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一八

第18章 一八

盛昭今天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杜桑一邊洗澡一邊想。

在電梯裏她就察覺了, 回家後更确定不是錯覺。

她将噴淋頭關上,心想也許是盛昭和鄭肅雲的合作不太融洽。

說起鄭肅雲,杜桑一邊擦着身體上的水漬一邊點開手機屏幕, 上面空空如也,沒有消息也沒有電話。

沒有再追問她為什麽會在寧瑞公司, 可見他轉入寧瑞之後, 工作确實忙了不少。

杜桑埋着頭在浴室護了膚, 沒有找到常用的身體油。

上次使用的時候,恰好盛昭不在家,就被她丢在了梳妝臺上。

劃開鏡面上的霧氣,光線被眼睫上的水汽暈染, 杜桑抿了下嘴唇,轉而将浴室門拉開一條小縫。

“三少爺。”

“我好像忘記了個必需品,你能幫我把梳妝臺上的身體油,給我拿過來嗎?”

說完後她站在鏡子前,将胸前的浴巾小心翼翼地拉緊。

敲門聲傳來, 暗灰色的陰影擡起了手臂。

她将浴室門拉開, 霧氣成風一般穿過她的身體朝前方散去,灑在盛昭臉頰上。

“謝謝。”杜桑接過身體油, 也不知道是她手滑還是別的什麽原因, 油忽然掉在地上,她連忙蹲下去撿。

盛昭原本就比她高了不少,此刻她蹲下去,浴巾被繃緊的力道往下拽了幾分,露出若隐若現的溝壑與白嫩。

盛昭一直知道她的身材好。

在家寬松T恤, 在外簡單T恤,就連第一次來他家勾/引, 也充其量穿的是件性感寬領T恤。可就算是如此,也遮不住前面的豐滿感。

盛昭也跟着蹲了下去,大手覆蓋在她撿東西的手背上,微涼的溫度與軟嫩觸碰,将上面的水漬擦幹淨。

“怎麽不在外面塗?”盛昭問。

杜桑:“……外面溫度低。”

“裏面溫度高,黏膩。”盛昭說,“不舒服。”

杜桑抿唇看着他時,手中的身體油被順走。

“這個東西怎麽用?”他單手把玩着,轉動瓶子前後觀察了一番。

他确定要在這個地方,以這樣的姿勢來讨論這個話題嗎?

“你不用身體乳和身體油嗎?”杜桑意識到前方的浴巾正在下滑,擡手遮了遮。

盛昭将她的動作收入眼底:“男的沒這麽麻煩。”

也沒她的皮膚嫩,以及白軟。

盛昭打開身體油的蓋子,倒出一點兒在手中。

花香肆意,帶着甜膩的味道,不濃郁也不清淡——終于找到她身上氣味的來源。

“塗在哪裏?”他擡起眉眼。

“啊?”杜桑愣了一下,以為他在說自己的身體,“哪裏都能塗啊,和身體乳一樣,四肢,胸前,腹部和背脊。”

“背脊?”

“你是不是覺得有點油膩?其實還好哦,它後續混合身體乳就會特別滋潤。我肌膚比較幹,尤其是冬天,我離不開它。”

盛昭還停留在上個問題:“你自己能塗到背脊?”

杜桑的柔韌度很好,當然能,但盛昭就不一定了。

“大致上覆蓋也可以。”她說,“利用輔助工具或者讓別人幫忙……”

她的這個“別人”主要指的是朋友或者助理,誰知話音剛落,盛昭的手忽然覆蓋在她的鎖骨上。

杜桑猛地瞪大眼,感受到身體油順着交疊之處滑了下去,沒入包裹的浴巾上,被無聲的吸收。

溝壑被滑潤的油填滿,被他輕描淡寫抹開,粘在她裸/露肌膚的表面。

骨骼分明的鎖骨,纖長白皙的脖頸,舊疤殘留的緊實背脊,肌肉随着他的動作,小幅度地蠕動。

最後手掌回歸到最初的地方,将她遮擋浴巾的手拿開。

掌心下觸感極軟,他就停留在山包上,仿佛看不見杜桑輕咬着下唇,臉頰被熱氣熏紅了一片。

“你腿不麻?”盛昭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問。

杜桑:“麻了。”

她這樣說着,蹲在原地的身體卻不動如山。

這令他想起來一個場景。

“腿麻了能蹲得這麽穩?”

“能啊,”杜桑有點小驕傲,“我從小訓練長大的。”

“這樣?”他歪了下腦袋,呵了一聲,“那當初坐在我腿上時,就是故意沒坐穩的?”

杜桑:“…………”

事情隔了這麽久,您還翻舊賬,是不是有點過于不禮貌了。

盛昭輕笑出聲。

掌心的身體油已經完全被吸收,淡淡的馨香散出,他前傾身體,也沒管她是真麻還是假麻,胳膊穿過她的腋下和腿窩,将她打橫抱起。

杜桑順勢摟在他的後脖,抿了下殷紅的唇。

将人放上床後,他慢吞吞拿着身體油回來,站在她床邊,重新向掌心裏倒了新的油。

杜桑的瞳孔一點點放大,立刻明白他要幹什麽,連忙拽緊了手裏的浴巾:“我可以自己來!”

