下眼,心裏隐隐約約有了另一個答案。

只是未等她再開口套

話,那李夫子已經不耐煩。

“仙子莫要再猜測了,你便是知道真相又如何?”他對着身邊的護衛招了招手,那人得令,立刻朝項曉芽走了過去。

“我們的确無冤無仇,只不過還是那句話,要怪就怪那楊樹村之人,非要把你給招來吧!”

“若你老老實實的待在天界,就不用遭這一場罪了。”

項曉芽默默地朝後退着,直到退無可退,才停下了腳步。

她看了一眼身後的大約五六層樓高度的崖底,心中估算了一番後,便看向了那位朝自己走來的那位護衛。

神農娘娘站在大雨之中,寒風吹拂她瘦弱的身形,仿佛能随時将她撕裂一般。

可即便是面對要殺死自己的惡人,她的神色也充滿了悲憫。

“我知道,你只是替人賣命而已。主人發話,你不得不聽。只是我還要是提醒一句,我若落下去未必會死,但你這個凡人就未必了……”

那護衛面色雖然兇狠,但聽到這話,腳步還是遲緩了一下。

他要殺的可是仙人,這心裏怎麽會沒有遲疑呢?

“別聽她廢話!”李夫子也察覺到了護衛的猶豫,大聲罵道:“這賤人早就被毀了仙體,剛剛那個法術怕是她最後的手段了,現在不過是危言聳聽罷了。”

那護衛表情一變,看着項曉芽冷聲道:“仙人,得罪了。”

說完,便握緊了刀,繼續朝着項曉芽走去。

雨水敲擊在刀刃之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項曉芽的心跳一絲不亂,眼睛盯住了對方拿刀的手臂。

她在等對方動手的瞬間露出的破綻,雖然有些冒險,但只要抓住時機,就可以帶着這個護衛一起掉下山崖。

剛剛她觀測過了,這個山崖總共有個十七八米的高度,中間分別有三塊突出的石塊,雖然因為雨水的浸泡而呈現出松動的跡象,但是只要自己下落時能準确的踩到它們,那就算落入山底,小命還是能保住的。

而那個護衛,就算僥幸不死,也會是個半殘。

項曉芽平靜地等待着那一刻的到來。

那護衛雖然說這狠話,但還是有些顧忌,所以那幾步路走得并不快,等抵達了項曉芽的身前時,這位年輕的護衛嘴唇顫了顫,最終還是舉起刀,朝着眼前脆弱的女子身上劈去。

便在此時,空氣中傳來了一聲破空的呼嘯聲。

一支羽箭穿過暴雨,從那護衛的後頸直接貫穿而出,帶着鮮紅的血液,停在了距離項曉芽的眼睛只有不到十公分的位置。

赤色的血跡被暴雨砸碎,露出了尖銳冰冷的金屬。

護衛瞪大了眼睛,高高舉起的手還未來得及放下,又是兩聲破空之音傳來。

其中一支射穿了護衛高舉長刀的右手,他卻只能用殘破的喉嚨發出了嗬嗬兩聲氣音。

項曉芽看到了他眼裏對死亡的恐懼,以及茫然和不甘心,他看着項曉芽,似乎想要祈求仙人的救助,可只是眨眼間,張開口,全是暗紅的鮮血溢出,然後眼中便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護衛龐大的身軀沒有了支撐的動力,直直朝着項曉芽的方向倒了過去。

項曉芽默默地朝旁挪了一步,聽到了身邊沉重地落地聲。

鮮血跟着泥水一起溢出,逐漸将項曉芽的裙擺染成了髒污一片。

項曉芽的目光,沿着箭矢射來的方向望去。

暴雨給視線蒙上了一層紗簾,李夫子已經躺在了地上不再動彈,背脊插着一直箭矢,應該是被射穿了心髒。

而盡頭處,南夜瑾一身黑衣站在雨中,手中握着一把再尋常不過的獵弓。他臉上笑着,眼神卻夾雜着殺戮過後心滿意足的愉悅感。

“看來我還算及時,項仙子無事吧?”

美人就是美人,便是被暴雨澆頭,長發貼着臉的模樣有些狼狽,卻也絲毫不減風華。

換了別人是落湯雞,但是南夜瑾卻像是美人出浴圖,某種意義上來說,還聽賞心悅目的。

可惜,這個美人像是沒有滿足殺戮欲望的屠夫,身上還萦繞着一圈冰冷的殺意。

如今,這兒能被稱之為目标的,就只有自己這個活人了……

項曉芽平靜地看着他,并未說話。

南夜瑾笑着眯起了眼睛,聲音裏帶着一絲慵懶,又隐含着一□□惑一般,在雨聲之中萦繞。

“仙子,你站着的位置有些危險,不妨靠過來一些如何?”

他說着,對項曉芽伸出了手,寬大的黑袍讓他的身形顯得很有安全感。只是那雙眼睛,比砸在項曉芽身上的雨水還要冰冷。

項曉芽面上的微笑不曾變化,但身體完全沒有動彈。

開玩笑,南夜瑾現在這模樣一看就不正常,她是腦子瓦特了才會屁颠颠地跑過去找死。

“怎麽了?”南夜瑾笑容散去了一些,看向項曉芽的眼神裏浮現出了意思微妙的色彩:“可是我殺人的模樣,吓到仙子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項曉芽掩嘴輕咳了幾聲。

她家小妲袂掉鏈子了,看來只能自己上了。

“這倒沒有,不過……我說站立的位置全是泥濘,行走在上面有些打滑,而我之前用完了所有的神力,如今腿腳怕是走不太穩當。”

她的謊言張口就來,偏偏還合情合理,再加上心跳平穩氣息不變,讓人難辨真假虛實。

南夜瑾靜靜地看着項曉芽,木管略過她濕透了的布鞋,以及周圍濕軟光滑的泥濘,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若仙子不介意,我可護送你下山。”他說着,擡腳朝項曉芽走了過去。

“如此,便勞煩王爺了。”

項曉芽不動聲色的回到了自己原本預定好的位置,同時将自己之前從老人哪兒搞到手的瀝青鈾礦粉末的包裹握在了手中。

南夜瑾前進的腳步忽然停下,看向項曉芽的眼神多了一絲微妙的情緒。

“仙子想殺我?”

項曉芽一愣,面上露出了一絲困惑的表情:“王爺是淋了雨,頭腦不清醒了嗎?”

她這麽正直善良又柔弱的半廢仙人,怎麽會想要殺死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頂多就是同歸于盡罷了。

南夜瑾沉默了兩秒,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确實,今日風雨太冷,我怕是被淋得有些神志不清了。”

說着,他朝項曉芽伸出了那張獵弓,道:“我手中剛剛沾染了人命,仙子若是介意,便握着這張弓吧。”

“勞煩王爺了。”

項曉芽也沒客氣,抓住了那張弓的一頭,然後老老實實的跟着南夜瑾,離開了那全是泥濘的山崖邊上。

路過李夫子的時候,對方忽然伸出手,死死地抓住了項曉芽的腳踝。

這一下來得太突然,地面又全是濕滑的黃泥,項曉芽一個沒站穩,直接往前摔了過去。

南夜瑾下意識的回過身,伸手扶住了項曉芽的肩膀,阻止了她摔倒在自己身上。本來他想要一觸即離的,可手掌觸碰到項曉芽肩膀的瞬間,他便不由征楞住了。

冰冷、瘦弱以及毫無生氣的僵硬,這真的是活人的身軀該有的觸感嗎?

只是未能得到答案,那猶如死人般冰冷的觸感就離他的手掌而去。

“謝謝。”項曉芽有些尴尬的道了聲謝,便迅速的站穩了身子,忍着滿肚子的怨氣,扭頭看向李夫子。

李夫子躺在泥濘之中,半張臉陷在泥坑裏,剩下的一只眼珠子死死地盯着項曉芽,充滿了求生欲望。

他張開口,喉嚨裏發出了渴望地聲音。

“娘娘…救…我…救……”

他不想死,他還有未完成的任務……=

項曉芽藏好了心底洶湧的殺意,神色憐憫地輕嘆了一聲,然後慢慢地蹲下了身子。

李夫子的眼中迸發出了抓住救命稻草時才會有的光芒,他的眼珠子盯着項曉芽的手指,看着它逐漸靠近自己,下意識的冰住了呼吸。

然後,那只手在自己的面前打了個轉,直接伸進了自己的懷裏,摸出了一個精致的木盒。

李夫子的呼吸一窒,張開口,就聽到項曉芽的一聲輕嘆。

“你找錯人了,我這個神農娘娘只知道如何醫治莊稼,治病救人……我是一點也不會啊。”

李夫子瞪大着眼珠,不甘心的用力嗬嗬了幾聲,最終還是沒撐住,徹底失去了呼吸。

腳腕上的力道松開了,項曉芽卻沒有立刻掙脫,而是目露憐憫之色,再次伸出手,替李夫子合上了死不瞑目的雙眼。

之前一個不注意,差點在南夜瑾面前差點露了餡。現在,項曉芽只能努力繼續保持自己的‘聖母’形象,盡可能的拉低他的防備心。

畢竟,真交起手來她就是個弟弟,該慫的時候一定不要倔,小命最重要。

做完這一切,項曉芽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這才拿着那個從李夫子懷裏拿到的精致木匣子,看向神色莫測的南夜瑾。

“你是為了這個東西而來的吧?”

南夜瑾眼神只在那木盒子上劃過,卻并未接過,而是問道:“仙子可知,這裏面是什麽?”

“一封信。”項曉芽道。

“這一份信,關系到西關數萬人的生死。”南夜瑾笑道:“仙子正要把它交給我?”

項曉芽又是一聲嘆息:“這東西只有交到你的手上,才是最合适的。”

這種燙手洋芋,誰愛要誰要,反正她不要。

“仙子這般信任我?”南夜瑾眉頭微微挑起,雨水砸在他的眼睫上,伴随着這人面上挂着的淺淺笑意,倒是有幾分神采飛揚的感覺。

項曉芽也微微一笑,正要回答,就聽到遠處傳來了熟悉的呼喚。

“娘娘!”

項曉芽一愣,朝着聲音來處望去。

便見到妲袂,正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穿過雨幕于樹林,朝自己飛奔而來。

嬌小的孩子眨眼之間便來到了自己的身邊,直接單膝跪在泥濘之中,原本毫無表情的臉上此刻全是驚慌和無措。

“娘娘,您……您沒事吧。”

小家夥看起來比她這個差點死了的娘娘還要狼狽不少。

身上的衣服被樹枝劃破了好幾處口子,原本高高豎起的馬尾也松松的垂在了腦後,一雙眼睛紅彤彤的,不知道是哭過,還是被雨水浸泡的。

“放心,我沒事。”項曉芽看着妲袂,一直緊繃的心弦瞬間松快了大半。

這大半天的功夫,她是淋雨又吹風,加上之前生死攸關不得不集中所有精神,此刻身體早就已經到極限了。

現在她家小妲袂來了,她終于可以安心地閉上眼睛,好好地休息了。

項曉芽對着妲袂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然

後毫不猶豫的閉上眼睛,放任自己暈了過去。

抱歉,小妲袂,接下來和南夜瑾對峙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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