他将身體油在掌心裏混合:“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有怪癖,強迫症,知道你照顧不到背脊,我渾身難受。”

杜桑:“……”

你怪癖範圍也太廣了吧!

盛昭用餘光瞥了一眼書房的方向:“你朋友的劇本,我還沒來得及翻開。”

杜桑:“…………”

這是威脅!

真·赤果果的威脅!

她面紅耳赤地咬着牙,胸前的力道松了下來。

浴巾被丢在了地上,清涼的室內空氣無孔不入,在肌膚上掀起片刻戰栗。

杜桑将臉頰陷入松軟的枕頭裏,幹脆不見人。但視線的黑暗,便将身體的感受襯托得更加明顯。

對稱的。

兩邊的大小差不多,連顏色也幾乎一樣。

所以是盛昭喜歡的風格。

如果沒有疤痕,就更喜歡了。

-

杜桑感覺過了一個世紀,他似乎終于确認沒落下每一個角落,心滿意足去了浴室。

她連忙穿好了睡衣,坐在床上撫摸着滾燙的臉頰。

體感很炸裂,即使是合法夫妻,這樣的感覺也很炸裂。

她第一次和異性親密接觸就以這麽大膽的方式,仿佛還沒學會走路就開始起飛。

杜桑躺在床上,也沒心情看劇本了,将腦袋蒙得死死。

盛昭回來的時候,指尖仍舊殘留着身體油的香氣,熟門熟路地從她身後繞過來,掌心搭在小腹上。

他知道她沒睡,但她似乎不準備搭理他的樣子。

“在我入組前,我會将劇本的意見反饋回給你。”盛昭的聲音壓在她的耳旁,低沉而悅耳。

杜桑緩慢地“嗯”了聲。

“什麽時候開始錄制綜藝?”

“時間還沒定。”

“到時候告訴我一聲。”

“……好。”

他不說話,她便又将眼睛閉上。

半晌,他又補充了一句:“我有個私人醫生,專為我治療外傷,明天我讓楊偉将地址發給你。”

杜桑愣了愣,意思到他這句話的意思後,原本別扭的心髒,在這一刻變得柔順。

剛才被摸幹淨的不适感為此淡了,她單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很輕地勾勒了兩下。盛昭合上眼,将額頭疊在她的後肩。彼此之間的馨香重合在一起,相互纏繞,将界限弄得模糊了。

第二天盛昭去了公司,楊助給杜桑發來一家私人醫院的聯系方式。

她打電話過去發現盛昭推薦的那位醫生最近工作飽和,便預約了下個月。

坐在家裏的書房想了想,杜桑決定去另一個地方。

她先給爸爸打了個電話,說最近要錄制綜藝了,問他最近的身體和工作情況。

“就那樣,和以前一樣。”杜成兵的語氣永遠那樣嚴肅端正,一絲不茍,“不用擔心我。”

“盛家沒有人欺負你吧?”

“你的腦子能不能多想一點正常的東西。”

“……哦。”

“放心,有你陳姨和三少爺在,我一切順利。”

“哦。”

從爸爸的口中聽見三少爺這個稱呼,不知道為什麽會有種隐隐怪異的,羞恥感。

杜桑連忙岔開話題:“你之前那個徒弟,好像叫土豆還是番茄的,我記得在外面開了一家甜品培訓,很出名是不是?”

杜成兵沉默了片刻:“人家叫茄子。”

“……”杜桑忍住不笑,說,“我想去她那裏學點新品。”

杜成兵:“你不是要錄制節目了?”

杜桑:“對啊。”

杜成兵:“你新品給誰吃?”

“……”杜桑張了張嘴,差點被他這句話咬到舌頭,捋了好一會兒才裝模作樣地回,“做給節目組的人吃,不可以嗎?我自己吃,不可以嗎?”

杜成兵懷疑了半晌,挂電話後将聯系方式和地址丢給她。

-

杜桑提前給盛昭留了消息,在外面吃了晚飯,才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家。

手中提着青瓜口味的小蛋糕,是她今天鑽研的成果。

茄子老師誇她是目前最有天賦的學生,但杜桑還是覺得不夠完美。

她推開別墅的門,室內昏暗沒有一點兒光,清冷安靜得仿佛沒有主人,若不是樓上卧室亮着,她會以為盛昭還沒回家。

他明天要進組了。

手中的蛋糕是她贈送的禮物。

杜桑提着東西上樓,盛昭依舊靠坐在床上,低眉閱讀着手中的劇本。安靜清冷,遺世獨立,又帶着幾分生人勿進的悠遠。

她坐過去,彎着柔軟的眉眼,将蛋糕在他湊到他面前:“三少爺~明天的早飯。”

香味席卷空氣,如波浪一般朝盛昭湧去。

他幾乎在瞬間就辨認出,昨晚身體油的留香被另外一種味道掩蓋。

不是蛋糕的味道,是那款莫名深刻的——

橘子汽水、果香熱茶,清新幹淨。

盛昭将劇本丢在腿上。

眼睫下壓,看着她手中的青提。

暖黃的小夜燈為他的眼鼻灑上陰影,看不出真實的情緒。

“是青梅竹馬的口味?”他将指尖摩擦在紙頁上,時隔多年,終于忍不住開口,“還是他吃剩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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